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跌落,穆曉峰都覺得自己獲益良多。就像剛才他忽然靈光一閃想到。蒲葦能牢牢地扎身地下,靠的不只是腳下立足,身軀也是不停搖擺卸力,不然葦身就會有折斷的危險,而自己則是被甩下來。
看來自己對以柔克剛的j ng髓還不能掌握。
再來!
穆曉峰從特訓開始就從來沒有動用過自己的靈氣旋,只是調動這肌肉內的真氣,這種會使他全身充滿力量的感覺讓他很滿足,他也想試試自己的特質是不是對煉形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再一次登上了樁台,忽然加大的重力場險些再次送他下去,穆曉峰表情不變,運轉真氣到了腰間,身體呈現詭異的折疊狀,任汗水順著頭發滑下,濺落在同樣堅硬的土地上,綻開。
當重力再次減少的時候,穆曉峰身體漸漸直立,腰間的真氣迅速向腳下轉移,原本給人蒲葦般感覺的他,現在給人一種磐石方且厚的深沉。
「成功了!」
不單是穆曉峰,早已被運行下樹的各位心里也在說著。
可是下一刻,穆曉峰就狼狽地跌落下來。
鐵拐李的聲音適時響起。
「穆曉峰,你沒有做到極致,真正的理解後是要能反其道而行之的,這樣才能提高你的身體適應程度,和真氣運轉的速度及準確度,現在的你才邁開第一步,別人我可能就讓他進行下一關特訓了。可是你不行,意體雙修可不止你們副院長能看出來。繼續吧。」
穆曉峰當然沒有抱怨,在這間後院里,幾乎每個人都在很努力地修煉,自己不能放松。不能對自己和閆泰毓三個月的約戰並沒有信心,自己的修為差太多了。可是為什麼自己不從其他方面去補足呢?
真氣的多少只是衡量修士在煉氣或煉形境的修為多少,在其他情況相同的基礎上,當然是真氣越多越佔優勢,可是現實不可能這麼簡單,之前的真氣濃度,真氣運用以及法器,都將決定戰斗勝利的因素。
自己在修為上可能是全校都最差的,但是自己的真氣濃度想來不會太差,現在磨練的有恰恰是真氣運用的能力,法器到時候看能不能找玲瓏要兩件。
可是他不能阻止別人的進步,閆泰毓修煉的《影訣》必定不是凡品,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要更努力進步了。
想到玲瓏,穆曉峰心里一沉,玲瓏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直沒有動靜,難道她受得傷還沒好
如此一來,他也不敢去找院長說自己是你師兄的弟子,找死不成,你拿得出證據麼?訛人?自己還真怕背上這個名,只有再等等了,實在不行,就去找何仙姑,先從溫柔的入手,看她能不能喚醒玲瓏。
想著還是再次站在了梅花樁上,反其道而行之,那豈不是自己最開始那種狀態,穆曉峰不明白只能試著來,可是結果很明顯,原本腫大的臉,現在更加了一把火。
「笨蛋,我說你真是榆木腦袋,反其道而行之的意思,不是讓你一個勁的胡亂調動真氣,你原本是在重力增加和減少的時候,調動自己的真氣,可是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用一種狀態適應這兩種變化,你還真以為在生死廝殺的時候,突如其來的變化,會讓你去適應?」
鐵拐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劈頭蓋臉地一頓亂罵。穆曉峰揉了揉手腕,傻笑著再次站了上去。
伏虎樓。
此時的任磊臉憋地很紅。比蒙的身體很特別,他能存儲別比人多幾倍的真氣,同等級別中堪稱無敵,任磊本來就能主動控制身體的大小,但是現在不知為何,任磊的一只腿在逐漸變大,而其他部位卻依然正常,面前站著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手持一把芭蕉扇,袒胸露背,胡子拉碴,如果穆曉峰在一定能認出來,此人就是八仙中的另一人鐘離權!
鐘離權搖著扇子,看著任磊的變化,不時講解兩句,而任磊在一旁認真听著,也相應做出改動。
另一間座無虛席的教室。
一群學子統一裝著星月袍,在最後一排一名穿著赤襟六星的少年一只腿搭在桌子上,正是閆泰毓。他嘴里含著不知從哪來的稻穗,漫不經心的听著導師正在上面講解著實戰技巧。
可是仔細看就能發現,閆泰毓的雙手不停地擺動,看似緩慢卻有殘影若隱若現。當初他來這個玄級一班的時候,不少人都看不慣這麼一位自以為是紈褲少爺,下課之後,幾人圍著閆泰毓,說些諷刺意味很濃的話,可是話沒說完,幾個參與的學生全部都躺在地上抱著腿哀嚎不已了。而閆泰毓像沒有事發生一樣,還是一臉無所謂地翹著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盡管有輕視的成分,但是不得不承認此人必定有著玄級五班前十的實力,于是哪怕看不順眼也沒有人再來找他的麻煩,實力差的不敢,實力強的不屑。
幾人都在辛苦的修煉著,同樣被破格錄取的楚冰也在潛心修煉。
何仙姑屋內的那副圖卷其實是一件空間法寶,法寶中另有一番天地。
而此時何仙姑和楚冰都在這里,楚冰卻依然表情冰冷。
「楚冰,我知道你的事,你憤怒,你埋怨,但是有用嗎?你身負冰原之體,就逃不了這個宿命,難道你就不想找到自己真正的父親嗎?還是你根本就忘不了那個地方。」
何仙姑看著離開了穆曉峰的楚冰再沒有笑過,心里有些難受。
「不,我是恨那個地方,別跟我提他們。他們從來只把我當成聖女替身。」
原本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楚冰竟然說話了,而且聲音本來很是動听,但卻有股深深地寒意,彷如千萬年未曾開化的冰原。
原來楚冰不是個啞巴,而且看何仙姑的表情也知道,她早已經了解這件事了。
「楚冰,現在被他們抓住你就是一個死,他們從來不會留一個禍害威脅他們的地位,但你沒想過躲藏,反而進入我上古仙學院,定是想報仇吧。」
提到「他們」,何仙姑的語氣蘊含著殺意。池塘的荷花在廈那間瘋狂生長凋謝。
「是!我是他們嘴里的孽障,我是想報仇,可是遇到哥哥之後,不知為何,總是覺得很親切,而且不再去想其他的事。」
楚冰還是笑了,在背後她也開始稱呼穆曉峰為哥哥,顯然心里已經承認他當自己的哥哥。
「不,你不能放棄,你要報仇!」
原來雍容華貴的何仙姑此時竟有些臻于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