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10天過去了,王威恢復的不錯,傷口已經基本沒什麼大礙了,佳佳扶著王威在醫院的草坪上散步。
這些天佳佳基本都在醫院照顧著他,這讓王威很感動。但正是這樣使他更糾結,因為他覺得自己配不上這麼優秀的女孩子,何況自己還是離過婚的人。
「佳佳,我累了,咱們在前面坐一會吧。」王威放開佳佳的手向樹下的椅子走了過去。
「哎,你慢點,你還沒完全恢復呢。」佳佳生怕王威摔倒的跑上前去。「我沒事了,你不用緊張,一點小傷而已。」王威淡然的邊說邊坐到椅子上。
「小傷?你知道嗎?刀口離的腎只有1。5公分,多危險啊。」佳佳關心道。
「你很在意我嗎?你知道我的過去嗎?」王威看著身邊的佳佳繼續說︰「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配不上你的,我只是一個電焊工人,而且我還離過婚,我的生活不是你們這種富貴家庭的小孩子能接受和理解的,和我在一起終究有一天你會發現是個錯誤的決定,我不希望看到那一天,這樣的痛苦我有過一次,所以我不想再受傷,皮外傷養養就好了,但是心靈上的創傷確實難以愈合的,你明白嗎」?
「你不喜歡我麼?」佳佳有點傷感道。「喜歡,就是因為喜歡,所以怕失去,如果是那樣我寧願它從沒開始過。」王威看著佳佳濕潤的眼楮,里面包含的東西他懂得讓他感到有一絲心痛。
「威,其實你的情況我了解,我不在乎你的過去,誰都有選擇錯誤的時候,婚姻嗎?在現今的社會來說他相當于被法律認可的同居而已,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分書面協議,離過婚的男人更會心疼人,知道珍惜不是麼?我在乎的是你的人,只要你對我好,錢這個東西我根本不看重的,再說,有錢的是我爸爸,不是我,你不要把我當成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女,我的另一面你沒看到嗎?佳佳有點激動。
「額,你別發脾氣好不?我不是說你不好,你怎麼知道我有過婚史呢?」王威懷疑到。
「這個很難嗎?你別忘了,公司是我爸開的,我想看誰的入職申請是很簡單的,我知道可能你的心里還有她的影子,但是我相信我會比她更好,你的內傷交給我,我以前也是學醫的。」佳佳有點小驕傲。
「這個……看緣分吧,也許過幾天我會離開這里去南方了。」王威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在糾結站起來向病房走去。
「王威,我看上的男人跑不了,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這輩子你別想甩開我。」佳佳小跑跟了上去。
「威哥,都能下地走路了啊, ,大嫂也在啊。」2老肥和老6一前一後走過來。」老肥,你別亂說,佳佳,老肥他們來了你就回去吧,這些天你也夠累的了。」王威回頭對佳佳說。
「恩,我好幾天沒回我爸那了,老肥,你們好好的照顧王威,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看我不修理你才怪。」佳佳晃著馬尾辮出了醫院。
「這是干嗎啊,我招誰惹誰了,一個怪我,一個還要修理我,我勒個去,我真是天的敗筆嗎?」2老肥仰起頭故作深沉的看著天空。
「草,別在那假裝高深了」老6把煙頭仍了跟上王威走進病房。王威坐到床上掏出煙。「額,威哥,這是病房,不讓抽煙。」2老肥提醒王威。
「我忘了,老6,你和老肥這幾天有什麼發現沒有。」王威放下煙。「威哥,我是看到你說的那個黃毛和脖子上有紋身的家伙了,不過情況有些復雜啊。」老6皺著眉頭道。「恩?怎麼回事?」王威問。「那倆個人和陳峰有往來,好象是他的小弟,他們天天呆在唱吧附近的一個台球室,那里應該是他們的根據地。」老6答道。
「哦,這樣啊,你們害怕了?」王威點頭道。「草,怕個毛,鐵頭幫怎麼了,光明會又怎麼,我們干完就上南方,上哪抓我們去。」老肥拿起一根香蕉道。
「是啊威哥,我們不是怕,但是這次我們要計劃好,不能失敗。」老6很嚴肅的說。
「啊亮的刀打的怎麼樣了。」王威問。「差不多了,不過打好以後也帶不出來。」老6說。
「這個沒事,你忘了還有佳佳呢,打好了放到她車里,她爸爸是公司老總,我相信那些保安沒膽子搜她的車,還有,我不打算讓啊亮參加這次的事,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人,男人結婚了就要對家庭負責任。」王威想了想說道。
「恩,威哥你考慮的周全,我和花男說了很危險,但是他說他一定要去。」老6說。「哦,我一個星期後出院,老6,你和老肥去定4張一個星期之後去廣州的火車票。」「4張,威哥,佳佳怎麼辦,你不帶著她嗎?2老肥數著手指說。
「不帶她,至于以後怎麼辦就看緣分了,現在不能連累她。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她知道,你倆回去吧,我現在自己能照顧自己?王威鄭重的說道。「放心吧威哥,那我倆先回去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老6起身拉著2老肥走出了病房。
「一切具備,只欠東風了,這就算是我從出江湖的第一戰。」王威還是點燃了煙深吸了一口自語著。
一個星期後,王威順利出院了,佳佳把他送回了廠里,王威抬頭看著住了1年多的宿舍樓,他沒有一絲不舍的情緒,反而是身後的佳人讓他不敢多想。「你還要跟我上樓嗎?里面住的可都是男人。」王威回頭對佳佳說。
「額,我不上去了,你記得記得在休息幾天在上班,醫生說了,你雖然傷口好了,但是還是不能做體力勞動的。」佳佳關心道。
「恩,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王威這次沒有回頭,因為他怕自己舍不得這個才相識幾天的女孩。「威哥,你可回來啦,快進屋。」啊亮過來扶王威。
「沒事了,我都好利索了,啊亮,我讓你打的刀打好了麼?」王威坐到自己的床上。「前倆天就打好了,讓我藏到我的工具箱里了,等我去廠房里拿上來。」啊亮下了宿舍樓。
「威哥,沒和佳佳出去吃個飯嗎?」2老肥拿著毛巾走了進來,老6和花男也跟了過來。
「你們不講究啊,我出院也不去接我。」王威點了一根煙道。「我們不是怕影響你和佳佳做離別嗎?2老肥笑的很齷齪。
「別扯蛋了,老6,這幾天那邊的情況怎麼樣?」王威直接跳過2老肥看向老6。
「他們那伙人有10個人左右,每天幾乎都在台球室坐到9點左右,之後有幾個人會離開,估計是去外面找樂子,場子里大概也就留個3-4人。」老6坐到王威身邊分析道。
「哦,那個陳峰經常去那里嗎?」王威問。「不是,陳峰偶爾去。」老6說。「恩,2老肥,車票定了嗎?」王威看著胖子。
「定好了,後天上午8點半的,因為現在是學生放假的時候所以只買到4張硬坐。」2老肥拿出車票。
「威哥,你看看,拿著順手不?這刀可比一般市場上賣的要重很多。」啊亮走進屋打開上衣扣掏出一把刀遞給王威。
王威接過刀掂了掂,刀長大概有50厘米,很方便攜帶,刀身很厚,烏黑,刀刃亮的能照人︰「老肥,你去門後把那個木棍拿過來。」「好勒」2老肥拎著棍子來到王威面前。
「拿好,我試試這刀鋒利不。」王威揮刀砍到木棍上。 嚓,木棍應聲而斷,切口光華。「恩,好刀」王威愛惜的撫摩著。
「威哥,你不會去殺人吧,咱出口氣就行了,可別弄出人命啊。」2老肥低頭看著木棍又抬頭看了看那把刀打了個冷顫。
「草,害怕你就別去了。」老6鄙視的看著2老肥。「額,我不是害怕萬一真弄出人命了咱們往哪跑啊。」2老肥有點擔心的說。
「放心吧老肥,我有深淺。」王威放下刀看著花男說︰「花男,老6,老肥,我再說一邊,這次雖然說不是去殺人,但是危險也還是很大的,你們現在還可以不去,一旦去了要是當逃兵我可再不會認你們幾個做兄弟。」
「威哥你放心,我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我們結拜做兄弟吧。」老6站起來說。「好,結拜。」王威也站了起來。
5個人走到宿舍的陽台上把堆積的工作服推開。王威拿出了5根煙點燃放在陽台的護牆上,回到自己床下拿出還有半瓶沒有喝完的牛2,用刀把拇指畫了一道血口順著瓶嘴滴了一滴,之後把酒瓶和刀遞給老6,每個人把滴過血,把酒瓶又交到王威的手里。王威摔先跪在地上「蒼天在上,為我5人做證,我王威,我趙志強,我李廷飛,我江南,我張洪亮,我們5人今r 在這里結為異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生,但願同死。」王威拿起酒瓶先喝了一口之後傳了下去,最後的啊亮喝完把酒瓶順著陽台仍了下去。「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哈哈,爽。」2老肥邊說邊甜著手指上的血。至此,血雨腥風的黑道之中多了5個民工兄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