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亭子,衛青鸞便領著衛欣兒朝幾個她相熟的姑娘走去,衛青玉和衛青鳶雖然討厭她,可是在這里她們一個人都不識,也只能跟著衛青鸞。
「阿鸞……」
青鸞因為之前的守孝,很久都沒有出現在貴女的圈子里,這麼久不見,幾個人都七嘴八舌的圍了上來。
一陣寒暄過後,青鸞便將衛青玉三個介紹給了其他的人。
小姑娘們本就年紀不大,看在青鸞的面子上到也沒有冷落了她們。
衛青玉和衛青鳶這才有了笑容,為自己成功打入了這個圈子而高興。
「阿鸞,你哥哥可有來信?」柳縴縴趁著沒人注意,將青鸞拉到了沒人的角落里。
「嗯,哥哥說他在那里很好,讓我們不要掛念,縴縴姐,你是不是想哥哥了。」青鸞有些促狹的看著柳縴縴,柳縴縴亦是她上輩子的嫂子,而這一世也已經跟哥哥定下了親事。
柳縴縴被青鸞這麼一調侃,面色瞬間紅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胡說什麼啊?」
「我才沒有胡說呢,這張字條可是附在信封里的,你若是不想,我就不給了。」青鸞笑嘻嘻的從荷包里掏出一張信箋,那蒼勁有力的字跡顯然是出自衛澈。
柳縴縴雖然羞澀,但到底掛念衛澈,眼楮直直的盯著那張信箋。
到是把青鸞給看地心軟了,將信箋塞給柳縴縴道︰「好了,不逗你了。」
柳縴縴有些迫不及待的打了開來,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又從頭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看,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眼眶卻是漸漸的紅了,唬了青鸞一跳,忙問道︰「這是怎麼了,可是哥哥在上頭寫了什麼事。」
柳縴縴連忙擦了擦眼淚,道︰「沒事,是我失態了,你哥哥只是囑咐我要讓我好好照顧你。」
衛澈那上頭還真沒有寫什麼,這信箋是附在青鸞的信中的,她當然知道里頭寫了什麼,可是看看柳縴縴這個樣子大概是心疼哥哥罷了。畢竟從上京去到西北邊境,原本什麼都不用自己動手的公子哥一下變成了需要磨礪的小兵,這當中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青鸞每每一想起,心尖就微微的疼,可是為了威遠侯府的未來,哥哥不得不去。
「阿鸞,你現在在府里可過地自在,你嬸嬸待你好嗎?」柳縴縴斂了斂激動的心情,攜著青鸞去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下。
「縴縴姐,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衛家二房的野心,青鸞並不打算告訴柳縴縴,畢竟她現在還沒有嫁到衛家來,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做什麼,只能干著急。
兩個人又談了一小會,卻听到端敏公主的儀駕到花園的消息。
端敏公主到了,自然也就意味著賞花宴正式開始了。
柳縴縴和青鸞二人相攜而去。
寬闊的開放式朗庭,正對著的是一大片的桔花,從前至後,兩溜的矮幾,主位上的自然就是本次賞花宴的主人端敏公主。
青鸞瞧著上頭那一團明黃,端的是明艷照人。
因為有著皇帝的撐腰,此次來人的分量都不小,魏王妃,紹王妃都坐在公主的下方,青鸞雖然是威遠侯府的嫡長女,但是比起這些皇家人來說,身份上還是差了一籌,這位子的排位都是按著尊卑來的,青鸞的位子離著公主的位子都有十五米左右,更別說什麼都不是的二房三母女,那是連影子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