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已經漸漸止息了哭泣,悄然拿起那把金s 匕首,在眼前茫然的晃了晃。
鬼劍面s 一凝,嘲弄地看著女孩,「哼,想死?你敢麼!」
女孩緊緊握著匕首,抬眼盯著鬼劍,毅然道︰「我……不喜歡你說的話!你可以瞧不起任何東西,但不可以瞧不起女人!」說完,這柔弱的女孩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直接一劍刺向自己的心口。
「不要……」蘇雪急得要哭了,卻無能為力。
以鬼劍的身手,想要救下這女孩,簡直輕而易舉,可是,鬼劍始終沒有動,他不相信,這個女孩會有這種勇氣。
于是,女孩雪白的身軀,被鮮血染成了紅s ,心口的金s 匕首,鋒利地幾乎貫穿了身體,臨死時,女孩瞪大了雙眼,只吐出一句話,便香消玉殞而去,「爹,娘,女兒對不起你們了……」
「死?你以為,死就可以保住你的身體了麼!」鬼劍狠狠一笑,眼中透著瘋狂和憤怒,「低賤的女人,敢忤逆我!」鬼劍開始瘋魔地撕扯著女孩身上唯一的衣服,整個幾乎扒光。
「你個瘋子……她已經死了……你怎麼還不放過她……」蘇雪激動地破口大罵,一道死亡的怨氣從女孩身上暴出,直沖入蘇雪的體內,那沉寂的怨嬰也是陡然活躍起來,沖開穴道,蘇雪便一把跳了起來,小小的拳頭,狠狠砸向鬼劍。
鬼劍的意識已經有些混亂,絲毫沒有提防,便被蘇雪的一拳打翻出去,從門口直接翻滾到地面上。
蘇雪將女孩的衣服拉好,抱著尸體,不禁嚎啕大哭。
鬼劍的臉上被蘇雪那一拳,打得有些腫起,獨自半跪在黑暗中,良久,終于冷靜下來,緩緩起身,走進屋中,「她已經死了,哭什麼哭!」鬼劍的語氣又恢復了平靜的冷淡。
「她死了,你滿意了?」蘇雪狠狠瞪著鬼劍,質問道︰「難道,一個女人的命,在你眼里就什麼都是不嗎!」
鬼劍嘴角一翹,「你錯了,不只是女人,是所有人!」
蘇雪冷冷嘲笑,「你不僅低賤,而且可憐,和這女孩比起來,你才是那個應該被鄙視的人!「你說什麼!」鬼劍猛然一吼,氣的渾身顫抖,「等我取了你體內的怨嬰,一定一刀一刀把你活剮了!」
「你以為,這能威脅到什麼!」蘇雪憐憫一般地看著鬼劍,絲毫不在乎鬼劍的殺意,「你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所以才會覺得每個人都貪生怕死,你是一個低賤卑劣的人,所以才會覺得別人和你一樣,可事實上,就像這女孩,她比你……強得多!」
鬼劍愣愣地呆在當場,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這些話,他也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種被雷擊的感覺,瞬間,腦海里一切的想法,都在蘇雪的這番話中,開始倒塌!
鬼劍竟是無言反對了,只是怪異地看了那死去的女孩一眼,一把抓起蘇雪,向外拖了出去。
「你干什麼!」蘇雪一路掙扎著,鬼劍卻是不理不會,直到將蘇雪拖到了屋外,直接點起了一把火,整個屋子里都是干草,瞬間便熊熊燃燒起來。
「你……你要燒了她!」蘇雪驚懼地看著這完全無法撲滅的大火,「不……不行,至少也要把她的尸體,還給她的父母,這樣,她怎麼能安息!」蘇雪怒吼道。
「死了就是死了,安息個屁!」鬼劍怒叱道。
蘇雪甩開鬼劍,撒開腿,便向大火熊熊的草屋中沖去,想要盡最後的努力,把那女孩搶救出來。
「你還真是不怕死!」鬼劍眉頭一皺,沖刺過去,一掌便將奔跑的蘇雪擊暈了過去,搭在肩上,頭也不回地向著黑暗中躥去。
不一會,通亮的火光,便吸引了兩個老者追來,這惡鬼二老,看了看被燒成灰燼的草屋,喜道︰「他肯定還沒有逃遠,我們快追!」
二人順著鬼劍的方向追去,身形如同兩個鬼魅。
「小姐好!」黑漆漆的門外突然響起了聲音,跛足道人心神一震,知道,必定是平煙回來了。
一襲紅影,卷入門來,平煙信步如波,姿態盡顯女人形美,勾人心魄。
平煙點起了屋中的燭燈,笑意盈盈地走向被鎖鏈吊起來的跛足道人,縴白的手指,輕輕拂過臉龐,「想我沒?」鶯語細細,如甜如蜜。
跛足道人面無表情地看著平煙,「你和她太像了,連聲音都像!」
「今晚,可是屬于我們倆人的!」平煙緩緩撫模著跛足道人的胸膛,摘去頭上那些綴飾,盡顯出女人的嫵媚。
跛足道人呵呵一笑,「直說吧,你把我抓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你!」平煙嘟起嘴唇,在跛足道人的臉龐輕輕吹氣,盡是挑逗。
「為了……折磨我吧!」跛足道人不以為然。
「你想是,那便是了!」平煙嘻嘻一笑,「你不是就喜歡我這樣的女人麼!」
「我喜歡的……是平瑤!」跛足道人緩緩搖頭。
「可是,我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不是麼!」平煙反駁道。
「是!」跛足道人沒有否認。
「那就是了,烏延,把我當成她,我可以……給你我的一切!」平煙緩緩褪去身上的衣衫,肌膚暴露在跛足道人的眼前,誘人之極。
「她才不會這樣!」跛足道人輕輕一笑,臉上是無奈的苦笑,「我之所以心甘情願地被你抓住,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死的,我想,你應該告訴我!」
「哼哼!」平煙有些惱怒了,冷冷盯著跛足道人,「你真的想知道麼!」
「是!」跛足道人堅定道。
「那好吧,」平煙有些不悅地抖起衣衫,詭笑著,「我想你大概還記得,十年前,發生了什麼!」
跛足道人心中突然一痛,想到了那個慘然的身影,「我忘不了,她應該很恨我!」
「當初,是你一劍刺在了我姐姐的身上!」平煙冷笑,「現在,你還想問她是怎麼死的,難道,非要我告訴你,她是你親手殺死的麼!」
「什麼!」跛足道人渾身一顫,掙得鎖鏈叮鈴直響,「不可能,當初我只是刺中了她的手臂,怎麼可能把她殺死,不可能的……」跛足道人幾乎癲狂起來。
「那一劍是不可能!」平煙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可是,如果,那劍上涂了毒呢!」
跛足道人一呆,眼中悲絕地看著平煙,「毒?怎麼可能有毒……怎麼可能有毒?」
「是有毒!」平煙同樣平靜地盯著跛足道人,淡淡述說著,「而且是致命的毒,混入血液,致人死命!就是你那一劍,殺了我姐姐!十年間,你從來沒有再回去過,我都以為你早已把姐姐忘了,沒想到,連她死了,你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別說了!別說了……」跛足道人大吼一聲,空洞的喃喃,「平瑤不會是我殺的,我就是殺了自己都不會殺她……」
「怎麼,心痛了,後悔了!」平煙哈哈一笑,得意地看著跛足道人,「烏延,你越是痛苦,我便越感到高興!你是不是還想知道,那毒究竟是誰下的呢!」
「是誰?」跛足道人眼中像要噴火一般,紅通起來,「我一定要殺了他!」
「難道,你忘了,那把劍,是誰遞給你的!」平煙嘲弄地提醒著跛足道人。
「是……是平瑤!」跛足道人陷入痛苦的回憶中,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悲痛至心,大哭如斯,「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知道這些真相又何必呢!」平煙冷冷笑道,「姐姐十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我可以代替她,她對你好,我就可以對你多好,只要說一句……」
「滾!」跛足道人從牙縫里擠出短短一個字。
「你再說一遍!」平煙臉s 頓時變得難看。
「我說……滾!」跛足道人忍不住歇斯底里。
平煙手中一揮,猛然御出一道氣劍,死死抵在跛足道人的脖子上,稍稍一動,恐怕便能要了跛足道人的命,「我若想殺你,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
「你殺了我吧,為你姐姐報仇!」跛足道人沉默了一會,有些心死地回道。
「報仇?」平煙冷笑一聲,「我才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況且,我還很討厭她,就算是我的姐姐,我倒是恨不得她死!」
「所以,我不會殺你!」平煙y ny n一笑,突然又收起了氣劍,「相反,我還會盡情滿足你,滿足你我姐姐沒有為你做的事!」
跛足道人突地一呆,不知平煙搞什麼名堂,「要殺便殺,你抓我來,不就是想要折磨我麼!」
平煙無言,只是輕輕解開了身上的衣帶,將紅s 的外套盡數褪去,一件一件,從外到里。
「你做什麼!」看到平煙的表演,跛足道人有些慌了,這幾乎能令所有男人噴血的一幕,卻是讓跛足道人覺得,慌亂。
平煙沒有搭理跛足道人,直到月兌得一絲不掛,完全地站在跛足道人眼前,扭動著白花花的身姿,「好看麼?」平煙撩了撩長發,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