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咽了咽口水，頂著慕經理那萬般凌厲的譴責眼神，小助理有些慫了，心里面直打顫，猶猶豫豫的開了口，卻又實在不敢說全，只從眼角往右斜角瞅去了一眼。
她做的這麼明顯，慕兮年怎麼會不明白？
「行了，我知道了，這事交由我處理，你先出去。」
揮手示意助理退出去，盯著顧亦城的睡顏瞧了會，手一揚，慕兮年將文件重重一扔，「啪」的一聲，甚是響亮。
幾乎是同時，眼楮就睜開了，顧亦城掀起眼皮子往慕兮年的方向精準一掃，那一雙如墨染就的瞳孔，竟沒有半絲剛剛睡醒的痕跡，有的，只是銳利的光，生生刺痛人的眼。
而他那一身的慵懶，也瞬間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冷厲氣息，戾氣極重，就像一只被突然驚醒的豹，滿滿都是殺氣。
顧亦城長相本就硬，身板也硬，男性化特點太濃，平常他總是勾著痞笑倒還好些，多少削減了他的戾氣，頂多覺得他壞壞的，現下這個樣子，真是有夠嚇人的，饒是一向見多識廣的慕兮年，都不免嚇了一跳，心跳，微微一停！
其實顧亦城是習慣成自然了，他在軍中接受到是非常人的訓練，經常出任務，個個都要把命提在刀尖上的，不可能不警戒，突然被驚醒，這種本能的反應就出來了。
不過在看到慕兮年之後，他就又放松了下來。
是她啊，那就沒事了，不過自己這個樣子，連戰友都怵，怕是該嚇著她了。
很清楚自己狠起來有多凶，迅速將眼底的厲光斂去，重又回到了那個慵懶不羈的公子哥，顧亦城眉頭微微皺起一絲不悅。
「好好的，你鬧什麼？就這麼想嚇唬我？」
難得的，連他的嘲諷沒有回應，慕兮年只一個勁的瞅著他，將她來回審了遍，最後停在了她微微發白的嘴唇上，顧亦城心下了然，劍眉斜向上一挑，他故意譏笑道︰「怎麼不說話，被我嚇傻了？」
「不應該啊，慕經理不是一向最膽識過人麼，連老子J-J都敢踹，還怕這？」
「你說話……」
有些無語，蹙著眉瞪了顧亦城一眼，慕兮年不贊許的道︰「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粗俗？我跟你那群哥們不一樣，好歹顧念下。」
「粗俗？是指老子還是J……」
「閉嘴你！」
磨了磨牙，慕兮年狠狠敲了敲桌面︰「不要蹬鼻子上臉！叫你改你就給我听話！」
「嘖，讓我听話？你確定？」
見她重又恢復了活力，顧亦城才算是放下了心，動了動身子，他越發舒展開來，懶洋洋的。
慕兮年不明白，明明這麼懶散的姿勢，旁人做起來會很沒形象，怎麼他卻依舊風度翩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過兵的緣故，即使這樣塌著身子他的線條都是直的，尤其那一雙腿，又長又直，灑月兌之中盡顯優雅，是連模特都羨慕的。
看著就不爽，氣不打一處來，慕兮年直接往他腿上一踹，其實很輕，可顧亦城卻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