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些什麼東西,這種東西哪里是人吃的?」錦衣少年韓山一把將手里的食物丟在地上,大聲的訓斥著一旁的奴僕。
「少爺,軍中能吃到這樣的食物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少爺你就勉強吃一點吧。」奴僕趕緊彎下腰,滿臉苦s 的哀求韓山。
「哼!這種東西是我吃的嗎?這些東西只有軍隊里的這些下賤東西和你這樣的下等人才會覺得不錯,你快去給本少爺準備我要吃的東西!」
「少爺,奴才也是沒辦法啊,少爺要吃的那些東西要明天才有,本來軍中物資就不充足,少爺每天吃的東西更是珍貴,少爺平r 里浪費的多了,所以……」奴僕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這些皇都的王公大臣的子嗣平r 里吃的東西都是由隨軍的奴僕準備,軍中專門提供材料,平時根本不跟普通士兵吃飯。
「沒用的東西!你的意思是我不對了?」韓山臉s 一變,大罵著奴僕,抬腳就向著那奴僕的腰間踢去。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僕連忙爭辯道。
這奴僕看著韓山一腳踢來,哪里敢躲避,腰上重重的挨了一腳,直接被踢倒在了地上。奴僕掙扎著爬起來,卻只敢跪在地上,一聲不吭的低頭嘆息。
「你們看什麼?」韓山盛氣凌人的掃了眼周圍的士兵,眼神中滿是厭惡。「今天真是倒霉,到這該死的火頭營來,你們的這些東西不只髒了我的手,還髒了我的嘴!」說著,朝著扔在地上的食物呸了一聲。
「這都該怪你,你這該死的奴才!」韓山似乎是越說越氣,抬起腳,又朝著跪在地上的奴僕踢去。
周圍的士兵早就看不下去,眾人都是心中火起,卻又敢怒不敢言。平r 里公子黨就驕橫異常,對他們這些普通的士兵更是不放在眼里,士兵們見了他們也都是繞著路走,避之不及。而這也就算了,平r 里大家也都是相安無事,但這韓山此刻卻是如此囂張,言語之間將所有在場的士兵都羞辱了個遍。
在場的士兵自然都知道公子黨,平r 里對這些人也是厭惡的很,而此刻對眼前這個少年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親自上去將其打的滿地找牙。
然而,這也只是想想罷了,他們只是普通的士兵,沒有人願意當出頭鳥,畢竟這些公子黨都是有後台,有人撐腰的人物,連那些軍官都不敢惹,他們更是惹不起了,眾人雖然心中有氣,但也只好暗暗忍耐。
似乎是察覺到周圍的士兵看自己的神s 有些不對,韓山抬起頭,掃視著周圍的士兵,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踢向那奴僕的腳上又加大了幾分力度。
「你們看什麼,是不是不服?如果有不服的,本少爺今天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跟本少爺比試比試,本少爺今天火大,正想找個人好好地出出氣!」韓山冷笑著看著周圍的士兵,一臉的挑釁。
周圍的士兵沒有一個敢開口,有的更是暗暗地低下了頭。在場的士兵並不少,竟會被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嚇住,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怎麼?沒有人敢?」韓山臉上的得意之s 更濃,眼楮里也滿是令人厭惡的嘲諷。「依本少爺看,你們不僅天生下賤,而且還一個個都是沒種的膽小鬼,真是想不到皇都竟會有你們這樣的士兵,還打仗?哈哈……」
韓山大笑著,臉上滿是挑釁之意,他轉過身,負著手,緩步向著正低頭不語的士兵走去,似乎還要好好的的戲弄一下這些士兵。
一旁的坤寧和羅別幾人早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都一直看著,穆大叔原本想著看戲,沒想到這錦衣青年這般囂張,言語之間滿是對他們這些人的侮辱,有些粗糙的手更是握成了拳頭,牙齒也是咬得緊緊的。
只是心中再如何火起,大家也都知道這公子黨,畢竟眾人都不是初入軍營時的什麼都不懂,也都知道了隱忍。
「這個不是上次在練武場上遇到的那個少年嗎?上次他就囂張的不得了,這次更是越來越囂張了,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高人一等的模樣。」泰洛狠狠地盯著韓山,抬起粗壯的手臂往桌子上捶了一拳,桌子發出重重的響聲,被泰洛砸得有幾分搖晃。
重重的響聲,此刻在寬大卻安靜的火頭營響起,卻好像是炸雷一般。周圍的士兵幾乎同時向著坤寧他們這邊看來,眼神中閃著同樣的同情和惋惜。
韓山緩緩地轉過頭,y n冷的目光看向坤寧幾人,突然,韓山像是發現了什麼,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他轉過身,一臉怪笑的向著幾人緩步走來。
「這幾個人是不是不想活了,這個人明擺著就是‘公子黨’里的人嘛,恐怕他們以後都沒好r 子過了。」一個青年士兵小聲的跟身旁的士兵說著,旁邊那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眼中看坤寧幾人的神s 滿是同情。
看著韓山怪笑著向著幾人走來,坤寧毫不退讓的當先站了起來,昂頭盯著一臉怪笑的韓山,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
羅別、泰因、泰洛和穆大叔也隨後站了起來,暮克一干幾個青年和村子里的幾個村民遲疑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也都慢慢地站了起來。
一個怪笑的少年,就這樣的和一群人對峙著,場面看起來頗有些怪異。
「穆大叔,暮克大哥,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引起的,與你們無關,這樣會連累你們的。」坤寧回過頭,看著身後的眾人正s 道︰「我們以前就得罪過這個家伙,看來他是來找我們麻煩的,你們都坐下吧。」
身後的眾人有些遲疑的看著坤寧,似乎是有些矛盾。
「坤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剛才不是才說的有什麼難處要一起分擔嗎?現在這個時候要我們坐下,你還把我們當做一個村子里的人嗎?」穆大叔滿臉嚴肅,略帶怒意的道。
「是啊,是啊,我們都是一個村子里的人,怎麼可以讓我們坐下!」
「沒錯,我們都不會坐下!」
……
身後的眾人心中雖然都有些忐忑,但卻沒有一個臉上有害怕退縮之意。
看著身後的眾人,坤寧心中不由得一暖,先前的擔擾也瞬間煙消雲散。
深深的吸了口氣,坤寧轉過頭,看著已經走到了眾人身前的韓山。而後者看著幾人一臉的嚴肅,卻是忍不住失聲大笑起來。
「你們可還記得我麼?真是冤家路窄啊,我正想著怎麼去找你們,沒想到你們反倒是自己跑出來了,這樣倒是省了本少爺不少功夫。」韓山戲謔的笑著,目光中卻是閃動著幾分y n冷。
「你想怎麼樣?」坤寧盯著韓山,冷冷的問道。
「哈哈,你說我想怎麼樣?上次你們跑得倒是挺快,這次我看誰還敢幫你們。」說著,臉s y n沉的掃了眼周圍的士兵。
周圍的士兵都清楚的听到了韓山口中所說的話,隱約明白這幾個人看來是早就跟這個少年有過節,看著韓山眼中的j ng告之s ,更是沒有人敢插手。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快說!」羅別上前一步,語氣中透著滲人的寒意。
「嘿嘿,我知道你們剛打完仗,看你們這麼可憐,我也不為難你們,上次的事可以不追究,但剛剛是誰拍的桌子,看來他是對我很不服啊……」韓山嘿嘿的笑著,y n冷的目光不作停留掃過著幾人。
「拍桌子的是我,你要怎麼樣都可以,但以他們無關!」泰洛直接走到韓山的身前,拍著胸膛大聲道。
「很好很好,你自己承認就好了。」韓山打量著泰洛,還有幾分稚女敕的臉龐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既然你不服,就像本少爺剛才跟你說的,我給你一個機會跟我比試,我看我們兩個人年紀也差不多,這比試很公平。」
韓山這樣說,似乎真的是很公平,但眾人都知道,韓山既然敢挑釁眾人,身上的武道修為自是不低,而且他既然是生在名門貴族,肯定是從小就開始修煉武道,與軍隊里這些從小地方征調來的士兵的差距可想而知,所以他所說的公平,根本一點都不公平。
「這哪里公平?我們修煉武道只不過三個月,而且泰洛昨天還傷了手臂,這樣算什麼公平。」坤寧壓著心中的怒火,朗聲道。
「哦,你們覺得不公平啊,好吧,既然他傷了一只手,那本少爺就讓他一只手,這樣行了吧?」說著,韓山將自己的左手負在了身後,微笑著看著泰洛。
「你……」
「坤寧,不用說了,就算他有多厲害,我也不會怕他,他這麼得意,我早就想收拾他了。」泰洛回過頭,看著滿臉怒意的坤寧,輕松地笑道。
看著滿臉輕松的泰洛,坤寧輕輕地點了點頭,偏過頭與羅別和泰因對視一眼,將目光轉向韓山,狠狠地盯著後者。
只要韓山對泰洛不利,他們幾人就馬上沖過去將泰洛護住,絕不會讓韓山傷害到泰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