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了。」
過了大概有三分鐘吧，顧亦城用了點力氣才把玻璃棒子從水槽之中扯了出來。
這可是真正的心髒模型，並非外頭那些小紅心可以比擬的……臭男人，就是這個意思吧？
顧亦城還在摟著慕兮年親，兩個人纏綿悱惻，卻突然傳來一聲咳嗽，突兀的將這一對鴛鴦打斷……
反正他也根本就不愛吃甜！
興奮極了，慕兮年伸手過去想要模一下卻突然又縮了回來，偏頭看向顧亦城，她甜甜一笑︰「謝謝小朋友，我很喜歡。」
「………！！！」
然後直接將小勺子含進嘴里面，只是這樣小小的嘗了一口，她眼楮都亮了，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頭皮都是一麻，慕兮年訥訥道︰「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爸！」
雖然他那張臉，跟老大長的沒多少區別，看到老大也就等于看到他了……
「好了寶貝。」
真是神奇。
或許男人跟女人之間，其實也不必分的那樣清楚，他掏心挖肺的寵她，她也亦然可以，獨寵不如互寵，夫妻情趣不是……
捏著勺子做了個要往他腦袋上敲的姿態，故意嚇唬嚇唬他，慕兮年便開始去挖冰激凌，低垂著的眼眸，清甜笑意隱隱若現。
「你都是已經半條腿都踏進顧家大門的人了，只有別人羨慕你的份，少裝可憐。」
做著後續的工作，小心翼翼的把模型取出來，然後用勺子極其輕緩的把冰激凌挖出，一整顆心髒造型的冰激凌，就擺在了彼此面前……
男人的熱氣噴灑到耳尖，撩的慕兮年直癢癢，縮著脖子往旁邊，她一邊躲一邊去推他︰「放開我，要不然就要化掉了。」
想到此，剛俊的眉眼立刻就消融了不少，顧亦城低頭下去在慕兮年的耳邊吻了一下。
「你混賬東西！你說的什……」
「這是什麼？」
當場就把人女孩子嚇哭了，他不在乎也就罷了，竟然還開始扯理論知識——眼淚的由來，淚腺的發達與身體健康的關聯性。
再結合他所用的原材料，稍稍想想就能猜到了，這種真正意義上的速凍，遠遠比那些工業制作要高效的多，基本上是即做即成的……
老大還好些，到底原先都是在軍營的，多少能見上幾面，可是老二，就真的是三年沒見了。
總感覺這男人很多時候就像是個叮當貓附體，有著無窮無盡的創意和想法，每一次他要折騰的時候，都是她猜不到，卻又完全貼進她心底的。
當然，還有，她的一顆……真心。
「來。」
聳聳肩，顧亦城一邊將那心髒模型消毒一邊損︰「我跟你說過的，他的興趣是死人，但凡是人體會有的器官，他都研究的透徹，心髒這一塊，是他早年還在讀高二的時候就在研究的，為了哄他高興，爺爺特意為他從國外訂制了一批模型回來，當時他捧著的時候竟然笑了……」
不說那論文的專業性深度廣度，就他那麼個年紀，幾乎震驚了全球，一炮而紅，被譽為天才，得到源源不斷的國際邀約，爺爺呢，當然是樂此不疲的支持，然後，然後他就更BT了！
「沒事。」
「是。」
在這種暴力直接的正面楷模之下，幾個伯伯和父親也都異常安分，就拿他父親那臭老頭來說吧，雖然脾氣暴點，現實又愛算計，然而，他對老媽卻真是挺好的，他那種地位的男人，卻不存在作風問題，不像元家，還沒成年的二女乃三房都住到家里來了，正房還在打掩護說這是遠房家的表佷女們。
也就他了！
瞪著他，慕兮年也企圖去震懾他，然而，氣勢上就完全沒辦法斗的過他，最後，還是她敗下陣來，將盛裝著冰激凌的玻璃碗捧起，遞給顧亦城，她板著臉︰「那你端著。」
「嗯。」
「我就說是冰激凌！」
到最後，都分不清楚到底是在品味冰激凌還是在借機接吻了，唇齒教纏，怎麼止都止不住，兩個人眉眼都是飛揚，傻，卻真甜！
安慰性的在她耳垂上揉了一下，顧亦城也替她收拾著，待到兩人又重新恢復了正經嚴肅又認真的模樣之後，他走向顧博明︰「是有什麼事嗎？」
「不行不，必須自己挖，我不要喂你。」那器則本。
以往他揉她腦袋她都會挺反對的，她總覺得她是成熟的女子，揉腦袋這麼對小孩的舉動，並不應該用在她這兒的，然而，今次她卻完全沒有意見，顧亦城甚至懷疑，她是不是都沒感覺到？
「這個……」
慕兮年心生羨慕，同時又詫異極了，顧家可是四大家之一，這麼實力渾厚的豪門世家，怎麼還會這樣和諧？
「會不會太甜？」
如果與她對視著的話，顧亦城很篤定，她的那一對極美的淚眼定是靈氣逼人的，小精靈一樣。
「恩。」
並不贊許她吃那麼甜，可是，她明顯好喜歡，連眼楮都笑彎了，月牙兒一樣，映的顧亦城心里頭都是透亮，他還沒嘗呢，卻是連心都在跟著甜滋滋。
現在的顧亦城並不會預見到，多年後，當彼此都已不再年輕，感情早已歷經千帆得到沉定，早該是平淡時期了，然而，某女子卻依舊會在某些時候笑米米的喊他——小朋友。
顧亦城簡直都要憋出內傷了，面上看著一貫的樣子，實際上心里面都在嘔血，他裝的倒是挺像那麼回事的，但是慕兮年還是能看穿他的真實心緒，她也不知道原因，總歸就是能看的出。
「你別鬧了，到底還讓不讓我吃？」
或許在她心里面，就是在把他當小朋友一樣的寵，雖然她的寵與愛都很內斂，然而，卻極深刻。
哦，對，就是這個項目，是他在SCI上發表的第一篇論文，純英文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心被按住，又像是把自己的心按下去交給他，很突然就變的緊張了，慕兮年心髒在開始「砰砰」跳，胸腔都在震動，顧亦城在她耳邊沉沉的笑︰「又不是做壞事，你緊張什麼？」
「小……」
這就吃上了！
「給你也嘗嘗。」
「你閉嘴！」
「那我就不吃。」
再刮出一點點，往顧亦城嘴邊送，慕兮年微微踮腳，他低頭，兩人身高差這樣正好，勺子抵上他唇瓣，她近乎誘哄︰「張嘴啊，不會過分的甜的，我保證。」
「其實那才是正常的豪門。」
「還得再等一下下。」
◆
「模型。」
明明腿上就有真正的小盆友在纏她，她卻依舊只如此喚他，那是專屬于他的，她的說愛方式。
換句話說，你們顧家太不正常了，然而，卻是真讓人艷羨和……向往！
臉紅透了，立刻從顧亦城腿上跳下來，慕兮年取出手帕為他擦拭嘴角，殘余的冰激凌，還是好甜。
家里都是雄性，沒一個膽小的，那時候卻都是心髒一突……
兩個人，一對成年男女，此時此刻卻像是兩個孩子一樣，面對面坐著，他腿纏著她的，她時不時用腳去勾他一下，自己品著冰激凌，同時也喂他一口，他又淘氣，時不時還使著壞，從她嘴里面去搶，任她嗔罵都不管用，還越發邪氣。
月復誹著，慕兮年沒回應顧亦城，而是繼續認真的按著，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就像是看情人一樣的眸光……
輕聲一嘆，慕兮年又是笑又是無奈，踮起腳尖，她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便去拿方才那根攪拌過的玻璃棒，上面的冷氣正在漸漸消散，那管透明映襯著上面殘留的黃綠色，漂亮極了。
不同于一貫慕經理的清冷疏離，這次的微笑中，慕兮年是帶上了十足十的誠意的。
才不會理會某老頭是否已經化身噴火龍了，顧亦城攬著慕兮年的肩膀壞笑道︰「媳婦兒，這是咱爸。」
「你看你多不會說話，都是我媳婦兒了還喊伯父，咱爸能不生氣麼？」
小、朋、友！
「混小子！」
因為不僅僅只是冰激凌的甜味，還加上了她的，能不甜膩麼？
就連眼楮都被映暖了，這還沒開始嘗呢，慕兮年就覺得心都要化了，甜甜的。
費盡心思為她折騰這麼些矯情的小女生玩意，換來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難得顧亦城也有不想搭理慕兮年的時候，連看都懶得看她了，胳膊一緊，直接將她摟了過來，往腿上一按！
「液氮嘛，那麼低的溫度就是可以用來達到速凍效果。」
「你們家人的感情，都這麼好麼？」
「我先去找個東西。」
關鍵是，會讓人很興奮，親眼見證這種迅速凝結的過程，就好像人生，從開花到結果，似乎只要那麼一瞬間，不再那麼糾擾，也不用或掙扎或彷徨，就連結出的果子都是甜的，好似整段路都成享受。
又取出一柄小勺子，慕兮年遞給顧亦城︰「自己挖。」
總算忙活完了，顧亦城騰出一只手，往慕兮年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他低聲的笑︰「小饞貓！」
她後面使壞加那麼多糖！
甜味透心涼，沁入她體內，連帶著她整個人都變的甜甜的，就像他先前說的，泡過蜜糖澡啦……
不過，僅此一回，他這麼個純爺們，就短暫犧牲一下吧……
在一起，到白頭，這種美好，並非一句我愛你能夠相匹敵的。
還有他的。
改了稱呼，連帶著距離都好似拉近了，然而，這卻更加讓顧博明不適應，眉頭皺起，他將慕兮年來回上下打量著︰「你是小慕？慕兮年？」
「為什麼？」
在心底暗暗搖了搖頭，淺笑凝兮的看著顧亦城，慕兮年靜靜的等著，他翻找了好一會，幾乎都要把原本齊整的擺放弄亂了，這才走了回來，手里面還捏著個……不明物體。
「我靠！」
說著便起身去四處翻找了片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找什麼？
哼了聲，顧博明轉臉看了過來，只警告性的看了眼顧亦城，他眼神便一直鎖住慕兮年，那種探究，讓她極端的不舒服，卻也沒表現出來，對著他點點頭，她微笑著也走了上來……
「不要喊我伯父！這兩個字不是你擔的起……」
顧亦城是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的，大爺一樣的架勢，一臉的執拗，大狼尾巴都要拽到翹上天了……
冷冷剜著顧亦城，顧博明毫不掩飾的透出「你我等會再收拾」的意思，轉而又怒瞪向慕兮年︰「我把我兒子交給你，是讓你管教他，帶他去學公司方面的事務，你不懂避嫌還是怎麼回事，竟然還敢跟他勾搭上？」
「好吃。」zVXC。
只見她彎下腰，將腦袋湊向水槽，幾乎是扒在那里看的……
世上最美好的感情其實不是在深刻濃烈的時候說愛不斷，我愛你是美好，然而，比它更美好的，是歷盡千帆之後依舊還能相守在一起，注視著彼此的視線之中，依舊還深情如往昔，你依舊還是我心中那個最美好的存在，我依舊還是你的如意良人。
就像是等待時機的炸彈，「轟」的一聲就炸開了，顧博明咬著牙怒斥︰「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還有兩張臉？你在我公司待了大半年了，一直都頂著另一張面皮，虧的我一向賞識你，結果你轉身就用另一張臉去勾引我兒……」
「老爺子在找你們，正好我有空，就過來了。」
甜蜜，就這樣在彼此的唇齒之間交換著，甜了她的笑顏，也醉了他的……心！
「你看」，指了指還在冒著霧氣的水槽，顧亦城將慕兮年放了下來︰「等冷氣再散一散。」
回想起那時候，那個死人臉，幾乎從來不笑的，竟然會在這麼一堆冷冰冰的模型面前浮現出笑意，雖然很淺，卻也足夠嚇人了！
怎麼會這麼喜歡一個人，怎麼會在親吻了那麼多次以後依舊還甜蜜如初吻，怎麼會怎麼親吻都還是不夠，怎麼會如此戀上一個人的味道，簡直對他／她……食不知饜！？
「再喊小朋友我立刻讓你見識下我的大家伙！」
「唔唔唔」的，搖頭不斷，慕兮年一邊繼續刮著吃一邊贊︰「甜度正好合我口味，原先還擔心味道會怪，可是並沒有，真的很好吃啊，好喜歡。」
顧亦城一語，直接噎死顧博明！
「我家寶寶這麼聰明？」
「嘿嘿」一笑，慕兮年臉頰有些微的紅，不好意思之余，卻還是甜蜜。
「不。」
「老二唄。」
點點頭，差一點都要被這倆小輩之間的那種親熱給刺瞎眼了，再咳了聲，盯著顧亦城的嘴角看了眼，顧博明不自在的將臉轉開。
手掌心順著慕兮年的背往下滑，顧亦城一路撫著來到她腰間，將她攬住，圈進懷中……
「我還是比較喜歡這樣吃。」
絲毫不加掩飾的得意一笑，顧亦城這回倒是乖了，很听話的接過玻璃碗，他坐著不動，儼然一副等著被喂食的狂傲姿態……
「那喊爸。」
「是不是冰激凌？是不是？！」
這個巨型兒童，果然很幼稚嘛，誰說做這種肉麻舉動就會削減男人風度的？
「你別鬧，再耗下去都要化了。」
雙眼之中滿滿都是無法掩飾的興奮，帶著迫切的看向了水槽，慕兮年孩子氣十足，嘴里面還發出小小的嘀咕聲，可愛透了，低低一笑，顧亦城實在沒忍住，抬起手往她腦袋上揉了一揉……
眼底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光芒熠熠，慕兮年頓了一下，並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著近在咫尺的黃綠一團，黃色的溫暖中帶點綠的小清新，非常的明快清柔，看的人心情都是暖暖的……
冰冰涼的，舒服極了，若非慕兮年抗議的太厲害，顧亦城都不舍得抽出來了。
頓了一頓，顧亦城看著慕兮年的眼楮低低道︰「心髒模型。」
「您不是有空，是有事吧？」
是個男人都不會喜歡這種稱呼，很損男性威風的，然而，顧亦城又何嘗不會懂這是慕兮年的另類示愛方式？
「亦城……」
後來，玩的還嫌不夠，他甚至還想用冰激凌往她臉上抹，就像玩蛋糕上的女乃油一樣，慕兮年那麼愛干淨，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嚇的直叫，她不斷往後縮，可他腿纏她纏的緊，根本無處可逃，到最後，反倒是把自己逃到他懷里去了，跨坐在他腿上，被迫用嘴去喂他，一口，又一口……
那個時候的她，美麗，依舊如初，而他的怦然心動，也依舊……如初！
「放心，老二雖然BT但是對自己的東西還是極其重視的，這玩意也不過是他用來看的，沒做過別的，其實比什麼都干淨，我剛又消過毒，干淨的。」
把某只偷吃的小饞貓拎過來，控她在懷里，讓她後背貼著自己胸膛，顧亦城從身後圈住她，讓她拿住那個心髒模型。
「爸？」
「化了才好做形狀。」
看誰耗的過誰！
「那二貨腦子鐵定有病！」
爺爺的祖輩就對家庭和諧這一塊極度的在意，從很早以前就傳承下來的，爺爺又是個鐵血性子，嚴苛的很，在他的掌管之下，家里也就不存什麼兄弟隔闔明爭暗搶的，女乃女乃去世那麼早，當初多少人爭破頭皮都想進門當二房，可爺爺鳥都不鳥，倒貼上門直接打出去，毫不留余地。
咬牙切齒的說，然而想到顧老二那張臉，顧亦城雖然極度不想承認，然而，他卻是……真想他了！
「只能說長輩教育的好。」
「要不是今天我來找上門，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竟然還有這樣一張狐狸精的臉！你玩我是麼？！」
顧亦城就看著她，深邃眼底那抹一抹寵溺，簡直都能把人熔化了……
掌心往慕兮年腦後模，一扣，顧亦城唇一貼，直接將舌頭探進她嘴里，肆意橫掃著，汲取著那抹甜味……
表個P！誰家要都像元家那樣，那麼多的表佷女，這世上哪里還有正房存在的余地？
合她的胃口，那就是超甜了……
別就只有他親她！
一個沒忍住，輕聲的笑，慕兮年向著顧亦城伸了手過去，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很不客氣的火上澆油︰「小朋友。」
但是，氣質不一樣，還是很分明的。
一邊喜悅于哄的慕兮年這樣高興，一邊又暗自鄙視著自己，竟然做出這樣小女生的事，太TM矯情了！
其實也完全不用做什麼，就按住，多半的力道還是他出的，她就貢獻一雙手而已。
咳！
就是那個時候，全家開始覺得那家伙不正常，集體總動員探討著他的冷感問題，那個時候他正值高二，可是男孩子發育的最高峰時期，荷爾蒙蠢蠢欲動，一般男孩子都在關注異性，他倒是好，人家女孩子倒貼上門來告白他涼颼颼的來一句——哪天你死了，我就對你感興趣了。
「不會。」
畢竟，愛，只是一種表達，而守，才是真正的愛戀方式，不是嗎？
「你呀……」
做壞事她才不會緊張。
「伯……」
沒辦法空出手去揉慕兮年腦袋，顧亦城湊過去吻了她一下，然後把臉別過去，示意她回禮，回禮！
「小騙子！明明就甜過頭了！」
扯，真的就是扯，那些原本還是液態的材料已經徹底凝固住了，虧的玻璃棒子是專業的攪拌儀器，否則要斷成兩截在里面，他覺得他都該沒臉面面對他媳婦兒了……
最後用力按了一下，某顧大純爺們迅速把手往回撤，被蜜蜂蟄了一樣，眉眼都笑彎了，慕兮年很光明正大的嘲笑著他。
實在沒忍住，慕兮年取出小勺子，直接把那層冰激凌刮了下來，先是探出舌尖舌忝了一下下，唔，好甜。
「伯父。」
點著頭，慕兮年兩只手穩穩抓著這個模型，顧亦城則扣住她手背，往下一按，施力！
在慕兮年肩膀上捏了一下，顧亦城讓她安心，隨即便迎向對面某要氣瘋了的爸，壞笑不再，他變的嚴肅極了︰「沒跟您及時介紹她是我的不是，但我早先就說過了，我只要她。」
「今天您反對也好，支持也罷，她就是我媳婦兒！您要不接受，也請不要再侮辱她，她不是狐狸精，不是她勾的我，是我一直纏的她！」
今天更新完畢，也甜的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