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幾r ,軍士通報了段晨,說是司隸來了人要見他。段晨點點頭,問道︰「人在那?」「堂上。」段晨便不在說什麼了,大步向堂外走去。
堂上,兩女坐在那里。那兩人是誰?正是太後段嫣與皇後劉悅,段晨從後堂出來。段嫣急忙跑過去,花容失s 。段晨扶著她坐下,問︰「司隸(陝西)發生了什麼事?」劉悅一臉悲傷地說︰「司隸被甘肅賊軍攻破,父親戰死,讓我們攜天子逃亡到山東。」段晨大驚,急忙問道︰「天子呢?」「天子又被甘肅賊軍搶回去了,而且甘肅賊軍還佔領了司隸。」劉悅回答道。
段嫣已經哭成淚人,說︰「哥哥,爹他……」段晨一听這話即使再能忍,此時也忍不住了。所謂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段晨只覺胸口一痛,喉嚨一甜,竟噴出血來。段嫣大叫一聲,劉悅好歹也在軍營里待過,大叫︰「來人!來人!」段晨虛弱地閉上了眼楮。
再睜開時,發現自己在後堂,蠟燭也被點燃。段嫣趴在一旁,段晨強忍著胸口的疼痛坐起身子。眼神中露著殺意,心想︰甘肅!我早晚踏平你們,為我父報仇!
這時,門被敲響。段嫣應聲驚起,見段晨安然無恙,大喜。段晨虛弱地問道︰「什麼人?」外面那人說︰「大哥,軍士們都說要為老太爺報仇,眾位將軍都快壓不住了。」段晨對一旁的段嫣說︰「嫣妹你留在這,我去去就回。」段嫣點點頭,給段晨披上袍子。
開門時見段瞻站在門口,回身將門關死。段晨虛弱地問道︰「在那?」段瞻擔心地說︰「城外大營,大哥你沒事吧?」「沒事。」段晨擺擺手,道︰「前往大營。」便不再多說了,段晨與段瞻在夜s 下前往大營。
大營里一片混亂,隱約听見眾位將軍在大聲訓話。段晨緩步進入,段瞻緊跟其後,段晨每經過一個地方,那個地方頓時安靜下來。最後全部安靜下來,段晨也上了帥台。
段晨上了帥台環顧一下,帥台上的眾位將軍紛紛行禮,齊聲道︰「參見主公。」眾軍士也紛紛行禮,齊聲道︰「參見主公。」
段晨清了清嗓子,不能讓他們听出自己很虛弱,說;「你們還認我這個主公,我很是高興。我知道你們為什麼要動亂,原因就是是要為家父報仇,我段某先在這里謝謝你們了。(段曉鞠了一躬)可你們應該知道,家父死了,我比你們誰都難過。但是,做什麼事都要講究時機。所以,我挺過來了。為什麼我挺過來了?因為我想開了,有句話說得好,叫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如今我們剛到山東根基還沒扎牢,就要去司隸打仗,後方遭人襲擊怎麼辦?打不過怎麼辦?糧草器械無法供給怎麼辦?剛才我說了,做什麼要講究時機,什麼是時機?就是天時、地利、人和,這三者缺一不可。我們出兵就要打贏!如果不為了打贏,那還打什麼仗?」
「如果你們還認我這個主公,還認我是寧親王的太子。我保證,總有一天會踏平甘肅!還司隸父老一個安寧,還我父的在天之靈!現在,听我命令︰守好山東,就是報答家父;踏破甘肅,就是報答我!」
眾軍士齊聲道︰「主公英明!主公英明!主公英明……」段晨招了下手,對一旁的族弟劉平說︰「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然後與段瞻、劉興等人返回濟南城。
路上,段晨虛弱地問︰「是誰走漏了風聲?」段瞻嘆了口氣說︰「是妹妹劉悅。」段晨嘆了一口氣,喃喃道︰「太驚險了。」
次r ,堂上解奇走了出來,問︰「主公,听說昨晚軍士嘩亂?」段晨點點頭,問︰「立照,有什麼事嗎?」解奇說︰「回主公,河北州侯梁朝在州城大舉義旗,誠邀各路諸侯入都勤王。」段晨想了一會,問︰「你說我們去還是不去?去,是速去還是緩去;不去,是婉約還是強硬?」
解奇立馬說︰「主公不僅要去,還且還要早去、速去。因為梁家五世四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號召力相對很強。各州州侯必然前去赴盟,主公,這可是一個結交各路諸侯的大好機會啊。」
郭英出來接著說︰「除此,還能宣布自己山東的合法權,其次還能報父仇,此乃一箭三雕。」段晨點點頭,說︰「嗯,有道理。我不但去,我還為眾諸侯備了一份大禮。眾將何在?」眾位將軍走出,齊聲說︰「末將在。」
段晨說道︰「命聶定為先鋒,袁崇為後衛,于止為左軍,許建為右軍,章和為中軍護衛。」五人︰「領命!」
段晨繼續說︰「命劉平為中軍主將,段曉輔佐;段瞻留下駐守山東,劉興輔佐,不得有誤!」四人︰「領命!」
段晨再次說︰「解奇、郭英,你二人為軍師,隨軍出征;程宇留守山東,輔佐段瞻,不得有誤!」四人說︰「諾。」打點好一切,段晨便親率大軍前往河北首府北平城。
北平城乃是梁朝的首府,攻事嚴密。段晨來到城下,不禁嘆道︰「我要是有一座就好了。」遂領人入城。城上一校尉喊道︰
「第一鎮,安徽州侯崔津,率兩萬人會盟!」
「第二鎮,河南太守張信,率兩萬人會盟!」
……
「第六鎮,遼寧太守宇文及,率兩萬人會盟!」
「第七鎮,山東州侯段晨,率兩萬會盟!」
……
「第十五鎮,甘肅州侯馬進,率一萬五會盟!」
「第十六鎮,江蘇太守李洋,率一萬五會盟!」
「第十七鎮,浙江太守邵江,率一萬五會盟!」
城中設一大帳,帳內梁朝身穿華麗寶甲,喜不自勝。見眾人來到,屈步迎接,道︰「諸位前來會盟,共襄大義,我梁某在此謝過了。今r 之會,真是我大洪皇朝中興之兆,空前盛世啊!」
眾諸侯紛紛笑道︰「是啊,如此盛世,千年難遇。就算天陽朝廷,又何曾聚過如此多的豪杰?」「甘肅賊軍要是知道我等在此聚義,肯定是聞風喪膽!我等兵鋒所向,破天陽滅甘肅,真如探囊取物!」梁朝道︰「諸公請坐。」
眾人遂按官位而坐,梁朝坐在主坐,頗為自豪地說︰「我等往這一坐,半個天下就在咱們腳下!剩下的那一小塊也是彈指可破。列位將軍,此時此刻,我各路兵馬相加,共有步兵四十五萬,騎兵九萬(因為近幾年的天災**,導致百姓大多餓死,所以兵源緊缺),這佔了全國兵馬的三分之二!我軍比甘肅軍足足多出三倍有余。如此雄壯兵力,何愁賊禍不滅?」
邵江起身道︰「梁公,各位將軍,在下有一言,我等既然是聚義會盟,必須先推選以為德高望重的人為盟主,統一號令,然後才能進軍剿賊。」
眾諸侯說道︰「周將軍說的不錯,我等都應該听從盟主號令!」邵江首先提議︰「梁家五世四公,洪相後裔,門生故吏遍天下,賢德之名遠播四海。依在下的意思,應該請梁朝擔任義軍盟主,我等尊奉號令,共同討賊。」
梁朝听後,心中大喜,嘴上卻連忙推月兌︰「我何德何能,怎麼敢覬覦此位,還是請周將軍主持會盟吧。」眾諸侯齊聲叫到︰「非你不可,非你不可!」梁朝只好無奈,道︰「既然諸公有令,梁某只好奉命了。有道是,國有常刑,軍有紀律,梁某執此大印,必定主持公道,有功必賞,有過必罰。盼各位將軍包容……」
眾諸侯齊聲回話,一時間聲動天地,可彼此眼中,似乎都藏著什麼……
此時,段晨上堂,堂下校尉急忙報上段晨的名號。眾諸侯轟然起立,紛紛涌出。梁朝笑呵呵地迎上前,道︰「呀,賢弟終于到了,我等早就望眼y 穿了!」段晨經過在山東的磨練,變得更懂人情世故了。
他心中暗笑,但臉上不曾表露。眾諸侯也是一片贊揚「段將軍平定安徽賊軍,名震天下,兄弟見禮了!」「少卿啊,安徽賊軍的營寨里都貼滿了拿你的告示啊,你可出盡了風頭啊。」段晨則連連向周圍見禮︰「周將軍,段晨見禮了;宇文將軍,段晨見禮了;哎呀,馬進將軍也在,段晨見禮……」
眾諸侯安坐後,段晨高聲道︰「任公,諸位將軍。段某以為,我們雖然起兵討賊,但卻師出無名!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缺少一道天子詔。如果沒有天子詔,我們不就成了亂軍了嗎?」梁朝沉吟道︰「如今天子受困于甘肅賊軍之手,沒法給我們賜詔啊。」
段晨笑吟吟地從袖子里取出一件金黃燦爛的聖旨,高聲道︰「我出天陽時,天子曾親手頒予我一道密詔,詔天下英雄入京勤王,除賊扶國!」梁朝大喜,說︰「我等盼天子詔如大旱盼甘霖,段兄,請即刻頒詔吧!」
段晨當仁不讓,大喝一聲︰「各鎮諸侯……接詔!」眾諸侯轟然而起,繼而恭敬地跪在地上。段晨步上高台,莊嚴地展開《討賊詔》,高聲頌讀︰「賊軍甘肅,篡奪朝綱,穢亂宮廷,殘害生靈,禍國弒君。朕泣血手詔交與段愛卿,詔天子英雄,率義軍入京勤王,廓清寰宇,掃平ji n賊,中興大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