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帳穹廬人醉,形影搖搖y 墜。歸夢隔狼河,又被河聲攪碎。還睡,還睡,解道醒來無味。
人醉,卻非全醉;人睡,卻非全睡。
刀劍相擊發出聲響,一名老翁慌亂逃走時腳下一歪倒在地上嘴咧得老大,眼見不遠處刀光一閃,一片血紅傳出,剛要發出的痛楚聲被驚訝所取代,只是張大了嘴巴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樣的年紀來湊這個熱鬧或許已經不應該,好奇也許是人的天x ng,不獨屬于孩子或者年輕人。
獨狼漸漸體力不支,以一敵三耗費的體力、j ng神太過巨大,青雲山三名賊匪武藝更是不俗,好在知州府兵勇人數上佔據優勢,青雲山賊人不敢久戰慢慢向外圍撤走,一旦生怯必敗無疑,獨狼格開雷暴手中短斧,躲開馮天霸彎刀,左手正好打在手使奇怪兵器瘦猴一般手腕處,三人之中要數這人武功最弱,只是憑借出招狠辣招式怪異罷了,完全無法和雷暴等人相比。
「還不快些解決賊人前來助我!」獨狼怒吼一聲,不遠處正是刀疤臉、阿二、阿三等人,眼前不過四五名普通賊人,以阿二等人的本事可以輕松解決,所以高聲出言提醒,獨狼真的急了,刀疤臉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雖然剛才的一幕出乎自己的預料,不過眼前所有的一切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
刀疤臉听見獨狼的呼喝聲心頭暗喜,獨狼真的急了,不然以獨狼高高在上的x ng格斷然不會尋求幫助,那甚至是一種恥辱,一頭驕傲的狼放下應有的尊嚴必然是生命受到威脅,刀疤臉使了個眼s ,阿二快攻幾招跳出戰圈,青雲山賊人先後退去,阿三帶領兵士緊跟其後。
兩道身影加入,獨狼身上壓力頓時大減,刀疤臉手中彎刀劃出兩道刀光直取手使彎刀之人,馮天霸剛剛差點被獨狼重傷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眼前一貌丑無比男子揮刀奔著自己攻來,刀上破綻百出,冷哼一聲刀光一閃欺身迎上,兩把刀踫在一起,雙方並沒有盡全力,刀疤臉必然有所隱藏,馮天霸同樣擔心一旁的獨狼突下殺手,即便如此,刀疤臉依然不敵,論力道不相上下,若是論刀法,馮天霸一手追魂刀法佔盡上風,一刀襲來,刀疤臉就勢一滾堪堪躲過,獨狼揮刀迎上,外敵未清現在還不是內斗的時機,至于刀疤臉還有用得著的地方,所以還不能就這樣死在別人手里,眼見刀疤臉遇險出刀來救。
獨狼力戰追魂刀馮天霸,一人手持雙斧加入戰團,阿二纏斗身形瘦削賊人,阿二兵器同樣怪異招式更是不按常理,兩人各有千秋打了個旗鼓相當。
再看外圍,被救下兩名青雲山賊人早已失去蹤跡,剩余的十幾人與官兵周旋,只等幾位當家退出好逃之夭夭,只要離開州府地界回到青雲山那就是自己的天下,自己的地盤自己說了算。
「走!」手使雙斧之人雙斧攻出,獨狼揮刀擋住,雷暴觀察局勢,若是久持自己兄弟必然有失,要是引來大批官兵到時候想要走可就難了,還不如趁著現在一走了之,三人疾攻幾招找到空隙向外就竄,外圍的賊人同樣不戀戰,至于兵士不過是做做樣子。
「追,一個也不能跑了!」知州大人看見賊人退走來了j ng神,畢竟不遠處還有四五十個圍觀的百姓,若是不作出一些樣子出來到時候必然傳得滿城風雨,山高皇帝遠,整個知州府自己只手遮天,只是誰不願意給自己留一個好名聲!
聰敏人懂得在合適的時機辦恰當的事情。
官者下令追捕,獨狼無奈,剛才一番激斗體力損耗不少,原本是想就此罷手,回去之後再做圖謀,不想這位平r 里只懂得吃肉喝酒腦滿肥腸的大人今天來了興致,無奈只得率眾追出,刀疤臉、阿二緊隨其後,有了新的對手獨狼甚至將這次的目的忘得一干二盡,人的價值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改變,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因為特定環境或許能夠成為最有用的人,所以不要忽視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即便是一個毫無斗志默默無聞的人同樣有可能成為最強勁的對手。
競爭的殘酷就在于優勝劣汰,在這條路上沒有最終的贏家,于是便有了人生得意須盡歡之故。
他在肆意的笑,即便是每一個笑容令人厭惡甚至唾棄,可是依然在笑,他是勝利者,勝利者完全有笑的資本,失敗者只能一個人默默的舌忝舐傷口找尋時機奪回失去的一切。
獨狼腳下加緊,兵士腳力不支遠遠落在後面,甚至開始詛咒抱怨,刀疤臉等人只能跟在身後,對于這位大總管的本事所有人心中清楚,即便是青雲山三大當家同時出手絲毫沒有佔到任何好處,要知道提起追魂刀馮天霸那可是出了名的主,一手快刀不知切下多少人的頭顱,可惜在獨狼手下走不過十招。
實力往往是令人最為忌憚的東西,即便一時失意,不過只要有它的存在永遠令人睡不安寢,或許有一天真的會東山再起,昔r 霸王烏江自刎那不是豪情,若是項羽過烏江,我想劉邦一生都無法睡一個安穩覺,于是人心變得越來越狠,斬盡殺絕早已成為殺人者的規矩,不然總有一天會倒在復仇者的刀下,那將是怎樣的一種淒慘。
距離越來越近,後面的幾名賊人忍不住回頭張望,那是一頭接近憤怒的公狼,一把血紅的彎刀拎在手里,蹬蹬蹬,雙腳發出有力的聲響。
刀光一閃,獨狼飛身追上最後一名賊匪,手中彎刀劈出,一聲慘叫,背後幾乎被刀鋒劈開,倒在地上腿不停的抽搐,最後徹底不動,獨狼不停身形再次撲上,他已經殺得興起,一旦興起只有徹底將對手趕盡殺絕方能罷手。
刀疤臉經過被獨狼殺死的青雲山賊匪身旁,忍不住低頭看去,背後的血跡依然順著刀痕流出,只是早已沒有任何痛苦,生命的痕跡隨著刀光消逝,他的一生也許坎坷、也許悲涼、也許已經享受到別人無法享受的快樂縱容,只是從這一刻開始,所有的一切完全消失,世界依然存在,原本的喧鬧尚且不能有一絲的寧靜,而他只能在這里停止成為野獸的美食。
「大哥,後面追的很凶,又死了幾個兄弟!」馮天霸聲音之中帶著喘息聲,連續的奔跑呼吸變得急促。
一名賊匪道︰「大哥跟他們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仇一定要報,弟兄們再忍忍!」雷暴的聲音響起,剛剛有些s o亂的青雲山賊眾頓時恢復秩序,獨狼擊殺三人不敢追得太猛,畢竟賊人之中有三人武功不弱,孤軍深入難免有所損傷,更重要的是阿二、阿三的潛在威脅,只有除掉這兩個人自己才能高枕無憂,不,還有刀疤臉,只要事情結束,就把所有的罪名推到刀疤臉身上,然後再演一出畏罪自殺的好戲。
他是天生的戲者,活在戲中,不停的導演人生悲劇、喜劇。
獨狼速度慢了下來,刀疤臉等人慢慢追上,阿二兵器握在手里看著獨狼背影牙根直咬,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打碎身上所有骨頭為自己的大哥報仇,三兄弟從小相依為命情深義重,如今大哥慘死確不能立刻手刃仇人,阿二恨,恨這個人殺死了自己敬重的兄長,恨自己無能不能為兄長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