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熟悉又惡心的腥臭傳來,胃頓時洶涌。
「嘔…嘔…」
看著全身白兮兮的蛇唾液,像被人從鼻涕堆里撈起來的感覺,腥臭中帶著點類似臭雞蛋的惡心味,夏安之一手扒開臉上的唾液,狠狠的吐了出來。
昏倒的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那條上百米的長蟲抓住了,對于自己是怎麼被抓住的,完全沒有印象,腦海全是那神秘島嶼的畫面。
下意識的模了模一直掛在胸前的玉佩,果真消失不見了。
幸好戒指的儲物空間還在,只要自己意識一動,那片神秘空間里的東西便能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是大湖旁的一片森林,七彩蛇每次抓住獵物後都會習慣的到這邊森林過夜。
夏安之看著自己身上數公分厚的蛇唾液,隨手一把抹在落葉上。
想要站起來,身體卻傳來陣陣的疲勞感,像是經歷了一場極其慘烈的戰斗,他不禁想起了小島上和囚牛的一戰,何其殘忍啊。
粘在身體的唾液讓他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站了起來,身體有點搖搖晃晃的感覺。
看著自己身上這一堆的唾液,聞著令人作嘔的氣息再次讓他的胃不斷翻涌。
艱難的走到一旁的小溪,夏安之把自己整個人砸了下去,不停的搓洗著身上討人厭的唾液,雙臂有種刺痛的感覺,他知道這是肌肉運動過度所導致。
腦海那陣清涼持續傳來,緩緩的閉上眼楮。
再次清晰的看到這個世界有著無數的光點在空中毫無規律的飄蕩著,下意識的伸出手,光點瞬間就閃開,果然還是一樣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確定聞不到那股讓人惡心的味道後,夏安之從這條沒過腰間的小溪站了起來,一陣風吹來,光著上身的他瞬間覺得清爽多了。
低著頭看了看胸前,只剩下一個淡淡的玉佩印痕,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手腳酸痛的向林間小路走去,路邊盛開的花朵,時而飛舞的彩蝶,嬉戲著的蜜蜂,幾只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的愉悅著。
這美好的畫面,夏安之嘴角微微揚起。
突然彩蝶四散、蜜蜂驚慌的逃竄、鳥兒被驚嚇得高高飛起,帶起一陣落葉,順著驚嚇傳來的方向望去,夏安之眉頭微皺。
一陣輕風襲來,來人出現在夏安之五丈外。
來人臉上一副不屑的表情,來回的打量從水里剛撈起來的夏安之。
他身後背著一把白布包裹著的長劍,十五六歲年紀,皮膚古銅s ,明顯和一身的白衣現成了對比,星眉劍目,黑s 的頭發隨意披落在雙肩,神采奕奕。
沒錯,此人正是秦君卓。
「爬鶴山了?」聲音很冷,和他的臉上的神情一樣。
夏安之臉上神s 一慌,跟見鬼似的,像是吞了一顆臭雞蛋,有什麼卡在喉嚨,想吐又吐不出來的那種,只能死命的睜大著他的雙眼,拼命的搖頭。
這家伙的老爹可是學院訓導處的首席,專治各種不服,想著自己小時候和他練拳時候,可沒少被那家伙教訓啊,他要是一抽風回去給秦浩然那個動不動就打人的家伙吹吹風,那還得了?
「是嗎?我可是在入學測試上看到你的名字,測試完後卻沒發現你的人,你怎麼會在這里的呢?」秦君卓戲謔的打量著這家伙。
「咳咳,被大蛇抓了。」縱使他臉皮再厚,臉上也一陣滾燙,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秦君卓依舊站著不動,上下的打量著他,緩緩道︰「後山和斑斕湖可是隔了好幾座山。」
夏安之腦筋不斷的閃動著,突然眼楮一閃,隨聲道︰「風大吹過去的!」
智商牛|逼不解釋啊。
一直酷酷冰冷冷的秦君卓突然滿臉的黑線,忍不住罵道︰「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夏安之松了松有點酸痛的肌肉,咳嗽了一聲︰「是的!比我大三歲的小孩!」
秦君卓瞬間暴走,一步上前,連拳頭都沒看到,夏安之突然眼前一黑,右眼傳來一陣疼痛。
小月復像是被蠻牛重重撞了上去,可憐的胃再次一陣翻滾雲涌,苦膽水都吐出來了。
整個人踉蹌著後退,撞在了一旁的大樹上,大樹一陣搖晃,幾根樹枝落了下來,憋住的一口氣岔開,眼前一黑,整個人暈倒過去。
听到響聲的穆紫月飛快的從小路竄出來,看著濕噠噠的夏安之像死魚一樣昏倒過去,她一拍自己的腦袋,無奈的道︰「秦君卓,你就不能控制一下你的脾氣?這都快趕上你老爹了!」
看著不省人事的夏安之,秦君卓縱縱肩,走上前一只手把他扶起來,看著濕答答的樣子,眉頭皺了皺。
「你確定把這混蛋這樣給那四位老家伙沒問題?」穆紫月看著暈迷不醒的夏安之,微微有點擔憂。
秦君卓給出的答案只有一個背影,因為他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扛著的夏安之甩了兩下,話都沒說,轉身就向外走去了。
……
看著路上滿地的水漬,穆紫月一陣無語,只能緩緩的跟上。
學院校舍,林振岳住的小院內,絡腮胡大叔上下打量著地板上不知道是昏倒過去還是睡著了的小外孫,又看了看一旁同樣好奇的三人︰「真的氣血九階?」
三人整齊的點點頭,異口同聲道︰「是你給這吃貨喂了什麼靈丹妙藥?」
絡腮胡大叔一陣搖頭,連胡子也跟著晃啊晃的,表示否定。
姜老習慣x ng的模出自己的酒葫蘆,抿了一口,來回的走了幾步︰「啊!難道是因為他發育比別人晚?」
三人毫不猶豫的飛了他一個衛生眼,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秦浩然更是毫不留情的打擊道︰「哪個發育晚的家伙十二歲能長五尺(約等于1。67)高的?」
姜老臉不紅心不跳的再次擰了一口︰「今天喝得有點多了。」
「你那酒葫蘆里裝的全是水!」三人異口同聲!
「我這是在戒酒。」
小院一旁的秦浩然和穆紫月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無奈,看來靈虛一定是被這幾位不靠譜的混蛋帶到今天這地步的。
「你們幾個能不能不要在這鬼扯?想要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把他弄醒問一下不就清楚了嗎?」穆紫月實在為這幾人的智商抓急。
女兒的主意,穆黑反應最快了,隨手一抬,空氣中滋滋作響,幾個呼吸,水珠憑空出現,冒著絲絲的冷氣,看得穆紫月羞得想要捂住臉。
里啪啦的,拇指大小的冰粒稀里嘩啦的砸向昏倒過去的夏安之。
睡夢中的夏安之突然覺得天空下冷冰冰的石頭了,砸得自己好痛,用手想要把在自己臉上晃動的小石子掃開,卻剛好一手砸在一塊長滿冰尖的冰塊之上。
「啊!」
手痛得像被刺蝟扎過似的,痛得夏安之一聲大叫,身體一縮,嗖得一聲站起來。
看著流著絲絲鮮血的手掌,夏安之四處看去,疑惑的道︰「扎小爺的刺蝟在哪里?」
五位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到穆黑身上。
「咳咳!」
面對著這**果的出賣的目光,穆黑臉不變氣不喘的,只是假裝咳嗽了一聲,以用來掩飾些什麼︰「醒了?感覺身體怎樣?」
父親的表現再次讓穆紫月羞得想要捂住自己的臉,這真的太假了啊。
夏安之吹了吹自己滿是針扎的手︰「除了腦袋還有點暈,手有點痛之外,其他都好。」
隨後秦浩然二話不說,一把將夏安之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包括秦君卓、穆紫月在內的幾人毫不客氣的一人拉了一張椅子,集體坐在夏安之對面,六人用見到怪物的目光上下的打量著夏安之,這是準備來一場大會審!
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眼神,看得夏安之有點發毛,他吞了吞口水︰「你、你們想要干什麼?我可是連仙鶴的毛都沒模到,別以為我把仙鶴私吞了啊。」
四位老頭毫不猶豫的集體搖頭,只有秦君卓和穆紫月看他目光有種想要把他拖出去痛扁一頓的感覺,爬鶴山弄出那麼大動靜的果然是這混蛋。
夏安之無視秦君卓和穆紫月的目光,晶瑩的大眼楮撲閃撲閃的看著四位快要步入老頭時代的大叔們,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給你們的衣服撒辣椒粉的絕對不是我!」
砰!砰!砰!砰!
瞬間吃了四個板栗,四位老大叔再次毫不猶豫的搖搖頭。
晶瑩的大眼再次閃啊閃的,偷偷瞥了眼穆白宇和穆紫月︰「我沒偷看過紫月姐洗澡!」
砰!砰!
雖然只是被敲了兩下,但夏安之覺得比剛才那四下痛多了。
「我那天也拉肚子了!」
瞬間,六人想了幾天前拉得天昏地暗的畫面,不用想一定是這混蛋在食物加了什麼料了。
六個板栗毫不客氣的飛了過來,砸了夏安之腦袋暈沉沉啊,都起了好幾個大包,他在內心把自己罵了幾百遍。
「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次他聰明了,不再亂說什麼了。
「你的氣血活躍度怎麼一下子九階了?」幾人異口同聲的道。
啥?氣血活躍度九階?似乎覺得信息量有點大,夏安之模了模有點發疼的腦袋,大眼楮撲閃撲閃的看著他們。
「你們說什麼啊,我怎麼都听不懂,我氣血活躍度九階?開什麼國際玩笑啊,一直都是一階的好不,你們不是看到嗎?」
說罷,夏安之剛想要運行體內的氣血,突然整個人像是被雷電劈了一樣,全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