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宋無邪跳樓身亡的消息,左峰的心猛地一驚!
「無邪妹妹!」
左峰坐在酒吧里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火鷹陪著他,一言不發,他不是個善于說話的人,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左峰。
「我陪你喝。」火鷹也拿了杯子倒酒。
「好兄弟!」左峰把杯子遞上,與火鷹的酒杯相踫「叮」,一口氣就把一杯酒喝得見底。
「再來!」左峰把杯子倒滿。
「好。」火鷹以行動說話,陪著左峰喝酒,雖然他年紀不大,酒量卻著實不錯。
就在兩人喝得昏天黑地的時候,只見一群青年人走進來,來到櫃台前道︰「叫你們老阪出來!」
一個個頭不高、身體略微有點發福的中年人走上前來,一見這些人,點頭哈腰地道︰「哦!原來共濟會的兄弟,快請坐。」
「算你識相,今天我們老大的要包你的場子,快去清場。」為首的一看就是個混混樣兒,大大咧咧拉了張凳子一坐,就要讓老板趕人。
「是,是,你們請等一下,馬上就好。」酒吧老板敢情也不是什麼有後台的人,只能一桌又一桌的請客人離開,說話也分外小心,就怕一句話不對得罪了客人,會影響到以後的生意。
當酒吧老板來到左峰這一桌的時候,見他們正在一杯接一杯地豪飲,不禁眉頭大皺,正琢磨該怎麼開口,左峰從懷里一掏,丟出幾張百元的鈔票,道︰「去去去!再拿兩瓶酒來!」
老板放錢放在桌上,為難地道︰「兩位客人,實在對不住,本地共濟會的兄弟今天晚上要包我這個場子,你看能不能明天再來,酒我再送您一瓶……」
「你這是什麼話?哪有把客人往外趕的道理?你這家酒吧是不是不想開了?」左峰拿著杯子又是一杯酒下肚子,還好他酒量很大,神智十分清醒。
「不是,是共濟會……」酒吧老板話沒說完,左峰冷冷地的打斷他道︰「共濟會算什麼東西?叫他們馬上給我滾出去!」聲音很大,整個酒吧都能听不清二楚。
為首的混混帶著十來個小弟走了過來,圍住了左峰的桌子,酒吧老板被推到了一邊去,急得連連擦汗,心里不住地祈禱︰「老天!可千萬別出事情才好!」
如果他見識過左峰的手段,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想法是注定要落空了。
「小子!混哪里的?」為首的混混一指左峰。
「你就是共濟會的?毛都沒長齊吧?我數三下,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不然就都別走了。」左峰的心情原本已經十分糟糕,若是這些人招惹到他,難保不出下重手。
「你是什麼東西!」為首的混混一聲招呼︰「兄弟們一起上,叫他們長點記x ng……」忽然覺得小月復一陣劇痛,低頭一看,見正是左峰向他的肚子打了一拳。
「啊!」領頭的混混哪經受得住左峰暗含內勁的一拳,身子如同蝦米一般弓起,倒在地上連連慘叫。
火鷹不會功夫,身上著了兩下狠的,左峰大怒,喝道︰「誰敢動我兄弟一下,我馬上要他的命!」怒目而視,這些混混一見左峰凶狠的目光,膽氣不禁都弱了下去,一個個不敢動手。
「給我打!」不知是什麼人大叫了一聲,這些混混再次動手向左峰兩人招呼過來。
「找死!」左峰雙腿一蹭地面,連人帶椅子向後滑出幾步,他站起身來,飛出一腳,正中一個撲向火鷹的混混,把他踢得跌出老遠,撞翻了別的桌子,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些混混並未因此住手,左峰怒上心頭,回身一拳再打翻兩個,肩頭撞倒一個,勾起一把椅子撂下兩個,只剩下三個混混向外逃去。
「想逃?」左峰雙手連揚,三點寒光直追三人而去,頓時三人像是沒了骨頭一般軟軟倒了下去。
「我問你,共濟會算什麼東西?」左峰看著為首那個混混,重重踩了他一腳。
「大哥饒命……」這個混混早已經怕了左峰的手段,酒吧的的燈光一點也是昏暗,他看到最後三個逃命的人都已經中了暗器活不成了。
「共濟會算什麼東西!」左峰一聲大喝,又要虐待這個家伙。
「共濟會不算東西……」這個混混嚇得不輕,急忙回答。
「帶上你的人,馬上給我滾!」左峰坐回桌子上,準備繼續喝酒。
不多些時候,忽然一大群人沖了進來,圍住了左峰和火鷹,為首的是一個三角眼,手背上有紋身的家伙,這個人一臉蠻相,拿把大砍刀指著左峰,問旁邊的小弟︰「就是這小子說我們共濟會不是東西?」
「是他……」這個小混混看向左峰的眼神仍然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
「小子!我就是共濟會的老大,你怎麼稱呼?」
「還是那句話,三秒鐘之內馬上消失,否則第一個殺你!」左峰一手端著酒杯,瞄了一眼共濟會的老大。
「你有種!兄弟們給我砍……」共濟會老大的聲音忽然中斷,左峰的另一只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用力,只听見「咯嚓」一聲,隨著左峰的手收回,他倒了下去,雙眼凸出,死不瞑目。
用腳尖一勾,把共濟會老大手里的砍刀挑起兩尺高,左峰伸手握住刀把,刀尖一指眾多混混,道︰「你們的老大已經死了,下一個輪到誰?上來!」
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縱然他們相信一個人一刀就可以把左峰亂刀分尸,可是沒有人願意先動手,先動手的人自然只能是送死。
「我再數三聲,如果你們還沒有離開,就把命留下。」左峰一口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數道︰「一。」
火鷹又一次把左峰的杯子斟滿。
左峰數道︰「二。」他放下酒杯站了起來,一尺多長的砍刀在燈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
「快走啊!」混混當中有人喊了一聲,頓時所有人都向外涌去。
很快,只留下了他們老大的尸體倒在地上,可惜沒有人看他一眼,活著的時候誰都要叫他一聲大哥,死後卻落得個收尸的人都沒有,這就是他的下場。
左峰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想起了千秋門,不禁自言自語道︰「父親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一樣的?」
當桌上的三瓶酒都已經喝光的時候,左峰拉了一把火鷹,道︰「我們走。」
回到住處,左峰看著前一晚宋無邪坐過的沙發,回想著他的音容,不禁心下感觸︰「這年頭,電視劇害死人啊!」
叫來火鷹,左峰見他臉上有兩處腫了起來,道︰「對不起,我打架,卻害你也跟著挨揍了。」
「沒事的,大哥。」火鷹對于自己現在跟隨的人有一種發自心底的信任。
左峰看著火鷹︰「是該帶你學武了。」
火鷹早就想學武了,听見左峰說要他學武,十分高興︰「大哥你……」
左峰道︰「不是跟我學,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第二天,左峰帶著火鷹來到了一個山區。
放眼望去,只見這里到處都是些田地,房屋散亂零星地這里一處那里一幢,青山綠水,好一個鄉間田園的所在。
「晨興理荒穢,戴月荷鋤歸。大概古時候陶淵明所向往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吧。」左峰帶著火鷹下了車,看著這一片農家景致。
「大哥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火鷹不解。
左峰道︰「不要以為我帶你來是要你種地的,這里就是絕命宗的所在。」
「絕命宗?」火鷹從來沒有听過這個名字。
「這個命字我也是頭一次听說,還是從我二叔留給我的資料上看到的,在這里,你可以學到真正的武功,只是,在這里生存也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學成的,不會讓你失望。」火鷹握緊的拳頭,下定決心一定要學會過人的功夫追隨左峰,不再做他的累贅。
「跟我來。」左峰帶著火鷹沒有走村道,而是直接鑽進了一座大山里,這座大山被村民叫做「死山」,意思就是說進去就活不成。
沿著山坡一直向前進,花了近一個小時,終于看到了路。
只是,路邊有一塊牌子,上面刻有四個血紅的大字︰「有死無生」,鮮明奪目,令人一陣不安。
「跟著我走。」左峰與火鷹踏上了這條小路。
沿途,火鷹都覺得有人躲在暗處窺視自己,想要開口說話,被左峰制止,讓他跟上便是。
走完了這條小路,火鷹見前面便是一堆大石,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兩旁樹木繁茂,只是靜得出奇,一片死寂,竟連鳥叫蟲鳴聲都沒有。
看一眼火鷹,見他臉s 有蒼白,左峰暗道︰「都是我疏忽,不該這麼早對他說什麼絕命宗的。」
左峰俯子,在地上拾起一塊雞大小的石頭,抖手擲出,撞擊在一塊比桌子還要大的石頭上,發出震耳的聲響。
只見這塊大石向地面陷下,又向一旁移開,露出一個大洞,不過卻不見有人出來。
「在下左峰,前來拜見絕命宗!」左峰暗自戒備,沖著這個大洞高聲說道。
「有膽的話,就進來吧!」洞里終于傳出了人的聲音,只是這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听得人有些不舒服。
「跟我來!」左峰帶著火鷹向洞口走去,示意火鷹先別動,自己向前探出身去。
只見這個洞很深,沒有可以走的路,如果要進去,必須選擇跳下去。
「抓緊了!」在火鷹表示自己準備好了的時候,左峰帶著他從洞口跳了下去。
一進洞,就看到下面是一個巨大的洞窟,足足有近百平方米,也很高,少說也有三四層樓的樣子。
火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像是置于了水中一樣輕飄飄的,只是沒有呼吸不暢的感覺,不禁佩服左峰異能的神妙。
緩緩落地,左峰示意火鷹不要說話,他听到了有人的聲音。
洞口自行合上,隨之有燈光亮了起來,五個人從某處角落里走了出來,停在左峰兩人面前。
「異能者,果然不一般。」開口的是一個滿臉皺紋的男子,看起來好像有六十來歲的樣子,不過聲音一點兒也不蒼老。
這個男子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絕命宗現在的當家忘生,這四個都是我的徒弟。」
「我是左峰,這位是我的好兄弟賀鷹。」左峰也做了介紹。
「兩位來到我絕命宗,有什麼事嗎?」忘生問左峰。
左峰道︰「我兄弟仰慕絕命宗的功夫,想請宗主收他為徒。」
忘生道︰「如果我所料不錯,你的這位兄弟也是異能者吧?在你們這引些非凡的能力面前,功夫還有什麼用?」
左峰搖頭︰「宗主這話就不對了,比如我的異能,只能用來吹吹風什麼的,根本無法傷人,我兄弟也是一樣,希望宗主成全。」
忘生說道︰「你看,我絕命宗連我算在內,也不過只有區區五個人,證明功夫已經越來越沒有用處,你還是回去罷!」
「宗主何故拒人于千里之外?」左峰專種為火鷹學武而來,自然不會放棄。
「你可知我絕命宗的武功乃是在生死之間體悟的嗎?」忘生的一句話令左峰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不怕!」火鷹終于說話了。
「小兄弟,不是怕不怕,而是你活不活得成。」忘生似乎想起了自己以往在此學藝的經歷,執意不願收火鷹為徒。
「恕我冒昧,想與宗主切磋一下,如何?」左峰示意火鷹站遠一些。
「我絕命宗的武功招招都是殺手,你真的要試嗎?」忘生對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
「當然。」左峰把外套月兌下交給火鷹,擺個手勢,道︰「請。」
「好。」只見忘生身子一弓,一指戳向左峰咽喉!
左峰身子一偏,伸手叉向忘生咽喉。
忘生抬起另一只手以小臂格開,低頭就地側翻,居然在凌空之時出拳攻擊左峰腋下。
左峰反應飛快,一掌切向忘生手腕。
忘生卻是另一只手撐地,雙腿一屈一伸,猛地蹬向左峰胸膛!
「果然又快又狠!」左峰心下感嘆,向後一仰一式「鐵板橋」避開忘生一擊,兩腿一彎,以雙膝迎上,借力向前滑出,雙腳一滑轉過身來正對著忘生。
「你的功夫已經極強,又何必讓他來尋死?」忘生站直了身子,不再出手。
左峰坦白道︰「我學的,只是發力和內勁,別的什麼都不會,憑的只是反應和機變,想教也沒的教。」
「你真的在生死之中學功夫?」忘生看著火鷹。
火鷹看一眼左峰,見他點頭,道︰「是的。」
忘生看著火鷹,道︰「我問的是你,不是他,你自己要想清楚,憑你這身子,如果沒練過,就沒什麼可能活得下來。」
「我願意!」火鷹回答得很大聲,很果斷。
「宗主,這是我帶來的一些錢,我兄弟可以在生死之中學藝,但你一定要讓他得到及時的救治。」基峰把隨身的背包打開,只見里面少說也有十多萬元。
「我,我答應你。」忘生收下了背包。
左峰把火鷹拉到一邊,小聲道︰「記住,不得萬不得已,不要使用異能,但我不想見到你缺胳膊少腿什麼的,記住了。」
「我記住了,大哥!我學成之後就去找你。」火鷹看著左峰,眼里帶著幾分不舍。
帶著火鷹走到忘生近前,左峰看了看忘生的四個弟子,鄭重地道︰「記住,不得欺負我的兄弟,否則這個世上沒有人保得住你的命,如果不信,不妨去外面打听打听我左峰是誰。」
左峰終于離開了絕命宗,他相信,火鷹一定會成功的。
楊山市,一個很普通的家里,一個中年婦女坐在桌前流著眼淚,懷里抱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眉清目秀明艷可愛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正是宋無邪。
左峰沒有進去,只是在這里停留了一小會兒,便乘車向楊家別墅趕去。
來到楊家別墅門前,只見大門前的守衛多了一倍,左峰大步走上前,將上來問話的人全部打暈在地,大聲道︰「楊越!快叫你寶貝兒子出來!」
「你是什麼人?敢在這里大呼小叫?」十多個保安趕來,把左峰團團圍住。
「滾!」左峰一聲大喝,震得這些人一愣神,就在這一剎那的時間,只見他只是出拳出腿,就听到一陣慘叫聲連連傳出,他沒有回頭,只剩下這些人倒在地上申吟不已。
一腿踢開了門,左峰看到了坐在客廳里的楊越和楊夫人,只是不見楊佑華。
「又是你!你還要干什麼!」楊夫人見到左峰指名道姓來找楊佑華,情緒已然失控,不停地沖他大叫。
「你說我來干什麼?都是你們生出來的畜牲干的好事!」左峰把一份報紙「啪」丟在桌上,上面正是宋無邪跳樓身亡的照片。
「姓宋的自殺,跟我兒子有個屁關系!」楊越冷冷地對著左峰說道。
「是嗎?既然沒關系怎麼不敢叫他出來見人?哼!別以為我就會怕了你,相信你已經知道車盧是怎麼死的了吧?」左峰一跺腳,「轟」一聲響起,只見地磚寸寸碎裂,殘渣四散,仿佛整幢別墅都在晃動一樣。
「我只要動動手指頭,你們的小命就沒了!好好想想!」左峰留下一句話,離開了楊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