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興興的回到杜館,進門便看到愁眉不展的張兔,陳天竹開口問道︰「怎麼了?你剛吃了曉琳的菜嗎?」
張兔氣回道︰「你還有功夫開玩笑?才麗姐被抓走了!」。陳天竹只覺 的一聲,「才麗被抓走了?誰
抓的?什麼原因?」
張兔喊道︰「被那個什麼巨鵬公主抓了!說她是百獸妖族的首要通緝犯。懶熊、理海姐姐和颯鞭娘帶著
些人做幫凶。」。「你們沒阻攔麼?」「他們趁我們不在,突然抓的人。我們知道時已經晚了。」
陳天竹笑不出來了,反而是大急,「那人現在在哪?我先去救人!」「大哥、二哥都去探信去了,也不
知道有沒有消息。」
陳天竹使勁想了幾下,「小兔,你現在去找婉公主先說一下,如果情況緊急,可能要求她幫忙。」。張
兔點點頭馬上就跑出去了,陳天竹又一考慮,也匆匆的跑了出去。
……
大公館門口,陳天竹遠遠的便望到弘松和坤柱幾人被攔在外面。弘松和紅狼在裝著笑臉對守門的說著什
麼。
陳天竹急步上前,催問張虎︰「虎哥,才麗在這里面嗎?」。張虎怒吼一般︰「就在這里面,可是賈熊
也在,我剛才想沖沒沖進去。」。陳天竹看看張虎,知道他自從前陣會武輸給了賈熊,便一直對賈熊相當的
忌憚。
只好再上前,拽出弘松︰「二哥,怎麼樣了?」。弘松搖搖頭,「這里是公館,我們也不能貿然去搶。」。見陳天竹著急,弘松又趕緊堆上苦笑勸道︰「三弟也不用太著急,大哥去找嚴老爹了,郁郁也去求婉公
主了,總會有辦法的。」
陳天竹點點頭,只一會,又著急了起來,「不行,我得先去確認才麗的安全!」。幾人勸了一句,沒有
效果,也就不勸了。
張虎、藍狽在正門外發起了彪,大吼亂叫的;弘松、紅狼唱起了戲。大公館里的護衛、僕役快速聚了過
來。
陳天竹急速繞到公館側面,魔法強化附身,偷偷的越過圍牆,躲開陷阱,潛入到大公館內。仗著一身本
領,飛檐走壁。
並未費多少功夫,便找到了閔才麗,其實她根本也沒被藏起來。只見一個大院內,閔才麗被綁坐在一椅
子上,額頭上閃著契約之印的光芒。她周圍幾人圍著。
「放開她!」,陳天竹怒吼著沖了上去。賈熊不吃這套,而且突然掄起了游魂刀。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陳
天竹根本避無可避,右手速抽長劍,急附斗氣,匆匆抵擋。
「啪!」,長劍斷裂,陳天竹借力後跳避開了刀斬。左手抽出魔杖,激發出壓縮的魔法反擊過去。賈熊
暴喝一聲,抬腳一跺,本該在他腳下頂起的石錐卻歪到了一側。
陳天竹未急吃驚,游魂刀又已攻至眼前,也不管什麼氣什麼技能了,雙手奮力強化魔杖硬硬一擋。「霹!嘩。」,魔杖直接碎為粉末,陳天竹亦被轟飛出去。
摔躺在地上,剛要起身,游魂刀已架到了脖前。賈熊蔑視的瞥道︰「你太弱了。」。一句陳天竹無可辯
駁的話,卻激起了他的憤怒,就算拼了命也得磕他一下!
「陳公子,請住手吧。」,閔才麗幽幽的說道,「其實才麗一直在欺瞞公子,我並非人族的,而是妖族
的。」
陳天竹如此聰明哪能不明白閔才麗的意思,她這是要舍身替自己撇清麻煩啊。陳天竹當然不能接受,「
你不用怕他們,我會救你的。」
「哈哈哈哈。」,大笑的卻是礡鵬,晃晃手中的文書,「她已經承認了自己是銀狐族的孽種了,小俊仔
,你要如何救她?」
陳天竹強令自己鎮定些,不答反問礡鵬︰「你要對她如何?」「當然是押回百獸妖族,集眾問刑了。」
「問刑?會是什麼刑?」「那就要看各洞的意見,討論怎麼個死法更有趣了。」
「她已經融入人族那麼多年了,早已對你們沒有威脅了,你們為何不能放過她呢?」「哼哼,小俊仔,
難道你會放掉對你有血仇的家伙嗎?」
這句話確實說住陳天竹了,他在執行滅口任務時,只有十歲以下的孩童可以帶回,洗腦後接受再教育。
但此時陳天竹怎能猶豫?「如果沒有威脅,放一命自然好過取一命。」「嘿嘿,好了不起,真想看看你
是怎麼做到的。但可惜,本座做不到,也不想那麼做。」
陳天竹又要怒起拼命,閔才麗大喊︰「夠了!陳天竹,你走吧。我已決定要回到自己的家鄉,面對該面
對的事情。」
「你是我的女人,我怎能不管你?」「你難道忘記你是如何強行佔有我的了?我到現在也沒愛過你,與
你苟且不過是為了生計。」「你……」
陳天竹楞在了那里,雖然知道她突然冒出的話中肯定有很多是在說謊,可他一時間卻判斷不了里面摻雜
了多少真心和情感……
賈熊向陳天竹怒道︰「听清了嗎?女人的心就是如此廉價的東西,你這廢物懂了的話就快些滾吧。」。
這句話不止惹怒了陳天竹,連周圍幾女也都帶了各自的不滿,理海直接回道︰「賈熊,你這話的攻擊範圍太
大了。」
賈熊哼一聲,也不再多說。礡鵬已手勢指示圍來的院衛逐客。理海提前上前扶起陳天竹,「天竹弟弟,
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痛苦,我也沒法勸你,但你現在在這里確實什麼也做不到。」
陳天竹推開院衛,自己離開,剛走兩步,又突然回頭,盯著閔才麗,「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救你的。」。閔才麗嚴肅的回道︰「陳公子不必自作多情了,而且才麗也知道,自己在陳公子心中也沒什麼分量。」
陳天竹咬牙問道︰「何出此言?」。閔才麗指指自己受傷的耳朵,「才麗如果硬要說這是景玉做的,陳
公子能去責罰景玉嗎?」「這?我當然要問清緣由,你為何如此問?」「這就是了,才麗與景玉本就水火不
容,在陳公子心中才麗不過就是景玉的替身。如今既然景玉已回,那也沒才麗什麼事了。」「你怎麼能這樣
說?難道你一點都不了解我的心意?」
閔才麗不答,卻堅定的吐道︰「公子請回,順便听一下才麗獻上的最後一曲。」。陳天竹咬牙轉頭離去
,背後傳來詞曲︰
《水調歌頭•訣別》
愛情為何物?一夜便珠連。
柔詞千醉,不外求雨湊雲煙。
總羨鴛鴦戲水,少見夫妻融洽,每每問青天。
責人百般易,怨己萬千難——
我歸去,君自忘,兩無瞻。
大恩續命,堪忍用那落紅還。
四載尋花探柳,幾宿顛鴛倒鳳,賒盡後生緣。
獻上訣別曲,請你面朝前。
……
听得陳天竹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才麗的意思究竟幾真幾假?自己該不該救她?拼命值不值得?一時間
真的猶豫了起來。
「我覺得,她說的基本都是假話。」,腦中直接傳出了聲音,陳天竹知道,那是送自己出來的理海用了
「對思」。「我都已經分辨不出了,你又如何判斷?」「只是個人單純的直覺。」
「理海姐姐,你有沒有辦法救她。」「這件事上,我需要按賈熊的意思辦。」。陳天竹不再求理海,而
是有些抱怨,「唉,我果然喜歡自作多情。你我只是單純的朋友關系,在你和賈熊的關系面前,簡直就是不
值一提。」「天竹弟弟,你這抱怨的就不對了,我只是想盡量的就事不就人。」。陳天竹本想再接話,可還
是搖搖頭不再多說了,和理海一說起來肯定就沒完沒了,但現在不是和她練嘴的時候。
……
……
有事要做時才會清楚自己的能力,尋求幫助時才會明白權利的分量。
又一天馬上就要過去了,但陳天竹仍是無計可施。連畢婉也沒有辦法,百獸妖族剛剛稱臣降服,不能因
為一只女妖再得罪他們……
幾人各自找礡鵬溝通了幾次,均無收獲,她的脾氣又沖又硬,估計只有賈熊的話她才能听得進去。于是
張兔信心滿滿的跑去求賈熊,卻被氣了個七竅生煙,回來差點哭出來,直喊著再也不理他了……
賈熊似乎對閔才麗有些怨恨,可是誰也不記得三年前閔才麗如何得罪過賈熊,甚至都想象不出閔才麗能
得罪人的場景……
天s 漸暗,送走一些人,又哄走了張兔,杜館內只剩了對桌而坐的三人。
韓雪梅直接肯定的說道︰「三弟,救不救才麗,這次你說了算。」。陳天竹想了想,肯定的回道︰「我
仍然要盡全力救她。」。韓雪梅很贊賞的點點頭,「那盡管放手去做就好,出了事我幫你擔著。」「多謝大
哥。」
韓雪梅拿出一些資料,又繼續說道︰「太子殿下這次無法在明面上直接幫忙,但已將礡鵬的計劃都通知
了我。她會在兩r 後密押才麗回百獸妖族。太子殿下唯一的囑咐就是︰盡量少傷百獸妖族的妖,特別是礡鵬。」
陳天竹領會了意思,「這麼說,太子殿下建議在路上匿去身份,攔救才麗?」「我們可以這麼說,但對
別人決不能提太子殿下,行事更要盡量謹慎。」「三弟謹記。」
既然主意定下,三人仔細研究起資料來。這時就是弘松唱主調了,什麼位置好設伏,該如何行動。不過
計劃了半天,弘松仍是不斷搖頭,如果僅憑他們三人,實在人手不夠。
其他人,甚至包括張兔,為了保密,都不能牽扯上的。
弘松突然問韓雪梅︰「大哥,請嚴姐頭幫忙如何?」。韓雪梅想了下搖頭否決,「還是不要牽扯上她。」。弘松趕快笑笑,「二弟只是開個玩笑。」
又想了一會,弘松突然一拍手,問向陳天竹︰「你可能聯系到武生鯨?如果花錢請她找些人來,大事可
成。」。陳天竹回道︰「她確實給我留了的聯系她方法,但時間上可能趕不及。」「試一試未嘗不可,三弟
明早就先辦此事。」。陳天竹點點頭。
弘松又計劃了一陣,均覺機會不大,「要是多點人,哪怕再多一名高手也好啊。」。他剛說完,就好像
在響應一般,「咚咚咚」,杜館的門被敲響了。
三人停下議論,韓雪梅喊道︰「進!」。門被推開,走進來一男子,渾身都是很坦然的氣質。不對!仔
細一查,應該是一男妖。陳天竹看了他一下,特別是那銀發和妖化的靈耳,「你是銀狐族的?」
那男妖點點頭,隨即掏出快牌子,「時間無多,我想協助你們的計劃,此牌可暫押給你們。」。牌子像
有生命那樣自己飄到了陳天竹等三人的桌上,立了起來,慢慢旋轉著。三人仔細一看,「逍遙牌!」。牌的
正面以玄幻s 彩的文字透著「逍遙」二字,背面為牌主人的稱謂︰「棄仇」。
雖然這里不是南方或西南方那些格外信崇逍遙仙的地區,但三人均是知道此牌代表了什麼。至今不知在
何處的「逍遙谷」,一直保留著收留各族落難的遺童的傳統。在逍遙谷中,對那些遺童進行各種教育和成長
,其中容貌上乘、德才兼備、文武雙全者,授予「逍遙牌」,允許出外闖蕩。
陳天竹看了眼韓雪梅,韓雪梅點點頭示意他做主。于是陳天竹直接將逍遙牌扔還給棄仇,拉了個凳子放
在身邊,「既然你是銀狐族後裔,又持有逍遙牌,那就請一起來計劃下這次的行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