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道 第八章 白影

作者 ︰ 鐵鍋飯

()這道蒙著面紗的白影托著小朵在萬丈深淵中越潛越深。從幾乎經歷三重地界的深淵下潛多時仍不見底。聖水從百靈洞順流而下,越往下水質越黑。從光明地界的聖水到混沌地界的清水再到黑暗之淵的濁水,每一層變化都透露著這一層的物種習x ng。然這道白影竟能貫穿三界,可見非同一般。

「你是?」小朵躺在白影的懷里,想問出點什麼。

白影沒有回答,只是一直下潛。

突然,穿過黑暗之淵後,小朵看見眼前一片光明,空氣也清新許多,濁水又轉為聖水,更煥發著一股清香氣味。

就在小朵看得出奇的時候,白影把他輕輕放在一處草地上,這里比百靈洞,美景有過之而無不及。

白影放下小朵,轉身正要離開。不料被小朵叫住,「這是什麼地方?你是誰?為什麼帶我來這里?」

白影本不想回應小朵,但是走了兩步之後又停下來,頭也不回地說,「一直往前走,便是東南山。」說著,白影幻化成神鳥模樣,消失在萬丈深淵之中。

「哎……」小朵不知是听說東南山還是听出白影的聲音是女聲,本想叫住白影,卻只好搖搖頭嘀咕著往前走。

小朵沿著山道一直往前走,但覺風景越發美麗,這里古樹蹣跚,鮮花遍野,聖水從山澗緩緩流下,散發著清香的白霧,小朵頓覺恍如走入人間仙境。

這樣的仙境本該是慢慢觀賞的,但小朵知道自己的使命。便一刻也不願耽擱。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往上望了望長在雲霧間的山峰,咬牙加快了步伐。

待小朵終于走到窮途,舉目四望,不知去向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空谷傳來,「你來了。」

「你是誰?」小朵四處轉身,向山谷呼喊。

「我們見過。」那聲音不緊不慢。

「我們見過嗎?」小朵越發疑惑。

「你不記得了?在你回家的路上,我們見過。」那聲音試圖指引著小朵。

「你是夢里的老人?這里是東南山?」小朵若有所悟。

「哈哈哈……」山谷只環繞著一陣笑聲。

「這里既是東南山,為何說是在光明地界?這里明明在黑暗之淵之下,與光明地界相隔三界之遙。」小朵大惑不解。

「你抬頭一看便知。」

小朵照著那聲音抬頭一看,果然看見一條光柱,光柱上頭便是百靈洞。

「那桃源為何不見?」小朵是來找桃源洞的。

「你往前踏出一步便知。」那聲音說道。

小朵將信將疑,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他早已與死亡擦肩多次,多這一次又何妨呢。這麼想著,小朵朝眼前的光柱邁出一步。瞬間旋轉起來,小朵但覺自己急速下降,下降的過程他遇見許多奇怪的景象,有上古封神,有改朝換代,有戰爭有政變,還有他汽車有飛機,還有他的爸爸媽媽和妹妹……小朵想伸手留住他們,但這些景象轉瞬即逝,容不得他觸模一刻。突然景象退去,小朵周身落下片片桃花。接著他腳踩在一片全新的大地之上,這大地如他夢中的仙境,與方才上方的仙境多一絲生機。讓小朵更多一份親切,仿佛從前的地球風光。

「哇……」小朵不禁伸手抓住一片桃花。

「這里便是桃源。如何,是否倍感親切?」那聲音仿佛洞知小朵的內心。

「要是整個大地這樣多好。」小朵不禁感嘆。

「你們以前做到,現在未嘗不可?」那聲音緊緊跟著。

「老仙人,我知道你就是夢中的老仙人,你趕緊現身吧,趕緊幫我們驅除黑暗,幫我們恢復家園吧。」小朵在洞里呼喊。

「哈哈哈,老朽在此已經億萬年,何須費那周折?」那聲音笑道。

「那你又為何救我?我一個凡人,豈有如此能力?」小朵有些怨氣。

「不是老朽救你,況且那本就是凡人的世界,當靠你們凡人創造。」那聲音說道。

「不是你救我?那那道白影?」小朵更加疑惑。

「哈哈哈……天機不可泄露。你自己尋思去吧。」那聲音似乎將要隱去。

「那如何尋找那回家的路?」小朵突然想起老人夢里的話。

「自己尋思去吧。道可道,非常道。物力與我,皆可共生,任督相通,二脈相容,去濁取清,唯我桃源。切記切記。」那聲音突然道出一串暗語,空谷余音。

「喂……」認小朵如何呼喊,那聲音不再出現。

小朵只好作罷。停下來的小朵頓感肚子餓得厲害。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又被黑暗軍團追殺,好不容易來到夢中的桃源,驚喜之間竟忘記吃東西。索x ng這里桃樹遍地,桃子滿園,小朵剛想爬樹去摘,突然想到會不會遭到老仙人的責罰,可轉念一想,只怕他不出現呢,況且餓死也是死,何必呢。這麼想著,少年的頑皮又顯現了。很快爬上一棵桃樹,摘下一枚桃子,狼吞虎咽起來。

這時,那道白影又飄過來。暗笑一聲,又飄走了。

小朵沒有來得及叫喊,白影已經消失在光柱之上。小朵也就不再搭理。只顧著自己吃桃子,吃過桃子,又跳往溪邊掏起聖水喝了起來,吃飽喝足,小朵伸了個懶腰,倒睡在柔軟草地上。而頭頂,小朵順著光柱,依稀看待百靈鳳正在與人交戰,然而小朵的眼楮已經不听使喚,漸漸合上,睡了過去。

百靈鳳確實再與人交戰,對手便是白影。

「你來了?」百靈鳳似乎認識白影。

「這里本來就應該屬于我。」白影仍蒙著面紗,低沉地說道。

「可是你選錯了路。」百靈鳳針鋒相對。

「是對是錯,現在言之尚早。若真的錯,那也是命運的安排,我無怨無悔。」白影不依不撓。

「你把他怎麼樣了?」百靈鳳似乎知道小朵的失蹤跟白影有關。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廢話少說,我今天就讓你付出代價。」百靈說著,已是怒氣沖冠,雙翅煽動起來,一跳火蛇已經呼之y 出。

「哼,千萬年前你就用這招,現在還用這招。真替你悲哀。」白影一動不動,仍以言語相激。

「啊……」百靈鳳忍無可忍,將火蛇吐了出去。

白影早已看出百靈鳳破綻,雙翅之下的手中已經運力兩只冰球。y 發出去。這是白影最厲害的暗器,從未失手,中者無一幸免。

「放肆!」突然,一道光柱擋在百靈鳳哈白影之間。白影一見光柱出現,立刻單膝跪下。「弟子不敢。」

「還不快退下。」那光柱傳出聲音。

「弟子遵命。」白影抱拳說著,看了百靈鳳一眼,不情願地躍入萬丈高空,消失了。

「你是何人?」百靈鳳對著光柱發問。

「同根共祖,聖主好自為之。」光柱傳出一話,隨即消失在光明地界。

百靈鳳從百靈山往下看,下面除了j ng靈,除了黑暗之淵,還有什麼?百靈鳳陷入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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