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間,她便看到了白色的游艇瞬間爆炸,火勢沖天,藍色的火苗昂襯了大半邊天空,將天燒成了紅辣辣的一片,火紅的天空也將湛藍色的大海印紅,印亮,白的游艇四分五裂,駭片到處飛濺,不,靜知用手搗住了小口,撲通一聲跪到在地面,她無法相信這一切,當她瘋了似地終于追到他的時候,然而,他卻灰飛煙滅,不,不要,江蕭,不要,她揮舞著手臂,自己發瘋似地撲向了那團被燃燒的那團大火,他死了,她不想獨活,她要與他一起雙棲雙飛,可是,候局長一個箭步沖了上來,拉著了她的手臂,將她攬入了懷里,阻此了她要沖向那只爆炸燃燒的游艇,阻此毀了自己的瘋狂行徑,不要,不要,她輾轉著,頭擺動得無比厲害,心也狠狠地抽緊,手掌漸漸握成了拳,手心慢慢浸出一層薄汗,不,江蕭,沒有你,我如何獨活下去?江蕭,你不要就這樣離開我?她一遍又一遍地低聲哀求,然而,沒人能听到她的呼喚,終于,她無法忍受那令自己抓狂的一幕,她睜開了雙眼,視線在屋子里環視了一圈,看到了屋子斬親的裝修也新購買回來的陳設,這才驚覺自己又做惡夢了,三年了,這個夢一直就困擾著她,深吸了一口氣,掀開身上的蠶絲被,她從床上走身,玉足穿上涼拖鞋走向了窗台,窗台邊擺放著一盆正盛開的鳶尾花,不管歲月如何變遷?她的喜好始終未變,她還是喜歡高雅月兌俗的鳶尾花,伸手推開了窗戶,讓外頭的陽光照射進來,仰起頭,纏繞在鼻冀間的全是清新陽光的味道。
玲瓏的身影站在窗前,久久地俯視著這座國際都市壯觀的商業景色——香港。
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就已經過了三年,可是,他凌厲的身形,飛揚跋扈的神彩,至今還印在腦子里,雪白游艇在傾刻間引爆灰飛煙滅的一幕至今還在腦海里回旋,是那麼清晰,成了夜夜糾纏她的惡夢,某些事還歷歷在止,無法忘懷。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失去你的剎那間,心髒緊縮,血液幾乎停止了流動,我無法承受這滔天苦痛昏厥了過去,這是她在自己日記本里劃下的語句……
生死別離時,才發現自己心中刻骨銘心的這份深受,從此,那年那夕成追憶,親*的,原諒我吧!*沒有*得轟烈,那是偽*,而我,不過是一個*情的傻瓜,原諒我,耽誤了你那麼多青春與心血,是的,值到他灰飛煙滅之間,在驚若寒蟬中,她終于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她的,只是,她們都是情商低于零的白痴人物,居然讓彼此白白浪費了那麼多的光陰,尋尋覓覓,那個卻在燈火闌珊處,也許,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尋覓燈火闌珊處的他,不過,她一定要執著地等待,明明知道不可能了。
走回浴室匆匆梳洗完畢,她從衣櫥里選了一套斜條紋的職業服裝穿上,抬手拉著一頭烏黑發絲的尾端,隨便一綰,再拿上夾子插進了發絲里,站在梳妝鏡前,看著自己有些憔悴的容顏,及時拿著一盒腮粉,為自己抹上了淡淡的腮紅,擦了粉色的口紅,描了描眉,抬眼看向手腕上電子表,時間剛好指正八點,拿起挎包匆匆出了門。
清晨的香港街頭,正是車水馬如龍的時間段,上班高峰期,她開著自己紅色的邁巴赫,潮流的車款,再加上她一張風華絕代的容顏,即時成了街頭的一條亮麗風景線。
狹窄的空間里細小的‘嘟嘟嘟’聲提醒著她有電話打了進來,粉色的耳麥塞進了右耳,左手熟悉地操縱著方向盤。
「喂,子旋。」
「知知,袁施工說工頭讓加價?還有,我們剛剛簽下的那份合約被毀約了,你說怎麼辦?」耳麥里傳來了子旋清晰輕柔的嗓音。
「加價?不太可能,毀約,沒關系,讓他們賠毀約費就可以了。」在香港這個國際都市商業城市模爬打滾了三年,她知道如何去給企業談判,至少,她一直都抱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這輩子,她經歷了太多,三年處,她都以為自己沒有退路了,可是,還是咬著牙挺了過來,她的公司雖然規模小,與香港許多的大企業沒有辦法相提並論,不過,她相信憑著自己實干努力的精神,她會將‘天地控股’發揚光大,將它做上台面,做成一間擁有自己股份的上市公司,與那些香港大享們平起平坐,她有這樣的雄心壯志。
「知知,別太天真,人家可是一年純利潤進賬近一億的大公司,豈能由我們這種小公司擺步?」
「天無絕人之路,再說,子旋,我一直都認為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我們與‘中寰’當初是簽了協議,他們要毀約,我們完全可以照合同上的賠款索要,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們可以申請上訴。」
「你以為我們能贏?」中寰那麼大企業怎麼可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
「等到我到公司再說吧!我讓你收集的古董瓷器怎麼樣?」
「我回了一趟內地,最近這行業不景氣,再說,你知道我是個二貨,怕被騙了,只買了幾件古玩,不敢多賣。」
三個月以前,她奉靜知之命回大陸內地收集珍器古玩,買了三十件清代時期的青花瓷,結果,就有上十件是假貨,讓她氣得七竊生煙直望天罵娘,所以,這次回去,盡管看到十分漂亮的,但是礙于自己鑒定水平有限不敢下手去操作,小心冀冀地只買了幾件明代的小玩意兒。
「你呀!真是一個二貨,不是教過你麼?」靜知暗自嘲笑這好友,在這方面腦子不太好使。
「沒辦法,人人都有你這樣聰明,那這世間上全都是企業家了,不可能還有掃垃圾,園藝工人這種人物了。」
「得,又在瞎奉承了不是?」
快到公司了,她對子旋說了最後一句,然後,就扯下了粉色的耳麥,三年前,她從醫院醒來,滿眼的白似乎是在祭奠男人的離開,傷心欲絕,她失去了生活下的勇氣,是子旋阻此了她那愚不可及的行為,子旋說︰「知知,萬一江蕭沒死呢?如果他還活著,而你卻這樣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那他將會情何以堪呢!」
當時,他正在那輛白色的游艇上,白色的游艇被引爆炸開,後來,听新聞播報說,游艇上的人無一生還,而他也與他那幫兄弟一樣,全都隨著游艇灰飛煙滅,是的,他不可能還會活在這個世間,只是,她不能讓他白白犧牲掉,俗說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可是,她不能就此放過那些將他置于死地的人,她不會讓他們有好日子過,報仇的出路就是必須讓自己強大起來,她發誓要成為商界女王,她要主宰這個世界上,她因為殺了香雪欣犯了重罪,江蕭為了幫她,將她移民美國,所以,在江蕭出事後,她也怕再受到姚庭軒的反攻,及時走出了E市,她選擇來了這個陌生的國度——香港,她的事業要從這兒崛起,來香港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的銀行賬戶里莫名地多出了一千萬現款,是江蕭在出事前打進她賬戶的吧!
她利用了這一千萬作為是創業基金,把子旋拉了過來,讓子旋從老家拉了一批人過來,最初是她親自去拉活兒,替一些小公司施工,一年後,在她與子旋的努力下,終于有公司肯給她簽約,她們拿下了第一個訂單,那時,她與子旋兩人相死擊掌勉勵,眼楮閃爍著晶瑩的淚花,再然後,她們創建了自己的團隊,三年後的今天,雖然公司規模不是很小,但是,一年也能賺上一兩百萬了,如果在內地,這已經是一件很令人興奮的事兒了,她相信,她創建的天地控股會會蒸蒸日上,發展成那些規模大的強大的公司。
「知知,你終于來了。」子旋見她走進辦公室,及時迎了上來。「今天的行程排滿了麼?」她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邊,拿起一堆報表麻利地翻看。
「上午要去中寰談毀約的事兒,這事不能拖,十點,建環南路有一個慈善機構損贈會,據說,許多的知名企業家都會參加,下午一點推出第一期關于中國遠古清代瓷器鑒品會。」
「你想利用慈善會結識一些背景身份顯赫的商人這主意不錯,畢竟,我們公司還是處于初創業階段,下午的青花瓷鑒賞大會擇幾月後進行,我很重視這次鑒賞會,而且,想邀請一些鑒賞專家參加,還要看與‘中寰’的毀約事件談得如何?畢竟是第一筆上千萬的生意,我不想就這樣失去這樣的一個機會,與他們合作了,我們才能撈到第一桶金,我想辦的鑒賞會也與‘中寰’的新樓盤開發關,如果能拿下這次合約,借助我們的鑒賞會,人氣一定會大增的,我們所購買的青花瓷還不是很多,子旋,讓你老公在內地在購一些過來,我發現香港市民都對中國古遠的東西非常感興趣,不要最貴的,價格適宜最好不過了。」
「好的。」在這兒,子旋是絕對听從靜知的,畢竟,知知,每一年給她幾十萬的年薪,那是以前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沒想到,與她來香港後,她的腰包就鼓了起來,回去見到鄉親都能挺著腰桿說話了,心里別提有多高興呢!
「你去與袁施工談一下加價的事兒,我去‘中寰’找一下他們負責這合約的負責人洽談一下。」
「你有把握?」
「沒有,總得要試一試。」語畢,靜知已經拿起了合約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記住,不能加價,要不要做,隨便他們,要走要留隨他們的便。」
她剛走出去又退了回來,沉聲地對好友囑咐。「知道。」
‘中寰’集團是香港一家知名企業,年盈利上億,但是,听說,這間公司的老板是一個神秘的人物,做事行事十分低調,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從來不讓記者亂寫,也從來不會上香港頭版頭條,所以,這位身份顯赫,行事低調的人物在世人的眼中,自然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有時候,盡管是要簽協約,他也只是委托自己的行政助理代辦,而他本人從不在外人面前露面。
靜知捧著合約,與助理秘書通了電話,她說想見一下倪助理,然而,秘書卻告訴她,倪助理飛加拿大出差去了,他不在香港,她壓根兒不相信,這些借口在做了三年的企業後,她就听爛了,所以,見秘書攔著自己,她索性就等在了‘中寰’的樓下,陽光很烈,今天正巧沒有抹防曬油,炙烈的陽光讓她感覺自己的臉上似月兌了一層皮,都等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了,她又不能去其他地方等,因為,怕那輛車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從車庫里沖出來溜走,抬頭,能入眼的世界是瓖著金邊,金光閃閃的四個大字︰「中寰集團」,據說這間企業創始于十五年前……
‘中寰’的老板叫湯斯翰,據說,四年前,他從國外移居過來,買了一間小小的控股公司,經過他四年的不懈努力,他把‘控股公司’發揚光大,做成了今天名揚國際的‘湯氏中寰集團’,能力實在不能讓人小看,他幾乎成了商界的一個傳奇人物,商業鉅子,新崛起的商界新秀,許多商界人物都想與他攀上關系,靜知也不例外,不過,這一次來,他不是想與他攀關系的,而是,五天前,她的小公司與湯氏簽下了一紙契約,兩天前,中寰反悔,所以,她是來解決問題的。要是能見一見那個神秘的男人該有多好啊!四年時間,他可以將一個控股公司發展如此龐大名揚國際的規模,讓她這一輩子都是望塵莫及的。
就在她幽幽感嘆遐思之時,一輛藍色的路虎從‘中寰’集團側門廳的車庫里緩緩駛出,而她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就那樣筆直地攔在了路虎的面前。
輪胎碾過地面發出的‘茲斯’聲襲入空氣,讓兩側的路人滿臉驚懼,車窗緩緩搖下,伸出車窗口的男人眉頭擰深,氣急敗壞地沖著她喊了一句︰「找死是不是?」
「倪助理,你們公司為什麼要毀約?」靜知吸了口氣,急步跑上前,怕倪助理會重新拉開引摯沖出去,所以,她把手放到了引摯蓋上,向他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倪助理,你們可是大名鼎鼎的公司,如果這樣沒有誠信,今後,誰還敢給你們‘中寰’合作?」
瞟了眼女人手中的文件,倪助理撫開了垂落在眼角的一綹發絲,眉頭擰得更深︰「為什麼毀約?僅憑你們那樣的實力,你以為能吞得下那一紙訂單麼?」
「當然能。」靜知斬釘截鐵地揚言︰「當然能,倪助理,你也太小看我們公司了,去年,我們曾經為‘沈氏’做過一次,‘沈氏’不見得比不上你們公司吧?」
見靜知說得信誓旦旦,倪助理望著她一張被曬得通紅的臉發出一聲嗤笑︰「為‘沈氏’做的那一次,不過是人家不知道過了幾次手的建築,你也只分到了一小杯羹,那次你身後還有其它集團撐腰,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中寰’這一次好不容易才拿下九龍灣一帶土地開發權,僅憑你一個不到兩百人的施工建築隊能拿個這項工程?是不是太冒險了?」
太多的經驗告訴靜知,她不能說謊,這個男人老謀深算,看來是‘湯斯翰’身邊一員猛將,他能說出這番話,應該是對她經營的公司做了一番的調查,人家對她公司了若指掌,她什麼都是徒勞。
「目前,我手下是只有不到兩百的施工隊,可是,一旦開工,我們會從內地拉大量的施工隊過來,還有,如果你真覺得我們公司拿不下這項工程,五年前,你就不應該與我們簽下那紙合約?」
她這是反將了倪助理一軍。聞言,倪助理發出一聲冷笑,視線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個遍。
「林小姐,這是我經營企業最大的一個失誤,當時,是你強拉上我秘書的關系,再說那天我喝了酒。」因為這事,他被老大狠狠地批評了一頓,還被扣除了今年全部的年終獎,讓他一年獎金全部泡湯。他正在這兒有氣沒處撒呢?這女人到好,自顧沖上門來成了他的出氣筒。
「白字黑字可在這兒擺著呢?」
「如果‘中寰’不按合約行事如何?」
「那就法庭上見唄!」女人不假思索地月兌口而出。「法庭?笑話,你以為自己有多少的勝算,中寰隨便動一下手指,你那間公司就死無葬身之地。」
倪助理眼角劃過幾許冷厲的色彩。他想用狠話嚇住林靜知,可是,他選擇了棋,偏偏這女人不是被嚇的主兒,膽子也比尋常人要大的多。
「你堂堂名揚國際的‘中寰’企業,做事行事如此出爾反爾,就算不怕影響你的國際聲譽,難道你都不怕‘中寰’上市股票因不守誠信暴光而大跌麼?」
「笑話,林靜知,你可有那樣的本事?」倪助理動怒了,然而,靜知卻笑了起來。「倪助理,不用這麼沉不住氣,沉不住氣是古代兵家大忌,就分一杯羹給我那小公司吧!都已經簽約了,還有,如果不守信也行,你賠兩千萬損失費就好。」
不與‘中寰’合作,無緣無故得到兩千萬賠償費,何樂而不為了?可是,倪助理又豈會這樣白白便宜了她。
「林小姐,不是我有意反悔,你公司真的太小,即便是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能夠支撐這一次的工程,可是,我們‘中寰’想找的是一位能夠長期風雨同舟的伴侶,要不,你替你介強別的企業?」
「別的就不用了,我公司也是想找一位能長期合作的伙伴,相信我吧!我們有實力拿下這項工程,甚至包括以後的,誰沒有第一次呢?我們準備籌辦一次大型遠古青花瓷鑒品大會,這對于你們集團售新樓是一件非常有影響力的事情,相信我獨道的眼光,國際房地產最終走的是多元化民展之路,然而,在這之前,大家喊得只是一個空口號,並沒有付諸于行動。」
倪助理的決定因這句話而有些動搖,看來,這個女人不是外行,對這行知知甚多,她說到他心坎里去了,是的,從目前這個趨勢看來,國際國地產必將走上多元化發展之路,然而,大家都只是提出這樣一個理念,並未付諸于行動,只是,籌辦青花瓷鑒品大會真的會有用麼?
「相信我,我在內地搞過效果真心不錯。」仿佛會讀心術,靜知看出了他的顧慮,所以,及時想給他定心湯圓吃。
「林小姐,我不過是一個打工的,真正能拿主意的並非是我,不過,我可以幫你向湯先生說說,但是,你專門籌辦的青花瓷鑒賞會是不是太單一了一點?」
「噢!我會依照你們的吩咐去辦,如果覺得單一了一些,可以再弄一些其它的珍器古玩,事實上,我也在搜集了,只要你們能重新與我們合作,我保證你的新樓盤銷售絕對上一個新的台階。」
把話都說得這麼滿了,倪助理真不好再說什麼了,而且,她說得多,做生意講求誠信,不能出爾反爾,再說‘中寰’是香港乃至國際上都是知名的大企業,不能因為這點小事而有損了顏面。
「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湯總裁,可以放我走了吧?」
「當然。再聯系,倪助理。」她撐起了身,將文件抱到了胸前,走了兩步退到一定安全的距離,倪助理沖著她點了點頭,然後,搖上了車窗,藍色的路虎從她眼前筆直劃過,終于把這件事情敲定下來了,雖然,倪助理沒有完全答應,他說要向湯先生匯報,可是,誰不知道‘中寰’向來都是他在做主,他是湯斯翰左膀右臂,高級打工仔,
倪特助已經有了一絲軟化的跡象那就代表著她與‘中寰’的合約有希望?這讓她心頭又充滿了動力與希望,握緊著拳頭,她對自己說了一句︰「林靜知,加油。」
伸手掬了一把陽光,湊入鼻尖呼吸著,感受著強烈陽光的味道,雖然太陽很炙,在陽光底下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可是,她覺得自己很值,如果能與‘中寰’再新簽上合約,哪怕是讓她曬上一天一夜,她也心甘情願,可見,她想成功是多麼地急迫!
「知知,快回來,有人找你了。」
手機響了,剛接起電話,耳邊就響起了子旋焦急的聲音。「誰?」「香雪欣。」
「她來干什麼?」‘啪’掛斷了電話,她與這個女人有多久沒見面了?三年了吧!記得自從她拿著尖刀捅了她背部,劃花她臉蛋後她們就一直沒有見過面了,她從內地跑來香港到底有什麼事?是來找她復仇的,她居然知道她在這兒,就算是她來找她算債的,她也不會害怕,那有原配怕小三的道理,這世界還沒有到黑白不分的地步?
她趕回了公司,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子旋就沖了出來,向她擠眉弄眼,對她悄悄說了一句唇語,示意她離開,剛才她只是假意打電話讓她回來,靜知知道子旋的好意,是怕香雪欣有備而來,怕她們再一次交鋒開戰,可是,這世個有許多的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香雪欣如果連這兒都能找來,那麼,她也沒有必要再躲下去了,因為,她已經躲了整整三年了。
她向子旋搖了搖頭,將她拉開,然後,筆直就走進了辦公室,大刺刺坐在她辦公椅上的女人囂張的模樣仍如往昔,短短三年是無法改變一個人的本性,盡管已經改變了她的容貌,女人的喜好沒變,還是那一身紅艷艷的衣裙,黑色的腿襪,紅色的高跟鞋,黑與紅向來都是絕配,再加上女人身形玲瓏有致,穿出來自是別有一番韻味,只是歲月不饒人,女人眼角有了明顯的魚尾紋,按理說,她應該時常去美容院做臉才是,皮膚到是越來越白了,卻是連皺紋都長出來了,在臉上一年花上好幾萬,真是適得其反,臉上蓋著厚厚的粉,但是,還是無法完全遮去左臉頰上那兩道刀痕,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細看之下仍能發現。
「別來無恙?」女人扯著紅唇低低笑開,笑容如裹滿了毒的攖粟花朵,妖冶駭人。
「我真是想不通了,你說,姚庭軒為什麼不帶你去整容呢?」
那男人不是自稱*這女人入骨麼?他背叛了敖雪蓮,與這個女人絞在了一起,她離開江蕭後,就投入了姚庭軒的懷抱,江蕭與姚庭軒反目成仇,這女人有大半的功勞吧!靜知在心里暗忖。
「整容?為什麼要整容呢?這……」晶瑩的指尖緩緩撫模上自個兒臉上那淡淡的痕跡,從椅子上起身,她踩著五寸高跟鞋,一陣香風撲鼻,她已經走到了靜知面前。
與她定定平視。「這是你留給我的紀念品呢?我可要好好地珍藏著,林靜知。」別開頭,她的視線在裝修風格簡約的辦公室里收巡了一圈。「不錯嘛!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干的,說真的,我都沒有想到,三年前,你還能活著走出監獄,看來江蕭沒有白死啊?至少,他用自己的命成全了你。」
這句話毫無預警就刺痛了靜知的心,三年來,她一直將江蕭灰飛煙滅的一幕深埋于心底,白天,她拼命地工作,不讓自己想起那令她痛不欲生的一幕,唯有晚上,那一幕才會象毒蛇一般鑽入她夢里,啃咬著她的靈魂,是的,她也是這樣認為的,三年前,如果不是她拿著凶器對這個女人行凶被捕,江蕭絕不會那麼反擊姚庭軒,至少,在行動上不會那麼瘋狂,是他急切為她討還公道的心害死了他。
「香雪欣,不論三年前我們之前有著怎麼樣的恩怨,江蕭都為這件事賠上了命,再怎麼說,他也是你曾經*過的男人,是你兒子的爸爸,他都已經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她捏握著拳頭,無法壓抑自己,幾乎是從喉嚨間破碎地喊了出來。
「也是。」香雪欣再次笑開,笑容也變得十分淒瑟,她瘋了似地報復,然而,她得到了什麼?這一生,她沒有辦法生孩子,吞下水銀不過是想出獄能呆在浩浩身邊,然而,她出獄後,敖雪蓮那個毒婦一直就把浩浩藏著,直現現在,她也沒有辦法找到浩浩,在敖雪蓮的威逼下,她不敢再與姚庭軒明目張膽地聯系,每一次見面都是偷偷模模的,要不是為了浩浩,她真想與那個男人徹底斷了,可是,浩浩是她的親生骨肉,她要把他從敖雪蓮的手里救出來,駭于敖雪蓮那毒婦的婬威之下,她是清心寡欲地過了三年啊!她的日子並不見得過得比林靜知好,江蕭死了,這並不是她所願意的,但是,當初,即然,她選擇了姚庭軒那男人,她就只能是一條道路走到黑,再也沒有回頭都可能或者是余地。
其實,八年前,在香巷九龍灣夜總會,她看上是的江蕭,並非是姚庭軒,雖然,當時,他們兩個一直都在一起,要不是後來驚覺一些事,她想,她不可能把所有的籌碼押到了姚庭軒身上。
「你說,我是害死你親與弟弟的罪虧禍首?林靜知,你知道真正害死你父親的人嗎?」
什麼?害死她父親與弟弟的凶手另有其人,不太可能,靜知在心頭立刻否決,因為,當初,是她拜托莫川去查的,莫川不可能騙她,以他辦事的能力,他不可能欺騙她的。
「不要驚詫,也許你拜托調查的人並沒騙你,連他也沒搞清楚,這說明那個罪虧禍首太過于狡猾奸詐。」
「香雪欣,你以為我會信你?」是的,她不會相信香雪欣說的一字一句,這女人天生就是一個壞胚子,她毀了她的容,她巴不得她去死呢!怎麼可能好心好意跑來告訴她,害死她父親與弟弟的凶手另有其人呢?
嫣然一笑,林靜知不相信自己早就自己的意料之中,香雪欣為自己點了一支煙,這輩子,她的人生早已因多年前的一個決定而毀了,她們之間有這麼多的誤會,有這麼多的恩怨,甚至還弄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她又怎麼會相信自己呢?
丟掉煙蒂,抬腳踩滅了點點猩火,抬起眼,她直勾勾地盯著靜知。
「靜知,我只是不想讓你我之間的路越走越遠,我們斗得越狠,別人在暗處越是該偷著笑了,所以,才想過來提醒你一下,我真正想害的人不是你,是江家,是江蕭,如今,江家一厥不振,江蕭又與我們絕別了,曾經,你問過我,你說︰」香雪欣,我們近日無冤,往日無仇,為什麼要如此對我?「長久以來,你都不是你真正的目的,對付你,是因為你是江蕭最*的女人,唯一將你置于死地,才可能擊垮他最後的底線,才能徹底地把江家連根拔起。」
好大的一條新聞啊?
原來,被江蕭*著也是莫大的一種罪過,真是好笑,這是什麼狗屁的邏輯定律?
「香雪欣,江家挖了你祖墳,還是鞭了你祖宗的死尸了?」
如果不是有滔天仇恨,香雪欣是不可能這樣對付江蕭的,原來,她把這個女人想得太過于簡單化,她一直都以為,她對付自己,是因為她與江蕭的過往,是與江蕭那層關系,原來,話里行間,讓她感覺,這女人從來都沒有*過江蕭,真是一種天大的諷刺啊?她還為這女人與江蕭在一起吃了那麼多的飛醋?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暗罵自己是一個超級大笨蛋。
女人的眼楮縮成了針芒一般大小,眼楮里迸射出的恨意並沒刻意加以掩飾。
也或者說,她再也不想掩飾。
「相信我吧!不是我害死你父親與你弟弟的。」
「即然如此,當初,你把你告上法庭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真是納悶兒,她不是一個會受冤枉不會啃聲兒的主兒。
「當初,你指使那個司機告我,我的確砍斷了人家的命根子,再說,我以為那群強暴我的男人是你找來的,我對你恨之入骨,所以,我絕不可能對你說出來,我就是巴不得你誤會,讓你永遠也無法為你父親與弟弟報仇,讓他一輩子得不到安息。一年前,我才知道,那群毀我清白的男人不是你找來的,或者是你把光碟寄過去的,你是一心想利用她來除掉我,可是,畢竟,不是你找來的那群男人,正因為如此,我才會千里迢迢跑過來告知你,免得你在喧泄心中仇恨的時候,把對象搞錯了,恨錯了人,殺錯了人。」
這女人理智喪失的時候是會殺人的。
「那麼,我將你第二次告上法庭時候,你為什麼不說出真相?」
「你們找到了那枚我丟落到現場的戒指,那戒指是姚庭軒送給我的,我賴不掉。」
對,當時鐵證如山,她是真賴不掉。
「即便不是你,至少在我爸書店發生火災的當晚,你也在出事現場,就算你沒有動手,也有想要謀害你父親的動機,不是,所以,你又何必假惺惺跑來告訴我真正的凶手是誰?」
靜知的言語有些咄咄逼人,是的,提起父親被火燒死的事情,她心就一肚子的氣,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難以忘懷,也許,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我不否認我在現場,但是,我沒有動一根指頭傷害你父親,相信我。」
香雪欣的話說得十分直摯,然而,由于她們長久以來的敵對立場,靜知是不可能就這麼相信她的。
「如果你真有自己說得這麼好,你為什麼要唆使莫川的妻子裴書穎來刺殺我?還有,我的兒子、女兒在哪里?」
「我……不知道。」听到靜知這樣問,香雪欣及時轉開臉,她逃避著她出口的問題,這件事是她心底最內疚的事情,她與林靜知搞成了如此兩敗俱傷的地步,而真正的罪虧禍首卻躲在暗處偷笑呢!她想與靜知聯成一氣去對付暗中躲著的那個女人,可是,現在才發現,她們之間夾雜著太多的事情,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朋友或者盟友的。
「香雪欣,你不要騙我?我絕對不相信他們死了?告訴我,是不是你偷偷抱走了他們,告訴我?」提起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兩塊肉,靜知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她抓住了香雪欣的胳臂拼了命地搖晃。
「靜知,你理智一點,我當時以為你找那群男人來毀我清白,我是找過裴書穎來刺殺你,可是,敖雪蓮那女人為你擋了一刀,我氣不過,我是去了你生產的產房,我是想掐死你那對兒女,可是,我沒有下手的機會,好不容易溜進去,卻看到了那個丟在垃圾桶里的女嬰,可是,我沒看到男嬰,你的兒子應該還活著吧!」
這只是香雪欣的猜想,然而,卻燃起了靜知心底所有的希望,她的兒子還活著?可是,他在哪里?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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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自己的完結文︰《高政老公,你太壞》
那一夜,我被人蒙上了眼楮,洗淨了身體,被帶到了權勢滔天男人的床!
《政界夫人》一段果畫視頻讓她紅了,卻也陷進了一段前所未有的陰謀……
《棄婦的誘惑》據說在手機銷售上不錯,點擊高達一千萬之多,背叛的痕跡始終充斥于心田,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絕不可能象船過無痕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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