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只有她一個女兒吳笑的目光冷漠而又犀利,吳若水這樣的女兒他還真心承受不起,這完全是來坑爹的嘛。
「扶夫人回去吳若水見吳夫人還要說話,直接強硬的下了命令,吳夫人雖極力爭取到底是被帶了下去,連帶懷里藏著的兩根簪子都沒有送出去。
「開門吳笑對著門口的兩個護衛吩咐了一聲。
大鎖被打開了,吳笑環視了一圈滿室的狼藉,臉上的神情越發的冷了。
吳若水原本坐在地上,當門打開的時候,她的臉色乍現光彩,可是當她看到來人的時候眼里的神采一下子消失了,吳笑臉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仿佛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一般,這讓吳若水原本惶恐的心愈發的沉了下去。
她並不是一個不識時務的人,只是當時的憤怒讓她一時失了理智,所以她才會對著吳笑發難,被關在屋子里後她的理智一點點的回籠,她才猛然間發現自己已經被逼到了死角。
這里並非她所熟悉的那個時代,這個時代里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當她有用的時候,當她能夠給吳府帶來榮耀的時候,吳笑興許會疼愛她,可是當她失去價值的時候,吳笑也不會多她有任何的留戀。
吳若水看到吳笑身後跟著的那個乞丐,頓時顫抖了起來,她不要,她不要如此淒慘的活著。
「爹,爹,女兒錯了,女兒真的知道錯了吳若水哭喊著撲到了吳笑的跟前,此時她明白自己並非是萬能的,即便她有著同別人不一樣的經歷,她也無力去反抗這個社會既定的規則。
吳笑絲毫沒有被吳若水的眼淚給打動,吐出了四個殘酷無比的字︰「已經晚了
吳若水像是被抽去了力氣,軟軟的癱倒在地上,吳笑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對那個乞丐說道︰「帶著她離開,從此以後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
那乞丐忙不迭的點頭,他本就是一無所有的,如今白得了這麼一個媳婦那當真是天上掉下的餡餅。
「你走開,走開,啊,別踫我吳若水看著那乞丐靠近,聲嘶力竭的掙扎了起來。
可惜她說白了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乞丐輕輕松松就將她給鉗制住了,那才靠近便是一股子的馨香,乞丐不由得迷醉的眯了眯眼楮,笑道︰「娘子,走,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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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關于吳若水的消息,青鸞也只是從夏至的嘴里听了一耳朵。
按著吳若水的心境自是不會心甘情願的留在乞丐身邊,她雖然沒有了吳府的支持,可是她還有腦子,只要她有想法她依舊能夠活的很好,所以她好幾次都想要逃離,可是那個乞丐好不容易才得了這麼一個媳婦又怎麼會放她離開。
為了防止吳若水逃跑,乞丐白日里就剝光了吳若水的衣服將她囚禁在了破廟里,吳若水若是在他面前敢使性子或是給臉色的話必定會受到一頓揍,那個時候吳若水才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感。
漸漸的她放棄了逃跑的念頭,甚至跟在乞丐身邊衣衫襤褸的成了乞丐婆。
吳笑在同年秋天的時候便調任了,並沒有如他所願的調到上京,反而是降了一級的調職,任職文書一下來吳笑便迫不及待的搬家了,在經過了那一次的事之後,他是真的一把老臉都丟光,更何況他也擔心自己一直在上官絕面前晃蕩會惹來他的不愉快。
而吳府搬離元城之後,元城的街頭也漸漸的沒了乞丐和吳若水的消息,有人說他們是追著吳府去了,也有人說他們被餓死了,但是對于青鸞來說這一切都不是她應該關心的範圍了。
又迎來一個冬日,雙胞胎即將滿一周歲了。
這一年的精心調養,安安和小小已經不再像出生時那麼弱小了,便是小小也擺月兌了那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弱體,越發的健康了起來。
外頭是滴水成冰的溫度,屋子里卻是燒的熱熱的,便是只穿一件單衣也可以了。
夏至將調好的溫水倒進澡盆了,青鸞卷了卷衣袖,抱過月兌的光溜溜的安安,又用手試了試水溫,放才將他放到澡盆里。
安安和小小雖然是龍飛雙胎,可是隨著兩人的長大,兩人的五官也漸漸的不同了,安安的五官完全承襲了上官絕的,只一雙眼楮想青鸞,少了桃花眼的點綴,讓安安少了上官絕的那一種輕浮,小小的人兒就像個小大人似的,也不愛笑,看上去很是嚴肅。
上官絕常常憂郁的同青鸞抱怨︰「這小子年紀輕輕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以後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而小小則完全跟鉬安安是相反的性子,乖的時候當真讓人的心都化了,鬧的時候也讓青鸞恨不得直接出動出動武力,偏她的相貌遺傳了青鸞的,上官絕疼她更是毫無原則,青鸞每每一沉下臉孔,上官絕就急急的來滅火,生怕青鸞一個怒里真打了他的寶貝女兒。
久而久之這人精一樣的小姑娘心里頭最最喜歡的便是爹爹,開口的第一個字便是爹,只把上官絕感動的痛哭流涕。
青鸞卻覺得小小的性子絕對是承襲上官絕的,無賴而又狗腿,外帶一雙桃花眼騙的所有的人都站在了她那一邊。
「小世子可真乖啊夏至拿著柔弱的棉布在安安的身上擦拭。
此時安安剛剛洗完澡,洗澡的過程里,便是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連哼唧一聲的事都沒有,乖巧的不得了。
青鸞替他穿上新制的棉衣,因為兩個孩子的肌膚柔軟,因而他們貼身穿的全部都是用青鸞曾經穿過的里衣改過的小衣裳。
「我們安安可真乖啊青鸞被安安看的沒了脾氣,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
那邊俏兒已經重新換了干淨的水,女乃娘將小小抱過來的時候,小小便已經在哭了,四肢有力的蹬著,顯然對于自己即將要經歷的洗澡很不滿意。
青鸞不由得伸手拍了兩記小屁/股,怒道︰「小丫頭,就是個不省心的
小小看著青鸞到是有些怕了,哭的聲音一下子變小了,酷似上官絕的桃花眼滴溜溜的轉著,顯然是在找每次都會護著她的好爹爹,青鸞被她精明的樣子給弄笑了,繃著聲音道︰「別找了,你爹現在不在這里,救不了你
「爹,爹……」小丫頭只能發一下單音節,嚷了一會都沒見人,便歇了氣。
青鸞將她放到水里的時候還稍稍鬧了一下,不過一會兒小丫頭便玩水玩上性了,小手一下下的拍著水花,濺的身邊的青鸞和伺候的丫鬟滿身滿臉,小丫頭滿足的咯咯大笑,青鸞將她抱出澡盆的時候,又是一頓小鬧,直到青鸞沉下了臉,小丫頭才識時務的安靜了下來。
便是一旁伺候的夏至和俏兒都嘖嘖稱奇道︰「這小小姐連話都還說不齊全就會看人臉色,這實在是太了不得了
什麼了不得啊,看人臉色下菜還不是她爹的強項,青鸞暗自在心里頭月復誹了一句。
洗過澡後,便是精力旺盛的小小也睡著了,青鸞守了兩人一小會,才讓女乃娘將人抱了下去。
夏至見青鸞空了下來,又將雙胞胎周歲宴上的各色單子拿給青鸞看,青鸞瀏覽了一遍,又對幾處做出了更改,才問道︰「抓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大夏朝的習俗,孩子滿周歲的時候便要舉行周歲禮,擺一大堆的各色物件讓孩子挑選,選了什麼便是寓意孩子將來的擅長。
「已經備下了,之前上京又送來不少東西,有老太太準備的也有侯爺準備的,都是給小世子和小小姐抓周用的,還有宮里頭皇上和皇後也分別賜下了東西來,奴婢都挑了放進去了夏至沉穩的回答道。
「這就好青鸞點了點頭。
主僕二人正說著話,卻是上官絕滿身風雪的走了進來。
將身上的斗篷丟給一旁的丫鬟,上官絕先去了暖爐處去了身上的寒氣,自安安和小小出生之後,進屋先去寒便成了上官絕的習慣了。
夏至端了茶水上來,上官絕一飲而盡,像是渴極了。
青鸞見狀不由得問道︰「怎麼渴成這樣子啊?」
「之前收到消息說是烽煙縣混進了幾個北戎的探子,我帶了人過去看,來回趕得急了便來不及喝水上官絕說話間又灌下了一盞茶方覺得好受點了。
青鸞皺了皺眉頭︰「北戎?」
上官絕之前挑起北戎的內亂緩解了北戎對大夏的攻勢,然而聞人猛到底是北戎難得一見的將才,他的弟弟根本就不是他對手,不過兩年的時間便平定了內亂,這不北戎皇廷一穩定,他們又開始對大夏虎視眈眈了。
ps︰包子什麼的最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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