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拿著一把軍刺與一把軍刀,如同狼入羊群。動作干淨利落,一刀一個。不一會功夫,李老墩帶來的三十幾個人幾個回合就被殺的j ng光,就剩下瘦猴和李老墩兩個人幸存。尸體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
陳天笑呆立在一旁良久,半天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來︰「猛也要有個限度吧。」對方可是三十多個拿著片刀的大活人,就這麼被乞丐當成白菜給切了。
在殺完三十幾個人之後,乞丐的身上早已被鮮血浸透,不知道那血是他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乞丐用衣袖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向四周環視了一圈。顯然是沒有殺的過癮,想看看還有沒有能動的。
現在方啟終于明白為什麼自己剛才看這個人有些奇怪了,因為那乞丐不管看誰,都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那冰冷的目光,讓人如墜九幽。若是照照鏡子,方啟就會發現,這乞丐的眼神與他的眼神如出一轍。
環視了一周,在確認沒有了幸存者之後,乞丐的目光最終落在瘦猴與李老墩的身上,像是小孩子看到糖果的樣子,那乞丐的臉上升起了滿足的笑容。
「嘿嘿,還剩兩個呢,你們兩個誰先來?」
李老墩看著乞丐手里的軍刺,像是看到了死神的鐮刀,額頭上的汗珠像是下雨一樣淌下來,顯然是恐懼到了極點。
旁邊的瘦猴更面,兩條腿已經止不住的在打顫,一股腥臭的黃s 液體從他的褲管里流出來,他已經被嚇得尿褲子了。
「誰先來?」見兩個人不搭話,乞丐又不耐煩地催促了一句。
「你先去,給老子砍了他。」李老墩推了一把身邊的瘦猴說道。
「大,大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瘦猴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廢什麼話。」李老墩照著瘦猴踢了一腳,又拿著西瓜刀抵住了瘦猴的後背,威脅道︰「快去,要不然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劈了你。」
瘦猴無奈,心里把李老墩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誰讓自己是小弟呢,小弟就是關鍵時刻給大哥擋刀的。
「來吧,沒事,我讓你先出手。」看到瘦猴心虛,乞丐鼓勵道。
反正橫豎也是死,瘦猴心一橫,干脆一咬牙舉著片刀沖上去了。
瘦猴能在李老墩手下混成小頭目,身手還是有的。幾步就沖向了乞丐,手中的片刀掄圓了朝著乞丐猛招呼。
乞丐向前一撲,一個轉身,後背貼上了瘦猴的前胸。左手的軍刺隔住瘦猴手中的片刀,右手的夜鷹平刃j ng準的刺進了瘦猴的肩頭。
乞丐右手用力向上一挑,薄薄夜鷹平刃在瘦猴肩膀的骨縫里走了一圈,發出嘎嘎的聲音。接著劃破瘦猴肩膀,血珠被帶起一尺多高。
「啊!」肩膀上的劇烈讓瘦猴忍不住的嚎叫起來,手中的刀也甩到了一邊。乞丐並沒有理會瘦猴的叫聲,拿著夜鷹平刃的右手直接向後一抓,抓住瘦猴的後衣領,來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瘦猴被摔在地上,右手捂著左臂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著。見到瘦猴還能動,乞丐好像很不滿意,眉毛一皺,一個健步便越了出去。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三百六十多,後背壓在了瘦猴的身上,接著一把軍刺對著瘦猴的心髒楔了進去。
可能是瘦猴的心中被刺破,強有力的動脈血像噴泉一樣順著軍刺的血槽向上噴了出來。瘦猴的雙腳在地上蹬了兩下,最後終于瞪大了眼楮,仰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咕唧。」陳天笑再度咽了一口吐沫。他不敢相信,白天還在他的游戲廳里耀武耀威的瘦猴,轉眼就橫尸在了這里。剛剛乞丐殺人的動作,陳天笑只能用賞心悅目來形容,干淨利落,不給敵人一點機會。這是一個經過特別訓練的特種兵也未必能具備的素質。而眼前這個男人,殺人時是如此的輕松冷靜,要說剛剛陳天笑看的興奮,那現在他的心里則多了一絲畏懼。
乞丐從地上起身,依然是同樣的動作,厭惡地甩去軍刺上的血珠,接著二話不說。直接朝著場上唯一幸存的李老墩逼去。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這是李老墩此時的心中所想。他很後悔,後悔惹上天啟游戲廳,或者說是惹上了乞丐這樣一個煞星。在他混黑.道這麼多年里,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猛的人,一個人挑了三十幾個人,說出去都未必會有人信。
李老墩畢竟是大哥,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他反而不怕死了,人不怕死,膽子就大得要命。「我.c o.你.媽.的。」李老墩吐了一口吐沫,奔著逼來的乞丐就沖了過去,準備先發制人.
乞丐沒想到李老墩會先動,但是顯然這樣比他預想的要好玩的多。乞丐的兩只手向後一背,面帶笑意地閃過李老墩的正面一刀,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留到最後的東西最好吃,乞丐明白著要玩一會。
李老墩只有一米五幾的個頭,比乞丐足足矮上一個半頭。要想夠到乞丐的腦袋也很是吃力,加上他身材矮胖,有時候要跳起來去看乞丐的腦袋,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小孩子再和大人打架。
貓抓住老鼠,通常會玩一會,等把老鼠玩的暈頭轉向,貓也累了,那時就到了老鼠的末r 。李老墩手里的西瓜刀輪了上百下,強大的運動量早已讓他氣喘吁吁。乞丐閃了幾百下,也覺得沒意思,手里的軍刺直接就朝著李老墩的面目扎了過去。
李老墩沒想到乞丐會突然還手,根本來不及躲,情急之下連忙用手中的西瓜刀的刀面去擋。
「當。」
軍刺撞上西瓜刀,李老墩只覺得刀柄上一股大力傳來,讓他手臂一麻。再抬眼看時,手里的西瓜刀就這剩下半截,半寸厚的西瓜刀就這樣生生的被乞丐擊斷了。
還不等李老墩驚嘆,一把冰冷的軍刺已經貼上了他的腦門。被刺破的皮膚火辣辣的疼,絲絲鮮血從他的額頭上滲出來,淌過臉頰,最後滾落下巴滴在地上。
「給你機會了,可惜你不中用。」乞丐的話好像在教訓一個小孩子。
面對著這個好像對人畜無害的表情,李老墩感到渾身發冷。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有種別人動動手就能捏死自己的感覺。
「你是誰?」這是李老墩最後想知道的事情。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乞丐的軍刺向後一拉,就要刺進去。
「等等。」看到乞丐要殺李老墩,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方啟開口阻止住了乞丐。
「可不可以留他一命,我留著他還有用。
乞丐回頭看了方啟一眼,隨後把頭轉回去對著李老墩說道︰「好,既然有人給你求情了,今天就饒了你,滾。」乞丐收起手中的軍刺,轉身朝著方啟這面走了過來。
然而就在乞丐轉身的瞬間,李老墩動了。一把斷掉的西瓜刀向著乞丐攔腰砍來。誰也沒想到李老墩會突然發難,這一擊來的太意外來。方啟想要提醒乞丐,卻已經來不及。
「執迷不悟!」乞丐猛地轉身,一個回旋踢踢在了李老墩的手腕上,踢飛了李老墩手里的西瓜刀,緊接著右手的夜鷹平刃直接向著李老墩脖子橫切了進去。
那夜鷹平刃整個刀身都沒進了李老墩的脖子里,李老墩的脖子上的動脈和喉管瞬間被切斷,血像潑墨一般涌了出來。
李老墩瞪大了眼楮,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乞丐將嘴巴貼到李老墩的耳測,輕聲地說道︰「我叫楚瘋,瘋子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