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保證被到處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首的危險。
更何況,這種巨大的利益甚至還受到世界掌權者的需求。
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美好的生意了!
扎克慵懶的躺在甲板上,享受著無風帶和煦的陽光。
通常情況下,以風力航行的帆船是絕對無法,也絕對不敢駛入無風帶的,因為一旦陷入這里就意味著完全失去了動力。
可是有一種情況除外!
人力。
大船的兩側,在相當靠近水線的地方,兩排密密麻麻拍不著的船槳是那樣的顯眼。
沒錯,著一艘依靠人力動力的巨大帆船,而即使是放眼整個世界,能夠不惜成本與人力損耗做出這種事情的也只有扎克這樣特殊的商人而已。
沒錯,他們是奴隸販賣商人。
在無風帶周圍捕捉一部分奴隸,然後以此為首批「槳手」向無風帶內那些毫無防備的居民下手。
人類,人魚,魚人。
他們比一般的海賊更加凶殘,因為掠奪的不僅僅是財富與食物,甚至連居民本身都不放過。
強壯的可以被用作苦力,強大的可以被向野獸一樣圈養廝殺,美麗的可以滿足貴族的需求。
不論是怎樣的人,總可以在香波地群島賣出個好價錢。
而且正因為是在無風帶,海賊與海軍都不會干涉到他們的行為,這樣的計劃簡直是完美無缺!
「咕哈哈哈哈哈!」想到得意的地方,扎克便拿起手中上好的葡萄酒,連帶著船上淡淡血腥味一起飲入喉中,那種濃烈的氣味讓他目眩神迷。
捕奴團累積財富的速度讓所有人咂舌,只要是嘗試過一次,便再也無法掙月兌著**的螺旋。
「船長,前面有艘停滯的小船!」
「哈?」不情願的從特制的躺椅上將肥碩的身軀緩緩移下,扎克甚至還有點兒搖晃的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
「前面有艘小船,扎克船長!」
「恩?」雖然看起來很像是腦滿腸肥的廢物,但扎克卻有著天生的出乎預料的謹慎,而這,也是他能夠經營到現在最大的籌碼。
「把望遠鏡給我,笨蛋!」
「是,是…請」
的確是很小的船,從吃水量來看運載的東西倒是不在少數,是土著們運送食物的運輸船嗎?逼近這里已經很接近某些小島了。
不,等等。
船尾上一只百靈鳥的形象活靈活現的出現在那兒,對于這個圖案,扎克卻是極其熟悉的。
西海的白鳥海上觀光公司,雖然對于偉大航路來說這樣的公司毫無市場,但對于生活在相對平靜的四海的人們,這種旅游公司的存在卻是必要的。
那麼,這艘小船應該是觀光艇咯?因為誤入無風帶才停在那里的嗎?
扎克的嘴角再一次翹了起來——這是上天送來的禮物啊,還以為今天會沒有收獲呢。
「小的們!」
「給我把那艘船上所有的東西都搶過來!」
「奧!!」
比海賊更加狂躁的捕奴船隊沸騰了,他們叫囂著,喧鬧著,催促奴隸們加快速度靠近目標,他們揮舞著手中的鋼刀,漫無目的的向天開槍宣泄著那種令人畏懼的瘋狂…
當然,他們絲毫沒有感覺到巨大的危險即將降臨。
「濃重的血腥味呢。」
原本只是停下吃個午飯的桐人與楚風冷冷的看著逐漸靠近的大船,卻不見他們任何一個有著一點點的異樣。
對于他們來說,這樣的程度根本無需擔憂。
只是…有著這樣濃烈的氣味,不是剛剛經歷過屠殺,就是這艘船已經習慣于屠殺了。
「是海賊嗎?」
「海賊船可不會開進無風帶奧。」楚風懶懶地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微閉的雙眼讓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可能是傳說中的捕奴船呢。」
既然如此…
「吱呀」木門杯黑衣的少年驀然推開了「讓他們靠上來吧。」
少年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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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捕捉到那個少女開始,雷吉德便沒有一刻安靜下來過。
事實上不只是他,所有人販子在抓到她的時候都被驚呆了。在嚴寒的天氣下只穿著單衣的她安靜的坐在大雪里,如果不是偶爾轉動的那天鵝般的脖子,也許所有人都會以為這只是一件最完美的藝術品!
藍色的頭發,白色的皮膚,令人恐懼,卻又令人沉迷的紅色瞳孔。
這是上帝最高的杰作,雖然在此之前,雷吉德從不相信上帝的存在。
他要佔有她,可幾乎所有的同伴都威脅著阻止了他——並不是良心發現,而是將這樣一個完美的造物奉獻給世界貴族天龍人,他們將得到超乎想象的獲利!
這是比這整艘船更加貴重的貨物!
面對著人數上的劣勢,雷吉德屈服了,他服從了同伴的安排,但作為交換,必須要由他看管這個迷人的少女。
今天,就是天賜良機。
所有人都因為近日來的無聊而感到憋悶,而那搜偶然事故的小船無疑會成為這群野獸最好的發泄對象,雖然雷吉德同樣渴望著鮮血,但另一種**最終讓他留了下來。
這是最後的機會,也是最好的機會!
「渣滓」
楚風依舊在船艙內悠閑的喝茶,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而在甲板上,漆黑的劍士,已經縱身一躍,跳上了對方的甲板。
「嘛,真是熱血的少年啊~」楚風看起來有點兒頭疼的揉了揉腦袋,不過隨後便又爽朗起來「不過也沒什麼不好。」
「轟!!!」
並不是利劍斬斷船脊的聲音,而是一種更加暴虐也更加直接的力量。
那是一種排斥,排斥自己存在之外的所有東西!
「吱呀」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小船的船艙里那里還有那個男子的身影,只剩下那杯還冒著熱氣的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