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風學院高大的正門足有二十米高,近五十米寬,瓖金的匾額上雕刻著群魔亂舞的圖案,即使只是站在正門的入口處,也能清晰的感覺到一種狂野的氣息撲面而來。
克莉絲哼著小調悠閑的走在通往校舍的路上,說起宿舍,那也算是這所學院唯一讓人心動的地方,也只有那里沒有諸多的機關陷阱。
今年的新生有著二十名左右,其中女x ng只有兩名(宵風x ng別不明),對于四人制的宿舍來說顯得很是寬敞。唯一讓克莉絲不快的,就是她的舍友是一個少言寡語之人,兩人三天之內一共說了兩句話,而且都是她一人在自言自語。
「唉,看來這次的事做的太過火了,好不容易來到人類的世界,結果就像二次元的人一樣被排斥了。」克莉絲嘆了口氣,從千年沉睡中蘇醒的她失去了一切,甚至連自己成神的目的也丟棄了。她變得和那些曾經討厭的偽神一樣,漠視生命,藐視人類的一切,忘記了自己的本質也是人類。
拖著疲憊的步伐,帶著失落的心情回到了宿舍,那個塔羅女仍是一如既往的在佔卜著,也不知是在為什麼人,什麼事而佔卜。
塔羅女是克莉絲為這個舍友起的外號,她有著一頭淡金s 的長發,相貌倒是極美,只是這人冷若冰霜,臉上掛著生人勿近的牌子,而且手中總是拽著一副塔羅牌。
「喂!」
克莉絲愣了愣,確信自己真的听到了清冷的聲音,這才有些激動的喊道︰「你在跟我說話嗎?太好了,我還以為我要和冰塊生活一段時間。」
只見那女子面無表情,但眼中隱隱有輕蔑之s ,「我剛才為你佔卜了一卦,你最近是不是做了違背良心的事,今晚,被你害死之人的冤魂就會來找你了!」
「額……啊!」克莉絲呆了呆,塔羅女卻不給她詢問的機會,將被子蒙過頭頂,順勢將耳朵塞上了,擺明了一幅見死不救的態度。
「哼,姑n in i自小就是和鬼怪一起長大的,什麼樣的妖魔沒見過,還會怕區區幾個冤魂。」克莉絲弱弱的說著,也許是她也後悔了吧。雖然她沒有親自動手,卻是利用了規則的力量來肅清那些無辜的人。
想到這里,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舍棄自己的!背叛之後?」也許是內心有鬼,也許是擔心真的見到那些似曾相識的臉龐,她學著塔羅女的樣子將被子蒙過頭頂,也不月兌鞋,就這樣和衣躺在床上。
宿舍的燈悄無聲息的暗去,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種微妙的黑s 之中。
對面的塔羅女傳來輕微的鼾聲,那有規律的聲音起到了一種強有力的催眠作用,克莉絲覺得越發困倦。
「 嗒…… 嗒」
午夜十二點多了!
「不,不對!」克莉絲突然瞪開眼楮驚呼起來,她清楚的記得在這所宿舍並沒有時鐘,那這聲音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聳了聳小巧可愛的鼻子四處聞著。接著,像是在判斷什麼似地,她的眼楮死死的盯著房間的一處角落。
似乎是有什麼味道,一種讓自己很煩躁的味道。
那種氣味,似乎自己也曾聞到過,那是……尸臭!
她下了床,抓起了古樸的長劍,循著味道最濃郁的地方走去。接著,她愣了,尸臭正是從塔羅女的床上散發。難道自己和一個死人一起生活了三天,她的心跳加速了,顫抖著拉開了被子的一角,味道更加的濃郁了。
「尸體……狐狸的尸體!」
那是一張白慘慘的臉,如果你仔細去看,還能依稀分辨出人的五官,整顆人頭上都沒有毛發,沒有眉毛和胡子,臉孔非常削尖的,已經有點畸形的程度,他的眼楮幾乎只是一條長長的縫,兩只青s 的眼珠在兩條縫里發著寒光,其他的五官幾乎都無法分辨了,如果只乍一看,這張臉非常像一只正在獰笑的人面狐狸,特別是他的兩個紫紅s 的眼珠子,看上去更加的詭異。
克莉絲臉s 鐵青,喃喃道︰「莫非這女人是狐狸變的?」她霍然抬頭,冷笑道︰「我明白了,這都是幻術,你到底是誰,搞這樣的把戲又是出于什麼目的。」
沒有人回答她,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有的只是無邊的黑暗。漸漸地,在黑暗的世界中出現了一點光芒,那光芒是神聖的金s 。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身處一個佛堂之中,而在那青燈古佛跪拜著一個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孩。
「到底是為什麼,出生在這個世界就只是為了等待死亡的來臨嗎?」女孩哭泣著,惶恐著,她害怕死亡,她祈求得到永生。
「不是哦,在這世上並不只有苦難,還有很多快樂的事!」在她的哭聲中,出現了一個黑發的少年,他溫和的笑著。
少年不斷向她解釋著生存的意義,可是她仍然懼怕死亡。少年似乎放棄了無謂的勸說,他有些惱怒了,「你就這麼想得到永恆的生命嗎?要知道有的時候那並不是一件好事,看著你重要的人慢慢變老,甚至死去!」
「沒關系,我只想永遠的生存下去,我不要去往罪惡的地獄遭受苦難。」女孩堅定的回答著。
黑發少年嘆了口氣,如同他的出現一般,神秘的消失了。
從此以後,女孩發現自己真的得到了永生的權利。她沒有常人的病痛,也沒有人類的情感,她變得冷漠,變得高傲。如果用人類的話來說,她已經成為了神,永生不死的神。在成為神之前,她想的是如何造福人類,而在那之後,她只想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者。
她創造了的死亡國度,凡是生前有罪的人都會在死後遭到地獄般的折磨。她所定下的規則實在是太苛刻了,即使踐踏了一株小草,手上沾到牲畜之血也會被送到不同的絕境受苦……
克莉絲就像是旁觀者一樣觀看著自己的過往,她的臉s y n沉無比,冷冷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隨機自嘲的笑了,「我早該想到是你的,沒想到冥河也困不住你。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說服禁婆讓你離開的?」
「禁婆?呵呵,你是指這家伙嗎?」
一個頭戴斗笠的神秘男子自暗中走出,他的手上提著一顆還在滴著鮮血的人頭。
「果然是你,夜驚霄。」克莉絲吸了口冷氣,艱難道︰「你居然殺了她,也對,你有著我的眼楮,區區禁婆的確是奈何不了你。」頓了頓,又道︰「你想怎麼樣?殺了我?」
夜驚霄吃吃的笑了,「不會的,你這女人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何況你所寄宿的身體可是我的未婚妻。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下次再玩。」
黑暗的空間無聲地破去,一切恢復了正常。
克莉絲咬牙切齒,冷聲道︰「玩,你居然一而再的愚弄神明,像你這種家伙早晚會被送上絞刑架!」
回應她的只有森然的冷笑,神明?那種可笑的東西他可是從未放在眼中。失去軀體,只剩一縷殘魂的冥王,也只是任他蹂躪的紙老虎。目前值得注意的,就只有月詠口中的千年伯爵,以及將她束縛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