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還沒有露出頭,空氣很是濕潤溫暖,預示著今天會是一個好天氣。現在天氣已經變長,濱州路邊的草坪上,女敕綠s 的小草已經露出了頭,初ch n已經到來。
在自家的院子中,吳風穿著單衣一遍遍的打著小擒拿手,已經一個多小時,沒有一絲的懈怠,動作一樣的連貫利落,好像在做藝術表演。即使是專業的藝術表演,也不可能像吳風一樣幾遍下來都沒有一絲的差異。
吳風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因為現在的他已經進入練武之人最夢寐以求的忘我之境。此時吳風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著前段時間與常哥等人的對戰,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是那麼的清晰,猶如昨天。
忘我之境持續了半個小時,才被一聲叫喊驚醒。「都什麼時候了還練,快點過來吃飯了。」是老媽的聲音,吳風嘆了口氣,這些天一直夢想著進入忘我之境,今天好不容易進入,卻又被老媽打斷了。
回到屋里,有些生氣的埋怨道:「媽,我說了多少遍了我練功的時候不要打擾我,你怎麼都不听呢!」
「我還說過以後再練你那什麼功要多穿點呢,你看你,也不怕著涼。」說完拿了件衣服給吳風披上了。吳風無奈的穿上,他總不能說自己有氣在身不懼這些風寒吧。
看著兒子這麼听話,老媽也我還緩和的道:「你今天練的時間比平時多了半個時辰,我才忍不住叫你的,以後你就是練的天黑我也不會打擾你了。」
吳風道:「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要忘了。」老媽沒好氣的道:「忘不了。好了,快吃飯吧。」吳風拿起一個饅頭剛剛咬了一口,老爸從外面走了進來。吳風打了聲招呼道:「老爸,怎麼現在才回來?」每天早晨老爸都會出去晨練一會兒,只是今天回來的有些晚。
老爸沒有回答,默默的給自己倒了杯白酒喝了起來。
「大早晨的喝什麼酒啊?」老媽埋怨道。老爸還是沒有回答,一口一口的喝著。「怎麼了這是?」看出一些不對,老媽關切的問道。又喝了一口後,老爸才嘆了口氣:「哎,剛從外面听到消息,我們店的那條街近期可能要拆遷了。」
吳風跟老媽一驚,都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良久,老媽才問道:「這也太快了,不是說不會拆嗎?再說價格還沒有談好怎麼說遷就遷。」
「婦人之見,這里是濱州,你以為是鄉下啊。賠償款是按那里的房價給出相應的補償,國家的話誰敢不听啊。」
「消息可靠嗎?」吳風問道。老爸點了點頭,:「現在外面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據說市zh ngf 已經下了指令,這一帶要蓋居民區,城建局與拆遷辦已經規劃好了,快則三月慢則半年,這次是想不拆都不行了。」緩了緩繼續道:「這幾天店里的事情你跟劉義看著吧,我找找還有沒有別的店面要賣,萬一真拆了也好有個提前準備準備。」
吳風點了點頭。吃完飯跟著老爸到了店里,老爸又將事情跟劉義說了,劉義顯然也是剛知道,狠狠罵道:「這幫當官的簡直豬狗不如,只知道規劃完全不顧我們生意人的死活。」
吳風搖了搖頭道:「也不能這麼說,zh ngf 給的賠償款很合理,而且只要找到合適的店面,我們也不吃虧。」
「說的輕巧,地方要繁華,店面也要合理哪有這麼好找的。」劉義反駁道。
「這幾天這里就交給你倆了,我去找找有沒有合適的店面,有的話盡快盤下來。哎,希望能夠找到吧。」只是听他的語氣吳風也知道可能x ng不是很大。
這時劉義忽然笑了起來:「老板,有個好消息,听說現任的天龍幫以後不會再向我們收取保護費了,那我們以後的利潤就更可觀了。」一听這話,老爸的臉上露出驚喜,似乎沒想到這剛成立的黑社會對他們這幫商人會這麼慷慨。吳風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雖然早已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劉義繼續道:「本以為黑社會換屆與我們沒什麼關系,真沒想到天龍幫是個例外,最起碼他們的幫主龍杰人x ng未泯啊。」吳風暗暗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里,吳風和劉義忙著店里,吳風老爸則四處打听有沒有要賣的店鋪。連續三天,老爸也不在家吃午飯,讓吳風也暗暗的著急,直到第四天下午,老爸忽然來到了店里,這讓吳風劉義有些意外,莫非房子找到了?
只是老爸臉上還是帶著y n沉之s ,劉義忍不住問道:「怎樣,有沒有合適的。」
老爸喝了口水,緩了口氣才道:「這兩天我已經把整個濱州轉了個遍,只要兩處還算比較合適。一處在繁華地段,只是店面比較大,一處店面合適,只可惜地處偏僻,你們怎麼看?」
吳風想了想道:「我看還是合適的好,我們本身貨已經夠了,買大店面豈不是浪費。」
誰知劉義卻搖了搖頭:「我覺得還是繁華的地段好,要麼不干,要干好首先就是地段好,我們現在的店面就是很好的例子。而且店面大也可以進些其他的貨,本來生意就是越做越大。」
老爸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劉義的看法,只是臉s 還是有些為難:「劉義說的對,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大了。只是要買下那個店面需要一大筆錢,就算是加上國家的補償款還是不夠。」
「差多少?」吳風問道。
「如果算上最後的裝修,最少還需要一百萬。」老爸沉聲道。
「這麼多?也太貴了。」劉義吃驚的問道。老爸苦笑道:「那個地方在江陽道,你說能便宜嗎?」
劉義閉嘴了,江陽道,應該算是濱州市中心的黃金地段,怪不得以老爸這些年的積蓄加上國家補償款還是差了這麼多。
一時眾人一起陷入了沉思,吳風暗嘆早知道有今天,當初那一千萬就應該留點兒,如果現在再和惲蘭要,吳風相信惲蘭一定會給的,但這個口吳風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的,給出去的東西再要回來,哪怕只是一點點兒也不符合吳風的作風。更何況那些錢在惲蘭手中更能發揮出它應有的價值,所以吳風即使有些感慨那也只是感慨,談不上一點後悔。
「要不干脆不要買了,租怎麼樣,那樣的話選擇就大了。」吳風問道。老爸搖了搖頭,吳風也暗嘆了口氣,他知道老爸是絕對不會同意這個建議的,在他看來租的房子總歸是別人的,不如自己的用的踏實。當然,有這種想法的人全中國大有人在。只是讓吳風有些好笑的是劉義居然也搖頭反對,作為新一代的青年怎麼思想還挺頑固呢。在這一點上劉義跟老爸更像是父子。不過有一點吳風必須承認,在做生意方面,自己的天賦比劉義要差很多。
劉義忽然道:「這些年我也攢了些積蓄,有三十萬左右。」
「那還差七十萬呢!要不再跟老叔借點兒。」吳風問道。
老爸再次搖了搖頭:「你老叔有自己的生意,就算是有些閑錢也只是杯水車薪。這可是七十萬啊。」頓了頓,:「你們兩個也別c o心了,剩下的錢我想辦法。實在不行,大不了不干了,哎,我也老了,憑著這些年的積蓄以及國家的賠償款,足夠我舒舒服服的過完下半生了。」
听了老爸這話,劉義笑道:「老板,你才五十多就覺得自己老了,以後的r 子還長著呢。」
「是啊老爸,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終歸有辦法籌到這筆錢的。」說這話的時候,吳風的眼中閃過了不知名的自信,而這恰恰被一旁的劉義看到了。
听著兩個年輕人的開導,老爸哈哈一笑:「哈哈,是啊,現在說退休太早了,怎麼也要等到我這把老骨頭折騰不動的時候吧。」接著語氣淡淡的道:「籌錢的事你們就不要管了,這些天把店打理好就行。」說完不再理會二人,自顧自的出去了。只是無論是吳風還是劉義都能听出來,老爸那滿不在乎的語氣更像是一種安慰,對他倆,也對他自己。