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道 第四十章 涿鹿

作者 ︰ 鐵鍋飯

()黃河畔,涿鹿屬地,這里曾是炎帝神農的領地,近年來被蚩尤侵擾,逐漸被蚩尤據有。神農無奈,只好遷徙。來到今天的夏族屬地。

涿鹿地處黃河流域富饒地段,乃各部必爭之地,如今蚩尤勇猛善戰,軍隊強大,涿鹿自然歸其所有。

神農雖不好戰,然蚩尤強勢逼人,神農退無可退,恰逢軒轅連橫之際,決定起身反抗蚩尤,奪回涿鹿,光復夏族。

軒轅跟小朵從夏族回歸華族屬地,即刻準備渡江作戰,華夏和黎苗僅一江之隔,便是黃河,黃河九曲八彎,恰好將三祖之地劃分。要想討伐蚩尤,軒轅和神農必須渡江而戰。

不料軒轅神農準備就緒,將要連橫渡江之時,沿江守衛加急來報,蚩尤已經率領黎苗軍隊渡江來到涿鹿屬地,此刻正在涿鹿安營扎寨。卻說這涿鹿被蚩尤打下後,他並未遷往涿鹿,而是陪軍隊駐守涿鹿,使涿鹿不但成為黎苗之地的補給源,更成為黎苗之地的前沿陣地。如今,蚩尤突然班師涿鹿,其速度讓軒轅和神農吃驚,他們預感對手有備而來,咄咄逼人的威力。

其時,小朵並不在軒轅軍中,聞之百靈鳳在黃河天牢受困,又從巫師佔卜中得知黃河汛期將至,蚩尤為不耽誤行軍,將天牢交給黃河河神,命河神在汛期到達前守住天牢,不可走掉一人。想到天牢中的百靈鳳和數萬被蚩尤俘虜的奴隸正在等著死神一步步逼近,小朵百般悲憤,他請示軒轅,獨自渡江,前往黃河天牢,解救百靈鳳和數萬奴隸。軒轅只能應允。

小朵迎著巨浪,強勢渡江,就人心切,不出一天,便渡過黃河彼岸。此時,風雲瞬間變幻,黃河水浪打浪,預示著一場強大的ch o汛即將到來。小朵趕往黃河天牢。

黃河天牢建在黃河懸崖之上,由古藤和巨型荊棘編織而成,牢不可破,又因為荊棘遍布,導致外人難以接近,牢中人也不敢亂動,足見蚩尤的狡猾。滔滔江水從牢底奔涌而過,如猛虎野獸,隨時將天牢吞噬。小朵查看一番,水流湍急,從水面救人已經不可能。他看了看青藤制造的天牢,心中有了主意。

小朵攀上懸崖,從懸崖垂下數排根青藤,小朵要將牢中的人們從牢頂救出。

「小朵?!」百靈鳳突然對著沿青藤攀下的小朵驚喜地喊了一聲。听出百靈鳳的聲音,小朵喜出望外,迅速滑下,落到天牢中。

「百靈,讓你受苦了。」小朵擦了擦百靈鳳早已溢出的眼淚,哽咽說道。久別重逢,特別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兩人不禁感概萬千。緊緊擁抱在一起。庸者百靈鳳的時候,小朵看到她身後一排孩子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小朵突然想起什麼。突然松開百靈鳳,著急地說,「不好,黃河汛期將至,快帶他們離開這里。」

听了小朵一說,再看看腳下的黃河水浪,百靈鳳也意識到時間緊迫,趕緊將那些孩子召集過來。「先讓孩子和婦女先上!」百靈鳳說道。

「先上一排男人,到上面好接婦女和孩子。」小朵示意幾個奴隸爬上青藤。百靈鳳點點頭。待第一排男人爬上懸崖後,小朵和百靈鳳陸陸續續地安排牢中的孩子和婦女們爬上青藤。懸崖上的人手越來越多,解救越來越快,很快只剩下最後一批婦女了。

小朵拉過百靈鳳說,「你先上去。」

不料百靈鳳搖搖頭,「不,我要等你,我要跟你在一起。」百靈鳳堅定地說。就在二人爭執之時,突然天牢地下的河面涌出一頭巨獸,沖破牢底,進入天牢。

「黃河河神!」百靈鳳大喊。

眾人看到眼前的巨獸,驚嚇地推到天牢一角,小朵就站在外面,將眾人擋在身後。

「快走!」小朵大吼一聲,眾人急忙攀上青藤。巨獸看有人逃出天牢,怒吼一聲撲過來,此時,黃河激起巨浪,將眾人打濕。因為害怕巨獸襲來,驚嚇過度,不少青藤上的努力掉入水中,加之懸崖上的人害怕巨獸涌上來,紛紛退後,不敢拉藤,解救那些向上爬的奴隸。解救進程一時耽擱,汛期又迫在眉睫。

小朵只好掄緊雙拳,朝撲來的河神巨獸沖擊出去,巨獸未曾料想一個凡人能有多大能耐,硬生生地迎了上來,結果被沉重一擊,頭上爆出鮮血,慘叫一聲,潛回黃河水下,往對岸游去。

眾人看到小朵將巨獸打敗,無不歡呼雀躍。小朵回過神來,「ch o汛將至,大家趕緊離開這里!下面的人趕緊爬上青藤,上面的人幫忙一起拉上去!」小朵一聲令下,天牢上上下下動了起來。

「不好,看那河神走勢,像是往涿鹿而去。」百靈鳳看著黃河水浪,搖搖頭說。

果不出百靈鳳所料,河神正是前往涿鹿通報蚩尤天牢被劫一事。

此時的涿鹿,已經成為一個塵土飛揚的戰場,軒轅黃帝和神農炎帝帶領華夏大軍討伐蚩尤的黎苗軍隊,雙方在涿鹿整整交戰了九個回合,志在必得的軒轅還是九戰九不勝。雙方各有損傷。華夏大軍尤為嚴重,神農自制的麻佛散已經用完,只能派人上山采藥。足見傷兵遍野。

「蚩尤大王,黃河天牢遭劫!」黃河河神巨獸身負重傷跪倒在蚩尤面前。

「什麼?究竟何人所為?!」蚩尤震怒。

「乃一凡人所為,那凡人使得一雙神拳,小神便是被他所傷。」

「哼,又是常道!快,傳令風婆子,速速施法,掀起河汛,本王要將那小子卷到河里喂魚!」蚩尤對河神怒喝一聲,河神趕緊退下,趕往黃河源頭給風婆子傳令。

風婆子盤踞黃河源頭星宿海,掌管著一個能釋放十二層狂風的口袋,風婆子本是盤古開天時所生,非正非邪,只因蚩尤繼位以來,一直供奉星宿海,再加上蚩尤命硬,幾乎能克萬物,風婆子只能听命于蚩尤。如今蚩尤傳令掀起黃河ch o汛,風婆子猶豫片刻,還是施法放風,從星宿海卷起千層浪,順勢而下,席卷整條黃河。

「不好!ch o汛來了!」小朵大吼一聲,將百靈鳳抱住,躍上一根青藤。此時,最後一批青藤上奴隸才攀爬過半,一堵巨浪鋪天蓋地而來,幾乎將懸崖淹沒。加之突然狂風暴雨,河水瞬間暴漲。不出片刻,已將黃河天牢淹沒大半。

第一波巨浪過去,青藤上只有寥寥數人堅持著。

「撲通……」隨著狂風暴雨襲來,不時有人從青藤上掉入河里。

然而此時,小朵和百靈鳳還沒逃出天牢!在呼嘯的ch o汐里,小朵緊緊抓住百靈鳳的手,看著百靈鳳在水中幾乎沒氣,小朵突朝將百靈鳳嘴巴吻了下去,把氣息輸給百靈鳳。然而起伏顛簸的ch o水中,小朵被天牢的荊棘纏住,情急之下,小朵揮動率右拳,將天牢打破,黃河河面被打出一道漩渦,小朵便拉著百靈鳳順著漩渦,抓著青藤,攀爬而上。懸崖上,眾人看著漩渦憂心忡忡,料想兩位恩人已經命喪黃河,不料隨著第一波ch o汛襲來的時候,小朵和抱著百靈鳳冒出來出。

「快!大家快將兩位恩人拉上來!」隨著一人大喊一聲,懸崖上眾人齊心協力,拉動青藤,將小朵和百靈鳳拉上懸崖。兩人剛攀爬到崖邊,第二波ch o汛便如猛虎野獸般從腳下呼嘯而過。將屹立在黃河畔幾千年的黃河天牢卷得無影無蹤。眾人懸崖望去,不禁吞了一口唾沫,暗嘆總算有驚無險。小朵看著百靈鳳,喘著氣,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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