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漢庫克,幾年不見你也終于當上女王了嗎?」楚風不動聲s 的和對方打著招呼,但是眼神中的疑惑和擔憂卻漸漸彌漫開來。
「費歐娜還好嗎?」
他的語氣已經幾近冰點——雖然是很久遠的記憶,但是如果按照原著的話,上一任女王,應該已經死去了…
「女王殿下已經死了。」
死…了嗎?
楚風難得的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一如既往的笑容仿佛總受到越來越多的牽絆,總有那些他在乎,又或是在乎他的人讓他無法再像以往那般灑月兌…
嘴角的弧度已經消失,平靜的大海仿佛也隨著王者的心緒逐漸不安起來…海浪,默默的咆哮起來,而連那些平r 里可怕的海王類都遠遠地逃離這塊可怕的海域…
死了嗎?
有的時候,只有失去某些東西的時候,才會為之心痛,為之追悔——楚風曾今以為這種只有俗人才會犯下的錯誤早就被他甩在身後,卻沒想到,等到真的事到臨頭,他也只是那萬千凡人中的普通一個…原來這千百年並非是已經超月兌所有一切,只是這千百年才終于遇到一個令他心動的存在…
深深,吸氣,天空中無盡的烏雲都向著這里聚集,那可怕的海風,仿佛已經被染成黑s 。
…
「所有人」
突兀並且清麗月兌俗的聲音止住了戰場上所有人的動作,在那光芒閃耀的盡頭,一個高挑並且冰冷的女子出現在人們的視野當中。
沒有特別的力量,完全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樣子,不,或許比一般的普通人還要柔弱。在以強者為美的九蛇島上,這樣的美人本應該是無人問津的,但隨著她的出現,所有的戰士卻同時拜倒。
「所有人,停止一切戰斗行為。」
…啊,那是第一回的相遇吧?柔弱的你就站在高高的絕壁上,沒有因為海風而顫抖,沒有因為失敗的阻擊而驚慌,就像是一個真正優秀的女王那樣,堅強,偉大,甚至讓人忘了你原本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緩緩,吐息,那聚集在無數暗影中的世界終于迎來了光明,險惡的海浪漸漸平息,被憤怒染黑的狂風也隨著流光逝去…
…
「我不相信。」費歐娜直直的看著楚風的雙眼,而一向爽朗的後者竟然有些慌張的可以躲開…
「噗。」
一直很嚴肅的女王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笑了起來,甚至連一直盤踞在她姣好面容上的病s 都豁然散去。
女人明明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卻仿佛得到了整個世界一般。
…
是了,那時候你才會像小女孩兒一樣撒嬌吧,你才終于褪去你女王的外衣,勇敢的說出一切吧…或者羞怯,或是大膽,你就那樣甜甜的坐在對面,那一瞬間的傾心,卻被誤以為是窘迫。
…
緊握著雙拳,卻再也感覺不到那手掌的溫度,知道手指已經深深嵌入血肉之中,直到那殷紅的鮮血,將雙拳浸染的觸目驚心。
…
淚水沒有停下,反而更加洶涌起來,但女子卻哭著笑了。
「那好,我會在正確的時間遇見你的。」
月光依舊,女子什麼也沒有再說,男人也沉默了下來…有些事情總是像這月光一樣,留給人無限的遐想,拼命地去猜,究竟今夜的它是不是真的完美無缺,而直到它再次變成彎彎的月牙,人們才會明白,他們已經錯過了最完美無缺的時候…
…
是你在生我的氣吧,如果那個時候沒有離開,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是否今天,我也能這樣將你抱在懷中呢…吶,錯過了的,到底是無法更改的回憶,還是不懂珍惜的我呢。
…
「帶我去見見她吧。」
那個男人抬起頭,說話的聲音甚至有一些嘶啞,仿佛一瞬的感懷竟然讓他蒼老了如此之多。那個有些疲憊的身影,哪里還有半點兒四皇的英姿。
他的目光似乎瞬間空洞了許多,絕壁上的漢庫克沉默了半晌,只是驀然回身。
「跟我來吧。」
曾今熟悉的路,卻在不知不覺中陌生了起來——十年,他已經整整十年沒有再走過這條曾經習以為常的路,以至于附近的孩子都好奇的探出頭來,盯著這個遠道而來的男子。太久了,真的是太久了啊…所以這一次,已經沒有人原諒他了嗎。
他沒有說話,眼神卻愈加憂郁了起來,那沉沉的腳步,明明是踏在青青的石板上,卻又好像一下下,都撞在他的心口——對于永生不死的他來說,時間仿佛是最無力的威脅,但轉過身,又變成了最殘酷的審判。
路,總有走完的時候,再抬起頭,留下過無數回憶的天守閣,已經再次出現在楚風的面前,但他卻已經失去了推開那扇大門的勇氣。
只要推開這扇門,便是y n陽兩隔;只要推開這扇門,便再也沒有回轉的余地。
抬起的手竟然輕輕的顫抖了起來——那雙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強武力的手,竟然如此無力。
「吱呀…」
那木質的大門終于被緩緩推開,那混合著某種熟悉體香的味道,讓站在門口的楚風靜靜地停下了腳步。
「把飯菜放在那里就好。」
那是有些熟悉,卻又包含著某種成熟韻味的聲音,平平無奇的開口,卻讓四皇呆呆愣住。
…
門,沒有被關上,一陣流風卻終于劃過整整十年的阻礙,吹向了這座記憶深處的小島。
…
溫暖的懷抱從後面將女子包圍,那個叫做費歐娜的女子,那個曾經的九蛇女王終于停下手里不斷擺弄的圍巾…那是這十年里不斷為某個旅人準備的冬衣。
「嫁給我好嗎?」
女人哭了,大滴大滴的淚水灑滿了衣襟——這句話,她到底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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