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山並沒有因為山中的景s 秀美得到認可,反而因為在這里聚集的一群劫匪而聲名大噪,大當家一斧無命雷暴,為人仗義,二當家追魂刀馮天霸刀法出奇,最為可惜的是昔r 三當家莫名失蹤,來到山中不久的刀疤臉順利坐上三當家的位置,甚至有人暗中猜測是這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除掉三當家,當然這不過是流言罷了,很快在雷暴憤怒的目光中消逝。
雷暴信任洪仇,這種信任恰恰來自長時間對一個人的了解,當年一同學藝,對這個不善言談的師弟雷暴感到陌生,直到那一次他看到洪仇低聲哭泣,背部不停抽動,哭得那樣傷心像一個孩子一樣,他的心中除了仇恨,同樣有恐懼、無奈。
「r 後洪仇兄弟就是青雲山三當家。」雷暴坐在上方一臉嚴肅看著下面眾人,青雲山大小山頭的頭目完全聚集在這里,雖然自己是大當家,不過一些事還是要和眾人商議才行,這恰恰是雷暴的過人之處,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霸權,懂得與人商量才能獲得真正的尊重。
「既然大當家說了兄弟們自然不會有異議,只是寸功未建,只是怕下面的兄弟心里不服!」一名小頭目起身說道。
「對,不如出來露兩手看看。」
實力一直是成為領導者的必要條件,不然必然被他人所取代。
洪仇一言不發,對于虛名根本不屑一顧,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練好刀,刀背在身後,闊刃大刀,洪家先祖傳下來的兵器,上面有洪家人流過的血汗,只有練好刀才能對得起死去的父母兄弟。
雷暴道︰「他殺過人!」
「殺人有什麼了不起,我們這里誰沒殺過人!」
「說的就是, 嚓一下簡單得很!」一件原本嚴肅而可怕的事情如今在這些人眼里變得那樣的簡單,甚至充滿樂趣。
「他殺了獨狼。」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雷暴這樣說道。
「干掉獨狼,就他一個人。」
「這小子不簡單。」
「獨狼可不是好惹的,當年可是沒少殺死我們青雲山弟兄!」
「殺的好,老子早想弄死他了!」一紅臉大漢滿嘴酒氣胸脯拍得啪啪響。
「連個娘們你都搞不死,還要去搞獨狼,你可別把牛皮給吹破了!」身旁一人樣貌瘦削譏笑道。
「去你的,老子今晚就回去收拾她。」紅臉大漢有些掛不住,一腳將瘦猴踢倒在地,瘦猴身形靈活順勢一滾,這一腳幾乎沒有踹到,瘦猴似乎十分配合,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眾人頓時發出一陣哄笑,只見紅臉漢子哈哈大笑做回位置一碗酒端起一飲而盡,手隨意在嘴巴上擦了幾下。
「我們敬三當家一杯!」
「敬三當家!」
「干,干,干!」一種久違的溫暖在這里升起,他看到一群豪爽的漢子,在這里沒有任何仇恨恩怨,只有大碗酒、大口肉、生死與共的兄弟。
刀疤臉終于放下恩怨在青雲山住了下來,每r 練刀巡山,冬去ch n來轉眼幾年過去,他早已習慣這樣的生活,心中的仇怨同樣放下,可惜最後還是死在馮天霸手里,沒有任何怨悔,他早已厭倦仇殺,或許從洪仇進入青雲山的那一刻起,馮天霸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獨狼的死令他感到膽戰心驚,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在心底升起,或許有一天自己同樣會布他的後塵,洪仇絕對不能留。
只是殺死洪仇必然會引起雷暴的注意,只能等待合適的時機將兩人同時除掉,拿回原本屬于自己的青雲山,對于雷暴敬畏的同時難免多了一絲恨意,這里原本就屬于自己的地盤,現在歸了雷暴,所有的事都要他去做主,即便是雲五娘同樣成了雷暴的女人,對于女人陳天霸依然渴望,尤其是風情萬種的女人,恨不得一下子撲上去撕咬,只是他不能,因為雷暴,五娘是雷暴的女人,只要雷暴活著就永遠無法得到。
刀光閃過,洪仇慢慢倒下,腰間慢慢顯出紅s 的印痕,斷門刀依然無法贏追魂刀,這也許就是當年歐陽詢所說的天賦,練武單單靠勤奮,一旦達到某種境界便很難有所突破,但是有天賦的人完全不同,那些所謂的瓶頸可以輕松突破。
馮天霸身形漸漸遠去,刀疤臉洪仇目光凝視遠方,那里有他的牽掛,馮天霸生了反意,趁機除掉自己,那麼下一個要對付的必然是自己的師兄雷暴,青雲山大當家。
「師兄,小心!」洪仇氣絕身亡,那柄曾經帶著仇恨的闊刃大刀隨意丟在一旁,樹林內閃出四人,完全是陳天霸的親信,查看一番,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挖了一個大洞將尸體掩埋,血跡清洗完畢方才離開。
雷暴打了一個響鼻,「或許是五娘在想我,算一算也該回來了!」對于五娘,雷暴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五娘的媚、美、身軀令自己陶醉,甚至想念,這是一個男人所必須的東西,猶如毒藥一般一旦陷入之中便無法自拔,雷暴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腦海中出現五娘誘人的身姿,以及昔r 床上種種,等辦完這趟大買賣一定要好好的享受一下。
雷暴身邊站著一名大漢,身材魁梧,手持大刀一言不發,他沒有名字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姓什麼,有的只是一個代號罷了,鐵柱,渾身上下肌肉散發出力量,鐵柱練就一身硬功,這是無數次經歷磨難所練成的本事,甚至稱不上是功夫,只是比別人的拳頭硬、力氣大而已,雷暴確是看到他身上的長處。
兩人的相遇完全是一次偶然,街市上為了一大群人,足足圍了十幾圈,外圍的人不停向里面擠著,身體瘦弱的只能翹著腳或者站在相對高一些的地方,這是國人一直津津樂道的圍觀心理,一旦遇到熱鬧必然要瞧上一番,然後進行一番討論,究竟誰對誰錯,或者誰佔了便宜誰吃了虧。
「大哥,那邊好像有樂子!」
「過去看看,記住不要生事!」
幾人快步上前,一人身材瘦削雙眼有神,來到人群雙手一分馬步站穩,來了一招老漢分車,擁擠的人群頓時向兩邊一分,可見瘦子手上力道必然不小,兩股力道傳出,人群中陷入慌亂,有人嘴里罵著目光落在幾人身上很快停住,只見幾人帶著家伙一臉凶相,這可是惹不起的主。
三人上前,後面很快涌上來一群人死死堵住,只見一名油面公子手搖折扇坐在一把藤椅上,身後各站一名大漢,身前十幾名大漢正在圍毆一名黑臉漢子,拳腳棍棒不停往黑臉壯漢身上招呼,只見黑臉大漢完全不顧,雙拳展開與十余人站在一起,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一群狼,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黑臉大漢似乎不知痛一般苦苦支撐。
「給本公子狠狠修理他,敢管我的閑事,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是誰!」
他是誰,不僅發出這樣的疑問,為何會有這樣的派頭,身邊更是有這麼多凶惡的家奴,這種人非富即貴,不然又如何養得起這些奴才為他賣命。
油面公子不是別人,正是這里縣令的公子,仗著自己身份整r 里帶著家奴胡作非為,百姓自然敢怒不敢言,只是暗自祈禱不要得罪這位小閻王,今天不曉得誰這麼大的膽子,圍觀的人著實為黑臉大漢捏了一把汗,畢竟身單力孤,一個人面對十幾個人難免吃虧,更為嚴重的是以後的r 子絕對不會好過,但是每看到黑臉大漢拳頭打中惡奴,惡奴倒地心里說不出的痛快,恨不得自己沖上去踹上幾腳,只是沒有那個勇氣,只能默默為黑臉漢子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