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疏遠了你,不要想我們之間怎麼了,你沒有錯,我只是突然犯病了,過一陣子就好。」
八月七號,萬象城九層街。熱鬧的街區。不管在哪個世界,在熱鬧的區域,物價、房價都是一路飆升。但是,在外三層區,則是貧民窟一般。貧富的差距,也是每一個世界的通病。
已經是下午時分,驕陽似火。熱鬧的街區,來來往往的人群,稍微一注意,就能夠看到那麼一個女人。一個二十三歲左右的女人,從三層街的路口轉了個彎,朝著九層街而去。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真的很普通,誰都不會注意到。除了認識她的人。
這位普通的女人走起路來一點都不普通,走路的速度十分快,心情很急切的樣子,就連旁邊有人和她打招呼,她都只是回頭招手。額頭已經開始出香汗了。
這是繁鬧的街區,同樣的,垃圾堆也是很多,這位女人的褲腳都已經髒亂。可是,走回去的女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她的右腳已經踩到了一個裝滿髒水的袋子。破的一聲,髒水四濺,原本髒亂的褲腳變得更加的惡心。
旁邊的人看到了,都開始遠離女人,可是女人來不及整理褲腳,依舊慌忙的走著。
吆喝聲、吵鬧聲,浮動的人心。
再次轉了個彎,進入了九層街。女人這回是用手卷起了褲腳,生怕自己的髒亂的褲腳給污染了這九層街的高貴。即使她也是生活在這的。
還有幾米就到家了,女人看到門口一個少年站在那邊。女人的速度慢了下來,故作鎮定的走了上去,「等的很久了嗎?」
少年看了看女人,指了指女人的肩膀,女人才看向左邊的肩膀,女人笑了,「不好意思,我從三層街剛剛急忙的趕過來,來不及注意了。」女人彈掉了左肩膀的灰塵,整理了下衣領,「讓你見笑了。」
「不妨事,我也才剛到這里,沒有等多久。」少年說道,「我的馬車進不了這邊,停在了外面,我雇佣了一個人照看著,所以……」
「哦,哦,我知道了,請您稍等下。」女人立刻打開了門,一頭扎了進去,過了幾分鐘,探出頭來說,「你可以進來坐一下,信我還沒寫好,才寫了一半。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我以為你不會那麼快的來。」說完,急忙拉開了門,女人沒有招呼,自顧自的進了一個房間,這算請少年進來?
少年眉頭皺了一下,但還是進去了。里面是四個房間,環境很是清潔。少年在四處看的時候,有個房間門關閉著,里面有月兌衣服的聲音。女人顯然是在里面換衣服。
一時之間還真的走不了了,少年選擇了一個比較明亮靠窗口的位置坐了下來,望著下面,正好是八層街。
八層街很是雜亂,販賣各種東西,只要你想的到,一般都會有。八層街,到了夜晚會掛上紅s 燈籠,所以什麼服務比較周到就不用多說。此刻恰是是正午時分,八月份的天氣甚是炎熱,幾乎沒人想出來,可是八層街的熱鬧與天氣是無關的。想要在八層街開一家店鋪,沒有七位數是開不了的。開在八層街的店鋪,每年的利潤至少都是六位數的。
因此,九層街這麼一條住宿街,相對的也貴了。女人在九層街有房,也是一位充裕的人。
少年對于萬象城還不怎麼熟悉,否則他一定會很拘謹。這里可是九層街的住宅呢。
「那個,讓你久等了。」女人果然換了一身靚麗的藍s 裝,遞過了一杯水和一盤水果,「您先吃著,我立刻去房間寫信,很快的,不用半個時辰。」
少年點點頭,沒有動分毫,而是轉頭又看外面的街區。
等了很久……
不要和女人談論時間,她們說多少時間,往往是需要往上增長兩倍。
少年吃了一個隻果,喝了一點水,望著窗外的人來人往。之後,少年覺得時間過去了蠻久,又吃了個香蕉,把水喝了一點。接著又是一個隻果,又是一個香蕉……
最後水也喝光了,少年睡著了。外面的街區,依舊熱鬧非凡。
女人終于從房間內走了出來,一封滿懷心意的信抱在懷中,卻看見少年已經睡著了。女人剛想輕輕的推少年一下,少年已經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楮。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一開始沒有頭緒,就沒怎麼寫。不過,好在我最後還是寫完了。給,辛苦你了。」女人遞過信,少年接過,「鳳翔城的‘嵐之書院’,進去別說是我,就說是萬象城的來信,會有人知道的。」
少年點點頭,轉身離去。
「那個,你餓嗎?我們可以一起出去吃個飯。」女人思考很久,轉身對著急忙出門而去的少年說道,少年停了下來,搖搖頭,「不用。」
女人走出門,瞧見少年扎進人堆之中,最後怎麼也找不到了。
「喂,信晚點送過去……好了……」
女人轉身,關了門,從九層街離開,也扎進了人堆,淹沒在人海里面。人類,再怎麼自大,就是那麼的渺小。又有誰會在那麼多的人之中找到你呢?而且,又為何非要找到你呢?
女人這回走路比之之前慢了很多,也十分注意了,也和周圍的人打招呼了。再次來到了三層街,走進了一個作坊內。
「吶,方大人,現在你覺得王永陽對你很重要了嗎?還舍不得嗎?」
「……」
八月十三號,鳳翔城,已經是六天後了。四宮格分布的鳳翔城,武、學、商、政,處于東北的造的是一棟棟學士府。鳳翔城是為數不多仍然重視學術教育的城市。其實也對,盡管這個世界以武為尊,但是學不了武的人總會有出路。誰都不好說,你是一個學者就無法號令天下。條條道路皆有出口。
鳳翔城的東北是最為閑情雅致,樹上的知了也都是很懂氣氛的不亂叫。
此刻,一棵樹下,一個男人,二十三歲的模樣,舉著一本書,正在念念有詞。
讀到興奮之處的時候,還會拿起筆來記錄在一個本子上。
已經是八月的天氣,最是浮躁人心的氣候。枯燥的讀著一本書,還不如倒頭就睡來的痛快。文者,講究的是天賦,固然後天培養很重要,可是沒有那絲文藝細胞,硬是要那般做,就顯得滑稽。男人的額頭已經汗水直流,只要他現在倒頭松懈念頭一出,今兒鐵定是看不成書了。
他旁邊一位胖子就是最好的佐證。胖子躺在草地上,睡的可真是香甜,不過,可別以為睡的香就一定會流哈喇子。
北海大陸,可不會有三字經,也不會有論語……但是文豪還是會有的。驕嵐就是其中的一位。此刻男人正在讀的是驕嵐《記詞闕》的《小記詞缺景》,「秀氣英,騎龍塌,左看雲來,右看雨臨。莫里香,跨鵬橋,東攔陽朝,西阻月稀。不過三千里,豈再來往一櫸,且待三年,一副雕欄模樣,亙古不再!」
反復研讀,體會那股豪情。
書院的道路zh ngy ng,一聲馬啼聲。一個少年跳下了馬車。男人放下書本,看著少年,說道,「請問你找誰?」
少年也注意到了路邊樹下的男人,說道︰「我這有一封信,來自于萬象城。信的主人沒和說名字,也沒說要把信給誰。任務上說是姐姐給弟弟的信。」
男人一听,丟下書本,站立起來,右手比劃了高低,「是不是這麼高矮的女子,住在萬象城的九層街。」
「是。」少年點頭。
「那是我的愛人,把信給我吧。」男人伸出手,此刻,額頭的汗水更多了。雙手已經開始顫抖,多久了,自從上次不再聯系之後,終于等到了她的信。
男人撕開了信封,少年準備轉身上馬離去。
「等等,少俠,可以麻煩你幫你送封回信嗎?我可以給你錢。」
「你為什麼要給她回信。」少年準備抬起的腳放了下來,轉身說道。
「我舍不得她。」說完,男人已經走進了院子,拿出了一張紙,開始在上面寫道。少年覺得無聊,就走到了那棵樹下,撿起了男人丟下的書本。
「小記詞缺景?」少年可能不太愛看書,也丟下了書本。他在外面走來走去,總覺得不是個回事,也走進了院子。
嵐之書院是鳳翔城比較中等以上的書院。即使是在以武為尊的四海大陸,想進入書院進修也是需要考取的。你文化知識不過關,武力再強也是沒用的。為什麼呢?因為鳳翔城的城主是一位神聖級,他的兒子在武學上沒有多大的作為,反而在書面知識上很有成就。
正是因為如此,鳳翔城是很多書生們願意讀書的地方。城主重視兒子的學業,同樣的也重視整座城市的學業。想要獲得平等的地位,鳳翔城是書生們的聖地。
少年走進了嵐之書院,書院大抵上都是一模一樣的。左邊是學堂,右邊是住宿的地方。中間則是活動的娛樂場所。學院除了教習禮、樂、書、數之外,sh 、御也是必修的。否則百無一用。稍微觀摩了會兒,少年準備走進學堂的時候,男人已經站在了門口。
這不愧是讀書人,寫起來就是快速,不用多久,一封三頁的信已經裝滿。男人從門口走出,把信遞給了少年,同時男人再準備掏錢的時候,少年按住了他的手。
「不用給我錢。我很欣賞你,所以我願意免費幫你送信。不用擔心,我有馬車。」
「可是,你這來去的伙食飯,我總要出一點的吧。鳳翔城與萬象城相距百里,馬的飼料總需要出點。」
「不用和我客氣,行走北海的武者豈會沒錢給馬車買飼料呢?你就收起來,多買幾本書吧。」說完,少年走出了嵐之書院,院外一聲馬啼,馬車遠去。
男人還站在原地,望著少年,從懷中拿出了信,再次讀了一遍。
「已經很久沒和你聯系了……」
男人的眼楮已經濕潤了。望著天空,如果我能夠和你快速的交流,而不用來來回回的信,多好,這樣,就算是我不在你身邊,我也可以像陪著你一樣,了解你的喜怒哀樂,我也會及時告訴你我這邊的情形。可是,這種及時通訊的東西,世界上真的會存在嗎?
愛情止于距離,而勝于距離。
萬象城與鳳翔城,相距了200多公里,而僅僅只是靠那麼幾頁的信是打不敗距離的。幾頁的書信是述說不了任何事情,一些負面情緒的事情總不可以寫出來寄給百里外的知心人,否則百里的擔憂可不是能夠用時間給蓋過去的。
「吶,方大人,你說我們為什麼會相遇?如果我人生之中走錯了一步,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的這句話?」
「……」
八月十五號,萬象城。女人匆匆的從三層街再次轉了個彎,進入了橫道,朝著九層街而去。
垃圾堆依舊很多,但是這回女人小心翼翼了點,她也時不時的朝左右兩邊的肩膀看,這回可不能夠沾上灰塵。路上的熟人和她打招呼,她也回頭點頭。
拐入了九層街,頓時相對清淨不少。女人慢慢的走過去,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
「你來了。」女人看到少年再次站在她家的門口,頓時明白了什麼,「他是不是捎了一封信給你。和你說,下次別收他的錢,現在讀書可是很貴的,今後你到我這邊來領錢。」
邊說著話,女人打開了門,把少年領進了大門,少年把信放在了桌子上後,自然走到了靠窗邊的位置。
女人端出了水和水果,以及一點點心。
「你先吃點東西吧,我先把信看完,可能還需要麻煩你送一趟信。」
拿起了信,女人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傳出了幾絲哭泣聲。
門開了,女人說道︰「真的需要麻煩你久等下了。我需要回一下信。」
少年點頭,喝了口水,拿了個隻果,邊啃邊望著窗外。
少年不想知道這男人和女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少年只是望著窗外,人來人往。此刻,窗外有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吵架了,不明就里的吵架,少年也同樣沒興趣知道。世界有太多的事情了,少年只關心自己關心的人的事情,所以,外人的事情就不想管了。
吃完了水果與點心,少年又是一次的睡著。
吱嘎,門開了,女人走出了房間,同時已經換了一身粉s 的衣服。女人在走過來的時候,少年醒了過來。
「給,辛苦你等了我這麼久。你餓嗎?要不,我們先去吃個飯吧。」女人對少年說道。少年搖搖頭,「我的馬車別人還看著,我得早點去。」
拿了回信的少年走出了房間,再次扎進了人堆,女人出門的時候,怎麼也無法在人群之中找到少年了。
……
八月十七號,鳳翔城,嵐之書院。
「雨落不驚人,鳥衰不常飛,切風不順,燈光無眠,叮叮屋瓦兩頭踫香來。門牆躲光,中縫溜光,目光收光,月s 無光,啪啪床沿錘子進蟲洞。不過七十載,豈再來往一世,且待七八十六年,一副雕欄模樣,風流不再!」這是驕嵐的《中記詞缺情》。
男人誦讀著,放下了書本和筆,站了起來。此刻,男人的心已經不在書本上了。因為院外有了馬車的聲音。男人嘗試x ng的走出書堂,果然不出意外,是那送信的少年。
少年走了進來,瞧見了男人,相視一笑。男人興奮的跑過來,「她回信了嗎?」
「有。」少年仿佛受到男人的感染,也是異常的開心,但是卻在拿出信的時候,心情不怎麼愉悅,信遞給了男人,嘴唇微動,可y 言又止了。
男人拿了信,視若珍寶,「多謝你。但是,請您等等。」
男人拿著信進入了書堂,看完了信,之後又拿出了筆紙,思考了片刻,埋頭寫了起來。
少年覺得無趣,瞧見正對面是‘sh 院’,擺放了不少弓箭。少年手癢癢,走了過去,拿起了一張弓,拉了一會兒,覺得力道適合之後,拿起了一只箭,對著十米外的靶子sh 了出去。
沒有sh 中紅心。
少年再次拿起了一只箭,眼楮眯了起來,咻的,箭sh 了出去。正中紅心。
少年笑了,放下了弓箭,又走到‘樂室’去看看了。
男人很快書寫了一封信,遞給了正在游逛的少年,「辛苦你了。」
少年點點頭,駕起馬車,揚長而去。
男人望著天空,此刻烏雲密布,快要下雨的樣子。
「吶,方大人,你說,雨是不是天地的信使?」
「……」
八月十九號,萬象城九層街。
少年等了很久,女人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把信遞給了少年。
「這回一定要請你吃飯!」女人把信給了少年之後,說道,語氣十分強烈,絕對不容許少年拒絕。少年最後無奈,只好點頭同意了。
「我們去五層街吃吧,那邊比較劃算。」女人在前面領路,少年在後面跟著。
從九層街轉彎進入橫道,貫穿一層街至九層街的橫道,永遠是最髒亂的。女人卷起褲腳,輕悠悠的走著。少年本身是風里來雨里去的武者,不在乎這點外在。但是可能是為了在女人面前表現出一種斯文,少年走路的時候使用了氣勁,把髒亂的垃圾給‘推開’了。
三菜一湯,甚是美味。女人和少年聊了很多事情。但是女人不曾提及那位男人。
吃罷,少年扎進了人堆,怎麼也找不到了。
八月二十三號,鳳翔城,嵐之書院。
「糖甜之粘,雞肋之罪,大手握起小手,兼具老繭。香甜美夢如紫玉,一睡一碎,一真一幻。人道勤奮未經,不知天深厚。人道勤勞為徑,得知天身後。人道勤勞謂勁,乃知天甚候。不過酸疼苦痛,豈再來往一橫,且待來世後人評定,一副雕欄模樣,英魂不再!」這是驕嵐的《大記詞缺勤》,男人已經等了四天,遲遲沒有馬蹄聲。
「或許她不想寫信給我了吧。」
正當男人已經收起心的時候,在轉身的剎那,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
少年,你終于來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我的馬車被偷了。」少年沒和男人說他的馬車被偷是因為和女人吃了一頓飯的原因。
「沒關系,信呢?」少年的來就是她的心意。
少年拿出了信,男人看完了信後走進學堂,繼續寫了一封信,遞給了少年。
「麻煩你跑最後一趟了。」
少年點頭,轉身離去送信了。
八月二十七號,萬象城九層街。
「你來啦。」女人把少年請進了屋內,「都八天過去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少年也沒和女人說自己的馬車被偷了,不然女人肯定會很自責。
所以,不明*真相的女人還是寫了一封信,遞給了少年,「我相信,這回是你最後一次送信了。辛苦你了。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呢?」
「好。」少年不推遲。
八月二十九號,當少年重新回到嵐之學院的時候,從睡夢之中醒過來的胖子對少年說男人已經走了。
「他啊,他說為了愛,放棄了學業,他已經踏上前往萬象城的路了。」
少年轉身,看向遙遠的官道。
「真不枉費我辛苦那麼幾十天。這封信也沒用了,就撕了吧。」少年說道,「哦,清一,你說什麼,不要撕,拿出來看看?這可不好吧。」
這位一直送信的少年就是樓洛,殺死了夏衍之後就去找了那位女人,之後去了‘黃老牛農場’,在那待了四天後才來著嵐之書院送信,因為經常來往于兩城,他也接了不少這兩城的任務。他也總算是勉強成為了二級俠者。
「好吧,就拿出來看看吧。」
信上是如此寫道︰「我準備離開萬象城了,明天就走。曾今和你說過,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疏遠了你,不要想我們之間怎麼了,你沒有錯,我只是突然犯病了,過一陣子就好。之後我們很久不再聯系,也沒有書信來往。但是我還是期待你能夠來信,或者來找我。」
「萬象城的生活,我是真的厭倦了。我本身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你卻出錢讓我住最好的九層街,而你又要讀書。要怪就怪我們輸在了距離上。我這回真的打算走了,不留在萬象城了。再見了,如果有緣,我們自會相見。」
讀罷,樓洛一陣唏噓。雖然不知道這位男人和這位女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最後男人總算為了愛走出了那一步,就足夠使得樓洛對他有好感。將來如果有緣和男人遇到,就得喝上三杯。
可惜,這終究又是一對錯過了的。為什麼自己一開始接的三個任務,都是與愛的錯過搭邊呢?
夏衍的錯過,成為了一個殺人魔頭;金牛的錯過,相信了迷信,不過金牛和阿正最後會如何,還真的不好說;這不知姓名的男人和女人的錯過,未來會發生什麼呢?
樓洛完全猜測不到,他只知道自己和她錯過之後,自己來到了這個世界。
「樓洛,現在可以回去了嗎?土劍令使大人。」清一說道。沒錯,在這二十多天內,他在送信的同時,還找到了劍殿丟失的土劍令。
「嗯,是該回去了。樓樹和李誕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但我必須盡快以土劍令使的身份回到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