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邊關的要塞之城名為青石城,每一塊用來建城的青s 石頭都很巨大,普通的攻城器械更不就打不破。而城內更是堅如壁壘,即使假如敵人攻得進來,那在城內也是討不得半點便宜。
而遠處的摩羅山脈更是如同天然的壁壘,炎州的夕族人本是無法越過它來到中州的。但現在,一切都和想象中的不同,夕族人不惜耗費了大量的物力財力,繞過了摩羅山脈,在摩羅山脈之下對中州虎視眈眈。
古老相傳,在中州遙遠的東方,有一座與天相接的「天柱」,沒有人知道這山有多高,也沒有人敢上去,因為山上住的東西都是普通人類惹不起的。摩羅山脈在中州和炎州之間,一直都是d l 的,久而久之反而成了兩州的分界線。
與摩羅山脈的巨大相比,青石城反而顯得小了些,即使現在坤寧站在城牆下還沒有一塊城磚高,但這座大山還是如同遠古巨獸一般遮住了半邊天,讓整個青石城像是小老鼠一樣的趴在這巨獸腳下。
「你們現在看到的這座大山便是摩羅山脈了,而那座城池便是青石城,而城後面就是夕族人的軍營了。摩羅山脈本是中州和炎州的界線,但此時夕族人的軍隊已經站在了我們中州的土地上,我們自然是不允許的!」副將軍領著自己的隊伍來到所在的營帳前面,望著遠處的大山說著。
「從今天起你們便準備隨時听候差遣吧!現在比不得以前,以前我可以寬容你們,但到了這里,所有的一切都要按軍法來辦,所以你們都要小心點。至于訓練,還是由我來教導你們,雖然是到了現在大戰在即,空余的時間你們還是要好好的訓練,明白了麼?」
副將軍說完,領著隨從的幾個騎兵向著青石城奔去,看來是前去稟告軍情去了。
這樣的三個月過來,即使是鍛煉的一副好身體的泰因和泰洛兄弟都覺得累了,更不要說別人。即使是身體不怎麼累,那心也是累了。
好在副將軍說這幾天可以好好的休息,養j ng蓄銳,前方的戰爭還未打起來。坤寧看到整個軍營都在忙碌,士兵們進進出出,忙著搬運東西。也有士兵正在訓練,大多是在練大刀的,練槍的卻是不多。
坤寧進了營帳,這里的營帳比他們以前用的要大得多,住的人也要多得多,但都是和自己一個隊伍的,還有好幾個都是自己以前村子的,雖然以前在村子里大家都不是經常在一起,但大家鄰里的關系都很好,畢竟一個村莊就這麼大一點吧,大家各自也都是認識的。
好在軍隊里沒有把從一個村子里出來的人分散,還讓住在一起,這算是好的了,畢竟大家都是一起出來的,彼此見得到,想來也不會覺得太過難過。
雖然還沒有天黑,但坤寧還是決定要休息了,這三個月每天都繃得很緊,每天的訓練都幾乎要把自己累垮,但現在看來都是值得的。自己已經修煉出內勁,在槍法上的修煉也有了進展,副將軍教的那套定軍槍也略有小成。
說到槍法,坤寧不禁想到了羅別。雖然一直沒有修煉出內勁,但羅別卻是在槍法上下了很多功夫,到了現在,四人中在兵器上進步最大的,反而是羅別。
這樣想著,坤寧反而欣慰了許多,畢竟大家都有了進步,這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好的,這樣到了戰場上大家就能更好的互相的照應,活下來的機會也大了許多。
雖然外面有些吵,但坤寧還是很快就睡著了,能像現在這樣什麼都不想,好好的睡一覺,真的是很寶貴。
而遠處,副將軍騎著馬和隨從進了青石城,立刻有士兵上來牽過馬,然後向著大將軍所在的廳堂跑去。
副將軍只是一個副將,屬于赤峰鐵騎下第四軍團盧靖將軍下的副將軍。
整個赤峰鐵騎,地位最高的便是大統領赤峰將軍,雖然這些軍隊也必須服從地皇,但在軍中,赤峰將軍才更有威望。而在大統領赤峰將軍之下,又有四個大將軍分別統領各個騎兵團,而在每個將軍之下,又有一個副將軍。如果是赤峰將軍不出面,那軍隊的統領權便是在四個將軍手上。
即使是這樣,每個將軍都在心里明白,赤峰鐵騎的真正主人,便是那個連自己都從心里產生恐懼的強者——大統領赤峰,從自己來到赤峰鐵騎,然後一步步爬到這一步,那個被皇都的無數人當成神的強者便一直統領著這支騎兵團,一直沒變過。
大將軍盧靖清楚地記得,那個自己總共就見過兩面的,那個叫做赤峰的男人,他甚至都不敢抬起頭來看他,他的氣息無法感受到,但只是看一眼,便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心悸,那樣的壓力,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些窒息。
「將軍,副將軍趕到了,他在外面等著見你。」士兵走了進來,單膝跪在盧靖將軍面前,輕聲道。
但眼前的盧靖將軍卻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將軍…」士兵提高了嗓音。
「哦!有事麼?」盧靖將軍突然反應過來,微笑著看著眼前的士兵問道。
「稟將軍,副將軍他趕到了,就在外面,正等著見您呢。」
「哦!」盧靖將軍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起來很高心的樣子。「快,快!快讓他進來!」
「是,將軍!」士兵起身,轉身退了出去。
不多久,副將軍微笑著走了進來,看來也是很高心的樣子。
「哈哈!你終于來了麼,可真夠慢的,說說吧,這一路的情況怎麼樣?」盧靖將軍笑著問道。
「哪里慢了?那麼多新兵,要我一個人負責,還要在三個月把他們訓練到可以上陣殺敵,這樣算來,可真的是很不容易,三個月的時間算是快了。」副將軍也笑著道。
兩人的關系似乎很好,根本沒有上下級之分。
「好好好!那說來真是辛苦你了,新兵的訓練怎麼樣了?」
「這些新兵算來還是不錯的,一路走來都是在認真的訓練。開始時,有幾個逃兵,但在之後便是沒有再出現逃兵,很多人都在為自己上戰場前好好的準備著。而在這些新兵中也是有著好幾個天賦還不錯的,都是可造之材,只是他們雖然修煉出內勁,但內勁的修煉之法,我還並沒有開始傳授給他們。」
「嗯…」盧靖將軍點著頭笑道︰「我就說你訓練這些新兵可是很有一套的,所以就特意派你去訓練新兵,看來這些新兵被你訓練的還不錯了。這樣吧,等明天你讓這些新兵集中,然後我看看你訓練的成果吧。」
「這樣啊!那就明天午時,我讓新兵在練武場集中,到時候你就可以好好看看這三個月的成果了,如何?」副將軍詢問道。
「好!那就明r 午時。」盧靖將軍笑道︰「你我師徒二人算來有好幾個月沒見面了,來來,與為師喝幾杯!」說著,從桌上拿起兩杯酒,一杯遞給副將軍。
兩人原來是師徒,所以才沒有上下之分。
雖然軍中規定士兵平時不能飲酒,但現在不是軍情緊張的時候,再者兩人都是武道高手,身體自是比普通士兵強的多,就算喝的再多也並不礙事。
兩人一直對飲到深夜,副將軍這才起身告辭。
正如副將軍所說的,他原來也是從小村莊里走出來的普通少年,父母的離開讓他變得無依無靠,還是少年的他不得不為了生存四處奔波,最後他進了軍隊。從最普通的士兵一步步成為將軍,那個普通的少年修煉著軍隊里那些普通的功法,技巧,直到憑著自己的努力和天賦一鳴驚人。而後,即使這樣,他這樣的出身還是沒有能夠讓他有大的成就,也就是只能做個普通的軍官。
似乎是命中注定,盧靖將軍偶然發現了這個青年,有天賦,肯努力,卻沒有人待見。于是,出乎很多人預料的,盧靖將軍竟然收他做了徒弟,將自己一身武道悉數相傳。
而後,這個青年的武道修煉便是一r 千里,就連盧靖將軍也驚訝無比,只是他也很高興。從此更加用心的栽培他,直到他做到了副將軍。
于是,盧靖將軍對于副將軍來說便是如同父親一般,知遇之恩,師徒之情,副將軍自然是很尊重盧靖將軍。
回到自己的營帳時已經很晚了,他月兌了鎧甲,緩緩的躺下,從前的往事如流水一般劃過腦海。
雖然那時的中州已經是太平盛世,但在這太平下還是有些依舊在做著壞事的人,沒有人想到在當地為禍一方的那個名為「毒狼」的匪幫,竟會對一個靠著土地生存的的村莊下手,男人都被殺了,年輕女人都被搶了,而他的父母也都被殺了。還是少年的他躲在自家的地窖里,親眼看見父母倒在了自己眼前。
副將軍微微搖了搖頭,緩緩閉上了眼楮。
那個名為「毒狼」的匪幫早就沒了,他親手殺了當初害死自己雙親的仇人,將那些為禍當地的匪徒抓進了監獄,送上了斷頭台。
而如今,算來自己也無牽無掛了,追隨盧靖將軍,教好自己手下的士兵,追求武道巔峰,和自己的老師盧靖將軍一樣保衛中州的每一寸土地。他現在想的,就這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