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順著青鸞的話說道︰「這話說的不錯,像澈兒這個年紀很多人都已經是做爹了。柳家的家風嚴謹,這柳家姑娘必是個好的,若是柳家姑娘嫁進來了,這後院好歹也有人掌管了。」
這話一出,李氏微微變了臉色,她最怕的便是這個,若是衛澈跟柳芊芊成了親,那她就是威遠侯夫人,正兒八經的候府內院主母,到那個時候若還是由她這個嬸嬸掌著家,怕是他們一家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了。可是衛淩和衛青玉的年紀擺在那里了,親事刻不容緩,一旦離開了威遠侯府,她們一家子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觸到頂尖上的人,又何談給淩兒和玉兒謀劃好的親事。
「澈兒,這才回京呢,不用這麼著急。澈兒可是威遠侯,現在又得了皇上的青眼,領了實差,這論起來可是前途無量,這柳家的姑娘不過是御史嫡女,說起來,也是大哥大嫂太過心急了,要不然澈兒現在就是那公主也娶得。」李氏像是頗為可惜的說道。
青鸞不由得冷笑道︰「二嬸嬸還請慎言,皇家的事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枉言的,不過我到是懷疑二嬸嬸這話是真心為哥哥考慮還是存心想要害哥哥,要知道大夏朝的駙馬可不是個人人歆羨的,這但凡有點志氣的男人都不會想著要尚公主。」
一旦尚了公主,便是自動放棄了走進政治中心的權利,但凡大夏朝的駙馬都是被放逐在權利中心的邊緣,所領的差事也是那些閑差,那些會考慮尚駙馬的家族都是家里無能人無法振興家業的。
「柳家姐姐是柳家的嫡長女,從小便接受嚴格的教育,柳伯父是個剛正不阿的人,便是在聖上面前也很有臉面,柳家清貴,我可真看不出這親事有哪里不合適的,退一步來說,婚姻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衛家和柳家早就定下親事,當初是父親和柳伯父二人寫下婚書的,母親和柳伯母交換的信物,可容不得二嬸嬸質疑。」
李氏被青鸞當場下了面子,一張臉又青又白,偏這話她一句也反駁不了,只得訕訕的道︰「二嬸嬸也不過是多嘴說一句,鸞兒現在是越發的厲害,不過我到底也是你的長輩,這厲害可不該針對長輩啊。」
青鸞眼神微冷,正要開口頂回去,卻听到老太太說道︰「這鸞兒的話也沒有錯,你既是長輩那就該給小輩樹榜樣,而不是隨便開口,有道是禍從口出,這個道理難道還不懂。」
李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老太太,要知道秦氏從鄉下回來後對人從來都是不冷不熱的,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榮壽堂過日子,即便是偏幫衛青鸞也從未做的如此明顯過,現在秦氏明顯是拿著身份壓她。
她拿著長輩的身份壓衛青鸞,回過頭秦氏又拿話壓她,她若是頂嘴,那剛才諷刺衛青鸞的話便成了一個笑話,可是不頂回去,心里又難受的很,這秦氏不過是一個無兒無女的寡婦,她可從未將她放在眼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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