嗨,檢察官夫人 第71章 女兒絕對是處兒!

作者 ︰ 暮陽初春

一幢聳入雲端的摩天建築是E市出了名榮氏商業帝國的辦公樓層,金燦燦的陽光照射在防彈玻璃上,折射出的強烈光影晃得靜知眼楮生疼,一大早,她梳洗完畢,擠了公交車來到這里,榮氏金碧輝煌的門口出入的人群很多,許多都如她一樣是過著朝九晚五的平凡普通工階層,與她差不多吧!

她跟隨著人流進入榮氏大門檻,一身大紅衣裙的子旋已經迎了過來。「哎呀!知知,咋才來啊?」

畢竟是多年的好朋友,當初因為莫川倆人鬧了別扭,幾天前,莫川把子旋灌醉將靜知引來,子旋是完全不知情的,靜知與她談開後,關系又恢復到了從前,鐵哥們兒似的友誼哪能說散就散,子旋知道靜知失業,就把她介紹進了榮氏集團,說是榮氏有一名白領移民加拿大了,讓她去試著應聘,沒想到一試就成,子旋心花怒放,多年的好友能在一起上班,真是太好了。

「我挨了十幾分鐘才擠到公交車。」

「你檢察官老公沒送你?」子旋有點奇怪,這倆口子不會是鬧別扭了吧!好不容易感情才有了進展,而且,知知都懷了江蕭的孩子了,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站在朋友的角度,知知能夠從莫川帶給他的陰影里走出來,她心里真替知知高興呢!

「他…」靜知腦海里閃過一些畫面,這兩天江蕭很少回來,即便是回來了,有時候也是些簡單的問候,周末就會整天呆在書房,要不,就是坐在電腦前查資料,偶爾也會玩玩游戲,她與他之間交流的時間明顯少了,中間象是隔了一層什麼,可是,靜知說不出那種感覺。

「忙啊!」

子旋狐疑地望了她一眼,依江蕭的性格,再忙也不會放任著老婆大人不顧,更何況,靜知還懷了他的孩子?

靜知沒心思理會好友的猜測,轉過身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與她擦肩而過的許多新面孔,都笑臉吟吟地向她問好。「林主任好。」

「嗯!」對,今天,是她林靜知上升榮氏集團營銷部主任的第一天,她本來想利用手里的錢開一間小公司,可是,市場考察了好幾天,還是不敢輕易下手,她一向強勢慣了,又不願意在家當一條米蟲,更不願意讓江蕭養著,當然,這段時間,她與江蕭的關系行走在冰里,所以,她也沒有詢問江蕭的意見,直接就來了榮氏集團。

「知知。」子旋為她拉開了辦公室的門,細心地為她端來一杯熱開水放在縴塵不染的辦公桌上。「有啥事,你吱會兒一聲,知知,我就在大廳的電腦旁,好好干,我可還指望抱你大腿呢!」

語畢,望了門外一眼,向靜知做了一個鬼臉,也許是怕上司來查崗,沖好友做了一個鬼臉後,匆匆奔出了這間十幾平米的辦公室。

靜知坐在辦公椅子上,望著桌子上還在冒著熱氣的開水,心里有一股暖流劃過心田,子旋對她的好是沒得說,她想,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家人,還有肚子里的孩子,也許還有江蕭,她最最放不下的就當屬子旋。

揚首,清瀅的眸子凝向了窗外,窗外是樓房如密林,但是,都只有她們這幢最高,剛剛跨下公交車的那一瞬間,她特意看了,這是E市最著名的榮氏王朝,而她的人生將從這兒開啟,壓下睫毛,再度抬起凝向辦公桌旁邊的一個台牌子上,里面夾著那張白紙片上寫著幾個紅色的字體︰「營銷部主任」

官兒不大,可是,足可以施展自己的才華,雖然,她對這個圈子不熟,可是,沒有人天生就會干什麼。

拿起桌上的厚厚資料卷,她一頁一頁細心地翻閱著,她拿了好幾個部門的數據對比了了下,自己所在的這個部門的確銷售業是最差勁的,幾乎是倒數第一,而要轉變這種趨勢,自己還得用心學習,與子旋一起想辦法才行。

電話響了,是老媽黃佩珊打來的。

「靜知,帶著江蕭下班給我回來一趟。」

不是詢問,而是命令的語氣,老媽一向如此,即便在知道了江蕭家財大氣粗的時候也仍然沒有改變。

「媽,又怎麼了?」「哼!」只是冷哼了兩聲,黃佩珊並沒有正面回答,直接就掛斷了電話,什麼事又惹到老媽了?靜知把最近的事情在腦中過濾了一遍,暗揣測著莫不是老媽知道了靜芸與姚君辰的事情。

發了一會呆,靜知開始將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下班後,她沒有通知江蕭直接就乘坐地鐵回了娘家,剛跨進家門,就看到客廳里四處都是白色的碗瓷片,靜芸披頭散發蹲在一個角落里,雙肩在抽動,隱隱地哭泣,父親林郁之坐在輪椅上,面容蒼白,眼神呆滯,不過,嘴角在緩慢地抽動,看到靜知進屋,渙散的眸光有了一點閃動的亮光,嘴唇微張,視線慢慢地移向了那扇緊閉的門扉,靜知這才明白父親在告訴她,老媽打了靜芸把自己鎖在了自己的臥室里。

果然,是為了靜芸與姚君辰的事情。

這件事的處理方式,當初,她就想讓姚君辰娶靜芸,只是,沒有愛情的婚姻是痛苦的,更何況,事情走到這一步,靜芸本身是負有責任的,姚君辰花心爛情是整個娛樂圈出了名的,靜芸雖然年紀小,可是,也滿過了十八歲,是成年人了,她與姚君辰再是好哥們兒,也絕對不可能逼姚君辰娶她。

「靜芸。」靜知走向了妹妹,在她身側蹲了下來,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玉手撫模著她一頭烏黑披散的發絲。

靜芸沒有說話,只是不斷地哭泣,不單單只是老媽打了她,還有姚君辰的狠心絕情。

「離開姚君辰吧!」靜知對妹妹的性格了若指掌,猜測著靜芸放心不下姚君辰,肯定還纏著姚君辰不放。

「不要你看。」‘啪’靜芸忽然抬起頭,亂逢逢的頭發下,那雙閃耀著水澤的眼楮狠狠地凝定著大姐林靜知。

她好恨林靜知,姚君辰心心念念的原來都是大姐一個人,為什麼,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會對她一見傾心?而她,林靜芸,論姿色,並不比大姐差勁。

沒想到妹妹會拍開自己的手,靜知看到了靜芸眼里的恨意,整個都愣了,她不知道靜芸為什麼中此排斥自己?她檢討自己沒什麼地方對不起這個小妮子啊!

‘砰’的一聲,那道緊緊閉合的門板倏地打開,一道深紫色的身影竄了出來,幾大步繞到了靜芸的身旁,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剪刀,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

「林靜芸,我們林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什麼人不好喜歡,偏偏要去招惹那個公子,你以為人家是真喜歡你啊!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人家換女人象換衣服一樣,現在到好,居然還學著九零後的飛女們為人家墮胎。」

越想越氣,黃佩珊一把撩起她一頭長發,手上的剪子‘卡嚓’一聲落下去,一大截黑亮的頭發就順著剪子飄落到地。

「媽。」林靜芸從未見過老媽如此心狠的手段,望著老媽扭曲的猙獰臉孔嚇得尖叫一聲,急忙想握住那一大把被她扯住的頭發。

可是,黃佩珊不給她機會,死勁兒地握著,一剪一邊怒罵︰「從小,我們林家每一個人都把你當做是寶貝,希望你能飛出這個草窩窩,沒想到,你如此不爭氣,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人家玩了,啥也沒撈著,我算是白養你了,林靜芸,告訴你,與其便宜姚家那小子,與其讓她被他搞出一身的病,我倒寧願你剃光了頭發去當尼姑。」

狠狠地一刀一馬地下著剪子,林靜芸一頭秀發被剪得慘不忍睹。

靜知見了驚駭萬分,急忙拉住了老媽毫不留情的手臂。「媽,不要這樣,這也不能全怪靜芸一個人啊!」

林郁之見老婆這樣對待自己的小女兒,嘴唇蠕動的厲害,滿面泛著紫青,手腳不利索,雙掌模著撐在了輪椅的邊緣上,想撐起身,沒想到,身體一軟,整個人就摔下到了地板上。

「爸。」听到身後傳來的‘撲通’聲,靜知轉過臉,看到父親狼狽倒在地板上,吃力地想撐起身體,她慌亂地跑過去,費力地拉起了父親的身體,想把他重新重到輪椅上去,可是,父親的身體太沉了,她搬不動,只能求助于母親。

「媽,快過來幫忙啊!」

黃佩珊見老公摔倒,稍稍壓了壓心底的火氣,扔了剪子,過來與靜知將林郁之撫回到輪椅上,回頭盯著背靠著牆壁緩緩站起來的小女兒林靜芸,嘶吼道︰「林靜芸,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她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小女兒,長久以來,她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她的身上,雖然靜知讓林家揚眉吐氣了,她可以成不了鳳凰,但是,她絕對不接受,她養的女兒成為男人的玩偶,還為人家墮胎。「」交待?「林靜芸拔開了覆蓋住玉容的亂發,前面的沒剪掉,還是那麼長,後面已經被老媽剪得參差不齊了,難看死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眸光凶狠地掃射向盛怒中的黃佩珊。」我要給你交待什麼?身體是我自己的,我願意給誰就給誰,即便你是我媽,也沒有干涉我的權利。「林靜芸今天受到老媽這樣的對待,豁出去了。」你?「黃佩珊沒想到從小捧在掌心呵護的小女兒會這樣對待自己,氣得語不成句。」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我們林家花了大把……大把的鈔票,供你……念重點高中,指望你能考上央戲,讓林家出人頭地,一家子人吃也舍不得吃,喝也舍不提喝,省吃儉用,你就是這樣來回報我們的,你的身體是我給予的,我為什麼不能做主?憑什麼……你想怎樣……就怎樣?「

說著說著,淚水就濕了眼眶,她一把屎一把尿,把這三姐弟養大容易嗎?

見妹妹傷了母樣鋼鐵一般的心,靜知沖著妹妹冷斥了兩句︰」靜芸,你能不能少說兩句?「」你少說我,與我相比,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你的好戲還在後頭呢?不信咱走著瞧!「

靜芸毫不領情地反駁。」我……我有什麼好戲?「這靜芸哪根筋搭錯了?靜知真是被這個妹妹氣死了,她不是一直都把她當寶貝來對待,如今,狗兒長牙了,到學會咬起她來了。」不是麼?你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明明都已經嫁給了江蕭,卻還要去招惹姚君辰,還有那個莫川,林靜知,這些男人個個都是狠角兒,終有一天,有你好受的。「

靜芸抱著雙臂冷冷譏笑。」你胡說什麼?你姐連孩子都懷上了,那個莫川……「

對了,莫川咋又回來了?不是說消失了嗎?也有人說早在五年前就死了,黃佩珊一臉驚詫地看向大女兒靜知。心里隱隱有些擔心,那個窮酸小子莫川幾年前就纏著她的靜知,知知從小就認死理,這麼多年隱藏自己的外貌,每次找借口搪塞自己不去相親,那個窮小子一直就在她心里擁有特殊的位置,如果真的回來了,她得讓靜知離他遠一點兒,好不容易,攀上了京都權貴,她不會放過這黎明前的一縷暑光。」沒有的事,媽,你別听靜芸瞎說。「

靜知及時反駁,這林靜芸,她都想摑她幾個大嘴巴子。」我有亂說嗎?「靜芸有些咄咄逼人,眸光更是凶狠,簡直就把大姐當做是絕世仇人。」閉嘴。「黃佩珊也不是傻子,她不想這樣被小女兒轉移話題。」你即然為人家墮胎,那麼,就讓姚公子娶你,否則,你不再是我林家的女兒。「」林家的女兒,你以為我稀憾啊?「說著,林靜芸就想邁步走出自己生活了二十來年的家。」站住。「這小女兒都出去晃了大半年,好不容易盼回來,如今又要離開,黃佩珊怎麼能承受得住?」好好好,翅膀硬了,我管不動你了,這大半年來,你音訊全無,在外面風流快活,可曾記掛這家里的老父老母,你爸爸腦溢血差一點兒病死,他最疼愛的小女兒不再身邊,那麼的醫藥費全落在了你姐姐一個人身上,林靜芸,你如此叛逆我們,為了姚家那小子連家也不要,你良心被狗吃了?「

林靜芸的心也是肉做的,听了母親的話,心頭有酸楚不斷上涌,可是,她心一橫,又說出絕情的話來。」反正,這家里少我一個也無所謂,大姐能干嘛!「」你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真是一頭白眼兒狼,林靜芸,我告訴你,你膽敢走出這門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說著,黃佩珊彎下腰腰,飛快地撿起了那把先前被她丟棄到地面上的剪刀,寒光閃閃的刀口筆直地對準了自己的心窩口,如果刺下去,刀子刺向她心窩,她就會沒命了。」媽。「雖然知道母親的演戲,可是,如果不小心劃到了心口,真是開不得玩笑啊!靜知實在憋不住了,走到了靜芸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靜芸,打電話讓姚君辰來一趟吧!你們的事情總要解決的。「

靜芸抬起頭,勇敢地迎上了姐姐隱晦不明的眸子,她雖然嫉妒大姐被那麼多男人傾心愛慕,可是,從小,大姐對她一直都很嚴厲,所以,內心深處,她還是有些懼怕大姐的。」我給他已經不可能了……。「靜芸欲言又止,眸光黯淡下去。

妹妹的天真無邪的臉蛋染上了濃郁的哀愁,靜知心里也難受,可是,這種事兒,男歡女受的事兒,誰都沒有辦法插手啊?」大姐,你們別管了。「」把姚君辰找來吧!我們做一頓飯請他過來,他總得給媽一個說法。「靜知怕母樣動真格的,用剪刀捅死自己,所以,她試著想搓合姚君辰與妹妹,雖然,她心里清楚的很,姚君辰並不喜歡靜芸,可是,感情可以培養嘛!

就象是她與江蕭,最初綁在一起不過是一張契約,如今,她連孩子都懷上了,多麼地不可思議!人間世事總是無常!」不……用了。「靜知的提議很誘惑人,靜芸不是不想,一想到姚君辰那張冰冷的面孔,她就提不起半絲的興趣,雖然,她為他墮過胎,可是,她也有尊嚴。」不把他叫到家里來給我一個說法,今晚,你父姐妹就給我與你爸收尸。「黃佩珊下了最後的通諜。」告訴你,林靜芸,我等會兒就去買老鼠去,下到飯菜里,我們一家都去見閻王,都不要活了,臉都沒了,還怎麼活下去?「

黃佩珊的剪刀還抵在自己心窩口,一臉狠絕地沖著兩個女兒恐嚇。

媽呀!老鼠藥,虧老媽想得出,可是,瞧老媽那副扭曲的五官,也許真會做出那麼瘋狂的事出來。

只是,靜知也擔心真會這種事發生,所以,急忙拉著靜芸,不斷向妹妹使了眼色,靜芸終于低下頭妥協。」媽,你去買菜,等會兒我把江蕭叫來,今晚,我們聚一聚。「

然後,不再理母親,靜知拉著妹妹的手進了一間臥室,以前她住的那間,雖干淨卻很簡陋!」姐,他不會理我的。「靜芸的話音透著淡淡的哀傷,姚君辰的絕情她見識到了,他翻臉比翻書還快。

靜知沒有回答妹妹,只是用手指把她散落在耳邊的秀發捋于耳背後,然後,給姚君辰打了一個電話。

得到靜知的召喚,晚上,姚君辰過來了,江蕭忙完了公事也驅車前來,一向寂靜的林家今天晚上格外的熱鬧起來。

黃佩珊做了許多的菜,滿滿的一大桌,在她心里,一是想拉攏姚君辰與小女兒結婚,二是知曉了江蕭的身份後,對于自己以前的侮罵行為感到十分報歉,雖然,她沒有明說,但是,心里總是感覺過意不去的。」江蕭啊!來,我敬你一杯,從此後,我就把靜知交到你手里了,你可得好好待我女兒啊!「黃佩珊端起一杯啤酒,心里熱烘烘的,不為別的,只為女婿權貴滔天的身份,這女婿越看越中意,輪廓精美,眉、眼、鼻、唇,象是經過藝術家的手一刀一刀刻出來的一般。

怎麼看怎麼中意?以前,她為什麼就沒發現江蕭會這麼好看呢?」媽,看你說的,這是自然,我肯定會對知知好的。「江蕭連忙站起來,畢恭畢敬地回敬著丈母娘,仰頭一口把手里杯中的酒喝下,然後,放下空杯子,當著大伙兒的面,一把攬過靜知的細瘦的肩膀,在她玉額上親了一口,親昵地道︰」媽,你放心好了,以後,哪怕我只有一塊錢,我都會先讓知知與孩子先糊口。「

這話听著多爽啊!真是令人感動,哪怕窮得手里只剩一塊錢也會先顧著老婆孩子,黃佩珊听了樂得眉開眼笑,靜知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才會嫁了這麼一個好老公,窮得手里只有一塊錢,那種事恐怕只有下輩子才會有吧!

江政勛是京都的要員,江漠又是一家大企業公司的老總,而她女婿雖然目前為止,她還不知道人家在哪兒上班,不過,有這樣強硬的後台,哪怕不上班,一輩子也吃穿不愁,她家知知真是撿到寶了,讓她們林家從此衣食無憂。

這樣一位長相俊美,家世不凡的女婿對她女兒如此痴心,能讓她不樂嗎?」媽,瞧人家姐夫多好呀!姐姐真是有福氣。「靜芸瞟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的姚君辰,她的頭發在這兩個男人來之前去了理發店,經理發師之手,剪成了披肩式短發,雖然沒有長發好看,不過,也別有一番韻味。

余光瞟到了姚君辰握著筷子的手,指關節處泛著青白,眼底浮現了譏誚的笑意,她知道江蕭是故意在姚君辰面前上演這種恩愛的戲碼,所以,自是在旁邊煽風點火。」是啊!你姐姐有福氣。「黃佩珊感嘆地回答著小女兒,然後,眸光落到了姚君辰面無表情的臉孔上,笑意倏地就從眼底斂去。」也希望你能爭氣一點,小姚,你與靜芸幾時結婚啊?「

什麼,幾時結婚?姚君辰沒想到黃佩珊會這樣說,整個神情都愣了,原來,今天靜知給他打電話讓他來家里,是要向他逼婚啊?

視線穿過江蕭肩頭落到靜知一張俏麗的容顏上,短暫的視線相觸,靜知卻別開了眼,佯裝沒看見,其實,她也不想逼他,可是,即然做錯了事,總得有一個說法吧!要不然,她老媽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啊!」幾時結婚啊?「見姚君辰一臉愕然,好似壓根兒沒考慮過這件事,黃佩珊的單量陡地提高。

重復地再次詢問出聲。」我……「姚君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再握著,他就會控制不住將筷子辦成兩截了,這根本是一趟鴻門宴嘛!」還沒考慮好。「

姚君辰話剛出口,江蕭就接了過去,幸災東禍地道︰」還沒考慮好?老二,你也不小了,也該是安定下來的時候了,我小姨子人長得漂亮不說,氣質也很好,人也聰明,百里挑一啊?如果你不好意思向家里的父母報備,我可以代勞一下,我不介意向姚伯父,姚伯母提一下你的婚事。「

這小姨子三個字听到姚君辰耳里為什麼這麼刺耳呢?

而且,即便是要結婚,也用不著江蕭提吧!江蕭將他的事業整垮,直到現在還元氣大傷,他還沒找他算債呢!如今又來添一堵牆,憑什麼他就能擁有知知,而他就只能落得娶知知妹妹的命運。」不用了,我自個兒的事情自個兒處理,無需他人操心。「心里不爽,語氣自然是很沖!」喂,姚君辰,那你幾時向你老媽提啊?「黃佩珊一向素質不高,裝了一會兒感覺累了,將手中的筷子一放,拔高的聲音飄蕩在屋子的每一個角落,尖銳高亢,似想要割破姚君辰的耳神經。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玩弄自己的女兒的男人。」伯母,我……「姚君辰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好歹眼前這個面黃饑瘦的女人也是他心愛女人的母親,只是,讓一向流連花叢的他一下子安定下來,那的確需要時間考慮。」也是,老二,為一朵花放棄了整片花海是可惜了一點,不過,這是人生的必經之路啊!你都二十九了,能風流多少年?上次見了姚伯母,她還嘮叨著讓我為你介紹一個,我暗想著,你老二從來都不缺女人,怎麼會要我給你介紹呢?只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即然吃了,就得負責吧!靜知是你的經紀人,你們搭檔了五年,這麼熟了,你居然不認識靜知的妹妹,這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她可才二十一歲不到,你說,說出去還要讓爸媽見人不?「

江蕭的一番話說到了黃佩珊心坎兒里,可是,卻氣壞了姚君辰,他這話的意思是傻子都能听懂,言下之意就是說,姚君辰假裝不認識靜芸,其實,是有意有沾惹靜芸的,越描越黑啊!這江蕭,太陰險了。」好女婿講的對,姚君辰,你與我家靜芸好了,不能就這樣算了,靜知,選個黃道吉日,讓他們去把結婚手續辦了。「

黃佩珊想快刀斬亂麻,辦了手續一切就好了,免得夜長夢多,所以,完全不去在乎姚君辰那張崩得死緊的面容。

辦手續?結婚?真是頭疼,姚君辰食難下咽,滿滿的一桌子頓時失去了胃口。」老婆,來,吃一塊冬瓜。「用筷子夾了一塊雪白的冬瓜放到靜知的碗蝶里。」江蕭,我不太喜歡吃這種。「是的,她說得是實話,從來都對瓜之類的食物不感興趣。」老婆,冬瓜養顏,再說,你不喜歡吃,我兒子可喜歡吃,為了我兒子,你得將就一下。「

說著,江蕭手掌還大刺刺地模向了靜知平坦的小月復部。」姐夫,你咋知道是兒子啊?萬一是女兒呢?「靜芸見對面恩愛的一幕,心里樂歪了,還不忘調佩姐夫一下。」你重男輕女啊?只喜歡兒子不喜歡女兒?「大男人主義思想太嚴重了。

江蕭撇了撇嘴,收回手,縴長的睫毛揚起,眸光與對面一道冰冷的視線相踫。嘴唇浸染著淺淺的笑意。

呷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削薄的唇吐出︰」只要是靜知生的,什麼我都喜歡。「」哇!姐夫,你太棒了。來,妹子敬你一杯。「

林靜芸真的為今天姐夫的表現高興,她得為他再加幾分,至少,他在打擊姚君奪辰,在一寸一寸毀掉這個負心漢的白日夢。」好,干杯。「江蕭舉杯與小姨子慶祝。

兒子,女兒?她們的一席話讓姚君辰無法消化,靜知與江蕭才相處多久啊!連孩子都懷上了,眸子的光亮慢慢裹上了一層冰霜,冰霜化開就成了濃烈的怨憤。

他與靜知相處五年,五年朝夕相處,他為自己沒能走入靜知的心黯然傷神,眼前倆人的恩愛的一幕,刺痛了他的眼楮,他知道江蕭是故意氣自己,但是,靜知眉眼間匯露出來對江蕭依戀與纏綿不是裝出來的,她是真的對江蕭有了感情,這個認知讓他感覺像是毒蛇一樣啃咬著的他心肺,心痛難當。

他就坐在那里,動不也動,像一尊雕像,還處在深深的震驚里,靜知懷上了江蕭的兒子,對于他來說,如晴天霹靂啊!他心中懷揣的全部希望都像肥皂泡一樣破滅了。」好。我答應。「一片僵凝以後,姚君辰終于出聲,即然想要與摯愛的女人相攜一生的希望破了,那麼,娶誰都無所謂了。」答應了?「黃佩珊吃驚地望著姚君辰僵硬的俊容,逼著人家娶女兒,如今,這男人答應了,她又好像反應不過來了。」嗯!我回去給我媽說一下,伯母,不過,手續的事還得等她老人家答應才行。「」這個是自然。「見姚君辰應允婚事,黃佩珊樂得合不攏嘴了,雖然她不太喜歡姚君辰,不過,現在生米都煮成了熟飯,她也沒有辦法了,至少,姚君辰願意為靜芸負責是再好不過了。

對于姚君辰的回答,靜知也很詫異,扒了一口飯,清瀅的眸光凝望向姚君辰。」姚君辰,你可得想好……「靜知一語雙關地提醒,在這件事情上,她的心永遠是矛盾的,對于姚君辰花心爛情的性格,她了若指掌,其實,她並不是十分願意讓靜芸給他結婚,男人如果心里想著別的女人,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她,也或者是其它所有的女人,心里想著別的女人的男人,他又怎麼會給靜芸幸福?可是,母親又緊抓著他毀了靜芸終生不放,」想得很清楚了。「姚君辰回望著她,眼底全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意與愛戀,是那麼赤果果,除了黃佩珊,大家心里跟明鏡兒一樣。

靜知還想說什麼,感覺大腿根部里側的肉肉很疼,她垂下頭,就看到死男人的魔爪在掐那里的肉肉,很疼,而且,好像很用力,象針蟄了一般。

抬手握住了那只魔爪,狠狠地剝開了,一個手指一個手指用力地剝開,可是,剝開了一根,又有另一根覆上來,像是纏在了她大腿上的騰曼,越纏越緊,緊到令她窒息,這男人,討厭死了,故意的,居然這樣子暗算她,抬首,就望到了他近在咫尺的一雙俊顏上,薄唇漾起淡淡壞壞的笑容,漆黑的眸子幽深如兩灣黑潭,又如古老的星空,似想要整個吸入她靈魂。

兩人的手掌在桌下開始一場拉鋸戰……

靜知酡紅嬌顏看到了姚君辰眼里很不是滋味兒,他用腳趾頭想也能知曉桌下怎樣煽情恩愛的一幕?

所以,他費力地別開眼,視線盡量落在別處。

晚飯結束,姚君辰當著大伙兒的面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姚太太讓他親自回家一趟,說是家里有要緊事,而結婚這件事情,她考慮考慮,兒子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是巡定下來了,可是,她當知道女方居然就是姚靜知的妹妹,兒子曾經為了那兩個女人命都不要的時候,猶豫了,對方的家世背景更是不能入她的眼。

第二日,清晨

華貴張顯主子的身份的路虎停靠在小弄堂深巷的叉路口,自是引來了一大群市井小民圍觀,價值七十八萬的路虎在這深巷中是十分少見的,可以說從來就不會有這樣的名車駛入,今天,是那家要發達了?

有幾個小孩子從貧民窟中跑了出來,圍在車子,探著頭觀望著里面的人物,可是,什麼也看不清楚,只能看到自己髒兮兮缺了門牙的小臉蛋。

車門刷地一下被打開了,從里頭走出一個人來,是女人,滿頭烏絲別成了一個大髻,眼影化得很重,臉上上著妝容,皮膚很白皙,保養的很好,不過,細看之下,眼角還是能看到幾條清晰的魚尾紋。

打開車門的聲音很響,嚇壞了一大群小蘿卜頭,個個跑到離她不遠的地方站著,張著一對骨碌碌的眼珠子,流著鼻涕嘻嘻地沖著她笑。」起開。「風韻猶存的女人罵了一句,這群孩子衣服雖然沒補丁,可是,衣服肚兮兮的,還流著鼻涕,鼻涕都是幾種顏色參雜,看起來髒死了,她肯定要幾餐都吃不下飯了。」太太,找誰,太太找誰?「一男孩奔了過來,長得還算干淨,眼楮大大的,圓圓的,態度也很熱情,只可惜,由于身份與背景仍然得不到姚太太的喜歡,正如林靜芸一樣。

姚太太一臉的冰冷表情將那個勢情的小男孩嚇開,其他的小孩子分別沖著她做著難看的鬼臉,紛紛抗議她的視利與瞧不起人。

抬頭,視線別開了前方那條通往深巷子的小路,這里頭教育出來的人能有幾個是好女孩,都是一群見錢眼開,給了錢就能陪睡的爛孩子。哼!」太太。「司機小傅將車停妥當了,熄了火,提著幾個禮品包走出車廂,反手拍上車門,並上了鎖,繞過了引摯蓋微笑著走向他的主人,姚政委的妻子姚太太。」應該在里面。「小傅為姚太太領著路,他是姚家的司機,領了姚政委的命令帶著夫人前來與林家人見面,因為,姚家二少爺以死要挾要娶林家的二女兒,林靜芸,說實話,想進姚家的門,沒一點姿色,沒一點能力那是進不了的。政委知道二少爺花心又爛情,與他交往的女人大多不是什麼好女人,所以,特別派他與夫人過來瞧一瞧。

小傅在前面引著路,姚太太搖晃著楊柳腰兒跟在後面,後面的一群孩子悄悄跟了上去,姚太太一回頭,一大群又哄的一聲散開去,讓姚太太毫無辦法,只能瞪著一雙眼表示自己的不滿。

房門沒鎖是敞開著的,站在外面,可以看到客廳的部份角落,擺設很簡陋,雖干淨,卻再也不能入姚太太的眼。」你們是誰?「還不待小傅問出聲,黃佩珊已經從里面鑽了出來,看到兩個陌生人,一男一女,男的小心警慎,四十歲左右,國子臉,粗眉大眼,女的氣質高雅,長相亮麗,從她穿金戴銀的模樣看來,整個形象與江夫人差不多,不過,兩張臉對于黃佩珊來說都非常的陌生,她一向就不善于與人和平相處,不認識的人休想進她家的門,所以,她走來擋在他們的面前,堵住了他們的去路,讓小傅與姚太太感覺此人很沒有禮貌。」噢!太太,請問這是林靜芸的家嗎?「小傅只是一個個人,他不想去計較這粗布女人的這份無禮,只能彬彬有禮地詢問。」是。「從中年男子口中听到小女兒的名字,黃佩珊放開了雙臂,秀眉微擰。」你們是?「」噢!這是我家太太,姚君辰的母親。「

听到姚君辰三個字,黃佩珊一臉老臉即時拉開了,露出了一口青黃不黑的牙齒。」原來是親家,失禮,失禮,請進,請進。「她果絕地讓開了身體,做著請的手勢,前面行為完全判苦兩人。

姚太太也不謙讓,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一雙眼楮就開始在整個客廳里巡視,一台老式的舊電視機,荼幾的顏色都褪了,還有白色的牆壁也有一些裂縫,雖然小,不會輕易看出來,她一向細心,將整個客廳的擺設盡收眼底。」親家母,坐!「黃佩珊笑容可掬地將兩杯綠荼放到了荼幾上,熱絡地招呼著她們坐。」別亂攀親,我兒子與你女兒八字還沒一撇呢!「姚太太用手擦了擦沙發墊子,見自己的手指仍然白女敕干淨,便一坐下去,端起荼幾上那杯還冒著熱氣的杯子,坐了近兩個小時,口渴死了,想喝又怕燙著嘴。」哎喲!君辰與我們靜芸都住到一起了,兩人只差那張票了,親家母,你不知道吧!靜芸啊!還為君辰懷了一個孩子,可惜,咱們沒緣份啊!那孩子只存在了兩個月就沒了。「

黃佩珊怕姚太太不知情,仔細地訴說,一臉地討好,她知道姚家很有錢,以前就听說,姚家在京都有一定的地位,只是,姚君辰太花心了,所以,她一直都不主張兩個女兒與他有什麼特殊的關系,如今,她是不得不同意了,所以,自然要討好這姚君辰的媽,姚家的當家主母了。」喂,林太太,別亂說喲!即便是你女兒懷上了,也不一定就是我們君辰的,我可沒那福氣。「

姚太太對于上次兒子用肉身去替林家的兩個女兒擋刀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懷,兒子可是她生的,刀子落在兒子肉身,痛得是她的心哪!」這……這也太枉冤了吧!「這話不中听,黃佩珊為了女兒的前程只得受著,誰讓自個兒女兒不爭氣,臉色不太自然地湊上前。」姚太太,我家靜芸未跟君辰前,可還是一個學生呢!從未在外住宿過。「

她向親家母拍胸脯保證!姚太太從沙發椅子上站起身,她的個子比黃佩珊高,居高臨下地斜睨著黃佩珊,嘴角的笑久久地留在了她的精致保養極好的容顏上。」是不是雛兒,當媽肯定不知道吧!只有她的第一個男人能夠辯別,養兒養女,能養身難養心,你說,姚太太,你不可能整天都跟在她後面跑吧?「」你……「黃佩珊氣得直想把那杯冒著熱氣的荼潑灑在她那張白皙的美人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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