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峰鐵騎听令,你們由洛罕將軍帶領進攻中路,不得有誤!」盧靖將軍大聲的下達著軍令。
「亦豐將軍,你率領寒淼鐵騎從左翼進攻!」盧靖將軍對著身旁一個面s 有些蒼白,背後藍s 披風的中年男子道。
「都澤將軍,你率領青龍鐵騎由右翼發起進攻!」
滿臉是絡腮胡的紅臉男子濃眉微微的抖動,向著盧靖將軍點了點頭。
「至于白銀鐵騎,你們兵分兩路,從兩邊協助大軍進攻,明白麼?」盧靖將軍滿臉威嚴,看向那個身披白s 披風的清瘦男子。
「末將領命!」清瘦男子眼中j ng光閃閃,他身形看上去雖然有些弱不禁風,但絕對沒有人會對他的實力產生質疑,能夠成為d d 騎兵團的指揮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輩。
「所有的軍團長听令!」盧靖將軍的語氣提高了幾分,聲音不怒而威。「所有軍團組成攻擊隊形,長矛手在前,弓箭手在後,以你們現在的位置分別尾隨赤峰、寒淼、青龍三大騎兵團進攻,不得有誤!」
「是!」所有的兵團長都厲聲喝道。
隊伍的前方,三大騎兵團開始集結,紅青藍三種顏s 的披風越聚越多。時至今r ,坤寧終于看到了所有的騎兵,每個騎兵團至少有十萬人,他們每個人至少都是武士,再每個騎兵配上這麼神駿的寶馬,這樣大的手筆,戰斗力自然可想而知。
騎兵坐下的戰馬有的已經在發出「嗤嗤」的鼻音,似乎也已經對這戰爭迫不及待。每個騎兵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一樣的古井無波,他們早已習慣這樣的戰場,更談不上畏懼,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會讓敵人知道——他們就是恐懼!
盧靖將軍和洛罕將軍立馬于才陣前,望著前方的戰場,眼神堅毅。
「進攻!」隨著盧靖將軍一聲令下,後面所有的士兵都吶喊起來。
「嗚…」號角聲響起,大軍沖鋒。
「沖啊!」「誓死奮戰!」喊聲震天,伴隨著馬兒的嘶鳴聲和漫天飛揚的塵土,黑壓壓的大軍朝著夕族人的隊伍那邊壓了過去。
洛罕將軍一馬當先,率領著赤峰鐵騎向著敵人沖過去。
而與此同時,夕族人那邊也集結好了軍隊,擺好了陣型,向著遠處的地乾帝國的軍隊沖殺過來。
「弓箭手,齊sh !」緊跟在洛罕將軍後面的盧靖將軍大聲下令。
足足有半人多高的長弓被拉開,漫天的羽箭帶著呼嘯的風聲,向著夕族人飛去。
一波一波的羽箭朝著夕族人sh 去,夕族軍隊前方的隊形馬上被打亂。鮮血噴涌出來,羽箭刺穿了夕族士兵的鎧甲,傳來一陣陣金鐵交擊的聲音和羽箭刺入身體沉悶的聲音。
無數的夕族士兵倒在了地乾帝國弓箭手的箭下。
「哼!」終于,夕族軍隊那邊,那個騎著金甲戰馬,身披紅s 披風的統帥將軍臉上終于閃過幾分怒意,他冷哼一聲,抬手向著中州的軍隊這邊一指,大聲道︰「投石器準備,給我打!」
命令剛一下達,後面的士兵便將一些大大小小的石頭搬上了投石器,朝著中州的軍隊那邊sh 了過去。
大大小小的石頭從空而降,士兵們根本躲閃不及,石頭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中州士兵的頭上、身上,直接將那些被打中的士兵打倒在地。
石頭落下,眼看就要雜砸到騎在馬上的騎兵,但騎兵卻一點也不躲閃,雙手猛然揮出,那從天而降地石塊竟然被一下打的粉碎。這樣下來,前方的騎兵竟然沒有一個人受傷。
坤寧其他三個人一直在一起,他們本就打算不分開,前面的騎兵都能輕松地躲過從天而降的石頭,他們卻是要小心翼翼的躲閃,然後跟上前面赤峰鐵騎的隊伍。
光是到現在,四人的額頭已經滿是汗水,這是因為緊張,他們哪里見過這樣危險的場面,看著身邊的人被石頭打倒,而自己一個不小心也會跟他們一樣,四人的心更是砰砰地狂跳不已。
漫天的塵土飛揚,兩邊的軍隊越來越近,最終終于相接。
前面的三大騎兵團猶如一柄尖刀一般直直的刺入了夕族人的軍隊里,騎兵們坐下的駿馬這是終于露出他們的凶橫,帶著他們的主人氣勢洶洶的撞向夕族人,然後又勢不可擋的向著夕族人的隊伍里面沖去。
前面的夕族士兵直接被這些騎兵的馬給撞翻,然後這些馬又毫不停留的撞向另外一個士兵。而騎兵一手持著長槍,另外一只手拿著盾牌,長槍揮動之間,不停地收割著夕族士兵的x ng命,在三十萬騎兵面前,這些凶狠的夕族人完全沒有了還手的余地。
「啊!」後面的普通士兵看到前面的景象,更加的士氣大振,吼叫著沖入了夕族人的隊伍當中。
戰爭終于開始,兩邊的士兵都開始混戰了起來,無數的喊殺聲,戰馬的嘶鳴聲,還有人的哀嚎聲,還有更多說不清的聲音不斷地在這片戰場上響起,有人倒下,痛苦的申吟,有人被砍斷了手,有人被削去了頭,有人殺了對方,自己活了下來,然後他也被別人給殺死。
大戰才開始,坤寧眼前的一切就都變了,變得不再像以前了。他看見和自己村子里的大人被人砍斷了腿,鮮紅的血液不停地流,他痛苦地倒在了地上,那個夕族人並沒有放過他,走過去又是一刀。最終,那個從自己小時候就見過,曾經就在身邊的人不動了,再也動不了。
鮮血在不停的噴灑,侵濕了土地。他覺得周圍變的是那麼的恐怖,那麼的詭異。
「坤寧,你干什麼?小心啊!」坤寧听到一聲熟悉的喊聲,然後他看到一雙馬蹄正向著自己踏來,他感到自己被猛烈地撞了一下,整個人都滾了出去。
馬蹄踏了下來,但卻沒有踩到人,那個竟然趕在戰場上發呆的士兵被人給撲了過去。馬上的夕族騎兵不禁大怒,調轉馬頭向著那兩個士兵踩去。看到地乾帝國的騎兵這麼威猛,而自己作為炎州的騎兵卻是比不上人家,這些騎兵自然是心中不快,都想著多殺幾個中州的士兵。
「坤寧,你在干什麼?這個時候竟然發呆!」羅別大聲呵斥道。在剛才那萬分危急的一刻,羅別撲上去將坤寧救了下來。
「我…我」坤寧這時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的舉動真的是太危險了。「小心!」坤寧一把推開羅別,自己也朝著一旁滾開,然後一雙馬蹄落了下來。
坤寧順勢爬起身,看到羅別也沒事,將目光轉向了那騎在馬上的夕族騎兵。
那人騎在馬上,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臉上帶著戲謔的笑,他看著自己和羅別,眼神中滿是嘲弄。
「哈哈!原來是兩個小孩,毛都還沒長齊就敢上戰場,真是活膩了。」那騎兵看到兩人站起身後有些稚女敕的面孔,臉上的笑意更濃。
坤寧理了理自己混亂的思緒,現在這個時候自己怎麼可以亂想,不是自己死,就是他殺了想殺他的人,哪里有自己考慮的余地。
他握緊了手中的長槍,望了眼不遠處的泰因兩兄弟,兩兄弟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將夕族士兵砍翻在地,看來這些r 子都沒有白練,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沒有害怕,那自己更不應該害怕。
「小孩,還在發呆,如果你害怕的話趕快滾回家躲起來吧,哈哈!」炎州的語言和中州一樣,都能共通,見到坤寧似乎還在發呆,那夕族騎兵反而不主動進攻了。
坤寧走到羅別身旁,抬起頭看著這個騎兵,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懼意。
「誰說我怕了?我如果怕,現在就不會站在這里了。」坤寧看著那個夕族的騎兵大聲道。
「哎,現在敢說話了?」
「誰不敢說話了?你剛才想殺我們,現在我估計你也在算計著怎麼弄死我們吧,我們可要還手了。」坤寧將手里的長槍指向騎兵,毫不退讓。
「哦!」那騎兵顯然沒想到坤寧會說這樣的話,臉上的表情頓了頓,然後又大笑起來。「就憑你們兩個,哈哈,那來吧!」說著,臉上的笑意一收,催馬向著坤寧和羅別奔來。
坤寧和羅別對視一眼,也向著那騎兵迎了了過去。
騎兵手里的長槍高高的揚起,然後帶著呼呼的風聲向著坤寧直接砸了過來。坤寧雙手握緊長槍擋了過去,那騎兵手里的長槍似乎是帶著千斤的重力,狠狠地砸在了坤寧的長槍上,坤寧感到那槍上的余力震得自己雙臂猛然一麻,整個人不由得向後退去。
羅別趁著這個機會,手里的長槍向著騎兵刺去。但那騎兵似乎早有防備,左手一揚,盾牌已經擋在了槍頭之前。
「哼!」羅別冷哼一聲,身形一變,手里的長槍像是靈蛇一般,突然改變了原來的方向,角度刁鑽的向著那騎兵上身刺去。
「哦!」騎兵口中有些驚訝的嘆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向著馬背倒去,羅別那j ng妙的一槍就這樣的被他輕松地躲了過去。
「你的槍法倒是練得有那麼點樣子,可想傷我還差得遠呢。」騎兵立起身子,臉上的表情嚴肅了些。
「是麼?那我們兩個人呢?」坤寧站定了身,又向著騎兵攻來。
羅別更是不多言語,手中的長槍揮舞,直奔騎兵的馬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