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猛的抬起頭來,原來這幾個人當中最狠的是秦桑,一句話就給秦采按了個瘋病。♀瞧秦采現在這個樣子,眼楮瞪的大大的,一副恨不得撲上去啃了秦桑的樣子,還真有幾分瘋子的樣子。
饒是老太太早已經對秦家人失了心,看到這副場景,也發怒了。
「鬧夠了沒有。」老太太的一聲怒喝,讓秦采和秦桑兩個人立時安靜了下來。
秦采大概也明白過來這個時候不是跟秦桑鬧的時候,趕緊又調轉了頭,對著老太太說道︰「姑姑,你留下我吧,我若是回家那便是只有死路一條,姑姑,你就當可憐可憐我,給我口飯吃就成了。」
「我看你是居心不良吧,明明所有的女客都是在後院,你卻跑到前院去,還打听侯爺的行蹤,你打的是什麼主意啊。」夏至見秦采這副樣子,滿心的惡心,若是老太太真留下她了這威遠侯府還指不定會被她鬧成什麼樣子呢,沒皮沒臉的女人,簡直就是不知廉恥。s58o。
夏至的話一出,老太太和青鸞都沉下了臉。
敢情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哥哥都已經有了嫂子,這秦采不會想趕著上來做妾吧,她這出路謀的可真好啊。青鸞的目光一下子凌厲了起來,秦采見自己心中打算被夏至說了出來,頗有一種豁出去的氣勢。
「姑姑,留下我不好嗎,我是你的嫡親佷女,只會站在你這一邊啊,比那些沒有血緣關系的人要好多了。」秦采直直的望著老太太,心思狹隘的人總喜歡以己度人。
在秦采看來,自己姑姑在威遠侯府可能也就明面上的風光,要說孝敬,不是親的又怎麼會孝敬她呢,姑姑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的攏住威遠侯府,若是姑姑做主將她給了威遠侯府,一方面自己不用再面臨被逼出家的境地,另一方面這威遠侯府的富貴可比秦家好幾倍呢,自己只要進了威遠侯府,成了衛澈的人,她有信心自己一定能攏住了衛澈,這樣的打算對姑姑對她都是好的。
秦采這話雖然沒有說明白,但話中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老太太氣的不行,她跟衛澈柳芊芊相處的很好,衛澈柳芊芊也一直當她是親祖母一般的敬著,自己若是真塞佷女給衛澈當妾這算什麼事。
錢氏這時也明白過來秦采的打算,一時又覺得這個主意也不錯,畢竟按著秦采現在的名聲當真嫁不了什麼好人,與其去廟里做姑子,這給威遠侯做妾也是好的,加上還有秦暖看著,以後他們家跟威遠侯府的關系也就更近了。
錢氏的腦海中才轉過這個念頭,一抬頭對上老太太的臉色,便嚇的給噤了聲,那樣的神情分明是怒了,她還是不要多嘴的好,免得被牽連了。
「姑姑,我一定會好好的孝敬你的,我一定會听你話的,你就留下我吧。」秦采早已經將老太太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本來今日來威遠侯府她便打算先來個生米煮成熟飯,誰知道自己才露出點點的意思就被衛青鸞身邊那個會功夫的丫頭給制住了,不得已她才開口求老太太,她想著只要老太太松了口,威遠侯府看在老太太的份上也會同意的,畢竟男人嘛,誰會拒絕到嘴的肥肉。
老太太被秦采給深深的惡心到了,這樣的人也難怪會落到這樣的境地,當真一點都不值得同情。
「白晝。」青鸞滿臉的戾氣,這丫還當著她的面說出這種話,敢情以為她性子好不會把她怎麼樣嗎?
白晝一看青鸞的神情,便知道她要給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點苦頭吃,二話不說,上前,手掌翩飛,只听得「喀拉拉」的一聲,原本還在喋喋不休的分析著留下她的好處的秦采瞬間失了聲。♀瘋起原給。
白晝手法利落的卸了秦采的下頜關節,秦采幾乎是一瞬間瞪大了眼楮,張著嘴,口水不斷的滴落下來。
秦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狠,這一招可真狠,這屋子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衛青鸞了。
老太太壓根就懶的跟秦采這樣的人說,而是對著錢氏說道︰「趕緊帶著你的女兒離開,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秦家分明已經爛到骨子里了,這樣的家族還不如早日湮滅的好。老太太用力的閉了閉眼楮,青鸞朝著連嬤嬤道︰「嬤嬤,你先陪著祖母去前面吧,外頭還有很多客人呢。」
連嬤嬤也是從秦家出來的,這個時候心里頭升騰起的是深深的恥辱感,但她也清楚自家姑娘的心里定更加的難受,眼不淨為淨,這里的事情還是交給世子妃好了。
連嬤嬤上前扶著老太太道︰「老太太,我們先出去吧。」
老太太點了點頭,這才由連嬤嬤扶著往外頭走去。錢氏張了張嘴,卻在白晝的一個眼神下安靜了下來。
等到老太太離開之後,青鸞才冷笑道︰「這就是你們打的主意?」
錢氏一時白了臉色,在見識過青鸞的殺伐決斷後,她斷不敢再用以前的目光看待青鸞了,連連擺手道︰「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這死丫頭如此的作死。」
青鸞的神情越發的冷了,再看秦采,卻見她目光怨懟著盯著她,仿佛她壞了她的好事,青鸞語帶嘲諷的說道︰「我還真不知道你是打哪里來的自信,就憑你這個樣子也想搏的哥哥的歡心,呵,我告訴你就算十個你都比不上嫂子一根指頭。」
「你們將這三人給丟出去,記住我說的是丟出去,告訴門房以後秦家來人一律亂棍打出去,不用客氣。」青鸞也懶得多說什麼,直接對著榮壽堂的婆子們吩咐了一聲。
那錢氏和秦桑還想為自己辯駁,白晝動嘴迅速的就往兩人嘴里塞了東西,三人就這麼被六個粗使婆子給丟出了威遠侯府的大門,連帶著他們送來的那些禮也給丟了出去。6692924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錢氏三人就這麼被扔了出去。
「哪里來的不要臉的人竟敢冒充威遠侯府的親戚,想要混吃混喝也不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以後若是再出現,見一次打一次。」門房的小廝毫不客氣的拿著棍子作勢。
那棍子都直接打到了腳步,唬的錢氏和秦桑一連三步跳的往後躥去,而秦采更加倒霉,她那被白晝卸了的下頜骨還沒有復位,嘴里只能咿咿呀呀的發出些模糊不清的詞匯,她到是好向往里頭沖。
門口的小廝顯然是得了吩咐的,棍子當真毫不含糊的就往她的身上招呼了過去,秦采到底受不了那個疼,一連三蹦的退了出去。
秦桑快要氣死了,他們好不容易才進了威遠侯府,好不容易才求得了姑婆的原諒,就這麼一下子全被秦采那個害人精給毀了,她怎麼不去死啊,她這種人就是活著也是浪費糧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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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青鸞的警惕,秦采的事情並沒有讓別人知道,衛思洛的滿月宴到底是圓滿的結束了。送走了所有的賓客後,青鸞見老太太神色疲倦,便上前扶住老太太道︰「祖母,我送你回去歇著吧。」
老太太點了點頭,輕輕的拍了拍青鸞的手,有些話她也不想說了,以後秦家的這門親戚不要認就是了,自己雖然沒有子女的福氣,可是如今卻有孫子孫女承歡膝下,如今又有了曾孫子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青鸞離開威遠侯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衛澈親自騎馬送著自家妹妹回秦親王府。
回到听濤苑後,青鸞好好的泡了一回澡,今日又是招待客人又是處理秦家的事,她可累的夠嗆的。
換上舒爽的家常衣衫,青鸞坐在軟榻上,任由夏至擦拭著她的頭發。
「夏至,你說上官絕這會在做什麼呢?」青鸞怔怔的盯著前頭的那盞兔子形狀的琉璃燈,這燈是之前上官絕為她淘弄來的,樣子很是精致。
夏至愣了一下,有些為難,她怎麼知道世子爺現在在干什麼啊。
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夏至才說道︰「現在都很晚了,世子恐怕已經睡了,小姐的頭發干的差不多了,今日也忙了一天了,就早些休息吧。」
青鸞不由得搖了搖頭,哎,以前看那些詩啊詞的,寫那些相思,還以為是那些文人騷客的無病申銀,現在看看自己,可不是深陷在相思里不能自拔了。
青鸞模了模頭發,這才躺尚了床,一個多月過去了,這床上原本屬于上官絕的味道都開始漸漸的變淡了,盯著綾帳上繁復的花紋,青鸞不由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上官絕,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啊。
遠在西北營帳挑燈整理的上官絕驀的打了一個噴嚏,隨即模了模鼻子嘀咕道,莫不是阿鸞在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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