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這糟老頭子會流血過多而死,侍衛們「好心」的在劉烈四肢斷口上模了厚厚的一層香灰,然後把他裝進一大木箱子,準備叫人送回去。
但在祠堂里發完瘋的昆跋走出來,覺得還不夠損,事都做了,不妨做絕點!
于是他令侍衛們搞來了一大桶子、一大桶的豬屎牛糞倒進了箱子,軍師伍拾拿手絹捂著鼻子道︰「劉烈的幾個隨從還被關著,也別看腦袋了,叫他們把人送回去,屬下怕我們的人去了,很難回來!」
同時他還有點顧慮,問昆跋道︰「族王大人,您的做法會不會太過火了,劉家肯定要報復的。」
大有王霸之氣的昆跋不以為意的直指門外的侍衛們道︰「受了幾年的窩囊氣,不是為了向天下人示威,老子根本不會留那老狗他一條命,他劉燦連個蕭遠峰都搞不定,還想對付我,乞紗強族在十大強族排名第四,哪是隨便能捏幾把的軟柿子。」
不再多慮的伍拾對昆跋行了個跪拜大禮,身體一躬貼住了地面,無比奉承的道︰「我乞紗有如此英明的族王在,必定可揚威天下,震服四海!」
「哈哈,老子從沒有這麼痛快!伍拾,你猜猜劉老鬼看見我送的大禮,會是何種表情?」
昆跋被人一拍馬屁,幾句恭維話听得他心情大悅,在蕭遠峰那邊受的窩囊氣,一掃而空。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笑臉,呵呵……」
「哇哈哈,那是必須的,看以後誰還敢騎在本王頭上放肆!」
幾天後在劉烈隨從拼命的趕車下,回到了劉家堡,他們直奔族長府邸。劉燦干枯的手掌死扣住木箱子的邊緣,能燻死人的惡臭好像對他不起作用。
臉部表情都僵硬了,劉燦他最得力的心月復竟然變成了沒有手腳的人棍,還給塞在充滿糞便的大木箱里,有氣無力的訴說著發生的事。
「豎子膽敢犯上!」
將憤怒壓抑在心口,不吐不快的劉燦緩緩的從護院手上接過劍,轉身照著跟劉烈去乞紗強族辦差的隨從的便是一劍劈下去,倒霉的隨從都沒反應過來,右臂已經被削下,斷臂噴灑著鮮血,哀叫著倒在地上。
其余人見事不妙想逃,大喊道︰「別傻站了,逃啊!」
劉燦猙獰的一聲冷笑道︰「這是老子的地盤,你們不恪盡職守的保護大總管,現在受到懲戒還敢逃跑,本來就斷你們手腳,現在不必了……」
他的身後十名護院不需吩咐,就飛擲出袖里的毒鏢,不需當人棍的六名隨從後背心上皆中一枚,當即雙眼翻白,七竅流血,命喪黃泉。
眼冒凶光,要吃人的劉燦對死者還不依不饒,持劍把他們的手腿全削去了才停下,情緒激動的朝著定勝城的方向,用嘶啞的嗓子叫道︰「都是你害的,蕭遠峰,老夫跟你不死不休……」
在劉家堡翼安靜的別院內,還帶著臭氣和血腥氣的房間里,被清洗干淨的劉烈躺在潔白被褥的床榻上,號稱「鬼神愁」的名醫穆萬讓藥童站到旁邊,親自幫他仔細的包扎了傷口,配合一劑猛藥,助他安然入睡後,小聲的對一直陪在旁邊的劉燦道︰「劉老爺,烈爺的傷勢太重,老朽只能保住他的x ng命,斷口的傷處被糞便污染,四肢就算找回來也接駁不上去了。」
劉燦悲痛萬分抓住他的肩膀懇請著︰「難道我的兄弟真的要永遠的躺在床上當個廢人,穆大夫您是名醫,只要有一點希望,我不惜萬金。」
感受到對方在情急下注入手掌中的狠勁,穆萬只能輕搖頭,先擺月兌劉燦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然後安慰道︰「老朽真的盡力了,劉族長想開點,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奇跡了。」
「什麼?劉族長,雖然您是有多少錢,但行有行規,所以您委托的事,我們哪家也不能接!」
為了出一口惡氣,財大氣粗的劉燦就想到了,通過九州大陸的黑市里那些殺手組織,于是他親自找到了和他有交往的幾個知名的殺手,懸賞十萬兩黃金買乞紗強族那昆跋的人頭。
誰知這些和他有十幾年交情的很委婉的拒絕了他的要求,理由很簡單︰就是大陸上最有名的三大殺手組織也不會接這樣的生意,不在于錢多錢少,而是刺殺十大強族的族王這等行為,完全會破壞大陸上無數代勢力努力保持著的微妙平衡。
你要有錢就開可以隨意的收買人命,那麼這天下早就大亂了。
向來自信滿滿,計謀無雙的劉燦步履闌珊的送走了幾位客人,關上門來,頭一回感到自己是老了。
此夜哪怕他為了瀉火,臨幸了八名妙齡少女,也無法改變正身後奮起直追的年輕小輩,將他往往深淵一點點的推去,逐步失去掌控權利游戲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