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花高手在現代 第四一七章 最毒婦人心

作者 ︰ 雁南征

()彩兒雖然沒有回應葉飛的話,那雙靈活秀氣的大眼楮卻變得明亮了起來,顯然很喜歡葉飛對她說這樣的話。

彩兒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身上的金光一層層的如同波浪般向四外蔓延。

她今天出現在林雪兒的婚禮現場,與多人先後交手,身上還是第一次閃現出如此滂湃的金光,與剛才彩兒身上發出的金光相比,現在的金光像是澎湃的大海,而剛才不過是涓涓河水。

河內源臉色大變,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名苗家少女?

葉飛的臉色也變了,哪怕彩兒是苗疆近千年以來最強大的蠱術高手,體內發出金蠶蠱的金光依然不該澎湃洶涌到如此地步,難道她是在燃燒自己的神魂,才會變得如此強大?

苗疆高手在生死關頭會燃燒自己的神魂,使得自己發出比平時強大許多的力量。

這樣做也是有利有弊,利處是可以輕易擊敗比自己強大許多的敵人,弊端則是燃燒神魂之後身體會受到極嚴重的傷害,輕者重傷重則斃命。

不管這一戰結果如何,燃燒神魂的彩兒金蠶蠱的的實力都會被大大削弱,再也不復以前的強大,如果她不燃燒神魂,就算無法取得勝利,那些倭國人也奈何不了她,她卻選擇了就算拼著兩敗俱傷也要擊敗這些人。

葉飛這才明白彩兒是一個多麼孤傲且執念強烈的女孩。

這樣的女孩,也許心中僅僅閃過一個念頭,便會為此不顧一切的去做,她過去脅迫自己,恐怕也不是出于本心,而是出自某種惡作劇的念頭。

葉飛嘆息了一聲,彩兒在燃燒神魂之後想要獲勝已經不是什麼難事,他唯一擔心的是彩兒在燃燒神魂之後是不是會嚴重損傷自己的身體。

那些倭國人全部變了臉色,他們撩起的斗篷越來越抵擋不住對面不斷涌過來的金光,防護身體的斗篷被旋轉而來的金光切割成了無數片,那些人的身體被切成了無數片,最後徹底消融,並變成了一地的塵埃。

河內源的臉色比死人還要難看,他辛辛苦苦聚集了倭國這麼多的強者來華夏,來之前還認為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殺死葉飛,沒想到葉飛還沒有出手,一個苗疆的少女便殺了除他之外的所有人。

他敗了,敗的一敗涂地。

剛才他還以為彩兒與葉飛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他只要出手便可以收拾對方,沒想到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最終被收拾的反而是自己。

想不到華夏人如此恐怖,自己原以為已經夠重視這些人了,卻沒想到還是沒有預計到華夏人的真正可怕之處?

彩兒的目光落到了河內源的身上,那人比起看起來還沒有完成長成的彩兒還要矮,卻有一張極為丑陋的臉,此刻河內源那張丑臉變得扭曲變形,比起平時顯得更加難看,無愧于他倭國小鬼子的稱號。

「輪到你了………」

彩兒的嘴角有一絲血線流下,剛才在殺死那些倭國人的同時,她的身體也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在面對河內源的同時,她的臉上依然掛著強大的笑容。

其他倭國人都被收拾了,這人看起來像是所有倭國人的頭領,彩兒本身就很反感這些人,反正今天已經大開殺戒,不如連這人也殺了。

過了今天,她體內的金蠶蠱便有可能因為透支力量而死掉,如果體內金蠶蠱死掉,她恐怕也不能獨活,她之所以走到這一步,完全都是因為這些倭國人,這人又是倭國人里的的頭目,她才不想放過對方。

河內源有些驚恐的說道︰「悠子,你還不趕緊出手?」

精通倭國上古蠱術的鈴木悠子剛才並沒有出現,其中很重大的一個原因便是那個女人是河內源最後的底牌,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想泄露了自己全部實力。

另外一個原因是鈴木悠子修煉的蠱術太過邪惡,如果說金蠶蠱不為苗疆人的所容的話,鈴木悠子的蠱術恐怕要不為整個人類所不容?

與金蠶蠱比起來,鈴木悠子的蠱術才真正邪惡且天理難容,如果倭國用這種方法殺死葉飛,便會被世人唾棄。

他才不想叫人知道鈴木悠子所精通的蠱術到底是什麼,剛才他與大批倭國強者出現,卻叫鈴木悠子躲在暗中便是這個意思。

如果能利用正常的手段殺死葉飛,他便絕不會叫鈴木悠子出手,如今他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河內源自然不再顧及鈴木悠子蠱術泄露之後所產生的嚴重後果。

一道香風襲來,一名體型豐滿的女人站在了當場,靠的她近的人心中暗自月復誹這名倭國女人身上究竟覆了多少粉,身上才會彌漫出這樣濃郁的香氣?

看到這個女人身材不錯,不少人又朝她的臉上看去。

他們的第一感覺是這個女人的臉長得還蠻精致的,細看之後那些人卻突然覺得自己的內心很堵,那名女人的臉上始終拐著一副怨毒的模樣,叫所有看到她表情的人不寒而栗。

任何看到鈴木悠子第一眼的人都不想再看她第二眼,她的模樣比倭國鬼片里的貞子好看不到哪里去,當然這不是說她的長相,而是說她給別人的一種感覺。

鈴木悠子看了彩兒一眼,說道︰「你的金蠶蠱很強大,可惜的是,就算再強大的蠱術在我面前也沒用………」

彩兒在鈴木悠子的身上感應到了一種極為熟悉的氣息。

那種氣息只有養蠱的人身上才有,金蠶蠱作為華夏百蠱之首,彩兒又是千年來最優秀的養蠱高手,養蠱的人里面,絕對不會有人比她更強。

她卻感覺到這名倭國女人絲毫不比自己差,以往彩兒只要看上一眼,便可以感覺到對方養的是什麼蠱蟲,現在她卻看不明白鈴木悠子身上究竟養的什麼,只能隱約看出對方的確是一位罕見的養蠱高手。

那名倭國女人身上的蠱蟲不同與彩兒在苗疆見過的任何蠱蟲,哪怕在典籍中她也沒有接觸到這種蠱蟲的資料,卻知道那位倭國女人身上的蠱蟲極為恐怖,比起她養的千年一現的金蠶蠱還要詭異強大。

就算在全盛時期,彩兒也不敢說自己能勝得了對方,此刻她燃燒神魂,身體幾乎達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這個女人則以逸待勞,如果此刻自己與她交手,恐怕獲勝的希望並不大?

這名倭國女人的蠱術絲毫不下于自己,又似乎是專門為了葉飛而來的,如果自己不能戰勝這個人,只怕葉飛會死在這名倭國女人的手上?

想到葉飛可能面臨的危險,彩兒暗下決心,今天自己就算拼著一死也要除了這個女人,如果殺了這名倭國女人,便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自己的葉大哥了。

她也知道自己的力量此刻已經嚴重透支,如果繼續強行與這名倭國女人一拼,說不定自己會首先當場橫死,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與對方同歸于盡。

她卻別無選擇,自己的葉大哥身邊有這麼多的女人,葉竹與吳琴還有了他的小寶寶,幾年之後葉飛便會兒女滿堂,那時的自己恐怕已經變成了一堆枯骨,不知道那時候自己的葉大哥還會不會記得自己,記得幾年前曾經有名少女為了保護他而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鈴木悠子嘴里念念有詞,臉上的怨毒表情越越來越濃郁,剛才她給人的感覺很像鬼片里的貞子,現在則使人感覺到她要比電影中的貞子還要恐怖很多倍。

偌大的公園內突然溫度驟降,所有人都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葉飛突然感覺到一種濃郁的鬼氣,作為大明王朝的高手他也算見多識廣,體內的神念還可以掃射出很多看不見的東西,對修煉者體內的各種氣息也十分了解,別人體內的勁氣如果有什麼變化的話,休想瞞住他的眼楮。

他感應到鈴木悠子體內有一股濃郁的鬼氣在蔓延,那種鬼氣只有死去的人身上才有,這名倭國女人明明是活人,為什麼身上會有如此濃郁的鬼氣?

那名倭國女人身上的鬼氣還格外恐怖暴戾,如同一只蟄伏在黑暗中千萬年隨時準備噬人的凶獸,並透著一股寂滅的氣息。

葉飛提醒彩兒說道︰「彩兒小心,那個女人要放蠱蟲,她的蠱蟲帶著濃郁的死氣,應該是死去又被煉活的怪物,你要小心點………」

彩兒點了點頭,她渾身彌漫出了濃郁的金光,整個人亦被閃爍的金光包圍。

幾乎在同時,一道黑氣從鈴木悠子的身上涌出,一個模糊的黑影快速撲向彩兒,在離著彩兒身體數尺的地方,那道黑氣被金光阻隔,仿佛觸到了一睹透明的牆,並被快速反彈了回去。

黑影被反彈到幾米之外之後發出了一聲怪獸般的嘶吼,並再次撲向彩兒。

黑影連續多次撞擊,卻沒有撕破那道護住彩兒的金光,自然也傷不了彩兒,黑影不甘心,才發出了連綿不斷的攻擊。

「那團黑影是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一只狸貓。」

「難道蠱術中有一種是狸貓蠱,我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

大部分人議論紛紛,他們雖然七嘴八舌,卻說不明白那團半米多長的黑影究竟是什麼。

葉飛眼里過人,在這個時代如果敢稱第二的話,估計沒人敢稱第一,依靠高明的眼力,他看清楚了那一團黑影是什麼。

那個黑影的體型很像一個嬰兒,嬰兒的眼楮是藍色的,如同傳說中的吸血鬼,嬰兒的牙齒又尖又長,如同犬牙般在嘴里縱橫交錯。

嬰兒身上沒有穿衣服,哪怕以葉飛的眼力,依然看不明白嬰兒的性別,嬰兒全身被一種硬幣大小的鱗片緊緊覆蓋,身上還有不少地方有類似于刺蝟的尖刺長出來。

如果說它是嬰兒的話,這個嬰兒未免長得有些太像怪獸,如果說它是怪獸的話,它的體型又有些像嬰兒,葉飛突然想起了曾經在史籍中看到的一份資料,他的身體猛的一震,由于被牽動了傷勢,葉飛痛苦的咳嗽了起來。

他剛才神念掃射的時候,並沒有在這個嬰兒裝的怪物身上發現任何心跳與熱量,顯然這個東西是一個死物,怪不得它還沒有出現,鈴木悠子的身上便有一股駭人的死氣洋溢出來。

難道鈴木悠子召喚出的竟然是記載中最邪惡無比的血嬰蠱術,這種蠱術是一種邪惡的不能再邪惡的蠱術,金蠶蠱需要親人的血水寄養才能活下來,因為違背人倫,才會被苗疆的人唾棄,金蠱門也為此被人們唾棄。

與邪惡的血嬰蠱術比起來,金蠶蠱簡直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兒科,想不到倭國竟然有人逆了人倫與做人的底線,煉制血嬰蠱術?

在那團黑影的撞擊下,彩兒身邊的金光變得漸漸薄弱,她的臉上也露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並露出了難以支撐的表情。

‘刷。’

一名燕京特勤組成員突然擲出一把匕首,準確無誤的射在了那團黑影上。

燕京特勤組的成員大部分都是有血性的,彩兒剛才對他們曾經手下留情,現在彩兒遇上了危險,他才毫不猶豫的出手相助。

叫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那人的匕首如同擲到了一塊石頭上,並被一股大力反彈了回來。

一聲怪獸的嘶叫聲響起,黑影突然舍了彩兒,直奔特勤組出手的那個人撲了過去,黑影離開之後,那名特勤組成員的脖子上多了一個恐怖的血洞,就如同被猛獸咬了一口一般。

叫所有人不寒而栗的是,年輕人頸部的傷口上噴出的不但有大量的血水,血水中還有數不清的白色如同蛆蟲般的小蟲子在蠕動。

年輕人倒地之後,身體扭動了幾下就此死去,頸部依然不斷爬出那種惡心的小蟲子,叫人看到之後感覺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葉飛的目光牢牢盯著鈴木悠子那張帶著濃重怨氣的臉,說道︰「死了就是死了,你將它用蠱術煉活你以為這樣它便能真的活過來嗎,現在它不過是一個行尸走肉而已………」

「真沒想到世上還有像你這樣冷血的母親,竟然用自己兒子的尸體煉血嬰,血嬰蠱術不僅需要自己剛死不久的兒子,還需要煉蠱者親生妹子的身體,也就是說你親手害死了自己的親妹子?」

听到葉飛的話,鈴木悠子的身體明顯顫了一下,內心最深刻的記憶一點點浮現在她的眼前,她的臉上露出了極為痛苦的表情。

她幼年便失去了父母,可以說自小便受盡人間的各種苦楚,後來好不容易有了一位疼愛她的丈夫,又有了一個可愛的兒子,本以為以後自己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沒想到她的丈夫死于與當地青幫的一場沖突中。

丈夫死後,兒子成為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叫她更感絕望的是,那一天她與兒子路過倭國聖地精國神社的時候,潰敗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涌過來,她的兒子被四處逃竄的士兵當場踩死。

抱著自己兒子的尸體,鈴木悠子感覺到天都塌了下來。

幼年時候父母的死,後來恩愛丈夫的死都狠狠打擊了她,兒子已經是她最後的精神寄托,想不到也突然遭遇了橫禍?

鈴木悠子抱著自己兒子的尸體不吃不喝整整坐了一宿,兒子是她的全部,她不能失去他,精通蠱術的鈴木悠子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叫自己的兒子復活。

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復活的,一種詭異的蠱術卻可以將她的兒子煉活,那就是煉制血嬰。

煉血嬰必須具備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是煉制著必須拿自己死了不到二十四小時的孩子煉制。

這種煉制方法太過殘忍,世上又有哪個母親會拿自己的兒子煉血嬰,鈴木悠子恰好精通蠱術,兒子又剛剛死去,出于自私的母愛,她決定不惜一切辦法叫兒子復活。

煉制血嬰的第二個條件便是血嬰在剛開始必須找一個寄主飼養,那個寄主必須是煉制著的親妹妹。

由于女人屬陰,寄主的男性親人根本不可能成為血嬰的寄主,如果鈴木悠子只有一位哥哥或者弟弟的話,她依然無法煉制血嬰。

鈴木悠子幼年父母雙亡,卻有一個一起長大的妹妹,她的妹妹今年十五歲,是那種介于長成與未長成之間的美少女。

血嬰的寄體除了必須是煉制者的妹妹之外,還必須是未經人事的處子,鈴木悠子的妹妹恰好符合所有的條件,她認為這是老天給自己兒子的一次重生機會。

考慮良久,為了兒子能夠復活,鈴木悠子才選擇了犧牲自己的妹妹,為此她親手害死了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小妹。

如今在倭國知道血嬰蠱術的人都已經少之又少,煉制血嬰又是倭國蠱術界的不傳之秘,鈴木悠子認為華夏不會有人認出她煉制的血嬰,沒想到卻被葉飛張口喝破。

想起自己的妹子臨死前怨毒的眼神,鈴木悠子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並想到了曾經發生的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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