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你的九幽冰龍勁絕不能暴露,所以冰破天掌這等霸道的武學,直接劃去作廢。其二︰雖然以你的實力可以傷到煉體的武者不假,可同比與對方的傷害,你根本就扛不起,他們已經踏入煉體魄,開始強化皮膚筋膜,可你卻不同,若對方是雞蛋,那你便是豆腐,同樣的力道下,豆腐更容易摧毀。」
「這個我之前也不是沒有考慮過,但如今我的四象拳法已經大成,利用靈猴河川與飛鶴雲騰,應該不成問題」葉飛羽心中考量著,然而雙眼微眯,嘴角露出一抹壞笑,嘴上卻是另一番說辭︰「那又能怎麼辦?對方打過來,我又沒多長一雙眼楮,只可惜了,這本來就不帥氣的臉,要是被揍成了豬頭,留下什麼後遺癥咋的」
「給我住嘴,草,雖然明知道你的心思給我乖乖的听著,趁著今晚,將二輪魔瞳奪印,轉化入你的眼楮,要是連這都學不會,你干脆自殺得了,省的本少爺看得窩心,你說本少怎麼踫到你這種人」羽少悶哼哼的說道,言語中滿是氣憤,然而卻沒有辦法。
「消消氣,我們同在一艘賊船上,應該相互共進不是」
「滾」
「」
半時無話
奪印,乃是在生命魂印勾勒完成之前,為了自身潛力準備的一個過程,說的好听點是自給自足,補充自身缺點和不足,以培養晉升為靈能力,從基本上來提高自己。
要是說的難听點,那就是**果的搶•劫,奪取他人異能以強大自身,奪印之路,充滿了血腥與仇恨,在這條道路上被人強殺、算計、欺騙的事情屢見不鮮。
強者為王、弱者淘汰的規律,也是從一步一濺血,一道萬尸枯的證道軌跡上得出來的,也正是在這條漫長道路上,通過無數的鮮血,無數的枯骨,以血與死的洗禮,鑄造了一代又一代的強者。
每一位新生的強者,死在他們腳下的,早已是尸骨成山,血流成河,然而在史記典籍中,記錄下來的,卻往往是強者的美名,以及他們以一敵眾、血染天下、踏尸碎骨的成功路,那些注定被世間所遺忘、石沉歲月輪回的淘汰者,無論是善是惡,終究只是強者的踏腳石。
強者為王,武力為尊,世間善與惡,終由誰來辯?
是拳頭,是實力。
強者,有審判的實力,也有滅殺是非的資本;弱者,注定只是那圈在牢籠里任人宰割的羔羊,在這個時代,這片大陸,他們遠沒有反抗的資格。
奪印,雖然充滿了血腥,但這一步驟卻是造就強者的必備之路,你不殺人,別人卻來宰你,宰來宰去,強者越來越強,弱者注定死光。
雙眼似球如珠,光亮圓滑,通透如鏡,一左一右,各放一膝。雙手微伸,五指伸縮不一,輕彈動作間,似在掐陣。菱形縫隙中,二輪魔輪上下盤踞,形如輪,附有齒,木訥擺設卻透有靈x ng,靜放定格卻似在旋轉。
「奪印,遵天地之規則,握生命與魂印,萬物之始,皆有勾勒,一曲一折,孕化為靈。構生命之篇章,奏混沌以天地」道道口訣從葉飛羽的口中吐出,而隨著他雙手指不斷的捏陣,圍繞著他的這片天地,一種朦朧似霧,卻明亮如有靈氣的生命氛圍,不斷的擴散,慢慢的凝聚。
一草一木,是人是魂,皆有靈x ng,皆由魂印而構。
世間萬物,無論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能動的,靜止的,進化的,消亡的,回歸本源,一切皆有規則,一切皆為印。
隱約間,周圍萬物似在跳動,那原本晦暗的房間里,放置的任何一種東西,都散發出淡淡的光印,而擺放在葉飛羽雙膝之上的兩顆眼球,那蘊含著二輪魔輪的菱形消失,兩道比起周圍其他光印都更為耀眼的亮黑s 光印從著眼球中溢出升起,被一層淡淡的白s 光幕所包裹,似如游蕩在水中的魚兒,兩道外白內黑的家伙,在葉飛羽身前的空氣中慢慢蠕動,跳躍。
「快置換」羽少時刻關注著周圍的一切,在關鍵時刻,絲毫不敢馬虎,輕喝道。
「恩」雙手指訣變幻,速度加快,一左一右各指太陽穴,緊閉著的雙眸也在這一刻也是猛然間睜開,在那黑s 的瞳孔中,兩道旋轉黝黑的魂印,比起二輪魔瞳來更為清晰和明亮,若後者是黑夜中的螢火蟲,那前者便如九天之上的皎月,光芒萬丈。
眼眸開,魂印現,然而羽少驚愕的發現,預料中置換的現象沒有出現,那兩道似如游魚般的二輪魔瞳似見到了自己的親爹親媽似的,既激動又害怕,既想一時間竄入葉飛羽的雙眸,卻又扭扭捏捏的徘徊止步,活像一個做錯事情卻又期待得到原諒的孩子。
這羽少茫然了,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啥情況,這到底是啥子情況?無論是葉飛羽掐捏的陣訣,還是前後周遭的變動,都一切正常啊,可怎麼偏偏到了進洞的時候,你兩死活不進來,還猶豫個屁啊。
羽少瘋狂了,怎麼啥事到了葉飛羽這蠢貨的頭上,都顯得格外離譜?他明明是個蠢貨好不好。
「吞噬!」
「靠,別亂改口訣好不好,本少爺這可是具有權威x ng的,還吞噬你以為是在吞胡蘿卜」羽少暴跳如雷,前幾分鐘還千叮嚀萬叮囑這個蠢貨要好好的牢記口訣,自己前一秒也提醒了好不好,這個該死的家伙竟然給我肆意的修改口訣,吞噬,他以為是在吞胡蘿卜還是在啃大蒜?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又讓羽少大少爺瘋狂了,隨著葉飛羽口中的大喝,那兩道猶豫不決、徘徊不前的魚兒,似受到極大的驚嚇一般,沒有絲毫廢話便竄入葉飛羽的眼中。而等待了許久,葉飛羽眼中的魂印,卻絲毫沒有被置換躍出的跡象。
「這」此時羽少的心里就如翻江倒海一般,對方不僅亂意的修改口訣,竟然連本身的眼•魂印都沒有被置換出來。這究竟是什麼事情?
眾所周知,一只眼中擁有一枚黑瞳,二輪魔瞳之所以能類比如蒼蠅的復眼,可也是根源于菱形黑瞳中二輪魔輪的作用才能如此,可如今吞噬了二輪魔瞳,本身的黑瞳魂印沒有被置換出來,這不就相當于本來一個空間的位置,要硬塞入兩道魂印麼。
而這,又怎麼可能?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生生詮釋了這種「本不應該」發生的一幕的的確確發生了。
二輪魔瞳的魂印入眼,本有著葉飛羽眼•魂印同樣大小的它開始不斷的縮小,最後驟縮到眼•魂印六分之一大小的時候,這才慢慢停止。
在二輪魔瞳眼前的眼•魂印突然變得越來越亮,旋轉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似有著一雙無形的雙手,就在眼•魂印不斷旋轉的時候,那呆立不動的二輪魔瞳也是被卷入了旋轉的行列,伴隨在眼•魂印的周邊,旋轉的速度開始越來越協調,那比起眼•魂印黯淡了許多的光澤,也在這一刻似受到了感染一般,越來越亮。
就如月亮守護著地球,待兩者完全和諧融洽的結合在一起,譜起的生命篇章依然結束,閃亮的魂印勾勒也是變得越來越淡,最後消失在葉飛羽的瞳孔中。
但若是仔細看去便會發現,在葉飛羽黑瞳zh ngy ng的周邊地方,一顆小到極致的小黑點,正在圍繞著中心不斷旋轉著。
一切回歸平常,夜額,還是那麼的黑。
「解釋不通,怎麼可能會這樣,根本不可能」被奪印下來的魂印即便再可憐、再無助,可怎麼能被本命魂印活活的吞噬掉?這簡直就是打破了龍魂大陸上所有人的認知,你再牛叉,也得有個限度吧。
「什麼解釋不清楚?這不是完成了麼,我還不是好好的。」听到識海中羽少的嘮嘮叨叨,葉飛羽不解道。
「你懂什麼,就因為你那一句亂七八糟的吞噬,幾乎將龍魂大陸上最具權威x ng的認知給打破了,你知道麼,你你別給我裝得這麼無辜,我c o」羽少要瘋了,這就好比自己娶媳婦的時候,人人都說新娘子是美女,勝似西施,而自己也與她從小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可等到掀頭蓋、想上去親一口的那一霎,卻發現新娘子是她的妹妹—東施。(比方,別太較真了。)
那一刻你會是什麼感受?
抓狂不?想死不?覺得自己欠抽想給自己一個大大的嘴巴子不?
那等你再看到新娘子滿臉無辜,朝你暗送秋波,給你一個飛吻的時候
給你一把菜刀,你想宰了她不?
好吧,羽少此時的感受,與這種情況就差不了多少了。
良久良久
在葉飛羽的軟磨硬泡之下,羽少這才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而為何自己的情況與眾不同?羽少看不出來,那對于這一塊知識純屬文盲的葉飛羽更不可能了解,兩人商討了許久,也是得不出一個像樣的結果來。
「知道麼,在我的家鄉,所謂的權威,那只是決策者的想法罷了,對于大部分人而言,所要做的,就是接受權威,維護權威,乃至服從權威。服從者,遠沒有反抗權威的權利,遠沒有知曉真相的權利,遠沒有決策權威的權利。他們要做的,只是一味的服從,由生到死。」躺身在床榻上,葉飛羽輕笑道。
「你的意思是?」
「你所認知的權威,又何其不是被加了道道限制的產物,因為這樣那樣的關系,真相這等純白的東西,最終也會被遮掩、乃至涂黑。對于大多數人而言那是被定義的權威,可對于那些真正的決策者而言,那就是個屁。」葉飛羽毫不留情的漫罵道。
「權威,就是個屁?哈哈有意思,你的這番理論,本少爺雖然是頭一次听到,不過也不是沒有道理哈哈,騙了本少爺這麼久,去他媽的權威,權威就是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