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給我快一點,別磨磨蹭蹭的,地府往生路由不得你!」「我叫你快走,听到沒,若是誤了輪回,別怪我將你投入畜生道!」塵毅站在一片荒山大澤之中,周圍百草不生,盡是濃煙瘴氣,說不清的死氣沉沉。低頭看去,荒山小路上正有一列人馬在行進,為首的二人竟是人間傳說中的牛頭馬面。塵毅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腦中記憶一閃而過,前世種如過眼雲煙,只記得自己前世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雖然誅盡屠村的悍匪惡賊,自己也不甚被暗箭sh 中,于弱冠之年橫尸于荒野。想到這里,不禁唏噓,想我塵毅還真是個短命的家伙,然而人生能夠如此豪邁,也不枉人世間走上一遭。「年輕人能有如此豁達心境,實屬難得」,身後一聲如旱地雷聲般的聲音忽然炸開,塵毅愕然,回頭看去。只見身後站著一位身長三米開外,穿著血紅s 鎧甲的虯髯大漢,腰插一把墨s 長劍,背負一柄無鋒重劍,說不出的英武霸氣,整個人站在那里猶如一尊上古戰神一般。「小兒,楞在那里干什麼。某家在與你說話!」「前輩見諒,只是一時見前輩神武非凡,失禮之處還請見諒,小子塵毅。」「小兒,你可知此地為何處。而下方又是何人在行走?」塵毅雖然心中已猜測出七八分,卻仍不敢妄語,遂向虯髯武者躬身作揖,虯髯大漢見塵毅如此姿態,不竟對其另眼相看,豪杰丈夫多不勝數,然而能躬身謙卑的又有幾人呢?!「小兒看好,此乃地府,下面這條路名為往生輪回之路,是生靈往生輪回必經之途」塵毅听著大漢的話,眉頭不禁微蹙︰「敢問前輩,既然此路是往生之路,我亦為亡魂,為何我不入往生輪回之路,反而在此荒山之上,難道我罪孽深重,已不入輪回?」虯髯大漢哈哈大笑,一只大手隨意的將塵毅提起,斷喝一聲,便沖天而去,小子,悟x ng不錯,隨我去見崔府君,定能給你個交代!虯髯大漢御風而行,塵毅雖被勁風吹的睜不開眼,但感受到這番遨游天地的酣暢淋灕,也是身心舒暢,一時間竟索x ng拋卻心中疑惑,哈哈大笑起來。「小兒,睜開眼吧,此處便是崔府君住處,我不便進去,你自己去尋他吧」,塵毅張開雙眼,發現身邊大漢雖然聲音猶在但人已不可見。周圍環境更像是在另一片天地,全然沒有先前所見那般荒涼,反而猶如仙境一般。塵毅所站之處乃是一青山頂上,山頂綠樹叢y n,萬物蔥蘢茂盛,一瀑布清澈如練,挾著清冽涼意向山下奔瀉而去,山頂動物盡皆安然自若,仿佛不食煙火一般。轉身回望,發現在綠樹掩映下,蓋著幾間木質小樓,頗為古s 古香,讓人不禁心向往之。塵毅輕推檀木門,屋內陳設簡單至極,只一桌一椅,一方端硯,其他了然無物。幾縷青煙縈繞室內,牆上掛著不知名的畫作,就這麼簡單的裝飾,卻透露出無盡的大氣與灑月兌。「我這屋內可還能見人?」,耳畔傳來一聲充滿磁x ng的男低音,循聲望去,不知何時在身後已然坐著一位白袍中年人,那神s 說不出的安泰自若,好似天塌下來也能以一己之力相抗一般。中年男子淺淺一笑,輕 一口手中清茶,抬頭道︰「塵毅,平行二號世界,地球人,于弱冠之年,出外游歷,路遇悍匪屠村,拔刀相助,被暗箭所傷,卒。」雖然不知道對方說的「平行二號世界」是什麼東西,但對方把自己如何身世來歷甚至兒時的一些小事一一細數,不禁愕然。中年男子起身道︰「不必驚訝,我崔鈺掌管三界生死輪回,自然對三界眾生了如指掌.」‘見過崔府君!‘塵毅連忙作揖。「免禮」「敢問崔府君,你口中所說平行二號世界為何物?」「想必你也見過那輪回往生之路,可瞧出些許端倪?」崔府君在桌案前坐下,悠然問道。塵毅細想所見,似有什麼不妥之處卻有無從說起,只好閉口不言。崔府君不禁失笑,你是否注意到,在那人群中,有幾個長得分外外相像的人?經這一點,塵毅頓時醒悟,當時見此景象時,心中還不禁悵然,孿生四兄弟就這麼共赴黃泉,可苦了他們的父母了。崔府君好似知道塵毅心中所想,開口說道,他們並非孿生兄弟,而是同一個人,只是不在同一個宇宙位面罷了听著崔府君的一番解釋,徹底顛覆了塵毅的所有認知,原來這天地自盤古開天闢地而來,而後經由無盡歲月演化為三千大世界無數小世界,而這諸多世界又在數個不同位面存在,雖看似沒有任何關系,但其間卻彼此唇齒相依,互相牽連,渾然一體。塵毅剛從崔府君的一番言論中驚醒,卻發現崔府君注目凝視著自己,似是有話要說。塵毅拱手道,不知崔府君有何指教,小子恭听教誨。「你既以知道平行世界之說,那我問你為何在人群中不見你的身影?」「想必在另一世界里的我還健在吧」「非也,你就是你,你是唯一,你在任何平行宇宙都沒有分身,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崔府君直勾勾的盯著塵毅,看的讓人心生涼意。塵毅木然搖著頭。「這意味這你是一個變數,輪回往生之路收不了你,更無法給你分配來世種種,這需要你自己決定」上一世自己篤志武道,卻于弱冠之年就夭折,心中多少有些許不甘,若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定然再次仗劍天下。崔府君看著塵毅決絕的眼神,不禁會心一笑,既然你篤志武道,那就堅持自己,我送你一套法門,名為《三才四象》,等你參透之r ,或許你我還有在見的可能,到時你將知曉一切的真相。塵毅只覺一道光亮閃過腦際,記憶中憑空多了諸多繁雜信息,自己卻無暇細看,全部心思都落在了崔府君所言的「一切的真相」,待到出聲詢問,自己已然站在一座石橋邊,似乎方才種種皆是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