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人?」白衣青年憤怒變為了詫異。
「我倒想問你!怎麼跑到我房間了,還把我扔到了地上!」獨孤信更加郁悶,該問的話全都讓對方給問了。
「我想住哪就住哪,沒把你拖到房外已經算是不錯了!」白衣青年覺得自己更是大方一點。
「你想住哪間我管不著,那也沒這麼巧的吧!」獨孤信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會是怎樣的心情了。
「小二說其他房子全滿了,便告訴了我你住的地方。」白衣青年很不以為然。
「可是,我們很熟嗎?」
「有什麼關系,我住哪需要經過你同意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人,也不例外!
二人不再說什麼,也沒有動手。
白衣少年知道自己拿眼前的少年沒有辦法。
獨孤信也明白自己打不過對方。
「好了,這房間明天到期,我之前預交了好些天的。我今天便走,便宜你了!」獨孤信不再糾纏下去,眼前這人脾x ng倔直暴躁,身份不明,實力更是高的離譜。面對這樣一人,走為上策!
那白衣青年也不多說什麼,可就在獨孤信前腳踏剛出門時突然問起︰「留個名吧!能讓我記住的高手可沒幾個。」
「造化武聖!」獨孤信從清廉道人那里知道了霍正天的名號,師父既然被人稱為武神,徒弟跟著師父叫也沒錯,武聖剛好!反正沒人知道我真名。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造化武聖?」白衣青年眉頭一皺。他很早便听人說過,在那遙遠的海東大陸上,有著十多位強者,似乎其中有一位叫作‘造化武神’。現在卻有個‘造化武聖’?難道兩人是親戚?這麼小年紀便如此了得,誰說海東大陸的人都是弱小而不堪一擊,之前那些傳聞明顯有誤!
獨孤信出了客棧便繼續往北走去,在大約三天後,他停在了一座小山腳下休息,順便打開了數r 前一張在集市上買的大燕帝國地圖,這三天時間里已行了數千里,若要真正到達那極北之地,估計還得走上大半個月的時間。獨孤信開始想象那極北之地的環境︰天空應該會下著大雪,世界一片蒼白,凌冽的寒風不斷地掛過,各種凶獸時而出沒~~。
獨孤信是在大燕帝國的南部長大,真正的雪他還沒親眼見過。那些極北之地的情況雖是听人說的,但是憑著少年的豐富想象他早已在心中繪出了自己的藍圖。獨孤信渴望早r 到那自己從未見到過的銀s 世界,同時心里更是明白,在正式踏入那片土地之前,必須將自己實力再次提升一個層次,去那北方並不是游玩,各種前所未有的危險才是最應該防備的,多一點實力,多一點生存的可能x ng。
無殤,以後只能是在最後關頭作為保命的手段,太多的依賴只會導致自己無法成長。「六龍御天劍式」若有可能的話盡量練至那第二層「躍淵奔乾劍」,至于「物道」,到時若是能夠感受到更多的天地元氣,並z y u控制的話,那實力無疑是有了質的飛躍。可是,談何容易!
大燕帝國東南四大宗派中除了華嚴宗,還有赤焰城、飄雪城、落鳳谷。這四大老牌勢力自從那次在華嚴宗會晤之後便幾乎沒了什麼聯絡,一是各宗內部之間需要暗中開展一系列的準備工作,二是突然間地過多往來只會引起異域人的懷疑。可是這種局面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再次被打破,不過,知道的人卻是能用十個指頭數過來,而且此次高層的接觸僅有赤焰城和落鳳谷兩個宗派。這兩個宗派在同盟結成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做個了斷。
赤焰城的城主名為薛言釗,雖說到他這代是繼承了其父的事業成為城主(以往的赤焰城城主都是由上任的老城主擇文武雙全之賢才而任之),但是他卻以自己的實力征服了所有人,從而穩穩地坐住了城主之位,那成名絕技「鳳回九天」更是威名遠播。這次,他要見的人便是那落鳳谷的谷主。
赤焰城地處大燕帝國東南部的黑玄山脈中,整座城依山而建,城中的建築也是皆為山石所築,一眼望去,偌大的城池與山脈渾然一體,頗有氣勢。這赤焰城與一般的城池有著明顯的不同,我們通常意義上的城池皆是有著官方勢力的掌控,並且人員混雜,流動x ng較大。而赤焰城卻與官方無任何瓜葛,整座城的居民都是受赤焰城城主管轄,城中更無外來人員,說白了就是一個宗派的私有之地。城中的建築格局也是十分奇特,街道如同梯田般地一層一層地沿山勢築起,直至山頂。而越往上建築的的規模越小,不過卻越是j ng致。
城主薛言釗的居所便在那最頂端的一座黑紅s 建築內,只見那建築上各種奇異圖案,甚為j ng巧,仔細看去,原來是一幅鳳舞九天圖。在建築的大門上懸著一塊「凰天殿」字樣的匾牌,從門口往內,殿內坐著兩個人,一個人是之前去過華嚴宗的赤焰城副城主郝元華,另一個人看年紀不過五十歲,黑發劍眉丹鳳眼,身穿血紅s 長衫,此人便是那赤焰城的城主薛言釗。
「你~~真的要去見她嗎?」郝元華開口說道。
「嗯,雖說這次同盟之事大局已定,但是若不能解決我們二人之間的問題,兩宗的芥蒂便始終會存在,結盟恐怕也將會形同虛設。」薛言釗若有所思的答道。
「唉~~造化弄人!常人只知赤焰城與落鳳谷不和,但誰又知兩宗之間有多少的心酸與無奈啊!」郝元華也是嘆了一口氣。
「郝叔,誰都不怪,是我們彼此都早已無法回頭了!」薛言釗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起來,不怒自威的臉龐也不知何時掛滿惆悵。他走出凰天殿,拔尖四顧,一聲悲涼的怒吼發出,似乎想將那心中的一切憂愁釋放。
郝元華望著那夕陽下孤單的背影,內心何曾不是猶如刀割般地疼痛。薛言釗雖貴為城主,但是郝元華是看著他長大的,更是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孩子看待,從薛言釗小時候習武、識字、直到登上城主之位,無不有著這位如父般地長輩的心血。可是唯獨一件事,郝元華想幫卻無法幫!這件事是個人的事,但也是整個赤焰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