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錯,想不到,本候的些許名聲還是有一些的。」紫衣候看著徐松的狼狽樣子,這才收手,得意的回道。
紫衣候是二十多年前才異軍突起的天才,當年為了失竊的村中的聖物時空之杖,追蹤徐銘的父親徐君言的年青一輩傳回來的一些信息中就有他,當時在神恩學院里曾轟動一時,剛踏進破賦之境的他就被當今的神恩帝國的國主聖隆大帝破格封了個紫衣候。
至于他的真名,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了,所有知道他的人都以紫衣候稱呼他。這一殊榮使得紫衣候得意非凡。
徐松並沒有多大的意外,只是像是在確認什麼一般,問道︰「這麼說,你是從京都過來的。」
紫衣候眉頭一挑,說道︰「不錯,我正是為了此物而來。」說著指了指祖石像。
徐松凝神提氣,動了一下左手,發現還是有些不便,皺了一下眉頭,輕聲說道︰「事關祖宗聲名,老朽萬不能應,紫衣候還是請回吧。」
「就憑你?還是你認為能夠勝得過本候。」紫衣候听到徐松的話,立即冷聲回敬道。
徐松活動了下手中的白刃,緩聲道︰「總歸還是要試試的,候爺小心了。」
紫衣候臉s 一沉,不再說話,空轉了一下手中烏刃,只見白光一閃,地上憑空出現了一個八卦陣型,正是那r 把徐柚和自己傳走的傳送陣。隨著白光的漸漸消失,從中慢慢顯現出一個人來。
「是你?」徐松手中頓了一下,看著從陣法中走出來的那個人,有點不可置信。
那個人望著徐松蒼老的樣子,顯得有些意氣風發又帶有一絲怨毒,「怎麼樣,好久不見啊,我的老丈人。」
這下子,徐松才終于明白,為什麼徐家村這麼偏僻的角落都會有大人物到此,而且緊盯著不放。
「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張棟,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虧我當初如此的相信你,還把我的女兒許配給你。你現在還有什麼臉來見我,你快還我女兒命來。」
徐松眉發須張,怒氣騰騰,一幅要吃人的樣子,甚是可怖。周身氣勢大震,化塵之境的實力徹底展現出來,一旁的紫衣侯嚇了一跳,有些慎重的看著徐松,甚至有點後悔把張棟傳了過來,這大半天的,感情這老家伙還沒有盡全力。
盯著徐松的動作,嘴里急忙說道︰「小心一點,這個老家伙可是化塵之境的,以你我兩人之力還不一定能一次竟功。」
「知道。」張棟盯著徐松,指尖輕輕一點,徐松周遭突然急速出現一蓬荊棘向徐松纏去,徐松身影一瞬,立即出現在了張棟的身邊,手中白刃一點不留情的向張棟斫去。
「當。」紫衣候適時的出現擋了一下,張棟抽身出去,立即放了一個堅木之牆,隔在紫衣候和徐松之間。
可惜似乎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徐松像是y n魂不散一般,又出現在了張棟的身邊,像是鐵了心的要置他于死地。腳下的速度達到了極致,正是那天他用的疊速無極。施展起來後,肉眼現在根本就捕捉不到他的存在,仿佛在他的眼里一切都變慢了。
紫衣候見此,皺起眉頭,咬了咬牙,對著張棟喊道︰「快保護好自己。」說著,雙手交十,烏刃夾在手間突兀現出令人心里發涼的刃尖,舉過頭頂,紫衣候整個身子都開始轉動起來,像陀螺一般慢慢越轉越快,突然一下子就不見了蹤跡。
張棟聞聲一驚,立即撐開了一團堅木屏障把自己完全包在里面,就听到一聲悶響,整個屏障頓時炸裂開來,徐松的身形也顯現出來了,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一個加速閃身,手中的白刃朝虛空中猛地一斫,就只听得「哧哧」一陣尖銳刺耳之聲響起來,這時紫衣候的身形從半空中倒立著出現,徐松腳下的祭台受力不住這樣的沖擊波,竟然下塌,一個不慎,兩刃光芒錯開,兩人同時跌落在地,紫衣候的身上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而徐松則捂住胸口,一個巴掌大的窟窿正在不停的往外冒血。
這時村里的長老已經紛紛趕來,就連外村的那些人一同過來看個究竟,發現那個神秘的中年人和徐村長同時跌在地上,而一旁還站著一位陌生的人,有些錯愕。
「張棟,竟然是你?」徐柏看到這個人,有些不可置信,但見徐松身躺在那里,身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立即奔了過來,有些焦急的喊了一聲︰「老松,你怎麼樣了?感覺怎麼樣了?」轉頭對還愣在那里的徐朗吼道︰「徐朗,還愣在那里干什麼,快過來看看啊。」
徐柚也是愣了一會兒,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紫衣候,眼中的寒光一閃,似乎有些猶豫了,那個紫衣候也察覺了什麼一樣,猛的睜開眼,坐了起來,吸著冷氣從懷里掏出了帶著一絲血s 的小瓶,對著張棟喊道︰「過來,給我上點藥。」
張棟似乎也覺得事情鬧大了,回過神來,趕忙謙恭的過來,細細的為紫衣候上好了藥。無視村里長老投過來的憤怒的目光。
上了藥,紫衣候的臉s 似乎好多了,仔細的看了一眼徐松,發現徐松的情況似乎並不怎麼好,而且那個叫徐朗的功夫委實差了一點火候,也只堪堪止了血,並不能再進一步治療。
紫衣候咳了一下,啞聲說道︰「不愧是化塵之境的高手,本候佩服,不過這次來的目的是不可能忘的。」說著,紫衣候轉身對著徐柚說道︰「徐長老,你我之間的約定是不是也該實現了,你不會是想要反悔了吧。」
見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就鎖住了自己,徐柚的老臉一紅,嚅嚅的說道︰「當然不會,候爺吩咐之事,老朽自然都記得。」說著,咬咬牙,上前一步,對著祖石像猶豫了一下,閉上眼,狠狠的一掌拍下,眼淚卻不自禁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