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之樓 第八章 憎惡的表情

作者 ︰ 獸獸仔

()「清一,你睡了嗎?」樓洛翻來覆去,怎麼也無法入眠。從劍殿出來之後,他的心神總是很不穩定,尤其在半夜里,經常無比的愁緒。

愁緒著愁緒著,就會變得很煩躁。這一股不明就里的煩躁,壓迫著樓洛胸口一陣沉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是天劍,我自然不會睡覺,何來睡著了之說。我也不會覺得煩悶,浮躁。這種情緒,我們天生就沒有。你也不用問我這樣難道不無聊嗎?就像一本書,那麼擺放著,你會認為它很無聊嗎?」清一說道,「縱使是生命,內里的思想就有不一樣。每個人的x ng格也都不一樣,看待一件事物也是不一樣。天劍,就是聖。」

「樓洛,半夜里最是s o人。整個天地都安靜了下來,那麼浮躁的情緒就會來到你們這群不入眠的人。」

「哈哈,怎麼說的像是守恆定律一樣。」樓洛翻了個身,「清一,如果我出生的時候,是一只狗會怎麼樣。」

「那你會問一堆屎一個問題。」

「問什麼?」

「你會問屎,你出生的時候是一個人會怎麼樣。屎就會告訴你,你會問一把劍同樣的問題。」

「清一,你怎麼這麼說話。你又不是一堆屎。」

「樓洛,你怎麼這麼問我。屎、劍,只是一個名詞說法。為什麼叫屎,為什麼要叫劍。如果你出生的時候,屎的字讀作劍,你還會這麼問嗎?開心、煩躁,只是一個情緒語言,為什麼會開心,又為什麼煩躁。全世界的人都說自己好開心的時候,你認為你還會煩躁嗎?」

「清一。」

「所有的問題,都可以用時間來解決。一路往前,記憶卻往後退。你說你是活在現在,還是活在記憶。」

「當然是現在,可是我……我……我睡不著。」

「……」之後清一不再言語,樓洛只要翻來覆去,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第二天樓洛剛剛清醒,清一開口說道︰「樓洛,我們還需要來探討昨晚的問題嗎?」

「哈哈哈,清一,謝謝你。不用了。我已經明白了,再多的情緒,也敵不過時間。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克制住。我一直往前,退後的則是我的一點一點沉澱的記憶,在這退去的同時,我的情緒也會退去。昨晚的情緒,對于今天的我而言,什麼都不是。」

「樓洛,我跟你這麼講,就是知道你能夠理解我的意思。穿越到這邊的地球人,怎麼可以被這邊的事情給擾亂。你經歷的更多,比他們見到的奇怪事物更多。所以,你要更強大。」清一真的很是喜歡自己的這位主人,不然也不會再當初下山的時候,與他同化。

「嗯,我知道。」每一次,樓洛幾乎都被清一說教一番,有時候,實現夢想的道路就是充滿荊棘,克服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的,「我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夜騎自行車回家,出發前我最擔心的事情是自行車輪胎爆胎,騎到一個多時辰才知道,最擔心的還是我的耐心。」

「最後回家了嗎?」

「最後……最後,我來到了這里!」

樓洛推開門走了出去,一位侍從此刻正安靜的站在他的門邊,看到樓洛走出來,說道︰「公子,夏衍公子已經在樓下等你許久,如果你沒事的話,就不要讓夏衍公子久等。」

昨晚樓洛沒睡好,所以起床晚了半個時辰。昨晚夏衍說了四點出發,現在已經是六點的時辰。

樓洛點了個頭,急忙走了下去。

夏衍早已經坐在一輛馬車上了,看到樓洛下來,上前遞過了一份早餐,臉s 有點不悅,「快點吃了吧,我們盡早趕路。為了護送我,你來駕馬,我到馬車內。路線最好遠離官道,我們繞遠路。」

樓洛點頭,不好再說什麼了。坐上了馬車,一打馬鞭,馬慢慢的跑了起來。

夏衍坐在馬車內,閉著眼楮。樓洛邊吃早餐,邊駕馭著馬。

從早上到傍晚,「我們再趕會兒路,如果你累的話和我說,我來駕馬。這麼晚了,‘六悍將’也發現不了我。」

「是。」一路上,他們吃的都是帶的干糧。路上,誰都沒有和誰說話。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樓洛才和夏衍換班。

樓洛進入到了馬車內,瞧見里面竟然有三棵梧桐樹,還有一包梧桐樹的女敕芽枝條。樓洛撩開門簾,「謝謝你,夏衍。」

夏衍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一直趕路趕了兩天,兩人都相互換班。白天樓洛駕馬,晚上夏衍駕馬。

「樓洛,今晚我們好好休息吧。」在一片遼闊的平地上,夏衍撩開簾子,拍拍正在駕馬的樓洛,「連續趕了兩天也夠累了。現在已經遠離人煙許多了,‘六悍將’想抓我也難了。今晚,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說著,夏衍便從馬車內拿出了兩張毯子,給了樓洛一條。他自顧自的在平地上鋪了起來,然後躺了下去,閉起了眼楮。

「難道不需要守夜嗎?萬一有野獸什麼的。」

「不怕,不怕,都出來闖蕩了,最怕的是人心,野獸有什麼可怕的。最好它們過來,我好殺了他們做一頓吃的。」夏衍閉著眼楮,翻了個身子。

樓洛也只好鋪著毯子,其實是有守夜的,清一可以隨時提醒樓洛。在樓洛躺下來的時候,夏衍已經響起了呼嚕聲。

「樓洛,安心的睡吧,十米範圍內,我都幫你查看著。一有危險,我會叫醒你。」

「嗯。」樓洛也著實很累,趕路了這麼久。都沒怎麼正常的睡過覺。心神已經十分的疲憊。不需要多想什麼,已經進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很美卻殘酷的夢……

「樓洛的心神波動很厲害,我去看看他的夢。」清一頓時潛入了某個大腦思想的角落,剝開了一圈一圈的霧氣,在一團氤氳之中瞧見了‘樓洛’。

「我覺得我們分開會很好。」一個女子說著說道。

「分開?不要,真的不要,請給我點時間考慮,給我一天時間考慮。也請給你自己一天時間考慮。好嗎?」

「……」女子露出了一絲不悅,「那我明晚等你消息。」

清一惆悵的嘆口氣,退出了樓洛的夢境。

「吱嘎」一聲,睡在樓洛旁邊的夏衍站了起來,他手中拿著一把短刺刀,在月光的照sh 下,把他的正臉十分的蒼白。

「不好,樓洛,快醒來……」清一頓時發出了一道強烈的刺激,刺激了樓洛的神經。

「我該怎麼辦?我好害怕失去她,我怎麼就猶豫了呢,為什麼我要猶豫,為什麼我當時就不敢抱住她說就要你呢?現在,打電話都不接……不行,我得現在就去找她,我要在她家樓下等她。」一想到這,‘樓洛’頓時走出了家門,「我真的不能夠失去她!!」

已經是半夜,早已經沒有人了。寬敞的道路上,只有‘樓洛’開著的車。

突然,一把從遠處飛來的劍刺破了樓洛的車窗,刺在了‘樓洛’的心髒上。

「啊……我,我怎麼就死了,不能夠死,我還沒有說那句話,不可以……」

「不可以!」樓洛站了起來,眼楮猛然睜開,這是多麼熟悉的場景啊,這也是樓洛一直想要忘記的事情。因為自己的猶豫,沒有說出口的話,卻成了永遠無法述說的話。

「樓洛,小心!!」

清一強制從樓洛的右手心飛出,把正在刺向樓洛的短刺刀撥開。

夏衍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就要慢慢的把樓洛給割開肚子的時候,樓洛竟然清醒過來,還對自己說「不可以」,暗道︰「樓洛好j ng覺啊!」

樓洛這才看清楚情形,立刻握住懸浮在空中的清一,「多謝你,清一。」

「你也醒來的早,不然你會發生什麼,我還真的不敢想象。樓洛,受困于夢,是不行的。」

「嗯,我知道了。在這之前,得先解決了夏衍。」樓洛看向夏衍,「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這麼做?哈哈哈哈。」夏衍大笑著,「殺人需要理由嗎?」

「難道不需要嗎?」樓洛上前一步,龐大的束縛感襲來,他和夏衍已經進入了回合。

「我把你殺了,刺穿了你的心髒,撥開你的肚子,把你的內髒掏出來喂狗吃,你認為需要理由嗎?我喜歡這麼做,而且我也很享受這麼做。不為錢財,就只是喜歡這種慢慢的把人剝開……」

「真的不需要嗎?」樓洛望著天,「所以把我送到這邊來也不需要理由!我斗不過天,但是我卻能夠打敗你夏衍!」

頓時,洪抒劍法施展而出。

這一刻,還未從夢境的感覺之中走出來的樓洛,就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半夜莫名其妙而來的劍把自己殺死了,當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一位女子給抱著了。當再次完全清醒的時候,自己已經有了新的名字,樓洛!而這一切來得這麼突然,完全沒有任何的原因。

自己就像是一個玩偶,被人捉弄,丟來丟去。毫無理由!

很討厭,真的是太反感這種被束縛的感覺了。z y u,逍遙……用劍……

「來到這里給不了我理由,可你刺殺的理由我就必須需要!」

「斬斬斬斬!」

樓洛的劍法在此刻無比的凌厲,心中的憤懣隨著每一劍的揮出開始不減反增。隨之的,他的威力也開始不斷上升。

「劍意!」

劍不是身外之物,而是我的一部分。是我維護自身的屏障,是我懲罰不公的手段,是我質問天地的理由,是我……回到地球的一句話!

夏衍的短刺刀一下子被挑開,樓洛的劍,已經連續在他身上留下了數道傷痕。

當樓洛的劍意再次凝聚的時候,他的回合結束了。樓洛不得不受困于這股無力感,回到了原始的位置,他也從那股劍意之中回過神來。

「好可惜的機會啊。樓洛如果一直按照這麼的劍意下去,今r 肯定能過破級。而且對劍的領悟會更加的深。」清一暗道。

這種可遇不可求的機遇,是多麼的難得。下次再遇到,要到什麼時候呢?

夏衍的回合了,夏衍一下子蒙住了,五級的樓洛竟然這麼厲害。其實,劍意飆升的樓洛,在原本躍升一級的清一之上,他還躍升了一級,成為了七級的水準。再加上洪抒劍法本身詭異厲害,樓洛才能夠在第一個回合表現的十分j ng湛。下個回合就不會有這麼強大的戰力了。

「我得小心點了。」夏衍拿出了一柄彎刀,「樓洛,這可是我收割了無數個人頭的奪命刀。你將是這把刀的下一個收割的對象。」

夏衍頓時幾個跳躍,臨空而起。

在月亮的陪襯下,夏衍就如同死神一般。

那麼的惡魔……

「叮當」一聲,清一擋住了奪命刀,懸浮在空中的夏衍立刻往下壓,已經七級的夏衍,飛行已經是很輕松的事情。

「我就不信我擋不住!」

樓洛雙腳踩在地上,雙手使勁的往上抬。夏衍的力氣比樓洛可大的多了,樓洛五級的力量怎麼也抗衡不了七級的夏衍,如果不是清一能夠削弱攻擊力與力道,樓洛早就雙腳跪地了。但盡管如此,樓洛抵擋的很是吃力。這次時候如果松懈那麼幾分,奪命刀就徹底的壓制了樓洛。到了那個時候,想動彈也來不及了。

「我還得堅持,至少不能夠就那麼的被壓下去!」

「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厲害,五級都能夠一直抵擋著我的七級。我算是踫上釘子了!」夏衍懸浮起來,握起了奪命刀,「可是,你卻也無法打敗我。我想逃,你也追不上。」

夏衍自然的懸浮回原地,竟然主動把接下來的時間給浪費掉。

確實,夏衍說的是沒錯,按照樓洛目前的來說,是打不敗他。在他不使用劍仙半身的時候,他只能夠靠《清一劍法》來一奪勝負。學會到現在,除了搏命術之外其余都還沒施展過呢。

「你很幸運,你將是見識到我的劍術的人。」樓洛說道,「這一招,從我學會開始,還沒正式施展過。」

「那我夏衍很榮幸,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的防御,我有很大的自信。」

「清一,新術。」清一劍法之中,有很多術。其中‘新術’就是最近學會不久。新為新生,為創造,而在創造之前,則是毀滅。這是強大的毀滅的力量劍術。破而後立,舊落新起,r 月更替。

「也不見得有多麼厲害,破綻真的是太多了!」夏衍大喊,可是手中的奪命刀卻死命的攥著。

為什麼會暴露出弱點給別人看?因為我們已經不在乎,我們對弱點破綻已經有了最好的準備。既然已經有了把握,又為什麼需要隱藏我們的弱點呢?

樓洛跳躍而起,全身上下,無處不是弱點。可是,除卻這個弱點,最鋒利的卻是劍尖。劍尖隱隱有黃s 的氣勁出現。

樓洛第一次出現氣勁使用,就是第一次成為一級的劍士的時候,當時樓樹是未入級,所以攻擊者始終是樓洛,因此那一次使用了氣勁,氣勁圍繞著他的木劍,一下子把樓樹的木劍給劈斷了。之後的與樓烽的回合戰斗,氣勁也使用了。因為,一級的氣勁,威力甚少,運轉起來甚是簡單。之後,隨著等級的提升,氣勁就越來越難以動用,感覺這回合的禁錮是隨著等級越高,束縛的越大,氣勁就始終沒有使用。

但是這一次,施展這‘新術’的時候,卻出現了氣勁,雖然是細微的,徘徊在劍尖。但是,卻可以把全身的氣勁凝聚于劍尖,做到一擊必破防。劍尖就是目前氣勁唯一的突破口。

「嗙」的破裂聲,夏衍面前出現一絲細微的空氣波。

「原來你剛才那麼早的回到原地,竟然是用你的氣勁制造了一個防御盾。可惜啊,時間甚短,這個防御完全沒用,見識到我的劍術了吧。」

樓洛的劍尖已經頂在夏衍的彎刀中心,而且,越抵擋,樓洛的劍尖越靠近夏衍。

「可惡!」

這的確是一件可惡的事情,因為隨著時間的上升,匯聚在劍尖的氣勁越來越多。夏衍完全無法空身抵擋,他也多麼的想動用全身的氣勁來抵抗。

「沒什麼可惡的事情。我可以給你多活一點的時間,只要你對我說出事情的真相,給我一個需要的理由。」

「……甚至還能夠說服我放了你。」樓洛想了會兒繼續說道,「我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但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

「哈哈哈。」清一笑了,「你不是沒殺過人,而是不敢殺人吧,哈哈,哈哈哈。」

「好吧,我說,我說。」夏衍把奪命刀收了起來,「坐了下來,其實根本就沒有‘六悍將’追殺我這件事情。」

果然如此,樓洛暗道,昨晚清一就提醒自己,夏衍有問題,看來的確如此。

「但是……但是你不會飛,你永遠追不上我。」夏衍突然站起來,大笑起來,頓時臨空飛去。夏衍飛行過後,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藍s 光影。

「笑話。」樓洛說完,已經劍仙半身,「你的速度是無法超越我的。」

夏衍正得意的飛了一百多米,以為徹底擺月兌樓洛的時候,一只手已經抓住了他的右腳。

「什麼?」來不及反應,樓洛使用氣勁匯聚在手腕上,一下子把夏衍狠狠的摔向遠處的馬車旁,順勢,樓洛立刻飛到地上,變幻回來,從地上快速的跑到馬車邊。

「還想和我耍小伎倆嗎?」這回,樓洛坦然的坐在了毯子上,已經兩次見識過自己本事的夏衍,恐怕不會再第三次犯低級錯誤了。的確,夏衍這回真的是想逃的心都沒了,現在他認為,樓洛如果不殺他,已經是萬事大吉了。

「沒,不敢了,不敢了,難道你真的是五級嗎?」夏衍難以置信的望著樓洛,剛才怎麼回事,樓洛竟然一下子這麼厲害,而且他使用氣勁摔我的時候,明明我感覺到自己進入了回合戰斗,開始他卻怎麼沒事?一連串問題在他的腦海之中徘徊。

「我是多少級,你已經體會過了,你自己慢慢猜去。現在你得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要殺我?難道你發布那麼一個任務,純粹是想把一個人帶出來,帶到偏遠的地方,先勞累兩天,最後等他沉睡的時候,把他殺了?」

「是,你全部猜對了。我發布為一級任務,因為一級的俠者都是新手,完全沒有j ng惕x ng,所以我可以編造一個故事出來,讓他們相信我。我再走偏離官道的路,來回換駕馬之後,肯定勞累。一睡肯定容易睡的很死。然後我可以慢慢的把他們殺死。」夏衍說話的時候,眼神很犀利。最後說到‘殺人’二字的時候,一副陶醉的模樣。

「為什麼這麼享受殺人?我不相信你是一個變態。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端莊大雅,完全不像一個殺人狂魔。」

「是的,我很享受殺人,尤其是弱小的。我喜歡在野外慢慢的解剖一個人,然後把他們拋尸在野外,讓豺狼禿鷹蠶食他們。」夏衍說話的時候,十分的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我第一個殺死的人,是我最愛的人。因為她拋棄了我,不想和我在一起。」

「感情傷害嗎?」

「對,那個臭婆娘。我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我看到她和一個男的在一條幽靜的小道內私會。當我質問她的時候,她說我不信任她。我當時覺得她特別沒有安全感,感覺她隨時都能夠離開我一樣。那一夜我和她吵架了,她還對我說出分開可能會更好的話來……」

「然後你說你考慮下,明天給她答案?」樓洛看著他,他的心變軟了。

「對,我是那麼說的,我明天給她答案是因為我要在失去她之前把她殺了。我要讓她以我最愛的人的身份離開這個世界。可是我實在等不到第二天了,我當天半夜我就偷偷到了她家樓下,把她叫了下來,帶到了一個十分偏遠的地方。」夏衍此刻說話依舊很平靜,像是在講一個別人的故事,「當刀子刺到她的心髒的時候,我的心髒也莫名的亂跳起來。」

「你能夠想象嗎?那麼一位美女的女子,當我把她全部拋開的時候,沉陷在我面前的是一切的丑陋。簡直和狗貓一樣。人活著不就是靠一張皮囊嗎?當我把她的皮囊全部分裂開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喜歡的是一個怎樣的人。丑陋,丑陋,實在是太丑了。」

樓洛吞咽了一口口水,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你該不會接下來殺死了那個男的吧?」

「對,是的。那個人的皮囊也被我分裂開來,原來,失去了生命的男女,完全沒有任何的區別。禿鷹和豺狼,不會選擇你究竟長得丑還是美來決定它們的胃口。所以,我也不能夠因為受困于美丑,我要還原一切。拋開外表的皮囊,讓偉大的禿鷹豺狼來決定他們存在的意義。」

夏衍說完看了樓洛一眼,「是不是覺得很吃驚?我已經完全沒感覺了,就像殺一只雞一樣。我每隔幾天發布一個任務,總有人會來,所以我也殺了好多個人。有過失手,但我都跑掉了,他們完全不知道我是一個殺手。要是他們知道我手上有如此的鮮血,他們肯定會追殺我。可是,誰叫我長了一副端莊大雅的模樣呢。」

「自己打敗自己是最可悲的失敗,自己戰勝自己是最可貴的勝利。」樓洛有些可憐的看著他,「你輸給了自己。」

「我當時只是想和她說,當我足夠優秀時,我已經不再非她莫屬了。」夏衍開口道,「可是她說我什麼?她說我沒本事,她瞧不起我,她說我膽小!好啊,膽小是吧,那我膽大給她看。」

「你這又是何必呢?只要心中有一片希望的田野,勤奮耕耘將迎來一片翠綠。」樓洛因為夏衍的開頭跟自己類似,所以有點同情他,說白了,其實是樓洛在可憐自己而已。說教夏衍來安撫自己那顆脆弱的心,「當你無法從一樓蹦到三樓時,不要忘記走樓梯。要記住偉大的成功往往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須學會分解你的目標,逐步實施。」

「你的她雖然不對,但是人活著就是為了自己。自己的路是要自己走,你要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當你優秀的時候,你不再非她莫屬,可是你有那麼做嗎?你沒有,你被負面情緒給包圍。那你又知道嗎?她曾今也和我說,分手可能會更好?可是我卻猶豫不決,我說我考慮下。之後,這麼一考慮,就永遠沒有機會和她說那句話。」

「你想和她說什麼?」夏衍抬頭。

「我要她,我就是要她,我的生命離不開她。」

「那你為什麼沒有機會和她說?難道你也殺了她?同道中人啊!!」

「不,我和你不一樣。」

「那你為什麼沒有和她說呢?難道你離開了?」

「是,因為我離開了,離開了有她的世界。現在,在沒有回到她的世界之前,我不會倒下,我要勇往直前。」

夏衍看著樓洛,哈哈一笑,「離開了,切,怯弱的男人。還不如像我一樣殺了她。但是我還是告誡你一句話,注意你的思想,它會變成你的言語;注意你的言語,它會變成你的行動;注意你的行動,它會變成你的習慣;注意你的習慣,它會變成你的x ng格;注意你的x ng格,它會變成你的命運。所以,千萬不要有和我一樣的殺人思想,它真的會改變你的命運。」

「多謝你的勸告。我的確怯弱了,但是未來不會。你的命運已經改變,我絕對不允許這個世界上,你這樣的殺人惡魔逍遙法外。」

「逍遙法外?法?何來法?」

「我心中的法。別人可以違背因果,別人可以害我們,打我們,毀謗我們。可是我們不能因此而憎恨別人,我們一定要保有一顆完整的本x ng和一顆清淨的心。而我這顆心絕對不允許存在有人違背因果、害別人,所以,你必將被我殺死!」

「死在你的手上,我也心滿意足。不過,我能夠有個要求嗎?」夏衍說道。

「什麼?」

「把我殺了,把我的皮分裂開來,把我五髒六腑拿出來暴曬在野外,把我眼珠子挖出來丟在臭水溝里,把我的舌頭割了掛在樹上……總之,把我分尸的越徹底越好。」

「很抱歉,我做不到。」

「你不是說你想對她說那句話嗎?那我現在沒臉面去我的她?所以,只有變得和她一樣的丑陋,被禿鷹和豺狼吃掉,我才有臉去見她。你難道不滿足我嗎?我以這樣死的方式來解月兌,難道你不願意幫助我嗎?」夏衍立刻爬著上前,拉扯住樓洛的右腳,使勁的請求。

「放開,我真的做不到,我那麼做,我怕會變成你這樣。」

「你怕嗎?你怕嗎?哈哈,那你就被我殺死吧!」夏衍拉扯住樓洛的腳,他是一個殺手,他已經明白引起回合戰斗是需要戰斗的心而不是殺人的心。所以他殺人是進不了回合的。

奪命刀掏出,割在了樓洛的腳上,樓洛的腳頓時受傷,摔倒在地上。

「我反正是不想活了,我叫你殺我,你都不肯,那我殺你,你總不會還手吧。」

「好笑!」樓洛坐了起來,清一已經飛出來了,「世界上最討厭你這種求死的人,你以為什麼事情都是靠死解決的嗎?」

「除了死,還有什麼辦法?」

「你難道不知道贖罪嗎?」樓洛頓時跳躍而起,腳傷靠著氣勁正在恢復。清一抵在夏衍的額頭,「什麼事情都想著死,那你殺了那麼多人,見慣了那麼多的死,卻還看不透生死。」

「贖罪?怎麼贖罪?」

「做好事,去彌補。做一個善良的人。」

「你想放了我?」夏衍听出了那絲意味,急忙說道,「只要你肯放了我,一定不再殺人了,我一定會好好的做善事,听你的,去贖罪。」

「我沒說要放了你,究竟是否要放你,得看天。你死後,墮入輪回,是人還是畜生,都需要慢慢將今生贖罪。」樓洛說道,清一已經上前一頂。

鮮紅的血液從夏衍的額頭流出來,夏衍難以相信,殺了那麼多次人,最終被殺的是自己。

「樓洛,記得將我……」還未說完,夏衍已經摔倒在地上。

樓洛彎腰撿起夏衍的短刺刀,坐在了夏衍的尸體上。短刺刀劃入夏衍失去生機的臉龐,一張臉,硬生生的被樓洛給削了出來。夏衍早已經血肉模糊,現在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他曾今是多麼的端莊大雅。一生一死,差別就是如此之大。

「樓洛……」清一提醒道,「切勿迷失。」

樓洛點點頭,把夏衍的臉使勁丟向遠方,撲啦啦的幾個鳥飛行的聲音。

「我知道,我不會散失我的本x ng。我不會變成第二個夏衍的。我只是在幫助他而已,用我憎惡的表情來告訴他,殺人並不是一種享受,而是一種罪。」

樓洛每割夏衍一刀,他的臉龐都是充滿著憎惡。討厭,什麼都討厭,一切都很討厭。殺人是一件很討厭的事情,分尸是一件憎惡的事情。只有不耐煩的心情去對待一件事情,那麼你就永遠不會愛上這件事情。如果你害怕,當一迷失你就徹底沉淪,夏衍就是如此。

一刀一刀,樓洛的臉龐已經充滿鮮紅。

月光此刻照sh 在他的臉龐上,他就是儈子手。無情的死神使者在收割一個人的靈魂一樣。無情,冷漠。漠視著眼前這具模糊的**,你是王者,你是平民,在這雙冷酷的眼楮之中看來,只是一個任我的刀斬割的玩具木偶。不對,應該是造物者在回收一件失敗品。

成王敗寇,輸給樓洛的夏衍,卻怎麼也想不到,第一次分尸的樓洛比他還利索,比他還狠心。

夏衍第一次的時候,恐懼感十足,生怕被人發現,生怕死著的愛人會突然清醒過來,所以夏衍第一個就把眼珠給挖掉,第二個是把舌頭給割掉,最後是把雙手給割掉……而在這個任他斬割的過程之中,夏衍十分享受這種‘神’一般的感覺,習慣了之後,他經常去殺人,久而久之就像得了病一樣……‘經病’!

夏衍的分尸本事要到殺了五六十個的時候才熟練起來,才懂得如何把尸體分解的多而不破壞整體x ng。至少,分完尸體之後,還能夠組接的回來。他變態了一般的以如此的標準要求自己分尸。

「必須完美,必須完美。」

而夏衍之後分尸,豺狼禿鷹都不敢上前,就算夏衍丟給它們,它們也不敢吃。一直要等到夏衍離開了,豺狼和禿鷹敢嘗試x ng的吃完。而回去之後的夏衍,洗一個澡,沖一個涼就恢復了過來。第二天,夏衍變成了人人尊敬的‘夏衍公子’。而他的背後,還有不少女子心儀著他。他的一個微笑,一個揚起的嘴角,就是那麼的吸引人。因此,夏衍殺人的機會更多了……

「夏衍公子,你這麼優秀,為什麼還沒有找愛人呢?」

「我有的,只是她離開了。對了,你想成為她一樣的嗎?」

「啊……我,我還沒做好準備,夏衍,雖然我喜歡你,但是太快了,我……」

一條條生命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楮,質疑著夏衍,質疑著世界而離開。

血腥味很濃,野獸們的叫聲開始在周圍響起。只是一只都沒有出現。

切下了夏衍的雙手、雙腳,樓洛已經厭倦了這。他想快點結束這。他開始直接把短刺刀刺進夏衍的肚子,直接在里面攪來攪去。

四濺的鮮血,樓洛身上都是一點一點。已經血肉模糊的夏衍仿佛在說著話,「你這本事還不行,怎麼能夠讓血液四濺出來呢?」原本講話,噴的是口水,這回噴出的是血。

「你死都死了,就安心點。」

「不行,我安靜不下來。這是我的分尸,我必須看完。以前都是幫別人分尸,這回終于輪到我了。這是我的盛宴,這是我的主場。」

「隨便你怎麼想吧。」樓洛拔出了短刺刀,把手伸進了肚子,拉住斷了的腸子,一下子丟了出去,「去吧,看看這群野獸是否願意原諒你。」

整個草地,已經肅靜一片。哪里還有野獸,不,或許野獸們正在等待著樓洛的離開。既然如此,我也不想你們餓著肚子等我,我會快速的。樓洛或許是如此想到,他再次加快了速度,直接用氣勁加持在雙手上,一拳擊打在夏衍的胸口,骨頭的絲絲破裂聲。

一拳一拳擊打在夏衍的胸口,早已經扁平的不行。

樓洛站了起來,看著已經不像個人樣的夏衍,「你滿意了嗎?」

沒有生機的尸體,是回答不了他的。也就只有此刻從東南方向吹來的風,浮動了他的長發,遮攔住了樓洛的視線。對,這就是黑暗……

「夏衍,走得最慢的人,只要他不喪失目標,也比漫無目的地徘徊的人走得快。」樓洛沒有去撩擋住眼楮的頭發,「而你喪失了你的人格,注定要漫無目的的徘徊走下去,就算你死了,你下輩子也會被囚禁在這個無限黑暗之中。祝願你早點解月兌。」

「y 望以提升熱忱,毅力以磨平高山。只要路是對的,就不怕路遠。只要還有明天,今天就永遠是起跑線。祝願你還有明天,還有我,我也需要明天。」樓洛丟下短刺刀,來到馬邊。馬卻安詳的吃著樹葉,樓洛和夏衍的打斗都經不起它的恐慌,樓洛的分尸,它更是沒看在眼里。或許,這匹馬在想,這兩個人類在搞什麼,殺個人分個尸體有那麼復雜嗎?有那麼多的憎惡?馬兒,你的思想真的是太單純了。

「鐘表,可以回到起點,卻已不是昨天。」

樓洛坐上馬車,大喊一聲,馬嘶的一聲遠去。

周圍一直在等待的豺狼禿鷹過來,只是嗅了嗅就跑開了。哦,夏衍,最純真的動物都知道你罪孽深重,吃了你的肉就是罪孽加持。它們這輩子是畜生,下輩子,可能還是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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