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與贖與罰 第六章 出手

作者 ︰ 絕塵一笑

()閃躲一陣後,武三通見李莫愁殺招一過,雙手猛得一用力,手中的大樹如同巨鞭一樣,狂掃而去。

李莫愁見這一招來勢凶狠,也不等武三通蓄勢之力使足,在三人的圍攻中身子隨風飄出,躲過武三通的這一招。而後又仿佛鬼魅一般,在武三通舊力已盡而新力未生之際,飛躍而前,右手成爪直攻武三通的面門。

而武三通眼見李莫愁近身相襲,也不躲閃,拼著兩敗俱傷的地步,右手忽然伸指向李莫愁額上點去。這一招去勢雖不甚迅急,但勝在變幻莫測,令人難以抵擋。

眼見武三通的指尖就要擊中李莫愁的額頭,李莫愁拂塵向後一甩,緊緊抓住大樹的樹枝,隨之左手一用力,身子驟然間已躍至丈許之外。

僅眨眼的功夫,雙方你來我往的比拼了數招。

看著李莫愁瞬息之間就能進退數次,武三通也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飄忽不定。且對于李莫愁那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功力,心中更是暗暗吃驚。只不過想到雙方如今已是你死我亡的局面,當下也就不再猶豫,更加奮力舞動起大樹,直將李莫愁又逼出丈余。

可仗著那鬼魅般的身法,只要稍有空隙,李莫愁就會欺身相襲。若非武三通的內力雄厚,不然早就不敵了。不過饒是如此,那大樹畢竟沉重無比,舞到後來也讓武三通有些漸感吃力,而李莫愁身法依舊飄逸,未見有絲毫遲緩。

如此,又揮舞了一會,有些力竭的武三通憑著武三娘及柯鎮惡與李莫愁糾纏之際,斜依著大樹喘息著。

然而才休息沒一會,武三通只覺眼前一陣青影晃動,隨即就見李莫愁擺月兌柯鎮惡兩人的糾纏,躍上樹梢,隨之拂塵揮動凌空下擊。

神情一驚的武三通,連忙橫轉樹梢往地面拍去。

對此,李莫愁卻是輕笑連連,猶如已經生根了一般,玉體絲毫不受半點影響,踏著樹干直奔過去。

眼見李莫愁即將欺身,武三通左手獨抱大樹,右手直伸隨之氣運指尖,一指點出。

李莫愁見狀縴體微微一動,靈動的身體如同絲帶一般,飄然的退回樹梢,輕輕松松的躲過這看似不強,實則凶猛無比的一擊。

此後又是數十招過去,不論武三通如何拍撞掃打,以及武三娘及柯鎮惡如何圍攻,李莫愁就如扎根在大樹上一般,絲毫不受影響。且時不時的還順著樹干抖動之勢,尋隙攻擊。

如此一來,武三通就更感吃力。雖說李莫愁身子不重,但終究也有數十斤近百斤的份量,常久揮舞下來也甚是費氣力。更何況她立于樹端,打又打不著她,自是立于不敗之地。而她,卻可以尋隙進攻。三人稍有不慎,就有被擊傷的風險。

眼見情勢對己方如此不利,武三通深知作為三人中,功力最為深厚的他,只要稍有疏忽,眾人的x ng命恐怕就要盡喪她手。想到這,一時心急如焚的武三通,急忙奮起臂力將大樹越舞越急,y 以大樹猛轉之勢,將李莫愁甩下樹來。

然而枉費了一番力氣,非但沒將李莫愁弄下樹來,反而還將自己累了個半死。而從旁協助的武三娘及柯鎮惡,出手了相助數次後,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弄的自己狼狽不堪。

眼見三人攻勢一弱,李莫愁當即轉守為攻,拂塵急甩直攻武三通的面門。

已經幾乎氣盡力竭的武三通,一時又怎能阻擋得了李莫愁全力一擊。因而看著那帶著勁風襲來的拂塵,迎面掃來,只能低頭躲閃。

李莫愁見狀,縴手輕輕一轉,只見拂塵一變,萬千塵須散發開來,如同一柄大傘,直向武三通胸口蓋去。

如此,武三通又如何躲避。

而就在危及時刻,只听一道響亮而又尖銳的鳴叫聲,忽從高空中傳來。已經雙眼失明的柯鎮惡,聞聲急忙大叫道︰「芙兒,快叫雕兒咬這惡女人。」

隨著他的聲音剛一落地,只听從樹林中傳來一道女孩呼叱聲,隨後便見兩團白影從空中撲擊下來。

藏身于洞口的譚星雨,定楮一看,只見兩只全身潔白的大雕,正左右分擊,攻向李莫愁兩側。而後沒多久,便見一名身穿淡綠羅衣,臉s 白女敕無比的女娃從樹林中走了出來。想起剛才柯鎮惡所說的話,譚星雨心中猜測道︰「此女,想來就是郭靖與黃蓉之女——郭芙吧!」

正當此刻,破窯之外的李莫愁,眼見雙雕來勢凶猛,身子一彎,左足一鉤,翻身躲在大樹之下,躲過這一擊。

而雙雕眼見撲擊不中,也就隨之振翼高飛。

一旁的郭芙,眼見雙雕才出手就無功而返,有些不服氣的她,嘟著俏臉又呼哨了一下,雙雕隨之再次撲擊下來,四只鋼鉤鐵爪齊向樹底抓去。

李莫愁一連閃避了數次,這才躲過雙雕那快若閃電般的攻擊。而後百忙之中,拂塵急飛,啪的一下就打在其中一只雕左翼之上,直痛得它吱吱急鳴,幾根長長的白羽也緊跟著從空中飄落。隨後撲閃撲閃著翅膀飛向遠方。

眼見一只雕兒受挫逃走,郭芙一時更加生氣,對著另一只大雕連忙急喊道︰「雕兒別怕,再去咬這壞人。」

也直到此刻,忙于應付的李莫愁,這才有時間察看起不遠處的郭芙來。只見這女孩肌膚勝似白玉,眉眼如畫,隨後想起柯鎮惡對這個女孩的稱呼,又看著空中急飛而下的大雕,心中猜測道︰「難道這小娃兒是郭靖黃蓉之女?」心中如此想到,李莫愁手中卻也沒有慢下分毫。

而另一旁的武三通,見己方雖有雙雕相助,可自己仍是戰她不下。而後想到自己怎麼說也算得上成名已久,如今卻被這麼個女魔頭逼到這一步。有些氣急的他,運起僅有的一點氣力,連人帶樹往空中擲去。

正分心觀察郭芙的李莫愁,也沒有料到武三通會出此招,身體不由自主的被擲高了數丈。

大雕見狀,撲動翅膀,急忙上前啄咬。

眼見大雕就將欺身而來,情急之下的李莫愁,左手揮動拂塵護住身體,右手長袖一揮,三枚冰魄銀針先後急sh 而出,其中兩枚sh 向大雕,另一枚卻直指武三通胸口。

一擊不中,大雕便急忙振翅高飛。銀針嗤嗤作響,去得快極。雖說大雕眼尖,銀針甫一飛來,就急忙躲避。雖說如此,但仍有一枚銀針劃破其爪皮。

而正抬頭觀望的武三通,猛見銀光一閃,隨之急忙翻身滾開。但其反應仍不及銀針之快,只覺左腿一麻,隨即整條左腿竟不听使喚一般,左膝跪地。深知李莫愁的冰魄銀針厲害的他,連忙運功封住幾處要穴。待要撐持起身之時,麻木之感已擴及雙腿,登時俯伏跌倒,雙手撐了幾下,終于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見武三通倒地不起,郭芙神情大驚,急忙順帶道︰「雕兒,快走!」

听了郭芙的話,大雕撲閃著翅膀急飛而去。

一旁正要圍攻李莫愁的武三娘,見武三通突然倒地不起,擔心之極的她,急忙奔到武三通面前,俯身叫道︰「三哥,你怎麼啦?」

武三通輕哼了數聲,又動了動身子,卻始終也沒站起來。

眼見大局已定,也不急于這一時取程陸那兩個女娃x ng命的李莫愁,輕笑著向郭芙問道︰「小姑娘,你可是姓郭?」

直到這時才看清李莫愁面容的郭芙,瞧著她容貌美麗不說,神情也和藹可親,似乎並不像什麼‘惡人’。隨後瞪著雙眼,渾然忘了剛才那一番激斗點頭就道︰「是啊,我姓郭。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李莫愁笑道︰「江湖中誰不知郭靖、黃蓉夫婦養有一對大雕,頗通靈x ng。」說著便緩步上前,要去撫模她的臉蛋。

柯鎮惡听聲見李莫愁向郭芙走去,拐杖在地上用力一撐,急忙飛到郭芙面前,攔身吩咐道︰「芙兒,快走!」

李莫愁大笑道︰「怕我吃了她麼?」說完微微一笑,便不再理會柯鎮惡及郭芙二人,徑直向窯洞走來。

武三娘急忙縱身攔住,舉劍喊道︰「想進去,就先過了我這關。」

李莫愁不以為然的輕笑道︰「就憑你那花拳繡腿也想攔我?我勸你還是別痴人說夢了!回去再練個十年八年的,再來向我討教吧!」說完左掌對準劍鋒,直按過去。在即將踫到劍鋒之時,李莫愁手掌一變,輕拍了一下劍身。其後劍身如同受到的巨力一般,極度彎曲的向武三娘額頭削去。

一瞬之後,只听擦的一響,武三娘的額頭已被削破。

做完這一切,李莫愁也沒停頓,將拂塵往後背中一插,腳步輕盈的走進窯洞。隨後將藏身于此的程英與陸無雙一手一個提起,接著左足輕點,反身躍出窯洞。而在這百忙之中,還將偷襲的柯鎮惡一腳踢飛。

眼見陸程二女被抓,早已想好對策的譚星雨,當即從地上撿起十多枚小石子,使出全身的力氣向李莫愁扔去。

對于譚星雨這柔柔弱弱迎面而來的襲擊,李莫愁輕笑著揮了幾下拂塵,隨即就將那十余枚小石子皆數擋了出去。

而譚星雨,听著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傳入耳中,已達到目的的他,隨即裝出一幅害怕之狀,結結巴巴的對李莫愁說道︰「你••••你們繼續,我還••••還有事,先••••先走了。」說完這句話後,生怕因為剛才的舉動而引起李莫愁的不快,而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譚星雨,隨即就憋住呼吸,急忙轉身往樹林中跑去。

對于莫明出現在這里的譚星雨,已經達到自己目的的李莫愁,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後听其所說,又見其毫無威脅,也就淡然的放過了譚星雨。

直奔了一兩百米遠,譚星雨這才伏身躲在草叢中,心中一邊倒數著時間,一邊透過雜草死死的注視著李莫愁的身影。等到譚星雨數到兩百之時,只見陸程二女率先不支跌倒在地。而原本毫發無損的李莫愁,使勁的晃了晃頭,隨後全身也開始搖晃起來,就如同喝醉了酒一樣,搖擺不定。至于其他一眾人等,此時更是紛紛跌倒地不起。

似乎想起什麼來一樣,李莫愁突然調轉身體,向正藏身草叢中的譚星雨怒喝道︰「小兔崽子,你敢對我下藥,今後別讓我遇到你,否則我非叫你償償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說完這句話,李莫愁仿佛全身無力一般,癱軟在地。

兀自伏在原地數數的譚星雨,直數到一千,這才小心的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而後更是謹慎的走到破窯前,站在遠處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李莫愁,直到確認她真的已經昏迷不醒後,譚星雨才壯起膽子靠近她。

其後想起之前四人打斗的情形,對于傳說中的那些武功秘笈,早就心癢難耐的譚星雨,奈何福德不足,不然他早就弄一本來練練了。

此刻看著近在眼前的李莫愁,一時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譚星雨便開始了搜刮行動。然等其將作為神雕中大BOSS存在的李莫愁全身上翻了個遍,在其身上除了搜出一些紋銀及銅錢來,卻連半個秘笈的影子也沒見著。

郁悶不已的譚星雨,眼見如此也不死心,最後更是將所有人都翻了個遍。然眾人身上除了紋銀就是銅錢,連本下三流的武功秘笈也沒讓其找到。

滿臉失望的譚星雨,沉悶良久這才將解藥一一兌換出來。而後除李莫愁外,其余人等全都喂其吃下。其後看著只剩七萬的福德,心中一陣肉痛。

要說僅憑著一瓶迷藥,就將神雕中鼎鼎大名李莫愁給放倒了,這放眼整個江湖,已經算很了不起的舉動了。可單說這付出與回報,當真不劃算。這前前後後十三萬福德花出去,除了一點銀錢外,卻連本武功秘笈都沒撈到。

只不過一想到那即將完成的主線任務,神情郁悶的譚星雨,臉上這才露出一絲笑容來。而對于那個支線任務,只覺困難無比的譚星雨,也就沒費心思去想了。要讓李莫愁這個女魔頭痛改前非,好像,幾乎是不可能的。

眼見眾人一時還醒不過來,略顯無聊的譚星雨,也就順便祭了祭自己的五髒六腑。

等譚星雨一頓飽餐過後,除了被李莫愁銀針刺中的武三通外,其余七人相繼醒來。由于藥效還沒完全散去,才清醒過來,神智善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七人,一時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後休息了一會,這才弄清狀況的武三娘,看著仍倒地不起的李莫愁,一時有些困惑。掃視四周後,只見周圍除了一旁悠閑自得的坐在那里的譚星雨,再無他人。

遲疑了片刻,最後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的武三娘,走到離譚星雨身前,指著生死不知的李莫愁,客氣地向其詢問道︰「這位小兄弟,不知那個女魔頭,是不是被你放倒的?」

譚星雨嗯了一聲,接著道︰「也包括你們。不過解藥我已經喂你們吃下。」隨後想起還躺在地上的武三通,指了指他解釋道︰「至于他為什麼還沒醒,可不關我的事。」

武三娘听了譚星雨的話,點了點頭,道了聲謝後。見自己的丈夫此時仍不知生死,便走到其身旁,蹲開始查看他的傷情。

至于躺在李莫愁身旁的程陸二女,清醒後茫然的望了望四周。突見身旁的李莫愁,兩人俱是嚇了一跳,隨即想也不想立馬就跑。

而因斷了左腿,陸無雙此時也無法像正常人那樣,只能一撅一拐靠著程英攙扶向窯洞緩慢移去。

也許察覺到李莫愁的異樣,善沒走了沒多遠的陸無雙,逃跑中回頭瞧了瞧正躺在地上的李莫愁。而後見其仍一動也不動躺在哪里,陸無雙這才松開緊抓著程英的小手,隨之腳步也漸漸的停了下來。接著回過身子,一點一點的靠近,在離李莫愁還有兩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就向李莫愁打去。只見躺在地上的李莫愁,竟連一點反應也沒有,就被石子準確無誤的擊中後。

見此,陸無雙壯著膽,揮著拳頭就向李莫愁殺了過去。

而已經沖入破窯之中的程英,忽見表妹松開雙手,其後等了一會也沒有見其進來。這才小心的從破窯中探出頭來,隨即就見表妹揮著拳頭沖向李莫愁,一時驚恐不已的她,連忙大叫道︰「表妹,你干什麼?」

陸無雙聞言,停來,轉過頭抽泣道︰「我要替父母報仇,殺了這個魔頭。」

此時正為主線任務為什麼還沒完成而困惑的譚星雨,听了陸無雙這句話後,想到李莫愁還關系著自己巨額獎勵的任務。如果此刻真讓她把李莫愁殺了,那自己這任務怎麼算,完成還是沒完成?再說自己為此還花費了十三萬福德,如果沒完成,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到最後獎勵了,就連小命也不保。想到這,譚星雨絲毫也不敢停頓片刻,隨即站起身來,奔到李莫愁身前,護身道︰「她可是我放倒的,要殺要剮都得听我的,你們可沒權對她怎樣。」

「什麼?那女魔頭被放倒了?」清醒後一直保持防備姿勢的柯鎮惡,听後大為吃驚的問道。

「是的。如果不是多虧這位小兄弟出手相助,咱們這一群人,都得死在女魔頭手上。」一旁正察看武三通傷情的武三娘,頭也不回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在漢子的身上點來點去。

柯鎮惡聞言大感詫異,一時也想不明白。自己三人之前付出了那麼多力氣,仍無法擺平那女魔頭,怎麼就被一個小子給放倒了。不過在想起譚星雨話語中,似乎有護著那女魔頭的意思。隨即向著譚星雨問道︰「小兄弟,你可知道你護著的那人是什麼來頭?」

要說神雕中譚星雨最不喜歡的人,柯鎮惡可以說是當仁不讓,其人可以說比那些反面人物還要令其厭惡。你說你眼楮瞎了就安心的在家養老就好了,沒事到處惹是生非干嘛。惹了事也就算了,最後還不善罷干休,要打要殺。其人簡直就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余光掃了一眼柯鎮惡,本想不理睬他,但想了想此時自己還不是他的對手,萬一惹怒的對方,這一陣棍棒襲來,自己還不得魂歸地府。想到小命要緊,雖心有不願,但譚星雨也只得回答道︰「知道,不就是江湖傳說中,那個殺人如麻的赤練仙子李莫愁嘛!」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讓我們殺了這個魔頭,如此也好為武林除一大害?」柯鎮惡大感奇怪的問道。

「切。那是你們的事,關我何干?」譚星雨揮了揮手,不以為然。

這才說完,想起神雕中李莫愁x ng情大變的原因,心里不勉有些同情道︰「再說她如今這幅模樣,還不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江湖中人所造成的。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如果沒有所謂的‘因’,又何來今r 的‘果’。」

柯鎮惡听後一怔愕然,也沒想到一個小子竟能說出如此一番大道理來。隨即抬頭大笑一聲,滿臉怒相的對譚星雨道︰「好一個口舌凌厲的小子。既然如此,那我問你,那該死之人死了那是報應,但那些平民百姓呢?他們又犯了什麼錯,要被這魔頭殺害?」

「這•••」譚星雨也知曉死在李莫愁手上確有很多無辜之人,因此被柯鎮惡如此搶白,一下子就被問的啞口無言,結巴了個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也只能無賴的說道︰「反正你們都不能殺她,我留著她有要用。」

一旁救治了半天,也沒將武三通救治過來的武三娘,也听到譚星雨與柯鎮惡的對話,神情沉重的轉過身來,對譚星雨說道︰「小兄弟,你的相助之恩,我們銘刻于心。但一事歸一事,這女魔頭行事狠毒,實為武林一害。如若讓其繼續活于世間,還會有更多無辜之人命喪她魔爪之下。如今好不容易擒住她,還請小兄弟不要相阻于我們。」說到這,武三娘又拱手道︰「對于小兄弟今r 之恩,來r 我們必當涌泉相報。」說完便提劍向李莫愁走去。

其他人見武三娘領頭,也跟著圍了過來。

眼見眾人慢慢圍了過來,譚星雨心里一急,五十萬福德可不能就這麼打了水花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小命也不能這樣糊里糊涂的沒了。因此,心中一發狠,便又兌換了一瓶迷藥‘清風拂面’。隨即看著幾r 來,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二十萬福德,這又去了五萬,一時只覺肉痛不已。

右手掐著藥瓶,譚星雨指著眾人威脅道︰「你們別再過來,不然我讓你們再償償這迷藥的滋味。」

已經見識過迷藥厲害的程陸二女及武氏兄弟,听後急忙向後退去。至于柯鎮惡與那武三娘,卻毫無顧忌依舊走去。

「看來你小子也沒什麼江湖經驗嘛!要知同樣的事情可一而不可再。」正用拐杖開路的柯鎮惡,听了譚星雨的話後,有點好笑的說道。

有些急糊涂的譚星雨,听柯鎮惡如此說來,這才醒悟。對方才被自己迷倒了一次,如今又怎會沒有防備。而後看著慢慢靠近的幾人,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正當譚星雨為步步逼近的眾人心急之時,本還昏迷不醒的李莫愁,突然躍身而起,將沒有任何防備的譚星雨緊緊的反手抓住,隨即搶過其手中的藥瓶,而後又在譚星雨身上點了一點。緊接著便俯去,在譚星雨耳邊溫柔的說道︰「小子,從今以後,我有的是時間,咱們慢慢玩。」

沒想到李莫愁會清醒過來的譚星雨,眨眼間,就見自己從俘虜別人的人,便淪為被俘虜的人。因此心中暗自悔恨道,比起那些動輒上百萬的迷藥,這便宜的還真沒什麼好貨。隨後耳旁听著李莫愁的話,想起對方的行事風格,譚星雨不禁打了個寒顫。戰戰兢兢向背後的李莫愁訴說道︰「你可不能殺我,剛才要不是我阻止,你可被他們大卸八塊了。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哦!」李莫愁似笑非笑的道︰「如果不是你,就憑他們幾個三腳貓的功夫,別說殺我了,能從我手里逃月兌,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武三娘見李莫愁已然清醒,心中一時暗自悔恨不已。可此刻說什麼也為時已晚,最後只能無奈地掩護一眾小孩退回到窯洞中。

而一旁瞎了雙眼的柯鎮惡,听到李莫愁講話,拐杖用力一登地面,神情懊悔的對譚星雨說道︰「早知如此,老夫就是拼著傷了你,我也該殺了這個女魔頭。不然也不會弄到如今這個地步。」

「老瞎子,唧唧歪歪也說夠了,就讓我送你去見閻羅王吧!」李莫愁听完後,眼神無比凶狠的看著柯鎮惡,殺念頓起,當即從右袖中甩出兩枚銀針來,急sh 向已經退到窯洞口的柯鎮惡。

眼見兩枚銀針就要擊中柯鎮惡時,猛得一陣呼呼聲響傳來,兩枚迅速異常物體瞬間劃過長空,分別將兩枚銀針打落。

這暗器先聲奪人,威不可當。李莫愁大吃一驚,隨手放下被抓住的譚星雨,縱身躍去一看,原來只是兩顆尋常的小石子。見此,自知不是敵手的李莫愁已生去意。隨後身隨意轉,飛向窯洞,手掌接連拍出,擊向擋在窯洞口的柯鎮惡及武三娘,決定此刻先殺程陸二女要緊。

武三娘見狀急忙出手抵擋,而柯鎮惡听到勁風襲來,也揮杖相擊。只可惜兩人與李莫愁相比,功力相差太大。幾息之間,就被李莫愁拍倒在地。

眼見二人已被擊倒,想到之前出手之人正藏身暗處,李莫愁唯恐時間來不及,也不再處理二人,急忙縱身飛向程陸二人。手掌剛要踫到程英眉心,一瞥之間,便見其頸中系著一條錦帕,素底緞子上繡著紅花綠葉,正是當年自己j ng心繡就、贈給意中人之物。

見此不禁一呆的李莫愁,忽地收回掌力。往r 的柔情蜜意瞬息間在心中滾了幾轉,一時心意難決,便決定先斃了陸無雙再說。

左手拂塵抖動,銀絲擊向陸無雙胸口。陽光照耀之下,卻見她頸中也系著一條同樣的錦帕,李莫愁「咦」了一聲。拂塵改擊為卷,裹住陸無雙頭頸,將她拉了過來,想看個究竟。

而就在此時,破空之聲又至,一枚暗器直奔李莫愁後背而來。

緊急時刻,李莫愁倒拿拂塵,鋼柄一揮,剛好將那急馳而來的暗器打中。然而就這麼一擋,李莫愁虎口猛地一痛,掌心發熱,全身也不由自主的一陣劇震。

眼見對方僅用一枚石子就已傷及自己,料、李莫愁想也不用想,也知那出手之人功力遠勝自己。受此一擊,李莫愁再也不敢逗留,隨手提起陸無雙,施展輕功,隨後猶如疾風掠地般,轉瞬之間就奔了個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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