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啟從孫五那逃過一劫,不知道怎麼回的火葬場。雖然陳天笑早做好了方啟挨打的準備,卻沒想到方啟會被打的這麼慘。
到醫院一檢查,方啟被打折了兩根肋骨。這個結果令陳天笑大吃了一驚,怒道︰「這孫五真不是個東西。」
然而當他听完了方啟的敘述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只說了一句︰「能活著回來,算你命大。」
方啟躺在病床上笑道︰「我怎麼會死呢,我可是一個入殮師,跟閻王爺熟得很,他怎麼會收我呢。」
陳天笑噗嗤一笑,道︰「那萬一哪天閻王爺悶得很,想要找你這老熟人聊聊天呢。你竟然敢跟孫五爺動刀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就照你這麼折騰,我看閻王爺也快找你了。」
「呵呵,他要找我,我也攔不住,那就但願我給美琪討回了說法他在找我吧。」
「哎。」陳天笑嘆了一口氣,道︰「你這個人,不是撞了南牆不回頭,而是明明撞了南牆,還不停的把頭往上撞,你也不嫌疼?你听我一句勸吧,別再去找孫五了,你斗不過人家,再這樣你遲早沒命。美琪都不在了,你好好的吧,活著比啥都強。」
「活著,哼哼。」方啟一翻身,看向天花板,道︰「你知道麼,活著的人有時候是很痛苦的。那天我給美琪入殮的時候我就發誓,一定得給她討個說法,讓她死的瞑目。這件事我要是不做,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就算死了,我也沒臉再見美琪。」
听了方啟的話,陳天笑無言以對,一時間病房陷入了沉寂。
就在方啟和陳天笑沉默之間,病房的走廊里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陳天笑從椅子站起來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這大晚上的也不讓人消停。」
說著話,陳天笑起身走到病房門前,將臉趴在門玻璃上朝著外面張望。只見門外值班台那站了七八個穿黑西服的人,正跟著值班的護士問著什麼。陳天笑趴門細听,隱約的好像听見他們在問方啟在哪個病房。
「c o,孫五的人。」這是陳天笑的第一反應。想必是來報仇來了。想到這陳天笑馬上跑回到方啟的病床前對著方啟的人說道︰「c o,完了,孫五爺的人來報仇來了。」
方啟听到陳天笑的話一個激靈,顧不得疼痛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嘴里爆了一句粗口︰「媽的,來的夠快的哈。」說著拎起了身旁的吊瓶架道︰「我特麼的跟他們拼了。」
陳天笑一看方啟要出去拼命,連忙勸阻道︰「拼個屁,人家七八個人呢。」
「那你說怎麼辦,等死?」方啟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陳天笑環顧了屋子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窗子上,道︰「跳窗戶。」說著走到窗前打開窗子向外望了一眼。然而又迅速的把頭縮了回來,罵了一句︰「c o,四樓。掉下去摔得渣渣都沒了。」
「咋辦?」方啟又問了一句。
陳天笑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沒辦法,只能沖出去了。」說著提著房間里的椅子站在了門口,對方啟說道︰「一會他們進來,我用椅子一砸,咱倆就往出跑。」
陳天笑話音剛一落,房間的門被 當一聲踹開了,走廊里的燈光sh 了進來,晃得陳天笑眼楮一花。
陳天笑的眼楮被晃花,隱約見門口站了一個人影,二話不說掄起手中的椅子就朝著那黑影的頭上砸了過去,嘴里朝方啟喊道︰「跑。」
門口的人沒有準備,被陳天笑的椅子一砸,悶哼一聲倒了下去。于此同時陳天笑和方啟瘋了似得沖出了病房。
這群打手領頭的正是下午被孫五打的虎子。一眼就認出了方啟。看見方啟,虎子也是一陣眼紅,要不是因為他,自己下午也不會挨五爺的巴掌,想到這虎子氣不打一處來,模出別在後腰的片刀一指方啟,對著旁邊的打手喊道︰「弟兄們,就是他,給我砍死他。」
打手們听的虎子一喊,連忙模出片刀朝著方啟和陳天笑追了出去。其他病房里的病人听的走廊里的喊聲,都抱怨著出來看。結果看見虎子拎著一把片刀,又急忙都縮了回去,有的剛做完心髒支架的,又被嚇犯了,捂著心髒直叫︰「哎呀,黑社會仇殺啊。」
陳天笑當過兵,跑起來跟兔子似的。沒幾步就跑到了樓梯口,一回頭發現方啟已經被他拉出了二十多步,眼看著就要被打手追上了。
陳天笑嘆了口氣,又折了回去。拉著方啟跑到樓梯口道︰「你快點啊!」
方啟咬著牙,捂著胸口,額頭上泛起了豆大的汗珠,道︰「胸口太特麼的疼了。」
陳天笑一看,這樣也不是辦法,遲早會被打手追上的。到時候兩個人都得掛到這里。于是心一橫,從方啟手中拿過吊瓶架,把方啟往樓梯口里一推說︰「你下去,我頂他們一下。」說著提著吊瓶架頭也不回的朝打手們沖了過去。
打手們見陳天笑竟然回來了,也是一愣,心想︰「呦呵,怎麼著,跑回來一個,這小子腦子讓驢踢了?」
既然是送上門的,打手們也就不客氣了,抄起手中的片刀使勁的往陳天笑的身上招呼。陳天笑倒是有兩下子,好在走廊又不寬,打手們施展不開。陳天笑拿著吊瓶架勉強的抵擋著,邊戰邊退。
方啟下了幾層樓梯,听到上面傳了叮叮當當的聲音,心中一顫,又爬了回來。
陳天笑邊戰邊退,正好退到樓梯口,一回頭看見方啟又回來了,急聲道︰「我c o,你怎麼又回來了。」
方啟貓著腰,一手扶著門道︰「你少廢話,要死咱倆得死在一塊。」
听到方啟這麼說,陳天笑罵了一聲︰「我c o」。笑了。
陳天笑這一笑,身上放松里j ng惕,打手看準了這個時機,一刀砍在了陳天笑的後背上。陳天笑覺得後背一疼,回頭看見砍自己的打手,瞄準了那打手的褲襠,飛起就是一腳。疼的那打手把手中的片刀一扔,蹲在地上捂著褲襠嗚嗚直叫,半天沒直起身來。
陳天笑趁著這個機會,一個健步沖到了門里。方啟眼尖手快, 當一聲把門給推上了。陳天笑一回身,將手里的吊瓶架橫在了門把手上,將門反插上了。然後一拉方啟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