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幽暗。
對于米霍克來說,流浪,便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渴望的只是更強的對手,除此之外的一切大多是隨性處置。
沒錯…隨性而已。
對于剛剛進入偉大航路的克里克,鷹眼沒有絲毫興趣——依靠軍陣和人數在新世界立足的大海賊並不是沒有,但即使是如此,他們所謂的人數優勢以及單體戰斗素質都要比眼前這群菜鳥好太多了…
即使如此,這些依靠人數取勝的海賊團也絕對不是米霍克的對手。
來自四海的垃圾,每天都被這片大海上的種種危機吞噬,鷹眼懶得自己出手,因為這樣的戰斗根本毫無意義。
但如果對方打擾了自己的午休自然就另當別論了。
…隨性而為換個角度,也可說是任性的極致。
不管是對還是錯,只是因為他想,所以他便這麼做了——在對方恐懼的眼神中,他背後的黑刀一次次揮落,而那可怕的斬擊同樣輕易的就將船只撕碎。
「為什麼!?」
還站在近乎殘骸般的船只上的克里克大聲的怒吼著,他的聲音里包含著快要滿溢出來的憤怒…還有傳達到那雙不斷顫抖的雙腿上的恐懼。
「為什麼要追到這里!?米霍克!」
特制的戰甲無法給他帶來任何的安慰,就算是已經全副武裝,他也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對方的一擊。
沒有任何的技巧,他只是像每一個劍士那樣,緩緩地將扣在背後的巨劍拔出…單手握的姿勢稍稍有些怪異,但隨著刀尖開始微微上揚,幾乎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提高,提高!
世界第一的劍豪把手中的黑刀一再舉高,仿佛是某種「勢」的醞釀,又仿佛僅僅依靠這蓄勢的過程就足以將對方全部壓垮。
還有這麼遠的距離就拔刀了嗎!?
索隆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男子,即使對方的目標不是他,那種逸散出來的威壓依舊讓他喘不過氣來——僅僅是拔刀而已。
那鋒利到極點的刀刃還沒有展現它真正的威力,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已經看見了他毀滅性的力量。
終于
浪起,刀落。
座下的小船並沒有因為這驚世駭俗的一刀而發生什麼大的顛簸,僅僅是輕輕浮沉了一下而已,但從刀刃散發出去,近乎肉眼可見的氣流卻雷電般直射克里克曾經引以為傲的旗艦。
巨大的刀光吻上了護欄…然後是甲板,桅桿…直到將整艘大船穿透!
沒有絲毫的阻礙,仿佛在刀光面前,這艘大船和空氣也沒有什麼區別——那無堅不摧的光芒繼續前進,而那艘巨大的不可思議的船只也在人們的面前瞬間解體,被切成了兩半…
現在人們終于能理解船體上那「古怪」的切割痕跡是從何而來的了,那光滑如鏡的切口,讓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不,或許有一個綠色頭發的劍士除外。
他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卻並非是因為無可把握的恐懼…那更像是一種野獸般的興奮。
「切。」
老天似乎有意和人們在今天開一個玩笑,隨著一聲輕嗤,那些活在傳說中的人物,就這樣一一登場。
「嗡!」
同樣是信手一擊,不同于米霍克斬出的碧綠「鷹波」,那道斬擊帶起的光芒漆黑一片…
但斬擊的威力和顏色無關。
就在剛剛米霍克的刀光前進的方向上,另一道同樣強大的刀光把剛才的斬擊瞬間抵消,海面上,爆發起驚人的水霧。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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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分開行動之前就已經被囑咐過,行動的目標是去尋找黑杰克需要的藥物,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盡量低調行事,規避出現在海軍的視野當中…至少,在楚風康復之前,要盡量避免與海軍沖突。
這樣的命令雖然讓桐人在這十年里過的並不算快活,但時間長了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壞事——人們開始忘記了冥土的存在,就算在大街上隨便走走也不會引起騷動…事實上,這種類似于過了法律追訴期的罪犯的生活還是比較悠哉的。
但有的時候並不是你想要低調行事就一定能夠保持低調的。
就好像是今天,明明只是來這里集合而已,誰會想到才到達目標附近的海域,迎接自己的竟然會是一道犀利的劍光!?
這到底算是哪門子的歡迎!?
「切…」
在這里迎擊的話,多年來苦心經營的「人間蒸發」必定會宣告破產,但是難道要他坐以待斃?!
闡釋者,出鞘。
如當年一般黑色的光芒未曾改變,那把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的魔劍散發著自己獨有的魔性。
反正那個家伙馬上就要痊愈了吧?
手腕一抖,闡釋者便隨風斬下,同樣平平常常的一擊,但海面卻突兀的被那道黑光切碎…
即使今天在這里不暴露,按照楚風那個家伙的性格,恐怕痊愈之後肯定得鬧出點兒什麼事,到頭來,這張大幕由誰拉開其實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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