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暮然回首
慕容雅清垂下眼簾，淚珠在眼眶中打轉，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是同情心泛濫，只因為那個孩子……
孩子……那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我沒事。」蒼流瀾抬眸，看著秦雲歌沾染鮮血的臉蛋。下意識的用衣袖去幫她擦一下，可秦雲歌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從明月手中接過繡帕擦了起來。眼角瞥到蒼流瀾收回的手，心中好像被揪了一下。
默默的把頭轉向一邊，看著藍天白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後面的日程便加快了許多，幾乎沒有任何休息。到了第二天黃昏他們趕到了烏蒙的唯一一道天險。
江洲
洶涌的江水朝東面奔騰而去，波浪翻滾氣勢蓬勃，百里之內幾乎都能听見江的怒吼，站在近處更是能感覺到一股水汽撲面而來。打濕衣衫。
「這江，怎麼過？」慕容雅清看著那江水凝眉，這樣的激流在這一段是根本沒有船只通行的，恐怕才剛剛到了江面便被打翻沖的無影無蹤了。
「有人不會游泳嗎？」秦雲歌沒想慕容雅清此時問的問題，她關心的是怎樣才能安全到達對岸。
「你不是想說讓我們游過去吧？」慕容雅清看著秦雲歌的臉色本來後面還有話，但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江面看似洶涌，其實是因為在江中有很多凸出的石塊，水流打在上面才會形成一個回流。擊起浪花。」秦雲歌也不知道什麼科學理論，只是按照自己的經驗來罷了。
「我也不知是否安全，但是總要試試，用你們的耳去听，用心去看！我相信判斷岩石在哪里對你們不是什麼難事。必須快，準，否則遲疑一瞬便被打入江中。」
秦雲歌看著那江水，回想這三年前渡江的那一幕。雖然這個方法有些不靠譜，但是總還是有些機會的。
她率先躍起，朝她看準的第一塊踏去，不過輕點整個人又騰在空中朝第二塊落去……秦雲歌下意識的回眸，卻是讓蒼流瀾一愣。
江水上，女子一身紅衣，青絲被風吹得凌亂無比，而那身紅衣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又一道紅弧。而那暮然的回首，四目相對，硬生生的打斷了蒼流瀾的節奏。
秦雲歌雙眼瞪大，那傻子怎麼TM朝水踏了……
長袖一甩。一道紅凌從袖中射出，瞬間堅硬的像是一塊鋼鐵，成了蒼流瀾那一刻的踏板。秦雲歌撤了內力，那紅凌又柔軟的如綢布一般，纏在蒼流瀾的腰際。
如果說開始是情況危急救他一命，那後面的動作則是秦雲歌本性，赤。果。果的魅惑了。
該死的！蒼流瀾在心中咒罵一聲，卻覺得腰際的柔軟讓他的心也有了片刻溫存。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五人全部到達對岸，其實並不需要武功多高，只要輕功好一些，眼楮看準一點，一般都不會有事……
秦雲歌瞥了一眼蒼流瀾，四目相對。
「你特麼真好意思，衛三和明月都特麼沒事兒！」
「爺有事兒？」
「早知道老子把你丟到江里喂魚，還是功德一件！」
「爺不信佛，信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