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淼很大方的拿出了一塊玉佩作為禮物,上官睿親自抱著太子轉了一圈,收獲了不少的東西。青鸞暗自月復誹道,皇上抱著太子要壓歲錢,這可真是壓力山大啊,誰敢不拿出好東西來,穩賺不賠的買賣,這皇上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今日是守歲宴,坐在這里的都是自己人,這一年大夏風調雨順,希望來年依舊如此,朕在這里敬大家一杯。」上官睿收刮了一圈後,便將太子交還了回去,意氣風發的對著下面的人舉杯歡慶。
因為上官睿的心情很好,連帶著宴會的氣氛也熱烈了起來。
青鸞的位置是和刑悠悠一起的,過了一會,衛欣兒便也將位置挪了過來。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因為有刑悠悠在,到也沒有其他的人過來搭訕,青鸞三人也落得清靜。
上官睿讓身邊的太監給上官淼滿上了一杯酒,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皇叔這些年極少在上京過年,如今也能享一享天倫之樂了。」
「皇上說的是,如今臣的年紀也大了,便是想要帶兵打仗那也是有心無力來了。」上官淼舉了舉杯子,臉上是慣常的面無表情。
上官睿道︰「朕最近收到消息,嶺南刑家似有些不安分,皇叔和刑家一北一南鎮守著大夏朝的邊關,不知道皇叔對刑家有什麼看法?」
上官淼抬頭看了一眼上官睿,刑家是魏王世子的岳家,他這是不放心了。不過刑家不像他,就算是為了生存,這兵權也不會輕易交出來的,逼急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皇上,西北那邊的將領剛剛開始替換,這個時候不宜動南面,皇上正值壯年,便是為太子打算也該徐徐圖之才是,何必將人逼到絕境呢,需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上官淼沉聲說道,自古君王多疑,上官睿忌憚他,上官淼也不是不清楚,別說是上官睿了,就算先皇,他的哥哥當皇帝的時候對他亦是萬分的忌憚,只是那個時候西北還未穩定,輕易不能動西北軍。
不過作為上官家的一份子,他自是希望看到大夏朝能夠繁榮昌盛,太子的年紀是小,可是上官睿畢竟身體健康,何必非得將魏王一脈趕盡殺絕呢,說實話魏王一脈也沒有做什麼,當初抬著魏王世子的也是他,如今因為自己生了兒子就急惶惶的開始打壓,這樣的行為難免讓人詬病。
上官睿听到上官淼的話,心里頭卻有幾分不悅,只飲干了杯中的酒。
上官淼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再多話,他連西北的軍權都交出去了,便打算不在參和這些事。
宴會到了後半場,歌舞表演結束了,外頭的焰火晚會正式的開始了,刑悠悠坐了一會,便覺得小月復隱隱的下墜,一時急的臉色都變了,她知道對于她來說如今這宮里頭並不算安全,可是這個世上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了。
青鸞原本正欣賞著外頭的煙火,突然手上一緊,卻是刑悠悠握住了她的手。
青鸞轉過頭去,見她臉色慘白,額頭不斷的冒著汗,唬了一跳,連忙反手握住她的手問道︰「悠悠,你怎麼了?」
「我肚子痛。《》」刑悠悠的手心冰冷,另一邊的魏王妃見狀慌了神,卻又不敢大聲嚷嚷,只急道,「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
刑悠悠知道自己這個婆婆一向是沒什麼用的,只得對著青鸞說道︰「阿鸞,你陪著我下去歇一歇好嗎?」
因為魏王府的事,她的這一胎一直都不太穩,她真的很擔心保不住肚子里的這個孩子。
因為是家宴難免會有人喝醉,側殿里便安排有供人休息的房間,青鸞見刑悠悠這個樣子也擔心她,便同衛欣兒說了一聲,扶著她去了隔壁的側殿休息。
大多數伺候的人都在正殿里,側殿相對來說比較安靜,也許是正殿的空氣比較渾濁,刑悠悠深吸了兩口氣後,感覺那股子緊張感及疼痛褪去了很多。
「青鸞,謝謝你,我好受多了。」刑悠悠沖著青鸞擠出了一個笑,就是臉色依舊有些蒼白。
「傻了,別多想,你先坐著休息會,我給你倒杯水。」青鸞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直接走到了桌子邊上,桌子上放著一套景泰藍的差距,青鸞提了提壺,發現里頭沒有了水,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青鸞,算了,我也不渴,坐一會就成了。」刑悠悠說道。
這世上能做到雪中送炭的又有幾個,刑悠悠很珍惜青鸞的這份情,卻也清楚自己現在只會給她惹麻煩,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
青鸞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只得重新坐到刑悠悠的身邊,她還記得初見刑悠悠的時候,自己還曾歆慕過她的恣意,可如今那些個張揚都被現實給磨平了。
「寶寶,你要乖乖的,我們一起等爹爹回來。」刑悠悠的一手撫模著自己的小月復,她已經能夠感受到里頭的小生命了,她還記得當初自己將懷孕的消息告訴魏王世子的時候,那張冰封的臉第一次露出了順心的笑容。
魏王府的子嗣不盛,她一定要好好的保護這個孩子,不論怎麼樣都不會讓孩子受到傷害的。
青鸞看著刑悠悠臉上散發出母親獨有的堅毅,心里頭亦想起了上一世那個無緣的孩子,雖然孩子的父親是個人渣,可是對于一個母親來說孩子就是她的命,就算過去了那麼久,自己想起來的時候心還是會隱隱的作痛。
「悠悠,這都已經過了頭三個月了,這胎像還不穩?」一般情況下,懷孕最危險的便是頭三個月和即將要生的三個月,刑悠悠剛剛將近五個月,正是最穩定的時候。1csfO。
「這也怪我,世子離開的時候,我太過擔憂了,這才委屈了孩子。」刑悠悠堅強的笑了笑。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宮人領著一個穿著太醫服侍的男子走了進來,兩個人齊齊的同青鸞和刑悠悠行禮。
「秦王世子妃,奴婢是瓊華宮的素心,昭容娘娘不放心魏王世子妃,遣了奴婢去請太醫。」那宮人弓著身子,神色恭敬的說道。
青鸞抬眸看過去,只見那太醫中等身材,微微垂著頭,身上背著一個藥箱。青鸞心頭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卻又想不清楚哪里頭怪,只得開口問道︰「不知道這位太醫貴姓。」
「下官姓沈。」沈太醫垂著頭道。
青鸞壓下心里頭的奇怪,刑悠悠身子不舒服,剛才欣兒姐姐也在,依著她的性子也不是那種捧高踩低的人便是去請太醫也是正常的。
「那就有勞沈太醫了。」刑悠悠客氣的說了一聲。
「魏王世子妃客氣了。」沈太醫答了一聲。
青鸞扶著刑悠悠坐到了凳子上,桌子上沈太醫已經放了擱手的小枕,刑悠悠微微撩起了衣袖,伸出了手放到小枕之上。青鸞就站在刑悠悠的身後,扶著她的肩膀。
從青鸞的目光看下去,發現正仔細診脈的太醫耳廓上一顆紅色的痣。
過了好一會,那太醫才站起身來,青鸞正欲開口,卻突然覺得勁部一痛,眼前一黑,便陷入了黑暗,在意識徹底喪失前,青鸞才猛然間想起剛才心頭的那一絲怪異感覺,剛才那個宮人根本就不是瓊華宮的素心,雖然那個時候只匆匆一瞥,她依稀記得瓊華殿的素心額頭一顆美人痣,而剛才那個宮人額頭沒有一絲的痕跡。
此時想起來卻已經為時已晚,青鸞的意識伴隨著刑悠悠的一聲驚呼,徹底的喪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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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殿里,煙火晚會已經結束了,上官絕雖然陪在太後的身邊,目光卻一直都在尋找青鸞的身影,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青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丫頭是跑到了哪里去了。
太後見上官絕心不在焉的樣子,笑著問道︰「可是想你媳婦了,對了,把你媳婦也叫過來陪哀家說說話。」
「我這就去找她去。」有了太後的吩咐,上官絕自是樂顛顛的奉旨去找青鸞了。
蔣瑤看著他離開的身影不由得說道︰「真沒想到秦王世子同世子妃如此的恩*。」
蔣後跟著說道︰「那也是太後有眼光。」這婚事雖說是皇上的下的聖旨,卻是太後拍板的。
太後听了這話,心里頭也很舒坦︰「我就盼著他們夫妻能夠順順遂遂的。」
上官絕轉了一圈都沒有見到青鸞的身影,直到衛欣兒告訴他,青鸞陪著刑悠悠去了側殿休息,上官絕才往側殿去了。
「有沒有看到秦王世子妃和魏王世子妃。」上官絕拉了一個伺候茶水的宮人問道。
那宮人卻是搖搖頭直說沒有看到,上官絕心頭越發的奇怪了,轉了一圈側殿都沒有看到青鸞的身影,就刑悠悠都消失了,刑悠悠也消失了,上官絕的腦海里才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心里頭便有些警惕了起來。
這里是皇宮,青鸞也不是那種莽撞的人,到底是去了哪里?上官絕如此一想,又重新將側殿仔細的看了一遍,這才發現其中一個房間的凳子擺放有些怪異。就連軟榻上的毯子都微微有些凌亂。
應該是有人在這邊坐過,如果他猜得沒有錯的話,剛才在這里的人應該是青鸞和刑悠悠,那麼這個時候她們又去哪里了呢?上官絕的心頭一緊,一個箭步沖出了側殿,對著守在殿外的禁衛軍說道︰「衛小侯爺人呢?」
衛澈是禁衛軍的統領,如果今天值夜的是他的話還能讓他去找青鸞,現在上官絕擔心的是青鸞遇到了什麼意外,應該不會的,如果有人想要青鸞的命也不會選擇在皇宮這種地方動手,那麼更有可能的便是別人下了套子。
上官絕一想到青鸞此時處在不知名的危險當中,心里便止不住的浮躁了起來。
今日值夜的恰巧就是衛澈,衛澈一听到手下說是上官絕尋他,便立時趕了過來,听上官絕說青鸞失蹤了,原本冷峻的臉越發的沉郁了。
「我派人去找,你先進去,這個時候我們自己不能慌。」衛澈沉默了一會,便有了決定,皇宮的守衛自是嚴密的,要無聲無息的偷運出一個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青鸞一定還在這宮里的某個角落,只是不知道這幕後之人擄了青鸞要干什麼,還有魏王世子妃,如今的魏王世子妃可以說是個燙手山芋,如果青鸞是跟她在一起,這危險系數還要高上幾分。
「我……」青鸞都不知道在哪里,他哪里還有心情進去里頭繼續喝酒。
「這里是皇宮就算你是秦王世子,沒有正當的理由也不能隨意的走動,我卻是不同,你放心吧,那是我的妹妹。」衛澈直接截斷了上官絕的話,他總覺得這不是一件簡單的擄人事件。
上官絕明白衛澈話中的意思,他讓他進去穩住里頭的人,至少不能讓里頭的人發現青鸞失蹤的事情。
用力的捏了捏拳頭,上官絕才轉身進了正殿,衛澈也不敢耽擱,直接帶了人去找青鸞的下落。
正殿燈火通明,絲竹管弦,歌舞裊裊,上官絕深吸了一口氣,臉上便帶了笑容,重新回到了太後的身邊。
太後見他一個人回來便問道︰「你媳婦呢?」
「魏王世子妃不舒服,阿鸞正陪這她呢。」上官絕笑嘻嘻的說道。
肖側妃和馮氏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如今上京誰都知道該遠著點魏王府的人,偏她還要湊上去,她這是為了表現自己的善良卻是要把秦親王府給拉到一個尷尬的境地。
「這青鸞也太不懂事了,太後娘娘想要同她說話都不見人影,阿燻,你去把你嫂子叫過來。」肖側妃一本正經的吩咐道。
上官絕睨了她一眼,冷笑道︰「她懂不懂事也不是你說了算。」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上官絕一點面子都不給肖側妃,肖側妃一張老臉通紅,眼角閃現了淚花,雙手用力的絞著帕子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太後知道上官絕向來都不喜歡肖側妃,不過她好歹是秦親王目前唯一的女人,太後便打圓場道︰「行了,她願意陪著悠悠也是她一片好心,哀家有這麼多人陪著就成了,今天大過年的誰都不許鬧脾氣,特別是你,如今都已經成家了,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樣隨心所欲的行事了,知道嗎?」
太後的勸阻完全是一片好心,上官絕只得點頭應了一聲是。
胡亂的應著太後幾個的話,上官絕的心思到底不在這里,也不知道衛澈找到阿鸞沒有。
「上官絕,你可還記得我。」蔣瑤的聲音打斷了上官絕的沉思。
上官絕抬頭看過去,卻見到蔣瑤笑吟吟的站在他的身邊,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紫色的長裙,腰間的綢緞絲帶越發的襯的那腰肢柔弱無骨,上官絕卻是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他還真沒有心思應付其他的人,更沒有什麼心思陪著其他的女人玩你猜我猜的游戲。
「蔣姑娘,要知道我見過的女子比男子還多,不過那些人大多數都是青樓賣笑的,蔣姑娘這樣的,我還真沒有什麼印象。」上官絕的眸光微冷,唇角的笑容帶著濃濃的嘲諷意味。
蔣瑤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了。官玉獲為啊。
「都過去九年了,你忘記了也不怪你。」蔣瑤的笑容很是從容,宛如一顆散發著瑩瑩光芒的珍珠。
論起容貌來,蔣家人無疑是得天獨厚的,蔣家的這一輩男男女女都有著出色的姿容,蔣後雍容華貴,蔣瑤嬌俏艷麗,如果是以前上官絕到不介意同這樣的美人搞搞曖/昧,不過如今的他已經有了青鸞,自不會再招惹其他的女人。
不過蔣瑤說的九年前是什麼意思,那個時候他已經拜入了天機門下,壓根就沒什麼機會見到上京里頭的人。
蔣瑤見上官絕這個樣子便知道他似乎真的已經忘記了她。
「上官絕,你還記得這顆桃核嗎?」蔣瑤一面說著話,一面伸出了手,她的手心里有一顆桃核,用紅線串了起來。
上官絕突然間想起了那個時候剛剛拜入天機門的門下,似乎有一段時間師父的一個朋友來探望他,那個時候那人的身邊便跟著一個小女孩,不會蔣瑤就是那個小女孩吧?
「絕哥哥,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可是我卻一直都記得,這顆核桃也一直都保存的好好的。」蔣瑤的聲音帶了些許的悲傷。
「你是胖團子?」上官絕還有些驚疑不定,腦海中隱隱約約的有了那麼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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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醒過來的時候腦袋還有些沉沉的,身子似乎是躺在軟綿綿的毯子上,昏迷前的記憶一點點的回籠,青鸞幾乎是瞬間清醒了過來。分印象。
PS︰本來晚上還能寫更多點的,不過實在是心情很糟糕,溫嶺的殺醫案讓我對自己的工作充滿了迷茫,想想真是可悲,從大學到研究生,總共八年,那麼多的心血和精力可是現在真心的不想干了,連生命都不能保證,還談什麼救死扶傷。說實話,現在上夜班的時候,真心不敢背對著門,就怕從後頭竄出個人來,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醫療體制這個樣子卻讓所有的醫護人員來買單,真TM的惡心,我在三級乙等醫院工作,夏天7點半上班,冬天八點上班,全年都要去查房,一個禮拜只有兩個下午休息,每5天一個夜班,2800工資,扣掉五險一金只有2200,其他行業的研究生會有那麼低的工資嗎,那些網絡的評論真心寒心。以上抱怨不收費的,實在是沒地抱怨啊,溫嶺離的太近了,還有同學在那里工作,震動特別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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