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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樂府內吵開了鍋,而另一邊的劉家堡內的晚上是燈火通明,鬧哄哄的一大群人集中在一間冒著濃郁藥香味的高腳竹樓外等候,僕人丫頭端著熱水在斜梯上來來回回,像是過年一樣繁忙。
竹樓上是個醫舍,里面偶爾傳出幾聲人在無法忍受痛苦時,發出的悶哼聲,為了不使劉定江在劇痛中咬斷自己的舌頭,嘴巴已經塞上了厚布。
兩名藥童一個不停的擠干熱毛巾為為師傅擦去額頭上的汗珠,一個則小心的清理劉定江小月復傷口上,不斷溢出的鮮血。
號稱「鬼神愁」的穆萬在準備就緒後,捏著一柄小刀,麻利的切開劉定江的整個小月復,迅速拔出匕首,再輔以金針縫合肌理,整個過程到上藥止血只用了片刻時間。
救治的時間,比準備的時間短,一向是穆萬行醫救人的風格,完事的他月兌下依舊雪白干淨,只是略帶著幾滴血跡的外袍走出了醫舍大門,守候在外的上百人就沖上了竹樓。
五虎的老大劉定江,今年四十有五,因為在家族的地位甚高,娶了二十六房妻妾,生下的子女,加上孫子輩的,多達五六十人,他們除了擔心父親、丈夫、爺爺的安危外,更關心其身後的巨額家產如何分配。
身為族長的劉燦以他的威望,幾句就喝退群情洶涌的人,幫穆萬解了圍,並關切的問道︰「穆大夫,定江如何了?」
對劉定江傷勢有著很深入了解的穆萬,他表情凝重,欲言又止的道︰「劉老爺,傷者性命無憂,修養數月就可恢復正常……但是……」
听到劉定江性命保住了大家都能緩口氣,可穆萬的後面的話吞吞吐吐著實叫人忐忑不安,劉定江的長子劉元道︰「穆神醫,穆大夫,我阿爹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
「傷者受創處為武者的丹田,凶手那刀捅得又狠又準,加上匕首上淬有劇毒,對身體的傷害很大,日後這身武功和在男女歡樂方面會力不從心。」
在場的人都不是三歲小孩,雖然穆萬說的很委婉,怕刺激到劉定江的家人,但他的一言還是引起了所有人的面紅耳赤,這結果比殺了劉定江還狠。
他大兒子劉元知道了老爹將變成不能人道的物種後,沖動的揪住穆萬的衣領道︰「是你這庸醫沒有盡力,還號稱狗屁的神醫,我爹的命就斷在你手里了!」
治不好就怪大夫,未成名的穆萬在年輕時經常遇到,可在他功成名就的這十幾年來還是頭一遭,個性十足的他沒等劉燦過來拉架,就自解困境,單掌在劉元的肚子上拍,一道綠芒散出,只見那魯莽的小子張大了眼楮嘴巴,軟到在地上成了一團爛泥。
「穆大夫手下留情啊!」
劉元個不知輕重的二愣子,沒大沒小的敢和穆萬動手,老小子一輩子醫人治人,沒少和毒物打交道,見劉元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眼里目光呆滯,嘴巴里淌著口水跟白痴般的德性,就知道是給下來毒了。
穆萬兩黑洞洞的鼻空粗氣呼呼直冒,不悅的他朝劉燦拱手道︰「老夫確實盡力了,劉老爺,你明察!」
一個藥童捧著個木盤遞來,劉燦親手打開白布裹著的凶器,仔細一瞧後倒吸一口涼氣︰傷劉定江的匕首除了透發這隱隱藍光外,刃口中段處兩面都有五枚倒鉤,插入人體後就會鉤住肌肉,強行拔出就會造成更大的傷害,陰險之極啊!
「若不切開傷者的小月復就沒法取出這匕首,老夫就保不住他的命,切開整個月復部則將留下嚴重的後遺癥,兩全相比,保住命最重要的。」
說完,穆萬右手食指上長長的指甲一彈,紅色光芒點射在劉元身上,解去了他的毒。
劉元打了個激靈,沒事人一樣的拍著身上的泥土站起來,惶恐的看著穆萬,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老家伙的手段叫他冷靜下來,不敢再造次,他只得把火氣往蕭遠峰身上發。
眼楮都紅了的劉定江的兒子們和余下的四虎他們吆呼眾人道︰「是爺們的跟著來,報仇去!」
自己的爹被人弄成個殘廢加三級,換了誰都忍不住心頭的怒火,那是我爹,親爹啊!
那是我大哥,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啊!
現在都……都躺在床上成廢人了。
情況變得混亂,有哭泣的,有憤怒想報仇的,劉燦一把拉住劉元,喊住四虎他們道︰「想造反嗎?報仇,你們打算找誰去報仇?」
「族長,當然是找蕭遠峰了,他……哎呀!」
劉定海話沒說完就被劉燦掄圓了胳膊一耳光招呼過去,都是豬,換了你被人暗下殺手,之後能不有所提防嗎?
何況蕭遠峰還是個手握重兵,管轄上百萬人口的王爺,刺殺他這類人物屬于大忌,能在九州大陸上公開于眾嗎?
派刺客,那是下九流的行為,見不得人的事,劉家全族在輿論上佔不到絲毫道理,天下的上位者都不會對劉定江刺殺蕭遠峰不成,反被其重傷表示同情,倒是會噴上幾光缸的唾沫,狠狠說出兩個字︰「活該!」
再說前腳事還沒完,現在還敢明火執仗的找上門去算賬,怕是蕭遠峰有充足無比的理由,將那些不開眼的家伙殺個片甲不留。
蕭遠峰對姓劉的恨意,都到骨頭里去了,他抓到點機會就得往死里整。
獨自回到寢室,沒心情再找婢女侍寢**的劉燦坐在書桌前,望著忽閃的燭光嘆大氣,心里其實比誰都想去找蕭遠峰報仇的劉燦有他的難處。
家族百年都是以商貿財貨與計謀手段為生存的方式,以此延續了十幾代人,而安全上面則全依靠蒙克強族的羽翼庇護,屬于家族的武裝不過七千人,還都分散在各地大店鋪里,與蕭遠峰手里的兵力相差太多。
已近遲暮之年的他真不想讓還躺在床上昏迷,不知何時才能醒的劉定江,臨老白發人送黑發人。
憑著家族中無人敢違抗的威望,強硬彈壓下想沖動去報仇的族人,劉燦嚴令余下四虎看好了這群子佷們,免得再徒增多事。
深夜後的劉家堡內祠堂里亮著燈,三十個劉燦的貼身護院在外看守,睡不著來到祠堂,在供奉祖先靈位的祭台的左下側一個機關上輕輕按下,劉燦打了一個暗門,貓著腰鑽了進去,順著黑漆漆的狹窄小道下到了地底十丈的一個地窖里。
說是地窖,還不如說是地宮更合適些,那條和老鼠洞一樣的通道只是個障眼法,地宮中龐大的空間可容納下數百人開宴會了,十米高的穹頂上懸掛著五十盞用藍鯨油脂做燃料的五色琉璃燈照亮。
在地宮那黑白相間,以不規則的順序鋪設的地磚上擺放著比常人高兩倍,冉冉冒煙的九座大銅鼎,環繞著的銅鼎中間那三米見方的蒲團上坐著一名連眉毛都掛到臉頰上的白發白須的老者,在極度安靜的地宮環境中,卻听不到他一絲呼吸聲。
劉燦輕手輕腳的走到那像失去生命的老頭的蒲團前,這位家族里權勢最大,逮著誰不順眼就殺的族長雙腿彎曲,恭敬的跪下道︰「爹,孩兒給您老請安了!」
要是蒙克強族里的老一輩的人看見這一幕,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一個該死了四十多年,化為黃土塵埃的劉家前任族長劉霸西,也就是劉燦他爹,竟然學老鼠一樣好好的活在他自家的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