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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表叔對視一眼,回到屋里。
「書放,你說吧,你們到底是來干啥的?」表叔繼續「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袋,我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把一些事實告訴告訴表叔一家。
我從兜里把爺爺和竺雅涵的照片拿出來,放在表叔面前,「這個是我爺爺,那天我說過了。他前幾天在上海過世了。」我看了一眼小蕊,她也擔憂的看著我,「剛才那個在莊瘋子家發現的死人,我懷疑是我的朋友吳勇,他在將近一個月以前失蹤了,我們一直沒找到他。有一個大師跟我說,吳勇的失蹤可能和這個竺雅涵有關系。」
表叔皺著眉頭听我說完,大家一陣沉默,表叔嘆了口氣,「書放,俺對你說這些話都是為你好,你找的那個竺雅涵,也就是那個女知青,就是那莊瘋子的娘。」
我和小蕊不禁大吃一驚,表叔似乎預先就知道我們吃驚的表情一樣,「她就是那個女知青,俺不知道你說的那些和她能有什麼關系,當時她和你爺爺一起來的俺們屯下放,後來你爺爺回城了,她沒回去,不知道怎麼的就嫁給了莊立國。」
「那後來呢?」我不能抑制自己對秘密的渴望,急切的追問,以求獲得更多的信息。
「後來」表叔嘆了口氣,「那女知青嫁給莊立國之後沒什麼不妥的,小兩口一直都挺好的。她剛來的時候給過我和你表嬸糖,就是上次俺們說的,她和你爺爺在玉米地畫畫,咱們在那玩,她和你爺爺給了我們幾塊糖。所以俺們算是和她熟絡,有幾次看見她出來晾衣服,她還沖俺笑,可是後來不怎麼的就死了。」
竺雅涵的結局我知道,因為張偉良跟我說了。我更想知道的是竺雅涵是怎麼死的,于是我繼續追問,「她是怎麼死的?」
「俺們也不知道,就是一連好幾天都沒看見她,她男人,也就是莊立國,天天喝的醉醺醺的,俺就跟他打听知青姐姐哪去了。他瞪了俺一眼,好像還要打我,我就跑了,後來就天天看見莊立國他兒子莊峰滿村的跑啊,說自己看見個紅衣服女鬼啊,嚇人啊!」
紅衣服!紅裙子!那不是苗苗,不,是竺雅涵的標準裝扮嗎?從我去她家看她的畫像,到我給她畫畫,她不是一直都穿著紅s 的裙子嗎?
表叔吸了一口煙,有點顫抖的繼續說,「後來大概過了一個多月,莊立國一命嗚呼了,還是村東頭的小孩發現的,說莊立國跪在他家大門口,眼楮睜得挺老大,嘴里淌著哈喇子,還塞著一個這麼大的耗子。」表叔用手一比劃,小蕊嚇的渾身一抖。
我靜靜的听著,表叔繼續說,「然後,俺們村就報了案,那時候j ng察來了也沒查出啥來,也看不出來是別人殺的,說是自殺,好像是自己用手把自己掐死的。」
說到這我一身的冷汗,那天晚上小蕊就是自己掐著自己。幸好我當時在她身邊,如果不在後果可想而知。還有今天,如果不是我敢去玉米地發現了小蕊,又會發生什麼呢?
小蕊也似乎想到了這些,不禁打了一個寒噤,「表叔,然後呢?」小蕊恐懼的問表叔。
「然後?那莊峰就跑了出來,然後看著他爹笑嘻嘻的說‘爹,你找俺娘去啦?,俺娘說啦,她才不要你!’,當時在場的人都糊涂了,j ng察就問這孩子的媽呢,有人就說不知道哪去了,沒影啦,都好久沒見了,誰知道那莊峰忽然咧嘴一笑,指著她家土方旁邊的那個棚子就嚷嚷‘誰說俺娘沒影啦,俺娘就在那里頭’,幾個j ng察外帶一群村民呼呼啦啦的進了莊家的院,打開棚子們沒把俺們嚇死。」
「竺雅涵死了嗎?」小蕊捂著嘴驚恐的問。
「死?」表叔看了小蕊一眼,「俺們也不知道她之前死沒死,可是發現的時候都爛的不成了樣,可哪都是蛆,蒼蠅亂飛。」
我又想起今天看見的場景,不由一陣反胃,這個時候小蕊早就忍不住了就跑了出去。
「表叔,那j ng察怎麼說的?」
表叔沒開口,表嬸倒是說了話,她撇撇嘴,「j ng察?查了一溜十三招,也沒查出啥,說是意外死亡。」
這更讓我疑惑了,莊家一家三口,短短的一個月之間,夫妻雙雙自殺,只留下一個傻兒子。兩死一傻,而且還死的這麼特別。
「你也覺得稀罕吧?」表叔皺皺眉頭問我。
我點點頭,表叔繼續說道「俺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後來有小孩欺負莊瘋子,也莫名其妙的死了。」我說,「這個我知道,昨天張偉良跟我說了。」張偉良站在旁邊伸伸舌頭。
表叔開始抽旱煙袋,不再說話,表嬸補充道,「人家都說這五峰屯鬧鬼,可是依我看這竺雅涵就是回來報仇,我估計她男人把她殺了,然後她回來報仇來了。」
表叔瞪了一眼表嬸,「沒根據的事就別胡亂說。」表叔看看我,「書放,咱們知道的也都告訴你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你要是還有啥問的,想起來就問俺。」
我滿懷感激的謝過了表叔就走出了房門,我坐在葡萄架下想了半天。一晃就到了晚上,我和小蕊吃過了飯兩人決定在村子里走一圈,消化消化食。
我和小蕊不知不覺的又走到了村東頭,我心下一驚,看著小蕊,「小蕊,怎麼走到這來了?」
小蕊也是一陣惶惑,前面就是莊瘋子的土房,他今天被帶走還沒有回來,前面一片煙霧,基本上除了房子的輪廓什麼也看不清楚。
我和小蕊都望而卻步,畢竟最近發生的事太多,讓我們都一時消化不了。可是那房子好像一點一點的逼近,我一望腳下,原來我和小蕊正在不停的向那土房行走。
「小蕊,我控制不了我的身體。」我大呼一聲,小蕊也叫了起來,「我也是!」。
我們兩個一直走到那個土房的後面才停了下來,霧好像突然消散了,夕陽的余暉又籠罩了過來,玉米地在傍晚的陽光下顯得溫馨可人,我和小蕊猶疑的往玉米地看去。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站在那里畫成片成片的玉米地,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長的清秀可人,水汪汪的眼楮認真的看著男人畫畫。
「咦?那不是你爺爺嗎?」小蕊突然說了一句,我把手指比在嘴唇邊,示意小蕊不要說話,小蕊馬上收了聲。
那女孩子走到男人的身邊,天真爛漫的看著男人笑,「修毅,你畫的真好。」
男人抬頭看了一眼女孩子,沒有說話,還是自顧自的低頭畫畫,「修毅,你討厭我嗎?為什麼不肯跟我說話?」女孩子似乎有點惆悵的問。
男人還是不說話,但是他抬頭憐惜的看著女孩搖搖頭。
女孩突然高興了起來,她的眼楮閃著快樂的光芒,「那麼,你幫我也畫一幅畫像好嗎?」
男人沉默了,他沉默了好一會,把原來那張畫滿玉米的紙扯掉,他沖她點點頭,讓她站在離自己一米多的地方,然後開始專心致志的畫畫。
我突然有點思考不過來,為什麼這場景這麼熟悉?爺爺那幅畫了一半的畫?就是這個女孩子?不,這個女孩子就是我的n in i,饒倩倩!
忽然我在玉米地里看見一個晦暗的眼神,她的眼神那麼淒涼,那麼蕭索。她直直的盯著男人的畫筆,好久都沒動。她開始躁動不安的扯下一片玉米葉子,然後窩在自己的胸前瑣碎的撕扯,直到她的手開始滴血,她好像不知道疼似的,她的眼楮里似乎快要噴出火來了。
男人畫好之後,把紙扯了下來遞給女孩,女孩接過之後幸福的審視了一番,然後小心翼翼的折起來,放到了衣服的最里層。
「修毅,謝謝你!」女孩突然在男人臉上吻了一下,然後就像一只小鹿一樣的跑掉了。
男人呆愣在那里,然後模模的把紙和筆收拾起來。
「噗」的一聲,那個剛才躲在玉米地里的女人走了出來,她把她剛才撕碎的,混著自己血液的玉米葉子都扔在了男人的臉上,然後帶著淚水跑走了。
她路過我們的身邊卻忽然停了下來,她帶著痛苦的表情看著我和小蕊。我和小蕊都張大了嘴巴,「你……你是……竺雅涵……」,小蕊喃喃的嘀咕道。
她沒有理會我們,徑自的跑走了。我們再回頭的時候,男人和畫具什麼的都不見了,又是一片昏暗的玉米地夾雜著煙塵迷霧,一聲一聲女人的慘笑次第傳來,我和小蕊捂住了耳朵,都不能使這聲音消失。我拽起小蕊就往回跑,一回身卻看見竺雅涵,她依舊穿著那條紅s 的長裙,她猙獰的看著我們笑,我一陣驚慌!
睜開了眼楮,卻發現天已大亮,難道我又做了一個夢嗎?小蕊此時也醒了過來,她驚魂未定的看著我,「書放,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我們去村東頭……」,我愕然,回首看見床頭打開著的爺爺的r 記︰
1969年6月2r
我與雅涵第一次發生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