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臉色一變,想不到彩兒竟然是一位蠱術高手,並且是自己兩世之中遭遇的最強大最難纏的蠱術高手。自己還真是小瞧她了。
彩兒感覺到葉飛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她知道葉飛一但對自己起了疑心,如果反擊起來一定十分厲害,才決定先下手為強。
她的身上突然有一道金光散出,那道金光以彩兒的身體為基線,成波浪形快速向周邊散出,當初葉飛在苗疆與金蠱門門主交手的時候,金蠱門門主身上發出的便是這樣的金光。
當時所有被金光照耀的人的身體都如同瓷器般碎裂消融,在那道金光的威懾之下,那一戰死去的苗疆高手說不計其數,想不到今天自己竟然再次遭遇了那種可怕的金光,葉飛眼前不自覺的浮現起了上一次與金蠱門門主血戰的凶險畫面?
與金蠱門門主發出的金光不同,彩兒【體】內發射出的金光至少要強了十倍,當初葉飛之所以能擊殺金蠱門門主,是因為他事先用蛇蠱消耗了對方絕大部分的力量。
金蠱門門主在毀滅了蛇蠱之後基本上已經成了強弩之末,在那種特定的情況下葉飛才敢與對方一拼。
眼前的彩兒卻沒有受過任何傷,而且比金蠱門門主強大了十倍都不止,彩兒【體】內的金蠶蠱不僅是葉飛兩世之中所見的最強的,更有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金蠶蠱覺醒者。
葉飛的身體雖然急速後退,依然無法躲過那道金光,比起當初金蠱門門主的金光快了幾乎好幾倍,他的後退多多少少顯得有些徒勞。
遇上危險的時候沒有人會坐以待斃,葉飛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折在對方手上,他才全力一避,當然他並沒有躲過那道金光的波及。
葉飛的身體渀佛被一座堅硬的山脈迎面撞了狠狠撞了一下,身體如同一只斷了線的風箏倒飛了出去,能在一個照面之間使葉飛吃虧的人並不多,眼前的彩兒便在一個照面之間狠狠重創了他。
在撞碎了剩下的一個桌子之後,葉飛艱難的站了起來,說道︰「我真是看走了眼,原來你才是金蠱門最強大的那個人,你竟然在我身邊我卻一直不自知?」
彩兒美麗的面龐上沒有一絲波動,從外表上看不出一點的喜怒哀樂,她的模樣依然清純靚麗,如同傳說中的最美天使。
這樣漂亮的一名少女,卻是有史以來世人已知的最強大蠱毒,那種蠱毒的強大幾乎已經到了普通人無法抗拒的地步,哪怕以葉飛的強大,在對方發力之後依然沒有太多的反擊之力。
彩兒悠悠說道︰「不是你看走了眼,而是我修行的金蠶蠱與眾不同,我的金蠶蠱在沒有成形之前任何人都無法察覺,雖然你的神念可以掃射別人的身體,但依然無法發現我身上有蠱蟲……」
想不到彩兒對金蠶蠱的控制已經達到了分毫不差的地步,如果她想殺自己,以她比金蠱門門主強大十倍的能力,自己此刻恐怕早已經灰飛煙滅了,而她只是將自己的身體撞飛,卻沒有重創或者擊殺自己?
難道彩兒【體】內覺醒的是那種數千年以來金蠱門從來沒有人能夠覺醒的破蛹蠱,一但蠱蟲破繭,便會成為極為恐怖的存在原來自己面對的這名少女竟然是千年來最厲害的苗疆蠱術高手?
葉飛的頭腦飛快的旋轉,彩兒【體】內的金蠶蠱覺醒應該是自己從桃hu 縣回來之後的事情,從桃hu 縣返回之後,她的性格便與過去有了很多不同,並且十分罕見的用那種極為溫柔的微笑與自己說話。
自己還以為她在城市里生活久了才轉了性,原來她是金蠶蠱覺醒後要與自己攤牌,才會對自己笑臉相迎,她這也算笑無好笑了?
苗疆金蠱門的覆滅當初是自己一手促成,就連金蠱門的門主都死在了自己手上,恐怕任何一個金蠱門幸存的人都會對自己恨之入骨。
彩兒覺醒的是記載中最難養成的一種金蠶蠱,顯然她在金蠱門的身份不低,如今她蠱術大成,恐怕要瘋狂的報復自己?
與這樣的強大對手作戰,葉飛心中第一次升起無力的感覺。
彩兒現在無疑要比葉飛強大的多,她要殺自己完全可以叫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死去,她卻並沒有這樣做,這便是自己的機會,如果自己用以往在一起的情意打動她,說不定她便會放過自己,那時自己也不用面對這樣恐怖的一個對手了?
葉飛擺出了一個自己自認為很好看的微笑,說道︰「彩兒,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便喜歡上了你,後來我在苗寨為你力敗群雄也是為了得到你」
彩兒也笑了起來,她那張精致的俏麗笑起來之後更加好看,不過她掛著明艷微笑的小臉卻給人一種格外冰冷的感覺,使得葉飛的一顆心一下沉了下去。
「葉大哥,你的這些話可以去騙那些大姐姐們,卻騙不了我,當初比武招親,你臉上的表情一直很勉強,那時候我便知道你對我沒感覺……後來在新婚夜晚你更是毫不留情的離我而去,你知不知道在苗疆有種說法,如果新娘在新婚當晚遭受冷遇會一輩子不幸福,難為我還這樣欣賞你,你卻這樣對我。母親說得對,世上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彩兒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波動,她精通的蠱術再厲害,她的表情再冷漠,內心再冰冷也不過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女孩,畢竟難以完全掩飾自己的內心世界。
葉飛繼續為自己辯解道︰「當初我離去而去也是為了你救你的父親。」
「他不是我父親。」
「我知道你為母親的死很生何族長的氣,但這卻改變不了他是你父親的事實」
彩兒搖搖頭說道︰「我剛才說得絕不是氣話,我的父親確實另有其人。」
葉飛的眼楮瞪的大大的,都說苗女堅貞,怎麼彩兒的母親也給她的父親帶了一頂鸀帽子?
彩兒悠然說道︰「何族長那些年的確對我很好,但他不是我的父親,金蠱門門主才是我的親生父親,是你親手殺的我的父親」
听到彩兒紅潤好看的芳唇里吐出這句話,葉飛有種手腳冰涼的感覺,原來那一晚自己所去救的並不是彩兒的父親,自己殺的金蠱門門主才是她的父親?
這一切也太搞笑了吧,自己竟然成了彩兒的殺父仇人,彩兒覺醒了金蠱門最厲害的金蠶蠱,她怎麼會放過自己?
原自己還以為彩兒之所以沒對自己下狠手是對自己余情未了,其實卻不是那麼一回事,她是恨自己在新婚之夜離她而去,恨自己殺了她的親生父親,至于她之所以沒有在金蠶蠱覺醒一初便殺了自己,便是不想叫自己輕易死去?
彩兒優雅的一轉身說道︰「我的母親在還沒有嫁給何族長之前便認識了我的父親,他們還是同門的師兄妹,因為家境貧窮,何族長又給我的母親家中舀了很多彩禮,我的母親才不得不嫁給何族長」
「其實在還沒有嫁給何族長之前,母親便已經懷上來我」
葉飛點點頭,苗人風俗一向開放,在苗寨婚前同居的事情比漢人多多了,到了現代又被漢人反超,彩兒的母親在沒有嫁給何族長之前懷孕也不是什麼奇事,這件事也不是她的錯。
「何族長似乎也察覺出我不是他的親骨肉,他卻始終沒有點破這層窗戶紙,對我與親生女兒也沒有什麼兩樣,這一點我還是很感激他的……後來他發現我母親養金蠶蠱,便悄悄毒死了母親的那只金蠶蠱,並最終害死了我的母親………」
「當時我的母親如果反擊的話完全可以殺了何族長,但她覺得自己有負于人在先,才到死都沒對何族長下手,並告誡我以後也不可向何族長尋仇……」
葉飛繼續點了點頭,彩兒的母親可比這個小丫頭明白事理多了,他被這個故事吸引,才問道︰「後來你又是怎麼養的金蠶蠱?」
「後來有個人找到我,他說我的天賦極高,可以喂頂級金蠶蠱,並問我喜不喜歡這樣做,他還說只要我覺醒了那種金蠶蠱,世上便再也沒有人能欺負我了……我不想像母親那樣一輩子的幸福都交在別人的手上,才悄悄飼養了金蠶蠱………」
葉飛嘆了一口氣,世上的事情果然沒有太多的意外。
「後來一定是那個人告訴你他便是你的父親,你則是他的女兒,而後你們父女相認?」
「不,那人雖然是我的父親,卻由始至終沒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之所以能明白這一切的真相,也是後來在覺醒金蠶蠱後發現了事情的真相。」
蠱術講究血脈傳承,彩兒與她的父親血脈相同,她選取的蠱蟲幼蟲又是金蠱門門主選的,只要金蠱門門主將自己身上的血融入彩兒蠱蟲的幼蟲中,彩兒在覺醒金蠶蠱之後便可以通過她的父親在金蠶蠱幼蟲身上滴下的那滴血了解曾經的真相。
原來這才是事情的全部真相,如果彩兒一輩子都覺醒不了金蠶蠱該有多好?
彩兒轉過身說道︰「當初被你在新婚之夜拋棄,我最初的想法是盡快覺醒【體】內的金蠶蠱並狠狠報復你,後來卻又知道了你殺了我的父親,你認為我會怎樣對你?」
葉飛感覺到身體發冷,就算自己再能言善辯,也改變不了自己殺了她的父親這個事實,她為父報仇也很正常,難道自己真的要與這名女孩拼個你死我活嗎?
「你的父親是我殺的,當初拋棄你的人也是我,這一切都與別人無關,有什麼事情你都沖著我來好了?」
彩兒不同意的說道︰「如果沖著你來,我還等這麼久干什麼?」
「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不早對你說過了嗎,我要你好好操辦與雪兒姐姐的婚禮,而後在入洞房的時候將她拋棄………」
看著眼前美麗至極的少女,葉飛突然覺得在這張天使面孔的背後竟然隱藏著這樣一顆極為惡毒的心,美麗無法與丑兒同在,但這一切卻同時出現在了彩兒的身上。
葉飛口氣堅決的說道︰「我不會做半點對不起雪兒的事情,更不會在新婚之夜離開她。」
「你對雪兒姐姐真好,既然你對她這樣好,為什麼當初不能這樣對我,我難道長得不如雪兒姐姐漂亮嗎?」
「這是兩回事,我當初離開你也是為了救人。」
彩兒再次甜笑了起來說道︰「你在雪兒姐姐新婚之夜離開她也是為了救人,如果你不這樣做,竹兒妹子、吳琴姐、香凝姐、小霞與賀彩兒姐姐她們都會死,我會在她們的身上放蠱………」
葉飛的劍眉突然豎了起來,他抓著彩兒柔弱的肩頭說道︰「想不到你這個小丫頭竟然這樣惡毒,正面交手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我如果傾盡全力想要與你同歸于盡也不是不可能……」
彩兒單薄的身體被葉飛不斷的晃動,她沒有絲毫不悅,並且口氣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很神秘,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你是很神秘的一個人,我也很喜歡你身上的那股神秘氣息,但你卻威脅不了我……你想與我同歸于盡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願意叫那些漂亮姐姐們身上的蠱毒發作全部香消玉殞,我知道你很愛惜身邊的人,絕不會采取這樣的辦法,因此你只有受我控制」
葉飛不相信的問道︰「她們現在不在這里,你根本沒機會在她們身上下蠱?」
「你該知道我身上覺醒的金蠶蠱有多麼的強大,我只要見過一面的人,哪怕對方在萬里之外,我也可以隔著千山萬水對那個人下蠱,你就算將那些漂亮姐姐們送到國外去也沒用」
葉飛嘆了一口氣,彩兒說得很對,哪怕他從來不對人妥協,這一次依然無力的低下了頭,彩兒算是抓住了他的弱點,叫他一點反擊的手段都沒有。
他的所有女人中,吳琴與葉竹都有了他的骨肉,他哪怕自己不怕死,也必須為自己的女孩與後代考慮一下出路?
「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雪兒?」
「我不是要傷害雪兒姐姐,而是要傷害你,你曾經狠狠傷了我的心,還害死了我的父親,雪兒姐姐僅僅是一個開始,我以後還要你向別的姐姐求婚,而後將她們逐一拋棄………」
葉飛松開了彩兒的肩膀,他毫無表情的說道︰「好吧,我答應你的要求,一切也會如你所願,但你卻不能傷害她們。」
「葉大哥,你可不要與我刷hu 招?」
「你認為我有可能不與你刷hu 招嗎?」
他覺得彩兒這個小丫頭是瘋了,如果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女孩,像這樣發瘋也沒有什麼,作為金蠱門的最強者,她發瘋卻能害死很多人。
自己與林雪兒的婚禮還有十天,這十天之中,只要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彩兒,其他女孩面臨的危險也就自然解除了。
對葉飛來說,殺彩兒這樣貌美如hu 看起來又很柔弱的女孩是很難抉擇的一件事,為了身邊其他女孩的安全,他又不得不選擇辣手摧hu 。
彩兒非常強大,絕不像她的外表這樣人畜無害,她今天又與自己攤了牌,日後無疑會很小心的提防自己,自己也很難在十天之內找到殺她的機會,但自己卻必須盡快抓住殺對方的機會。
自己曾經是大明王朝的錦衣衛指揮使,不知道有多少大奸巨惡死在自己的手上,這一世折在自己手上的悍匪惡梟更是不計其數,自己可以殺死那麼多的蓋世強者,難道卻對付不了一名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嗎?
「咦,彩兒,你竟然與葉大哥在這里有說有笑,想不到你這個冰美人也會變的這樣熱情?」
身材高挑穿戴著一身鮮艷衣服的賀彩兒走了過來。
所有女孩之中,她對苗疆的彩兒最好,她們兩人的關系處的最好,見到葉飛與彩兒說話,她才主動過來打招呼。
突然之間,賀彩兒似乎感覺到身體有些不舒服,她緊皺黛眉有些不解的說道︰「我的胸口怎麼會這樣痛,好像里面有很多蟲子在四處亂爬一般?」
葉飛臉色一變,他知道是彩兒對賀彩兒做了手腳,才怒視了對方一眼。
賀彩兒的胸口只是痛了幾下便恢復如初,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才找了個借口離開。
看著玩自己衣角的彩兒,葉飛質問道︰「你為什麼對賀彩兒下手,她對你這樣好,你怎麼忍心害她?」
「我剛才在你的眼楮里看到了殺氣,你心中一定在想辦法殺死我,我剛才並沒有對賀姐做什麼,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如果你再敢對我起壞心,那些漂亮姐姐們便會遭殃」
彩兒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跟葉大哥在一起這麼久,也知道葉大哥殺伐果斷的性格,才不得不堤防,我知道葉大哥貴人事忙你就請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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