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艾文他們是不會投降了的,哈茲對此其實也並沒有報以太大的期望,隨即揮手示意部隊前進,還是采取最直接的方法來做事才做有效。
得到了命令的士兵們,在繞過據路馬後,開始排成陣型,一排排的橫在艾文他們的面前,而陣型的組成,前排依然是盾牌兵的巨盾,後面緊跟著的是其他各類的兵種,就這樣,這股人海慢慢的逼近了過來。
米卡爾慌了起來︰「哎呀呀,大家倒是快說點辦法啊,再這樣下去可是會被夾扁了的。」
泰德則依然那麼鎮靜︰「不能心慌,冷靜才能想得出辦法。」
米卡爾對此可真是快無語了︰「真是的,這種時候真是服了你了,要說點實際些的辦法才行啊。」
泰德依然那麼的實話實說︰「我只是說出最正確的做法。」
「好了,大家冷靜點,現在這情況,兩邊火勢那麼大,肯定是不能像剛才那麼沖破過去了的,但要等到屋子的木料燒完,我們也沒這個時間,為今之計,只有從兩邊突圍了。格里米歐,你看我們從哪邊突圍最好?」艾文還是詢問最有經驗的格里米歐,想要尋求他的建議。
而格里米歐看了下周圍形勢,然後回答道︰「少爺,依我看,後面的士兵雖然較少,但是如果我們往回走的話,那就依然等于沒突破一樣,跑到其他地方也是會有這些甚至更多的士兵,會阻礙在我們的面前,所以,我提議直接向前沖去,雖然會很危險,但只要能突破得了,相信前面就不會再有阻攔了。」
艾文于是決議︰「那好,我們就往前面沖好了,必要的時候我們要下馬來應戰,不能讓馬匹受到傷害,不然就沒辦法離開得了這座城了。」
米卡爾和泰德也應和了下來,說完兩人便各自走向兩邊,用劍分別在兩頭砍斷了橫在路中間的鐵鏈,準備向前突圍。
「少爺,這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說完,身手最好的格里米歐身先士卒,跳下馬去,讓艾文自己來駕馬,只身向士兵群里面沖去。
前方的士兵見狀,後排的弓箭兵立刻拉滿弓把箭sh 向了格里米歐。近距離下的箭速雖然極快,但格里米歐的依然可以輕松應對,「旋風之舞」,格里米歐用劍旋轉自身,想一個旋轉陀螺一般園舞著前進,不斷回轉的劍刃把sh 向自己的幾只利箭給全部擋了下來。
格里米歐沒等他們發出第二波來,就已經沖到了盾牌面前了。這些巨盾雖然很高,但是也只能能抵擋得住普通人而已,格里米歐一個飛躍,就跳到了盾牌的頂端,然後再借盾牌為踏板,進行了次二段跳,這個高度正好避開中間那排的長槍兵的穿刺,成功躍入了弓箭兵的隊列之中。
近身戰,弓箭兵那就等同被切的菜一般,更何況廚師還是那麼厲害的格里米歐,只見格里米歐快速的揮舞著手中的佩劍,靈活的穿行在弓箭兵群中,所過之處,弓箭兵們都紛紛倒了下來。
格里米歐在這里這麼一亂,對方後面的隊伍都混亂起來了,慌忙逃命的弓箭兵們和其他兵種的士兵們撞到了一起,這樣你撞我,我撞他,這種混亂讓那些近戰兵種們根本組合不出陣型來。格里米歐如魚入水,直接沖向了首要目標——攔路的拒路馬。
前方的拒路馬共有兩排,每排三個,直直的橫在路中間,中間只留一個人進出的空隙,所以體型較人大的馬匹就無法從其中通過了的,而且它們作為支點的下部也是尖刺狀,可以深深的刺入地面,形成牢固的三角形結構,所以從上面或者前面沖擊拒路馬的話,可以說是跟撞牆一樣,受傷的會是自己。
所以唯一的方法,就是由下向上把其挑開或者砍斷,不過這也沒那麼簡單,拒路馬雖然是木頭制作,但所選的木頭材質上佳,而且極其沉重,一整個的重量可達好幾百公斤,別說挑得動了,沒那麼點力道,砍上去也會不見一絲劍痕的。
這一點似乎恰巧就是格里米歐的犯難的地方所在了,身手最好的格里米歐是屬于技術速度型的戰士,不像泰德那樣屬于力量型的。格里米歐來到拒路馬前,對其狠狠的砍上了幾劍,可拒路馬連動都不動一下,就只是多了幾道細微的劍痕而已,這可讓格里米歐大傷腦筋起來。
「這些地方領主的部隊真是沒用,跟領主一樣都是只會吃喝的飯桶,看來不是人多就能壓制得住對方的,到頭來還是得要靠我的頭腦才行。」
最為這一方向上的指揮官,哈茲當然很不高興看見對方在自己的面前串來串去了,看著那些窩囊的士兵們,那麼多個都攔不下對方一個人而已,非常的氣憤。
隨後,哈茲揮了揮手,跟旁邊的士兵打了下暗號,似乎是想使出殺手 出來了。
格里米歐雖然一時之間無法破壞得了拒路馬,不過對于那些士兵們來說,可以說是死神一般的存在,根本無法近身攻擊,也不敢靠近,整個陣型快要潰不成軍了的,這也正如同哈茲所說的那樣,這樣邊境領地的軍隊紀律松散慣了,一旦真正的上了戰場,在生死面前,往往都把本身那膽小怕死的本x ng完全暴露出來,跟王國的五支王**團的士兵們完全沒得比。
只是格里米歐卻還沒注意到,哈茲的殺手 已經悄悄的降臨過來了。格里米歐突然發現周圍的士兵們開始有規律的遠離開自己,然後從四周走出了一排排的盾牌兵,像是準備想把格里米歐給包圍起來一樣。
格里米歐雖然感到事情會有點奇怪,但是卻完全不害怕,這些雜兵相信也沒什麼本事困得住自己的。可惜格里米歐猜想錯了,在那些盾牌兵的後面,突然丟出了好幾包東西,那些東西在半空中散落出包外,原來是白s 的粉狀物,密密麻麻的飄滿了格里米歐的上空,直朝他身上灑落下去。
格里米歐看見後,心底為之大驚,這些粉狀物原來是建築用的石灰粉,遇水會強力吸附起來,如果落入眼楮的話,輕則劇痛不止,無法視物,重則直接導致失明的。
這一招真是夠狠毒的,不過格里米歐畢竟也是高手,驚訝之後馬上冷靜下來思考對策,格里米歐馬上把眼楮閉起來,用手用力把自己的上衣給扯了下來,然後雙手舉起,原地不停的快速旋轉,衣服在這樣高速旋轉的帶動下,產生出強力的氣旋把落向自己的那些石灰粉給吹飛掉,看來哈茲的這一殺手 將要以失敗而告終了?這時從那些盾牌兵的後面又丟出了一樣東西過來。
格里米歐雖然閉上了眼楮,但是以他的修為,依然可以靠听聲來辨位,有異物向自己飛來,格里米歐感覺發現到了,立刻舉劍想把它給擋下來。格里米歐用劍準確的擋住了這個東西,不過手感非常的奇怪,這東西不是堅硬物,相反而是非常柔軟的。
格里米歐小心的睜開眼楮查看,這下讓他大驚失s 起來,原來這東西是張網,還不是一般的網,是用柔軟的鐵絲編織而成的,既軟又堅固結實,這網可是連巨型野獸都無法掙月兌得掉的厲害東西,是捕捉巨型野獸的特用捕獵網,而且上面還外加上了某種特殊的粘液,格里米歐被粘上的地方,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扯不下來,就這樣,格里米歐整個都被這張網給困了起來,不單用劍也砍不動,而且隨著他越是掙扎,這網就越是往身上粘,越來越緊,行動幾乎不能了。
禍不單行,就在格里米歐掙扎之際,那些盾牌兵們突然沖了過來,用巨盾狠狠的撞上了格里米歐,這一下撞擊可不輕啊,格里米歐被撞飛了老遠,而且身上的這網更把全身都給包緊起來,這下子格里米歐連彎下胳膊都做不到了的,隨即被周圍的士兵們給團團圍了起來,在對方一輪報仇似的拳打腳踢後,格里米歐終于被抓住了的。
格里米歐大喊道︰「你們不是王國的正規軍人嘛,這種小流氓打架式的卑鄙無恥的手段,你們這樣做難道不覺得羞恥嗎?你們的騎士的榮譽和j ng神都怎麼了?」
「真是笑話,居然還有資格跟我們講起騎士j ng神起來,光騎士j ng神的第一準則︰忠誠。你這個叛國者就根本不配在這里生存著,來人,給我繼續打。」
哈茲說完,那些士兵更是不留情踢打起來。
連最厲害的格里米歐都被抓住了,艾文他們現在的狀況可以說是處在絕境之中了,騎在馬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哈茲得意的大笑道︰「哈哈哈,你們還是乖乖投降好了,這樣大家都可以好受點,別指望會有奇跡出來拯救你們了。」
正如同死亡總是在不經意間降臨一樣,奇跡也是同樣很讓人意外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這時在哈茲的後方,一座廢屋的二樓上面,從那里跳下了一個蒙面的神秘人,此人在半空中一記飛腿,一下就把下方的一名騎兵給踢下馬去,而自己則順利騎到了馬上,然後策馬狂奔起來,直直向哈茲方向沖去。
那神秘人順手從一旁的士兵上搶來了照亮用的火炬,然後從後背的包里面取出了一個裝滿了酒的酒瓶,上面還纏著塊碎布,然後在火把上把碎布點燃,之後便對著前方擋道的士兵們用力丟去。
「砰」的一聲,酒瓶破碎開來,里面的酒賤灑開來,然後借著碎布上的火苗,隨之變成噬人的火焰。被酒灑到了身上的士兵,隨之火焰也蔓延到了其身上來,被烈火燒身的士兵們拼命的掙扎著,在地上翻滾著,盡全力撲滅火焰,而那神秘人則很順利的就沖了過去,這樣迅速利落的動作,可以看出此人身手也非凡人,而且還會是非常厲害的那種。
就這樣,那神秘人憑著酒瓶的火焰攻勢,一路燒了過來,目標直指哈茲的所在。
後面發生了這樣的混亂,哈茲也覺察了過來,對方的身手也非常厲害,準備也很充分,就像早有預謀一樣。因為自己後方並沒架設對付馬匹的器具,那神秘人眼看就要沖過來了,剛才還神氣十足的哈茲,現在慌亂起來,樣子很是狼狽可笑,拼了命似的高聲大叫身邊的士兵沖上去抵擋對方。那些被哈茲視為飯桶的士兵們,看著對方的火焰攻擊,完全給嚇傻了,生怕會被對方的酒瓶給丟中,都盡量躲到了一旁還盡量不要靠近別人,免得被牽連。
那神秘人漸漸的沖到了哈茲面前,這時他改變了戰法,把手上的火把猛的扔向了旁邊手持斬馬刀的士兵,在對方被擊中後,乘機一把搶了他的斬馬刀過來,這般無比沉重的大刀,那神秘人居然可以單手把持得住,而且看上去還非常輕松的樣子。
大刀在手,那神秘人更是顯得神勇無比,加快了的速度沖鋒而來。
而哈茲這時的臉s 反而是變得慘白起來,臉上失去了常人的冷靜,慌忙的胡亂拉著自己騎著的馬匹的韁繩,想讓馬匹跑動起來,不過哈茲那亂七八糟的動作連自己都無法理解,更何況馬匹,那馬匹只是在原地亂動而已。
看來一直窩在這座邊境小城的哈茲,沒見過真正的大場面,在這種關鍵時刻的表現,注定了他的命運始終只是名小人物而已。
那神秘人高舉大刀,然後用力一橫,哈茲頓時感覺自己飄了起來,身子也變得很輕,周圍的景物上下顛倒了過來,而自己眼中所能看到的事物,就只有那把染滿了鮮血的大刀,那把把他身子一分為二的大刀。
而此時的哈茲的腦海中只涌現出了最後的四個字︰「深紅……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