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進入青雲山,里面早已空空如也,與昨夜的喧鬧相比完全不同,整個青雲山陷入死一般的靜,這種靜令人感到不安,後院處找到馮天霸等人尸體,尤其是錢鷹的死令黑袍人首領震驚,上面的刀痕,細細的刀痕,這種刀痕只有飛魚刀才能造成,柳聞風已經來過!就在自己這些人躺在女人堆里享受安樂之時,辛辛苦苦布下的局確是被柳聞風盡情撕破。
恨一個人,有多恨,從骨子里恨,每天想著一百八十種最惡毒的方法致對方于死地,這還遠遠不夠,削上的肉,然後打爛骨頭,高高掛在上面,死者靈魂無法安息,這似乎已經足夠,用最殘忍的方式來發泄心中恨意,如今這一切遠遠不夠,黑袍人首領發出一聲聲嘶吼,黑袍人盡數散開,試圖從地上雜亂不堪的痕跡中找出柳聞風逃走的方向。
一個時辰過去,依然沒有任何線索,正如柳聞風所說的那樣,想要從雜亂不堪的痕跡中找出自己逃走的位置要比登天還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只是依然不能有絲毫大意,一路上黑袍人所設下的局令柳聞風險些深陷其中,加上大石後所看到的一切,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對手。
一名黑袍人從地上站起,猶豫一下快速來到憤怒的首領面前,「大人,痕跡太多太亂,根本找不到什麼!」
首領憤怒的聲音響起,「一群廢物,總是夸贊自己有多本事,現在還不是變成一只無頭蒼蠅!把你們喝酒吃肉玩女人的本事都用出來。」
那人道︰「大人,不是我們不盡力,只是痕跡實在太多,青雲山這麼大,一時根本無法找到,若是誤了大事回去之後可是無法交差!」
首領冷哼一聲,黑袍下一雙眼楮慢慢閉上,從進入青雲山的一刻到發現尸體,所有一切猶如影像一般在腦海中快速閃現,一道聲音響起,不過是一名黑袍人無意間提到一塊石子,首領猛然睜開眼楮,似乎想到什麼!
「大石,不錯就是大石!」
那人道︰「大人是否想到什麼?」
首領哈哈大笑,「天不負我,柳聞風,不想你就在我眼前,差點被你騙了!」
那人低聲道︰「大石!」似乎明白首領意圖,「大人的意思是指柳聞風就躲在大石上面觀察我們的一舉一動!」
首領點頭,「以柳聞風的x ng子絕對可以做到,或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判斷我們的身份,只是不想確是出現紕漏,如果不是那個石塊斷然無法猜到!柳聞風只怪你百密一疏!」又有誰知道,這個所謂的紕漏確是朱允炆犯下。
兩人的對話頓時將黑袍人吸引過來,首領道︰「不用找了,立刻回去,找到那塊大石!」
「柳聞風為何要這麼做,難道不怕被我們發現!」
首領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柳聞風做事從不按常理出牌,換做普通人早已趁著機會逃得越遠越好,柳聞風確是會慢慢接近,直到發現你的弱點,然後趁機出手攻擊。」
「他只有一個人,而我們確是有十幾個好手,任何弱點完全可以變成優勢!」
首領冷笑,「不錯,局勢依然掌控在我手里,柳聞風,這一次一定會死!」
黑袍人首領憑借記憶加上對柳聞風了解終于發現一絲破綻,舍棄空空的青雲山大寨趕奔大石處,一塊巨大的岩石從山上突出,在這里可以看清下面發生的一切,黑袍人首領上前,從上面的痕跡可以判斷,當時柳聞風就站在這里看著自己這些人慢慢從下面經過,黑袍人手放在大石之上,試圖還原當時情景,只有這樣才能弄清柳聞風究竟在想什麼!
一人上前道︰「大人,那邊發現痕跡,從痕跡判斷應該是兩個人!」
黑袍人首領哈哈大笑,「柳聞風,即便你再狡猾還是逃不出我的手心,追,不惜一切代價。」
一顆干枯的巨樹,上面的枝椏同樣干枯,也許是年月太久的緣故,一些樹枝已經掉落,黑袍人慢慢接近,追到這里痕跡變得有些混亂,一時難以辨清柳聞風逃走方向,一只長嘴啄木鳥受到驚嚇從枯木上飛起,黑袍人听見聲響閃電般出劍,劍光沒入枯木迅疾拔出,同時伴隨著鳥張開翅膀飛起的畫面。
「胡鐵劍,是不是太過緊張!」
被稱為胡鐵劍的男子冷笑道︰「一路追來絲毫沒有見到柳聞風身影,而我們的人確是被他殺死三個,換做是你會不會緊張?」
那人道︰「柳聞風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引起我們緊張,一旦緊張便會露出破綻。」
胡鐵劍道︰「說的容易,真是搞不懂首領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將我們分開。」
那人道︰「人多反而容易亂,不要想那麼多,繼續找!」
透過劍刺出的孔洞,兩道人影出現在掏空的枯木之中,柳聞風一臉y n沉,手捂住朱允炆鼻息,胡鐵劍剛才攻出一劍距離兩人頭頂不過一寸,其中驚險用言語幾乎無法形容,情景還原。
柳聞風帶著朱允炆逃亡,腳力有限,柳聞風停住腳步,耳朵貼在地上,「殿下有人來了!」
朱允炆道︰「和他們拼了!」
柳聞風道︰「殿下只需要躲起來不被找到,卑職自然有辦法對付這些人!」
朱允炆道︰「一切小心!」
樹林內發生蹊蹺一幕,一人邁步向前,突然腳下感覺一空,心生j ng覺,這必然是有人設下的陷阱,身形向前一滾,地面頓時坍塌,一聲慘叫,直接被獸坑內的尖刺穿透身體。
黑袍人圍將過來,這只是一次意外,樹林內經常有野獸出沒,于是一些獵手會在樹林里布下一些機關,過一些時r 前來查看,將殺死的獵物帶回,只是不想確是被人踩中。
首領道︰「這只是一個意外,所有人小心腳下!」
隊伍繼續向前,從地上的痕跡,還有折斷的樹枝可以斷定,這里必然有人經過,有人經過的地方同樣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會有陷阱,不管是柳聞風或者是獵手,總不至于在自己走過的路上布下陷阱。
一名黑袍人邁步向前,腳下一軟,猛然想起同伴的遭遇,身形不進反退,走過的路最為安全,斗笠揚起,隱約可以看到臉上夾帶的笑意,必然是被自己的機智所折服,嗖的一聲,一根竹箭準確無誤sh 中黑袍人後心,黑袍人倒地,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為何機關會在後面。
黑袍人再次聚過來,看著後心中箭慘死的同伴,如果第一個可以用大意來解釋,那麼這個又是什麼,獵手用來sh 殺野獸所用的陷阱一般是陷坑或者是夾子吊繩,這種用機關控制的竹箭似乎已經超出打獵的界限。
黑袍人靜靜的站在那里,目光中沒有任何不舍憂傷,一個念頭在腦海里升起,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
「是柳聞風在搞鬼,我們不能怕,更加不能大意。」
「柳聞風,他在哪里!」
四周是茂密的樹林,絲毫沒有人的影子,這個從首領口中得知可怕的對手尚且沒有現身,自己這邊已經死了兩個人,死人並不可怕,黑袍掩映下的靈魂早已對生死感到漠然,只是這種隱藏在無形中的不安令人感到狂躁。
「是男人就出來,劍上見高下!」說話之人手持利劍,劍光閃動,一顆小樹應聲斷開,齊刷刷劍痕,必然是一位用劍好手。
周圍依然是靜,死一樣的靜,偶然傳出知了的叫聲令人更加狂躁,樹林內煩悶的空氣令人窒息,如果再這樣下去,或許沒有找到柳聞風已經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