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的下渚湖里,不愧是國家級的濕地,水質清澈,白鷺高飛,山林茂密,蘆葦叢生,玄武在湖里游得很開心。
但郁悶的是,上岸後的一幕,沒擦干身上的水,就去拿手機,結果悲劇發生了,我的諾基亞竟然黑屏了,誰能告訴玄武該怎麼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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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蕭遠峰把紙撕得粉碎,罵罵咧咧的指著龍嘉星的鼻子,翻臉問道︰「本王把你當成最信賴的盟友,你老龍在太平樂府困難的時候給予了很大的幫助,隨意本王把領地上的糧食和理科多草原上出產的礦石的經營權,都給了你龍氏商行,讓你老小子賺的口袋鼓鼓的,夠意思了吧!」
龍嘉星老臉羞紅,他慚愧的不還意思和蕭遠峰爭辯,他這完全是變相在吃里扒外,他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王爺很大方,龍氏商行在太平樂府里得到的利益,是在強族那邊的數倍不止,龍某知道王爺顯示出了很大的誠意,這次是龍某被豬油蒙了心。」
不仗勢欺人的蕭遠峰見到他服軟了,心里的氣也消得很快,嘆氣拍了下龍嘉星的肩膀道︰「老龍,大家做同一條船上,太平樂府強大,就是你龍氏商行昌盛的保證,應該齊心竭力,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是的!老夫明白了,那筆生意老夫回去就推掉,大不了把定金退了。」
「退回去干嘛?咱們吃進去的肉就不能吐出來,一會本王就派人約他來太平樂府做客,有好事!」
定勝城一條清幽的小巷子里,孩童讀書聲從一座青磚堆砌的大院牆里,不斷的郎朗傳出,教授孩子學識的書院院士——趙祖德晃悠著在教室內來回走圈,手上提著跟荊條,有哪個孩子敢淘氣不好好學習的,他上去就是一下,絕不留情。
來到太平樂府已經三個年頭了,趙祖德想著來這里前,他這位飽讀聖賢之書的老學究,為了掙個餿掉的饅頭,和條癩皮狗一樣在泥巴地里與眾多饑餓者廝打的,將讀書人的斯文丟得蕩然無存的情景,至今都感到愧疚和臉紅。
當時只為了能夠填飽干癟已久的胃,能看見明天的太陽,不堪回首的日子也叫趙祖德分外的珍惜現在衣食無憂的生活,他永遠記得當自己餓的奄奄一息,用最後那點力氣爬到定勝城的門口時一幕。
有個年輕人不顧骯髒的扶起他這個數月未洗澡的流民,親手送上了一碗香噴噴,泛著油花的肉湯,並且關懷備至的讓趙祖德慢慢喝,千萬別嗆著。
直到他在被安排到這間不起眼的書院,提前拿到一個月的口糧後,才從書院的其他教師嘴里,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誰,也從此堅定了他的信念,轉了幾圈,看見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男孩立著書本發呆,上去對著背上便狠抽一擊。
「媽呀!你打人,我爹是張德興,是民兵千戶長!」
疼得小男孩嗷嗷直叫,眼淚涌出,順口就報出他老爹的名號來,但趙祖德卻絲毫不客氣,接連又是兩下,且警告到︰「少年強則國強,少年弱則國弱,王庭當年何等的霸氣沖天,但就是不注重少年的成長,導致了衰敗!爾等處于亂世中,卻能在此地安逸的讀書,可知是何等的幸福,你個小兔崽子,不好好努力,還敢在我的課上發呆開小差。」
「嗚嗚嗚……老師打人,我回去告訴爹,讓他打死你!」
被打的小男孩叫張集光,是蕭遠峰那發小張德興的大兒子,今年六歲,別的沒學好,仗勢欺人的毛病倒和他爹有十成相似。
沒有半分官職在身的趙祖德冷笑道︰「太平樂府可不是別的地方,這兒對文人敬重有加,別說你爹來了,王爺來了,也不會幫你出頭,小小年紀就學會狐假虎威,不愧是張德興拿混蛋的兒子,如假包換!」
正說著,書院的大門內推開,從城外打獵好了扛著把鐵叉,在回家里上被蕭遠峰指派了任務,趕來的張德興就闖了進來︰「趙老頭,你丫丫的敢打我兒子!」
「吵什麼,書院里不得喧嘩,你個粗人真是無理!」
趙祖德不悅道︰「張興德,好歹你是個千戶,懂不懂禮數?」
張興德沒有去分辨,和讀書人去講理,那是自討苦吃的事,他干脆的道︰「老子去王府都這樣,你這書院還擺毛蛋的架子。」
「你個粗漢!我是斯文人,不和你一般見識,所來何事?」
「先別說什麼事,你打了我兒子,不能白打,先賠我二十斤白面來!」
趙祖德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一口唾沫噴了過去,張德興閃避得快,幸免遇難,可也僅僅是躲開而已。
張德興怪叫道︰「你丫的,吐口水是斯文的行為嗎?你比老子和粗俗不堪!」
邊上的兒子看老子被人吐口水,羊角辮直豎,才五六歲的小屁孩他跳著腳,玩起來煽風點火的把戲,大喊道︰「爹,揍他個老雜毛!」
誰知道張德興反手對著兒子就是一大嘴巴子,抽得才蹦豆大小的張集光連哭泣都忘記了,就听他老子罵道︰「傻/逼/啊你!不知道咱們太平樂府有規定,除非這老東西敢造反,或者是刺殺王爺,不然就是地杰他們這些重臣,也不能動讀書人一根指頭,違者斷手斬腳,你小子想害死你爹!」
張興德把王府搬出來堵趙祖德的事,他張興德年不過二十七,大字不識半籮筐卻能身居太平樂府定勝城里的民兵千戶長,骨子里說白就是個流氓地痞加無賴的張德興,在數年前听到和自己拜把子的兄弟,蕭遠峰帶著大隊的人馬和兩族老百姓回九州立府後,頭一個從蒙克強族里拖家帶口的跑去投靠。
對這舊交主動來投奔的那份情誼,蕭遠峰感動的就封給了張德興這塊爛泥巴,一千戶長干干。
別看張興德成天吊兒郎當,不務正業的招搖過市,一副爛泥扶不上去的德行,其實只要打起仗來他比豺狼都狠。
上次攻打金玉族的烏爾城,他的民兵部隊使用投石機表現出來的勇悍叫隨行的虎怯軍都為之側目,該部的民兵斷胳膊斷腿幾百人,卻都堅持下火線,打得金玉族城頭上的那些敵軍焦頭爛額,著實叫瞧不起民兵的任刑天也敬佩不已。
民兵在太平樂府只算是維護治安,護送軍糧器械到前線的三流軍隊,但在張德興的教下,全成為了無懼傷亡的敢死之士,便能看出蕭遠峰憑什麼力排眾議,給他發小這個千戶張的官職了。
打跑了兒子,回過頭來說正經事的張德興從懷里掏出一道折子,遞給了趙祖德,老學究放下荊條打開一看,眼眶剎那間叫紅了,他「噗通」的跪下來,對著太平王府所在的孤山方向高呼道︰「王爺萬福!沒想到王爺您還能記得老夫,還委以重任。」
「別扯淡了,你那副樣子和個娘們似的,趕緊把事情辦完,老子還得回家吃飯呢!」
張德興被面前這個老家伙嚇了一跳,不就一封蕭遠峰的親筆信,至于激動得和打了雞血一樣,太平王又不是趙祖德的老子。
用袖袍擦去眼角邊的眼淚,趙祖德起身對著將他當傻瓜看的張德興又噴了一口唾沫,鄙視道︰「粗魯的匹夫,焉知我文人的一腔赤誠,這便是我們之間的區別!」
本想再繼續數落張德興一番,但深知自己的關系沒有他硬,多說徒勞無益,再看張德興毫不介意身上的唾沫星子,拿小手指掏著鼻孔道︰「王爺叫你寫一聲討東夷海寇的檄文,內容類型也很簡單,就是要讓白/痴/看了,都會就對海寇產生無限的仇恨,讓人熱血沸騰,讓人想刨他們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