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天海牙騎士團 第一百四十章 炎牙咆吼(1)

作者 ︰ 鳳凰紫姬

()「帝龍之璽」奪回作戰正式開始後45分鐘——

雖然魅堂壓倒『x ng』的一擊暫時取得了清場的效果,卻無法阻止人工獸繼續成群地出現,騎士們的負擔沒有分毫減輕.網以遠超人類的視力掃視全場後,「牙之御座」冷靜的心中終于侵入了一絲焦躁。

襲來的人工獸都不具有之前的「amphisbana」和「kelpie」體表所帶的防御綠光,想必是制造者根本來不及加以強化就將它們投入戰場的緣故。這盡管降低了戰斗的難度,但隨著時間流逝,還是會把眾人拖入消耗戰的泥潭——魅堂正恨恨地思索著,一件形狀奇特的武器突然閃過眼前,律司不知何時退到了他附近。

「上官,你們的主人說得對,皇非羽果然是個掌握著禁忌技術的可怕異端……之前的我實在太愚蠢了。」

魅堂隱隱意識到「茵陳侍者」可能和非羽有過接觸,還不等他發問,當事人就主動說了下去。「如果當初不理會那家伙的花言巧語,我們就不會走那麼多彎路,還與本是戰友的你們刀劍相向……」律司鏡片下的紫『s 』眼楮幾乎要噴出火來,「奪回‘帝龍之璽’後,這筆賬九龍會和他好好清算!」

「我理解你的心情,律司學長,但這不是眼前最緊迫的問題。」

一頭生著三個腦袋的高大狒狒張牙舞爪地撲向兩人,但馬上被風之屏障彈開,看準時機的彩莉追上來揮鞭一抽,頭部同時遭到電擊與鞭打重創的人工獸便無聲倒下。「人工獸是種能從培養『液』直接變為成體的怪物,為了不太引人注目,它們不可能是成體化後才被送來的,而是還在『液』態時就被釋放到附近了。」金眼少年一劍斬下了蛛頭竹節蟲三分之一的身體,余下的部分則被巧妤的式神撕成碎片,「也就是說我們只需找出那個搬運者——但這一定也在皇非羽預料之中,恐怕他不會讓我們輕易如願。」

「那我們就只能……無能為力地按他的劇本行動嗎?!」

阿達加盾的槍刃刺穿鯊口四腳蛇喉嚨的同時,一只蛇尾巨蛾也在魅堂的風暴轟擊中化為齏粉。「總有機會發現的。」他抹去額上的汗水,「我相信我們的偵查官。」

「牙之御座」的推測完全正確,在釋放第二批人工獸的過程中,輝因遵照非羽的吩咐在劇院周邊不斷移動,並選擇不會輕易被發現的地方停留。經過幾番輾轉,他在一輛大貨車的車斗里伏下,正要拉弓,夜『s 』中異常的一幕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附近的馬路對面站著位十五歲上下的少年,與無視劇院匆匆而過的路人不同,他神『s 』凝重地望了絢麗的幻術結界一會,開始邁步接近。「……非羽大人,」輝因對著衣領上的羽『毛』低聲道,「有個沒見過的異能力者向劇院去了,恕屬下多心,我們要阻止他麼?」

短暫的沉默過後,「阿波羅」听到了上司的回話。「只要不是宇文家的那兩位,就隨他去好了,反正孩子們也不會介意多一個狩獵對象。」西宮主翻著手機通訊錄懶洋洋地說,「另外,這種程度的進攻果然還難不倒海牙——現在放大家伙出來吧。」

「……是!」

輝因把手探進箱底,取出幾支比以前更長、『s 』彩也更加詭異的冰柱,咬咬牙架到了弦上。與此同時,穿過馬路的少年感知著越來越近的熟悉氣息,戴著單片眼鏡的清秀臉龐上『露』出了雀躍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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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姬小姐!左前方轉角,第一批的兩個要來了!!」

接到吸血鬼的報告,旌姬立刻揮劍一劃,一條紅光閃耀的火線便橫在前方的地板上。她接著將劍刃垂直擺到胸前,火線也隨之呼地躥升成了一米多高的火牆。當四人都可以听見敵人接近的聲音時,旌姬把劍尖向前一刺,放聲吼出︰

「——爆炎波動!!」

說時遲那時快,生著鳥腳的食人魚剛沖出拐角,就被迎頭打來的火焰狂濤吞食了;另一頭蜂翅巨鼠見狀想逃,布雷頓卻閃電般從天花板上飛下,一爪將它撕成幾塊。「漂亮!」火焰少女向隨從之一翹起大拇指,又抓緊問身後的「赫斯提婭」︰「婉君,接下來怎麼走?!」

「就、就這樣直線前進,下第一個斜坡再右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回想的婉君急忙答道。旌姬馬上帶頭跑進正前方的通道,布雷頓則保持j ng戒飛舞在她身旁。「小姐,我想您也發現了,剛才的人工獸身上並沒有先前那種棘手的綠光吧。」他輕聲提醒,「因為無暇一一強化,才不得已把原始狀態的它們放出來麼?」

「那也只是讓我們回到了‘amphisbana’出現前的時期而已——不過在當前這種特殊情況下,也不能指望有更大的優惠了呢。」

布雷頓意外地發現,說笑著的少女表情下竟隱隱藏有一絲凶狠。「對這些計劃外的家伙,即使秒殺也是浪費時間,從現在開始就沒必要保留力量了。」旌姬邊跑邊分析道,「這次作戰,拖得越久就越對我們不利,外面的魅堂大人一定也是這麼想的。」

另外三人都以沉默贊同了她的觀點。而婉君盯著那抹白『s 』的背影,不解地喃喃出聲︰

「喂,虞菲學長……為什麼旌姬姐姐還能那麼冷靜?」

小見習騎士聞言一怔,思索了一兩秒後,會心地微笑起來。「大概是因為,外面還有人在等著她平安回去吧。」虞菲的語氣有些寂寞,但更明顯的是自豪,「你能表現得那麼堅強,難道不也是因為雪柔小姐正在等你去救她?」

還不等少女領會到這兩件事的共同點,布雷頓突然臉『s 』一變——

「小姐,右前方和左後方……」「明白了!」

二者之間深厚的信賴形成了默契,見女主人頭也沒回,吸血鬼便會意地一個急轉飛向虞菲和婉君。就在這時,一直爬在後方天花板上的蹼足蜘蛛已經『露』出饑餓的獠牙,朝兩個幼小的獵物跳了下去!

「——別過來啊啊啊!!」

 地一響,人工獸被瞬間張開的念力屏障撞得八足朝天,布雷頓趁機補上一記由上而下的狠踢,被擊穿月復部的巨蛛就在刺耳哀鳴中變成了一汪黑水。「嗯,剛才的反應還算合格。」金發青年若無其事地轉回身來,「你和小丫頭有沒有受傷?」

「沒、沒事……麻煩大哥了。」虞菲驚魂未定。「我只是在奉命行事。」布雷頓不快地回應,「倒是你嘴上說著想保護小姐,實際開戰的時候,卻要身為她保鏢的我來看顧你們嗎?」

仿佛特地要給虞菲化解這片尷尬的沉默一樣,旌姬沖去的地方突然響起震耳的爆炸聲,一股污濁的煙塵隨即跟著氣浪涌出來。「學姐!!」見習騎士臉『s 』大變,拔腿正要跑,火焰少女的身姿就重新出現在了煙幕另一端。

白『s 』戰服上遍布數道粗長的污跡,臉頰和手背帶著擦傷,但整體似乎沒有大礙。「啊,這邊已經解決了?」呼吸還有點急促的旌姬擠出安心的笑容,「真沒想到那邊有三只……抱歉抱歉,擺月兌那條蝮蛇花了點時間。」

所有人都看著她目瞪口呆,而當事者不以為意,只用眼神向婉君再次詢問行進路線。「從……剛才爆炸的地方一直走,看到左手邊金『s 』的門就進去……」「赫斯提婭」覺得喉頭一陣發緊,「旌姬姐姐,你、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我們可沒有那麼充沛的時間,要休息等任務結束後再說。」

旌姬笑著聳聳肩,活動一下握劍的手,又邁步往前走去,感受到她無聲地釋放出某種拒絕多言的壓力,三人唯有保持沉默跟上。起初她的速度還有些慢,隨後漸漸加快,最後干脆變成了小跑。

只靠以往的戰斗方式是不行的……還不夠!我需要更強的、能與更多敵人作戰的力量!

同時與三頭人工獸搏斗就變得這樣狼狽,這件事帶來的不甘和憤怒一點點支配了少女的意識,讓她腳下騰起影子般的熾紅火光。在找到婉君所說的門前,又有新的怪物從不同方位襲來,然而——

從地面發起攻擊的長頸大毒蜥,被紅光中躍出的炎狼一口咬斷了脖子;俯沖而下的有著巨顎的天牛,同樣遭到火焰構成的獵隼迎擊,被干脆地劈為兩半。完成任務的炎隼和炎狼沒有返回紅光里,而是繼續跟著主人飛翔奔跑,準備對付下一批目標。「……小丫頭,」布雷頓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用意外和氣許多的語調叫了婉君一聲。

「是、是!」

「你和虞菲由我保護也無妨,從現在起除了指路,不準再為任何事讓小姐分心了!」

話音剛落,那扇金『s 』的門被踢開了。在穿越蜿蜒曲折的地下『迷』宮途中,不斷有新的猛獸猛禽出現在旌姬身邊,只需她一個眼神、一個手勢,就會及時將沿路踫上的人工獸殲滅。這些火焰的獠牙與利爪,正是少女渴望的「力量」的無意識體現。

其名為——「炎牙之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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