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道 第十八章 高石

作者 ︰ 鐵鍋飯

()時間在晝夜間行走。不為誰的喜怒哀樂而停留。小朵如此,百靈鳳如此,孔雀也如此。因為心髒被妖王的妖風震碎,孔雀只能隨時將太上古舍利帶在身上,但是,縱是大家建議她將舍利吞下,完全復原,順便增強法力,二者兼得。然而孔雀始終堅守自己的內心,她知道舍利關乎光明地界的未來,借來延續生命已經有違本願,如果再將其吞下,便是別人不說,自己也良心難安。所以,她將舍利帶在身上,實在萬不得已,才拿出來運功療傷。當然,往後的運功療傷,她不再找小朵幫忙,而是找了整天與她斗嘴的百靈鳳,百靈鳳雖然平時與孔雀少有善言,然孰重孰輕卻明白得很,畢竟百靈鳳不想整天看著孔雀和小朵待在一起,就像孔雀避開小朵和百靈鳳的相處一樣。

卻說百靈鳳隔三差五地幫孔雀療傷,時常得以接觸舍利,雖不是刻意吸收,然法力已在無意間不斷增強。可見,太上古舍利的j ng氣非同一般。

然孔雀第一次接觸舍利,卻是小朵幫她運力,如此說來,小朵應是第一個接觸舍利的人。百靈鳳記得東南山主人說過,第一個接觸舍利的人,將得到舍利的半數j ng氣。也就是說,小朵如今的內力已經增進一半。這麼想著,百靈鳳突然跑去尋找小朵。

此時,小朵正在百靈山一處高石上百無聊賴,在光明地界和黑暗之淵相安無事的這段時間里,小朵除了用來回憶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前的生活和來到這個時代後的經歷外,他找不到任何可以消遣的事情,此時的大地一片混沌,天都還是真正的天,地也還是不真正的地,這里所有的物種,除了自己,都是史前靈異,然情與y 卻是自古便有,每一個物種與生俱來的,所以,這大地才會有爭斗。才會有悲歡離合。這是小朵覺得可以與這個時代這片大地溝通的方式所在。

然而,凡人畢竟是凡人,靈異畢竟是靈異,再多的溝通,也難免存在不可調和,不可共通的關系。所以,除了看到自己一切的百靈鳳,小朵難以找到更合適的知己。然百靈鳳和孔雀,是他都不願傷害的人,既然兩者不可傷害,那他只好選擇離開。這段時間,除了光明地界的r 常會議和緊急事宜之外,小朵都不在百靈洞待得太久。他寧願獨自一人在這片大地上走走,從清幽的百靈山走到已被冰封的傾頹的原j ng靈國,再從那座廢城走到荒蕪的黑暗屬地,這里是直立魔的天下,小朵在這個世界醒來的第一眼便是這片充滿血腥和廝殺的屬地,如今,他隨意行走在這里,沒有任何妖魔膽敢前來侵擾。偶爾,他也會到黑暗之淵走走,自從孔雀暴露之後,y n風道的消息從此斷絕,黑暗之淵的行動不得而知,小朵會時不時在這里游蕩一番,探得些口風便輕松離去,自從上次跟孔雀走了一遭,小朵便對y n風道四周的路線和岔口,以及路上的各處機關暗道了如指掌。而探得消息回到百靈山與大家商議之後,小朵便走出百靈洞,習慣來到這處高石,因為這里是大地的最高處,從這里望去,一片蒼茫,那里充滿生機又暗藏殺機。

「你總是這樣嗎?百無聊賴。」百靈鳳終于找到高石上的小朵。

「不然呢?要我去跟萬世妖王決斗?」小朵此時仰躺在高石上,雙手枕著頭,數月過來,他已經從一位平頭學生變成長發飄飄的少俠,他一邊嚼著一根艾草,一邊翹著二郎腿,有點頑皮地打趣。

「哼,就算我此刻要你去,你未必有能力與他決斗。」見到小朵耍起皮來,百靈鳳決定以皮治皮,刺激小朵一番。

「你不必激我,這招諸葛大人數萬年前,哎不對,是數萬年後就用了。你就算再激,我的血還是穩穩流淌,沒有半點浮動,你知道嗎?這也正是金博士帶我這第一位學生的原因,他說我朽木不可雕也。哈哈哈。」小朵邊說邊笑。痞氣十足。

「你們人類就是自大,有點成績就沾沾自喜。這正是你們的悲哀。」百靈鳳搖搖頭說。

「我們這叫知足常樂,如果都像萬世妖王那樣,這世界該是怎樣的殺戮?」小朵還在為自己辯解。

「懶惰是禍根。你沒听說過強者生存嗎?」百靈鳳一直勸導。

「好了,我的姑n in i,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哆哆嗦嗦,你無非就是想讓我練功嘛。」小朵嗖的一下坐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不耐煩地說。

「你……!」百靈鳳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羞惱。

「你看,前面那座山,看到沒有?啊,我跟你說,以前呢,那座山叫五指山。吶,現在呢?變成了一指山了,是中指的指啊。這是為什麼呢?就是因為我顧小朵,額對,你不認識顧小朵,你只認識常道,也就是常道我每天練功,把其他四指劈下去的。」小朵說著,無賴地豎起中指。

「你……無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人類豎中指是什麼意思。」看著小朵的樣子,百靈鳳可氣又可笑的說。

「所以呢。你別逼我對你豎中指。哈哈哈。」小朵說著,從高石上跳下來,走到百靈鳳面前,豎起了,食指。

「好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用功,算我們錯怪你了。不過,萬世妖王的萬世妖風已經練成,你單憑自己體內的兩股內力是無法真正與之抗衡的。」百靈鳳拍下小朵的食指認真的說道。

「所以,我經常獨自一人來這里思考練功。」小朵開始認真起來。

「你有沒有察覺你體內有另一股內力生成?」這就是百靈鳳來找小朵的原因。

「當然,所以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琢磨,如何控制這股內力,如何將這三者聚在一起,同時發揮作用,可惜,也許是我天生愚鈍,把一座山都快練沒了,也沒能悟出來。」小朵無奈地說。

「你可以試試閉上眼楮,放空雜念,靠意念去控制,跟著意念去做,不要追求章法。」此時,孔雀突然飄然而至。

「你來作甚?」百靈鳳似乎對孔雀的出現有些不滿。

「我不是來與你斗嘴的。我是來幫少俠的。」孔雀對百靈鳳冷笑一聲。

「幫?你自己都要別人幫,還好意思說幫別人?」百靈鳳倔上了。

「這個忙我孔雀還真就幫定了,而且還非我不可。」孔雀也被激到了。

「少在那裝大頭,我還就不信這大地少了你就沒有晝夜了。」百靈鳳越說越激動。

「你可別忘了,我才是師尊的關門弟子。對于太上古舍利,我可比你了解。」孔雀說著,掏出舍利。

百靈鳳看到舍利,一時不知怎麼說,「早知道當初就不拿出來救你。」但是這句絕情的話她也就在心里想想,解解氣而已,是不會說出來的。

然而,待兩人無力爭吵的時候,才發現,小朵已經搖搖頭走遠了。小朵越來越明白父親當初的教誨︰女人爭吵的時候,男人要離得越遠越好。因為,如果你在那礙眼,等她們自己吵夠了,沒話題了,你就是她們接著吵的下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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