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行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兩人互相都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各自看向各自窗外,顯然在思考什麼。
忽然,窗外響起了馬蹄聲和吆喝聲,馬蹄聲急促,听上去大概有十余騎︰「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顯然,三人遇上劫路的了。
「真老土。」王睿自己嘀咕了一聲,听上去並沒有多麼在意。
但是在他身旁的陳鴻卻表現地截然不同,听見外面的充滿蠻橫的吆喝聲,心里不禁一緊,伸頭向外望去,這個時候他沒有注意的是,王睿的目光一直瞟向自己。
「那邊的兄弟,有話好好說嘛,干什麼一上來就劍拔弩張地搞得事情這麼緊張啊,你們說是不是啊。」車夫見到此數人來者不善,趕忙圓場道,不過他是個凡人,想要對付這凶神惡煞的十幾人是不可能的了。
一看到外面的情景,陳鴻也是眉頭微微一皺,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哼地一聲,掀開車簾,一步跨出到車前的馬身上,徑直站在了馬背上,開口道︰「不知諸位兄台到來,有失遠迎啊,哈哈。」以前陳鴻是挨欺負的,現在有了修為,怎麼也要施展施展。
「哈哈,哈哈哈哈。」一眾土匪看到竄出來一個小屁孩,全都很不矜持地笑了起來,「你特麼回家吃n i去吧,叫你家大人出來,給我們點好處自會離開,不過如果是美女的話就留下吧,哈哈。」
說完,眾土匪便要上車搜尋,都騎馬向自己的馬車靠近來。陳鴻也不再拖延,飛身躍起,腳尖點在一名土匪百會穴,徑直將其踹下了馬。凡人與修士的差距確是極大,況且陳鴻已經是一個築基境四重巔峰的修士了,多少資質還算一般的修士十年也就是這個高度。
沒有停頓,陳鴻用同樣的手段接連借力,朝著領頭的土匪而來,「噌」地一聲,那領頭人長刀出鞘,但是與此同時一個人頭大的火球在陳鴻手中形成,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砸向了那領頭人。
「不要,我家里還有八十歲老母,還有妻子兒女等著我養活呢,不要殺我,不要!」就在這時,那領頭人吱哇亂叫起來,抬刀擋住了火球,余勢雖然還是打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並沒有造成多大傷害,只是一片焦黑。
陳鴻听見他的話,心中也不禁一軟,本來他就沒想過要殺人,此時經那領頭人一提醒,才意識到是不是下手重了。就在陳鴻糾結之時,忽然發現那頭領一臉獰笑,一束烏黑s 的光束朝著陳鴻打來。
「小心!」車上王睿的聲音響起,听起來或許是因為著急都有幾分變得尖細了,下一刻就看見一襲黑袍的王睿從車里沖了出來,不過遠水不解近渴,眼前的危機也必須由陳鴻自己解決了。
顯然,那個頭領也是個修士,而且手中貌似還有這種不知道是法符還是法寶的殺手 ,烏黑s 的光束速度極快,幾乎轉瞬間就來到,陳鴻匆忙中只發出了一個比剛剛稍顯結實的火球,這也是他現在會的唯一一個法術,是一個最基本的法術,屬于低級基準技。
「轟」兩股能量狠狠地撞在了一起,蕩起了一股股紅黑相間的波動散向四周,雖然陳鴻僅僅是使出了一個初級基準技,而且是倉促之下發出的,但是卻硬生生擋住了烏黑s 光束一下。這得益于他的功法實在是遠遠高于對方,即使對手使用的法寶法術可以發揮築基境四重高級基準技的威力,但是還是被擋了一下。
就在這一擋之間,陳鴻又是發出一個未蓄滿元力的火球,那頭領也是愕然,心中嘀咕,「難道這小子要一直耗光他的元力?」
這樣的局面沒有持續很久,那頭領也是築基境四重修為,但是僅僅是陳鴻發出不過四五個火球就已經佔據了上風。
「你們先撤,我的老母親和妻子兒女就由你們照顧了。」那個頭領似乎非常鄭重地丟下了這句話。陳鴻心頭忽然一抖,手上的法術慢了半拍,接著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又中記了…」陳鴻和王睿心中同時悶叫一聲,臉上黑線各自三條。
而對面土匪頭領可不客氣,馬上將手上的烏黑s 光束劇烈升騰了些,原本嬰兒小臂粗細的光束猛然間膨脹得有ch ngr n手臂粗細了,看來是拼盡全力了。
「陳鴻!」陳鴻慌了,看上去王睿也對這個剛剛認識的小伙伴非常重視,本來在陳鴻身旁剛剛安下心來,見狀猛地向陳鴻撲了過去,渾身亮起了一個亮黃s 都光罩。
「啊。」陳鴻一聲大叫。
下一刻,一個閃爍著黃光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一下趕在烏黑s 光芒之前將陳鴻撲倒在地,趴在了他的身上。
「轟」地一聲,比剛剛巨大得多的余波將一眾土匪甚至馬車夫一齊蕩飛了。喀嚓一聲,王睿身上的黃s 光罩應聲破碎,但是另土匪頭子不敢相信的是,王睿身上一層光罩破碎,里面竟然還有一層,只不過變成了紅s ,又是一聲轟鳴,烏黑s 光束被徹底化解,而陳鴻因為一時緊張,緊緊摟住了王睿。
不得不說,王睿的小蠻腰真的很有感覺,而且陳鴻最詫異的是,甚至是懷疑的是,這個為自己不吝嗇舍身取義的「兄弟」的胸膛竟然是軟軟的~此時二人四目相對,陳鴻就這麼看著王睿光滑的皮膚,長長的睫毛,水靈靈的大眼楮。王睿憋的小臉通紅,越是與其離得近,就越是感覺不到王睿身上有一絲陽剛之氣。
「謝謝啊王睿,你以後就是我永遠的兄弟了。」陳鴻看著被自己壓在身子底下,似乎一臉「滿足」的王睿嚴肅的說道,這時二人臉頰相距絕對不超過兩寸。
沒想到的是,王睿也不知道是不是咋的,趕忙搖頭道︰「不行不行。」而且語氣還特別正式鄭重。
「不會吧…」陳鴻一臉黑線,誰知道七叔偷偷給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呢。
「唉,臭小子,壓得挺舒服是吧?那你就繼續享受吧。哈哈,今天真是有意思。」七叔看來心情不錯,喋喋不休地說著。
陳鴻忽然意識到了錯誤,在馬車夫和一眾土匪和車夫怪異的眼光中從地上緩緩站起來,還把王睿從地上拉了起來,二人將目光灼灼地瞪向匪徒頭領。
「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聲是來自于一眾土匪︰「變態啊啊啊啊!」說完一句變態啊,眾匪徒牽起馬轉身一會也不停地朝著來時的路跑了。
又走了大概半個時辰,馬車又一次緩緩停下了,不過這一次是徹底到地方了。
「兩位,清風嶺到了,下車瞧瞧吧。」趕車的青年男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啊」陳鴻下了車,伸了個懶腰,就看到前方連綿的青山,遠遠還有一條瀑布飛流直下可,謂是山青水秀了,而且視線極好,哪怕是凡人,近十里範圍也可以一目了然。
管道的盡頭一個巨大的石頭,大概有三五人高,三個有陳鴻那麼大的字「清風嶺」赫然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