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濤的突然出現,讓得這兩個藏身在箱子中的男子都是嚇了一跳。
這兩個男子三十歲上下,一個一身背心七分褲,那張臉四四方方,面容很普通,卻自有一股狠辣的氣勢;另外一個則是只穿著一條四角褲,身上的腱子肉一塊一塊的,顯得很有爆炸力,面容j ng瘦,一雙眼楮十分的凌厲。
讓人忍俊不禁的是,兩人藏身的這個箱子的兩邊,竟是貼著兩個大袋子,袋子中是一塊塊的扁平方塊形的冰塊,形成了一個冷凍箱,來緩解這酷暑。箱子的蓋被龍濤打開的瞬間,一團冰冷的空氣,便飄了出來,隨後被炙熱的陽光蒸發掉。
兩個男子站起身來,龍濤的出現是他們想不到的,但是他們可不是菜鳥,隨機應變是他們的基本技能。站起來的瞬間,那個穿著背心的男子,便一臉怒意的指著龍濤說道︰「你干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突然將蓋子掀起來,讓我們一下子從冰冷的環境換到炙熱的環境,是對我們身體有害的,要是害我們中暑怎麼辦?」
「這位小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在這里,哪礙著你了?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不然今天就別想走了,」那穿著四角褲的男子,板著一張臉對龍濤說道。
「先發制人?呵呵,先不說你們鬼鬼祟祟躲在這里干嘛,你們兩個帶著這麼高端的散光望遠鏡,可不要跟我說是在看風景,」龍濤看著兩人,淡淡的笑道。
听到龍濤的話,兩人的心里同時一緊,龍濤居然認得出來這望遠鏡,這讓兩人想不到,要知道這種散光望遠鏡,不止是白天黑夜都能用,最重要的是,望遠鏡的鏡片在很大程度上,能夠削弱鏡片對一些光的反sh ,這樣一來就很難被別人發現自己的位置。
可如今,龍濤不僅出現在面前,而且還一語道破兩人攜帶的工具,這實在是讓兩人想不到,甚至可以說是震驚,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能夠知道的東西,兩人不由更加的小心起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需要向你解釋我們在干嘛,相反,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四角褲的男子盯著龍濤惡狠狠的說道。
另外那個背心男同樣是緊盯著龍濤,腳則是向箱子邊上貼著的那裝著冰塊的袋子移動。
對于背心男的動作看在眼里,龍濤卻一點都不在意,而是輕笑著伸出右手,對著兩人說道︰「交代,就在我的手上。」
「你是在耍我們嗎?你手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四角褲男盯著龍濤冷聲說道。
「不,有東西,只是你們看不到而已,我的手上有空氣,」龍濤輕笑道︰「我手上的空氣就是給你們的交代,接好咯!」
話音一落,龍濤的右手微微晃動,就如同一條游動的魚一般,而後像是將什麼東西甩出去般,直接對著背心男,隔空甩了個巴掌過去。
「砰……」
「啊……」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背心男的左臉上,出現了一團淤青,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般,劇烈的痛楚,在悶響從他臉上傳出的瞬間,嘶啞的慘叫聲,也跟著響了起來,一口血霧以及幾顆牙齒一起,從他嘴里噴了出來,他整個人直接臥倒,捂著臉倒在箱子里,哼哼著。
這突然的一幕,讓四角褲男瞳孔瞬間收縮成針芒狀,震驚、不可思議、恐懼等情緒,在他臉上快速浮現,看向龍濤的眼神,再沒有之前那樣犀利,反而是畏懼居多。
「好了,我的交代已經接下了,現在該你們給我交代了,誰派你們來的,是來監視我的?」龍濤臉上淡淡的笑容依然不減,人畜無害的對著四角褲男說道。
龍濤臉上的笑容,在四角褲男看來,簡直就是惡魔的笑容,讓他心里不自覺的冒出一股寒意,于談笑風生中,輕輕揮一揮手,就能夠制服一個格斗能力不亞于特種兵的人,這樣的人,絕對是四角褲男的噩夢。
「不說?是想讓我猜呢,還是想我不要做夢?」見到四角褲男沉默,眼楮不斷閃爍,龍濤不由伸了伸懶腰,淡淡的說道。
「不說,最多就是讓你打一頓,然後我們回去,說了,我們就沒命了,」四角褲男挺直腰桿,看著龍濤堅定的說道。
「沒用,在我面前,沒有人可以保守秘密,沒人,」龍濤看著四角褲男淡淡的說道,語氣中那股強大的自信,震撼人心,讓四角褲男恍惚。
在四角褲男因為龍濤的氣勢,而恍惚時,龍濤動了,右手抬起,伸出食指隔空對著四角褲男的眉心一點,空氣中隱約有一股特殊的氣,瞬間沒入到了四角褲男的腦袋。
霎那間,四角褲男的眼神渙散,瞳孔失焦,整個人變得迷茫呆滯起來。
「你是誰?」龍濤說道。
「暴龍,」四角褲男j ng神恍惚的說道。
「來這里干什麼?」
「來監視一個叫龍濤的大學生。」
……
一會兒之後,龍濤便從這自稱暴龍的四角褲男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包括是誰派暴龍來,暴龍所在的組織等等。
「黃子明,狂刃組織,看來這姓黃的很不簡單啊,他那個老子手中,居然有這樣隱秘強大的一個暗勢力存在,或許無法跟國外的雇佣兵,以及一些地下世界有名的組織相提並論,但是在附近的省市,這樣的一支戰斗力超越特種兵的隊伍,絕對是一把尖刀。」
龍濤模著下巴,想著剛才從暴龍口中得到的信息,越發覺得黃子明的父親很不一般,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黃子明的父親是誰。看來,是要找個時間了解一下了,心里這麼想著,龍濤將目光投向j ng神恍惚的暴龍。
「索x ng就不去拆穿,等著黃子明出招,再來個見招拆招,」龍濤自語了一句,而後便抬手朝暴龍的眉心一點,後者的身體便癱軟了下去,直接倒在了箱子中沉睡了起來。
看了一眼另外一個男子,龍濤同樣抬手朝其眉心一點,同時走過去,抬手在其腫起來的左臉上,緩慢的隔著空氣揉.搓,可以隱約看到,龍濤的手有著一團接近透明的紅光,這紅光與男子腫起來的左臉接觸,慢慢的為其消腫,十幾秒後,男子的臉便恢復如初。
重新將箱子的蓋子蓋上,龍濤轉身離開了這里,朝醫院而去。
箱子中,沉睡的兩人,足足睡了有數個小時,直到天黑的時候,才被餓醒,兩人有些茫然的在箱子中坐起來,對視了一眼,奇怪的你看我,我看你,完全忘記了中午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重新將注意力投向南州大學,一人繼續監視,另外一人則是出去買吃的。
而在兩人沉睡的時候,龍濤已經來到了離南州大學有半個多小時車程的一間中等規模的醫院,那兩個被傳是發瘋的同學,便在這家醫院中。
龍濤沒有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的存在,悄無聲息的尋找到那兩個同學所在的病房,來到兩人的跟前。在兩人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從兩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東西後,便又飄然的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學校。
從始至終,龍濤的行動都是在無人知道的情況下進行,回到學校後,便在宿舍里休息了一下,等著上課,也等著夜晚的降臨。今天晚上,他便要去查查,那兩個同學發瘋的原因。
下午的時間,很平靜的過去了,龍濤與眾人一起吃了晚飯後,便一同去了醫院看項軒,已經在醫院躺了幾天的項軒,來電話抱怨他們一個個都不夠哥們,連看都不去看他,讓他傷心之極。
于是,兩個宿舍七個人,開了兩輛車便往醫院跑,在醫院陪了項軒一段時間,同時也讓他知道龍濤與藍雨馨的事情,然後眾人便告辭離開了醫院。項軒的體質很好,雖然上次的傷不輕,但是恢復得很快,再有個幾天也就能夠出院了。
離開了醫院,與其他人一起回了學校,然後龍濤才說自己有點事,跟眾人分別。走出學校的大門,龍濤攔了輛出租車,便往一個叫星輝酒吧的地方去,這個酒吧距離南州大學不算遠,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便到了。
星輝酒吧從外面看不算很大,走進大門才發現,大門里是一道通往地下的樓梯,這酒吧竟是在地下的。
光線昏暗、嗨的音樂,是許多酒吧不變的主調,星輝酒吧也不例外,走下二十多階的樓梯,來到酒吧真正的門口往里看,沖擊耳膜的音樂,還有那方便人干許多事的昏暗sh 燈,酒吧給人一種很糜爛的感覺。
走進去,可以看到一個舞池,打扮得妖嬈撫媚的女人,以及扮酷耍帥的男人,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隨著那音樂聲不斷搖擺。
而在舞池的另外一邊,則是一張張的桌子,那邊的人們喝著酒,目光則是不斷的在酒吧中四處游離,一個個好像是在尋找獵物的獵人,無論男女。
龍濤徑直走到吧台,點了一杯藍調雞尾酒,然後便靜靜的坐著,一個人自斟自飲,他在等,等那兩個學生接觸過的人出現。
突然,龍濤眉毛一挑,緩緩轉身看向酒吧的大門處,那里,一群男女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